而张婕一走,家里就乱了套,李霞大概是听了田妮的话,想请我回来帮忙,或者是找我的时候监听到了我和张婕的通话,知道了我在哪儿,就直接杀过来了。
张婕失去女主人地位之后,心中肯定不甘,唯一的希望就在我的身上。现在两个女人的对垒都想利用我这颗棋子,也好,那我就继续糊涂下去吧。不过这些猜测都是我自作聪明,直到很长时间以后,李霞才亲口告诉了我找我和张婕回来的真正原因,不过那是后话了。
看到秀秀站在旁边,我朝她笑了一下,她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秀秀,你还好吧?”
“我不是秀秀,秀秀是我姐,我是绒绒,请问您是?”
第三卷 李霞的文件
晕死!秀秀居然还有个双胞胎妹妹!
“那秀秀呢?”
“她有点事出去了。”
李霞很疑惑地看了我一眼:
“你才在这里待了几天就和秀秀混熟了?”
懒得理她。
绒绒赶紧趁机离开了。
没想到别墅里面的混乱只是个序曲,更大的混乱还在后面。
进了房安顿下来没多久,李霞抱着一大摞的文件过来找我:“哥,公司这些文件都需要我签字才能处理,已经堆积了半个多月了,那些部长总监们说再不批下来公司的运营就要崩溃了,但是我一个文件也看不懂,那些部长总监们说的话我也不敢太相信,你帮我处理一下吧。”
“没问题。”我很镇定的一句话,让李霞大舒一口气:“我一会儿就去签发一份任命书,由你全权把控公司的运营。”
李霞走了以后,我开始翻看这些文件,越看心里越凉,先前鼓足的勇气和信心在一点点转化为胆怯,别说李霞,我看了半天,这些文件我也没有一个看得懂的。
张婕轻轻走到我的身旁,给我沏了一杯茶,轻声说:“能应付吗?”
“没问题。”
我仍然死撑着。我不知道如果我在这一群女人面前说我也不行的时候,这个家,这个公司,院长毕生的心血,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婕缓缓地说:“以前和董事长在一起的时候,董事长曾教给我公司的很多事务该怎么处理,后来董事长忙不过来的时候,很多文件都是我在帮他处理,我想,这些事情我或许可以帮你。”
我知道张婕的话是为顾全我的面子,她肯定知道我一窍不通。我仍然不动声色:“好吧,你先来处理这些文件,然后把你处理的原因讲给我听听。”
我突然想起来什么,问张婕:
“学校那边怎么办?”
张婕瞪了我一眼:“你不用担心那些事情,现在先全力把公司理顺了再说。”
从那一刻起,张婕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投入到那些文件中,我虽然不懂。但我看得出来,张婕在这方面真的是非常专业,或许是得到了院长的真传。
我无法帮上什么忙,只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中间我数次对张婕说休息一下再继续,她都没有停下来只是说这些事情有很多已经非常紧急了必须要处理。
李霞先开始还过来两次,后来就不见了,我后来出去找她们两个的时候,李妈对我说她们早就驱车出去了。
我和张婕随便吃了些东西,张婕很快又回到她的电脑旁。
中间李妈安排人送茶水进来,我开门一看,不知道是秀秀还是绒绒,直到她离开时对着我轻轻一笑,扮了个鬼脸,我才知道进来的是秀秀。
第三卷 冲进校花妹妹的房里
我听到李霞大概是凌晨一点多钟才和田妮从外面回来,我和张婕一直呆在我的房里,张婕一直到凌晨三点多钟才从笔记本电脑上下来。我看她已经非常疲倦了,拿着笔记本电脑带我一起到书房,打印了十几页纸出来。
显然这些文件已经分了类,张婕告诉我哪些是非常紧急和重要的,哪些是非常紧急但不重要的,哪些是不紧急但重要的,哪些是不紧急也不重要的,我虽然不太懂,但令我沮丧的是很显然第四类比较少,第一类比较多。
她把打印的材料递给我说:“这些文件我都按部门和时间编了号,我打印出来的东西与这些文件是一一对应的,我如果一一讲给你听,你一时也明白不了,而且时间也来不及。明天我们必须要召开一个全公司高层会议,到时候只能你先按照我打印的东西念,当他们有疑问时我再来替你做补充。”
张婕真的很累了,我劝她睡一会儿,她很严肃地说:“今天很关键,我们两个现在都不能休息,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
张婕带我来到李院长的房间,在李院长的衣橱里找了几套衣服,让我试穿,然后反复看了之后,确定了一套:“你站起来,把腰挺直。”然后又反复地让我走来走去,我还真没发现我走路和站姿有这么多的错误,都被她不留情面地指出来了,到最后,我们都有些筋疲力尽,她很无奈地摇摇头却还在安慰我;“时间这么短,也太为难你了。”
再后来,她让我坐在书桌前,模拟明天开会的情景,她假装成各部门部长,向我刁难,然后告诉我该怎么处理,用什么表情,用什么语速,还不停地让我说话再慢一些,声音尽量压到低沉。
好在我有十几年当学生干部的经验,在全校师生会上也多次发言,有这个基础我想我应该不会怯场。
快七点钟了,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张婕又交待了一些事情,然后让我把李霞叫起来。
我把李霞的门擂得山响,李霞被我吵醒了非常的愤怒,死活也不开门,十几分钟过去了,我的耐心一点点耗尽,我让李妈来开门,里面反锁了,我让李妈退后,然后一脚把门踹开了。
李霞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只穿着睡衣,用身体挡住了一个人,那个人在我还没看清的时候迅速躲进了被子里。我没有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只好立刻转过身去。
李霞显然非常生气:“你太过份了,敢这样闯到我的房里来!”
看到这一幕让我心中非常失落,但我不想把局面弄得更加恶化,我平静了一下,然后用一种不可置疑的口气对李霞说:“十五分钟内到书房来,如果没过来,我还会再找过来。”我出门的时候把踢坏的门又重新掩上。
李霞究竟和谁在一起?我记得她好象有个男朋友,当初在酒吧里打过电话给她的。
虽然我以前都想到过这一点,可是我心里还是觉得难以接受她有男朋友的现实,特别是已经到这种关系,李霞真的是个很随便的女孩子吗?想想她生活的环境,真的有可能,难怪当初她爸爸要把她锁起来。
那个男孩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可能是我和张婕一直在忙,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回到书房,因为时间太紧,我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刚才的事情。仔细阅读着张婕写的那十几页文字,然后对照文件,尽量去理解一些,虽然我很努力了,但还是所知甚少。
李霞这次真的是准时来了,和她一起过来的还有田妮。她们两个甚至连妆都还没有化。但李霞显然很有些不高兴,我想田妮肯定是听到了我和李霞的吵闹声,帮我把她劝过来的。
第三卷 接手大华夏
我看人已经到齐就开始按照张婕告诉我的对大家说:“我想,今天对新华夏公司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天,大家心里应该都清楚。”
我尽量把语速控制慢一些,低一些,我发现还真的有些效果,连李霞的神情都变得严肃多了。
“我希望,今天,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都应该全力以赴地做好每一件事情。”后面我要求李霞今天穿什么装束,化什么妆。在八点半之前赶到公司坐镇,并且通知各部门总监在十点半钟无论有多大的事情,全部集中到会议室开会。
李霞没有言语,很奇怪地看着我,我也瞪着她,她突然笑起来:
“小样儿,你打扮起来还蛮帅的嘛!”
三个人一起看着她,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来。
李霞的脸突然又板起来:“你这个模样让我想起李大董事长,别装出那个样子来教训我!真是讨厌!”
李霞是个古怪的人,什么时候你都很难预料她下一句是什么,会是什么表情。
等着吧,我心里暗暗想,等公司的事情安顿差不多之后,我就来整治你,我想着李霞被我逼到无处可退只好以身相许的情景,忍不住乐了起来,三个人又一起奇怪地看着我。
大家都没有再言语,李霞又横了我一眼,然后牵着田妮的手,拿着我发给她的一页纸离开了。
我长舒一口气。更艰苦的战斗还在后面,而我现在唯一能依靠的人,只有张婕。
过早的时候四个人又坐到了一起,气氛仍然有些尴尬,都没有说话,田妮仍然一眼都没看我。经过大厅时终于看到了秀秀和绒绒两姐妹,一个很安静,一个很爱动,低着头的肯定是绒绒,轻轻笑着看着我的应该是秀秀。很奇怪的是,那几天怎么只见到秀秀,没见到绒绒?
时间越来越逼近,张婕也开始变得有些不安,我试着和她聊聊天,平静一下她的心情。
“这些年,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了这个家,给了董事长,给了大华夏。”张婕又帮我整了整衣领,说着说着眼圈又红了。“我不知道如果离开这里我还能做什么。”
“我向你保证,不会再有人能把你从这里赶走。”这一晚上的事情,我的心底不仅仅是能用感激这个词来描述了。非常疲惫的张婕靠在沙发上很快睡着了,我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不过很难。
一阵清脆的音乐突然响起,是张婕手机的闹铃,我们两个同时被惊醒,九点半钟了,我们立刻行动起来,大约在十点钟,张婕打扮好了自己,同时也对我的装束基本满意了:“你和董事长真的很象,不仅仅是长相和身材,连神情都很象。”是吗?我心里想,怕只是一种感觉吧。可能迟早我会有被拆穿的一天,但是我对这个家没有什么要索取的,我只是来帮忙,帮完忙,我就会自动消失掉。
我是坐张婕的宝马和她一起到公司的,显然,公司很多人都认识她,一路上都有人向她打招呼:“张助好。”大多数人见到我的都是一楞。我们尽量避开大多数人,直接来到董事长的办公室。已经快十点半钟了,李霞按照安排应该已经在会议室了,张婕打开会议室的监视器,果然李霞已经在那里了,会议室的嘈杂声也随着传了过来。
我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来对张婕说:“我们过去吧。”
张婕示意我坐下,先等等,说该过去的时候我再叫你。
张婕认真地听着会议室里的嘈杂声,我注意到李霞开始不安起来,会议室的嘈杂声也开始高涨起来。李霞有点坐不住了,张婕的口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公司的财务总监和研发部部长还没有到,不等了,我们进去吧。”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四十几分了。
当我们踏进会议室的时候,全场一下子就肃静了,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我,还是看到张婕,还是看到我和张婕就象以前董事长和张婕一起走进来的原因,反正会议室突然安静得出奇。
我感觉到无数双眼睛向我看过来,我按照张婕教了我无数遍的方式走了进来。不知怎么地,我进门的时候突然想起赵丽蓉在春节晚会小品上说的一句话:“你说,我到底是先抬左脚啊还是先抬右脚?”想笑又没笑出来。
李霞和田妮同时站了起来,我坐下时,全场扫视了一遍,然后缓缓地坐在了董事长以前的座位上,李霞和张婕分别在我的左右坐下来。
第三卷 公司高层会议
不用说,我紧张的要命,我甚至能感觉到我的牙齿都在打颤,我的双腿也在发抖,张婕轻轻地把手放在我的腿上,让我安静了不少,然后我喝了一口茶,轻轻吸了一口气,感觉已经快平静下来了。
先是李霞的发言,读公司人事变动和一份授权书,我的名字也从韦贝贝变成了李贝贝,我的职位是总经理。张婕要求我在李霞发言的时候用目光扫视会议室的每一个人,把头轻轻向上扬,眼角往下压。背略微往后靠。我尽力按照她说的做的完美,虽然我还不是很了解她让我这么做的原因。
重头戏开始了,有李霞,张婕和田妮在我身边我已经平静了不少,我按照张婕的发言稿开始了我的讲话,第一句,我能听到声音在发颤,但我努力使自己认为这不过是又一次在学生全体大会上发言,我也就没有那么紧张了,后面的发言就自然多了。
因为我从小记忆力就比较好,再加上我把张婕的稿子反复看了好多次,大多数时候我只瞟一眼就可以讲上半天,全场出奇的安静,只有我低沉的声音,张婕用赞许的眼光鼓励着我,李霞则是用一种惊讶加崇拜的眼光瞪着我,这让我有些许的得意。而田妮一直低着头看着她面前的杯子,对会议内容没什么兴趣。
我讲话之后,按照安排是对前段时间工作的总结,和对各部门提报文件的回复意见。我尽量按照张婕写的东西来进行回复,有很多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回复时,就喝口茶,直视着提问的人,然后张婕就不失时机地把问题接过去。
大多数时候我感觉大家都很质疑为什么把公司交到我手上,因为我坚决不同意李霞把我是她哥哥的身份公布出来。所以有些问题可能有些刁难,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幸好身边有张婕。
很快就十二点半了,按照既定的议程,还有一个小时的讨论时间,依张婕的说法,是要大家饿一饿,不过还是安排了一些水果和糕点。公司研发部的王部长这时候终于到了,进门时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在北京出差,刚刚从飞机上下来,来晚了,不好意思。”
大家开始起哄要他中午买单请大家吃饭,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说:“财务部戴总还没过来,他级别高些,他请,他请。”场上的气氛相比刚才的剑拔弩张要缓和多了。我低声问李霞:“戴总呢?”李霞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打电话给他,他说他病了。”
讨论的时候气氛要活跃多了,大家开始开一些玩笑,我一直保持着微笑尽量少说话。终于会议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