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鲜网版) by 卫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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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梦(鲜网版) by 卫风-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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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抿唇一笑:“殿下装傻也是没有用的。这次天帝说什麽也不会宽延。” 
我没办法,装傻也躲不掉吗:“那你再说一遍什麽事情,我是真的不记得。” 
“不记得?”他眼睛张大了一些,喜怒哀乐却全看不出来:“殿下是不想记得吧?好,再说一次也无妨。如果要我爲殿下完成大礼,希望殿下可以给我我要的承诺。” 
咦? 
怎麽他还有条件? 

人长得丑就这麽处处受欺呀!原来以爲他就素个流氓,没想到这年头儿的流氓也还挑三拣四的。 
你看不上我,我才高兴呢! 

一下子站起身来:“将军慢走不送,你的条件我也没兴趣。我成年不成年,也不关你事,你有多远走多远好了!” 
嗯,总算痛痛快快说了句话。 
可是话音才落,臂上就一紧,被他牢牢的握住:“殿下还是不死心?如果是由旁人来爲殿下成礼殿下的安全可不见得能得到保障。惊天的战力,谁不觊觎?殿下成礼後一定有段时间脆弱不堪需要人重重呵护,放眼上界,除我之外,谁更有力能护得殿下平安?” 
咦?威胁我啊? 
我倒还真不知道这些个细节,舟总管和汉青都没说。 
“那你的条件是什麽呢?”我一边用力掰他抓著我的手,一边费劲儿的问。 

“一年。” 
我张大眼看他,浑然不觉被他抱在怀中。 
“成年後殿下的一年时间,归我所有。”他一字一字说得清楚:“这一年中,我的任何请求,殿下也要答应。” 
“喂,你不觉得你过份!”我挣扎起来:“要我杀人放火我也要做?要我卖身难道我也要做?” 
“不会妨害上界的利益,也不会要你伺候枕席。”他眼睛很亮,目光凌厉象是能看穿人心,和他温柔的口气一点儿都不相衬。 

“就一个被指定的成人礼,换一年的免费奴役你的胃口倒好。”我用力挣开。不过我不胡涂,照我看是他松开手,不是我能挣得开:“如果天帝不指定你呢?” 
“不会指定别人。”他自信地一笑。 
“如果辉月同意我的要求呢?”我瞪他。 
“要同意的话,不会等到今时今日。”他言简意赅,简直把我当成笼中鸟一样,笃定我要答应。 
“如果我找上别人呢?” 
他目光灼灼如电:“殿下该知道,近来三界动荡,意外层出不穷。若是旁人爲殿下成人,一来不见得能将殿下的战力全部引发。二来,鬼族无孔不入的报复,又有谁挡得下?” 

呜呜,不知道爲什麽,看这个家夥自信的样子,我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 
爲什麽啊爲什麽 
我不要啊我不要 
不要和这个居心叵测的阴险家夥OOXXXXOO 

“喂,我长得很丑耶”这个理由,好象有点不够有力了这个家夥显然不是在意外表的人。 
“这个我早知道了,殿下不用到今天再来提醒我!” 

郁闷啊。 

爲什麽我的人生,不能由自己掌握呢! 

“我就是不成年,你们要杀要剐随便吧!”狠狠的喊出声来。我郁闷死了! 

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啊! 

“殿下”他笑得温和,可是眼中是兴灾乐祸的眼神:“如果殿下如此倔强上界邢煽捎值昧艘淮慰劢绲拇蠛昧蓟恕<盖昵埃钪幸灿幸晃徊豢铣赡甑暮牡搅榱∩ⅲ磺堪笞⌒欣裾灰菇械萌钊悄谕馕奕瞬晃拧薄�
我看著他目瞪口呆,他看著我笑得那叫一个恐怖! 

汗 

巨汗 

我的天 

不是吧,居然会这样?被绑起来硬XXOO 
天哪天哪 

这是个什麽混乱的世道啊! 

“殿下的灵力,也已经差不多了刚才居然连我一成力道都挣不脱” 
我无语,眼泪汪汪看著天。 
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我与其他人相比,也算好人选。”他突然放柔口气:“殿下其实也该明白,没有力量的殿下,根本得不到任何人的尊敬,想做什麽也做不了,也保护不了任何人。比哪来自妖界的无忧剑平舟,还有你所重视的其他的人。再倔强的拖延,和辉月殿下的距离,只有越来越大。没有力量失去三殿之一地位的你,连远远看著辉月殿下都办不到了从高处跌下,去过一般天人的生活?更不要提你此前强敌无数,那些寻隙报复你躲得过麽?就算天帝不强迫你,难道来日就没有旁人强迫你,然後趁你虚弱取你灵力?殿下年纪不小了,该学著长大。” 
我擡头看他。 

他眼中居然十分温柔:“虽然殿下觉得我的要求过份,但我可以保证殿下许给我的一年中,不会过得痛苦或是不甘心。只是内容不便先透露给殿下知晓殿下,好好爲自己想一想。你全心爱辉月殿下,可是,你不会任何手段,根本得不到他,甚至无法接近他你必须成长,必须学会怎麽样去得到,你要的东西!” 

我依旧只能怔怔的看著他。 

门口人影闪动,汉青恭敬的声音说:“请殿下与将军移步用膳。” 

克伽居然还上前一步,挽住我的手臂:“殿下,看在来日我要爲殿下耗竭灵力的份上,殿下就与我共食一次,也算爲来日预演一回。” 

我张大嘴巴,看著这个阴险的家夥。 
当著汉青的面这麽说 
有意要让我这里的人误会啊! 

汉青脸上果然出现又惊又喜的表情:“请殿下与将军移步。” 

我被拉著,身不由已的走出门去。 

呜呜。这个恶霸! 
我不要我不要啊 
我不要啊 

这一餐饭吃得诡异无比,我压根儿都不知道吃了些什麽进肚里。汉青他们摆了一张长的矮几,本来坐在地上就够我不舒服,偏偏两块锦垫就摆在一起,我和克伽挨著坐。盘腿坐我总坐不稳,东倒西斜难受得要命。给汉青拼命使眼色,他权做没有看到,只是殷勤地布菜倒酒,那个克伽就更古怪了,每一道菜,一定给我夹一次到面前的小盏中。我又不是自己没手不会夹菜。可怕的是他还要我再给他夹回一次。要吃就吃不吃就算,做什麽脱裤子放P多此一举啊!夹来夹去不够麻烦事儿! 
可是擡手不打笑脸人。他夹给我一挟,然後就温柔地望住我笑,笑得我後背寒气嗖嗖直冒,不得已只好跟他礼尚往来一下,也给他回菜。然後他就用一种让我肉酸的温柔眼光,那样注视我 
大汗 
这哪里是吃饭,分明是上刑。 

舟总管也远远站著,不过来干预一下这种古怪局面。 

好不容易坐立不安吃完了一顿饭,把克伽打发走,不等我先开口,汉青倒笑眯眯地先说:“殿下,您看克伽将军真是很有诚意的,共食共酒都很殷勤周到呢,看起来如果殿下和他成礼,一定会愉快的。” 
倒 
原来刚才已经算是做演习? 

我吹胡子瞪眼,舟总管却把话截了过去:“殿下,您吩咐做的歌舞的衣裳和鞋子都已经送来,是不是要让他们试穿一下?” 
我眼前一亮,立刻忘了刚才要追究的事:“好呀好呀,就要穿鞋子才有效果的。一起去看。” 

虽然我一直没有好脸色,克伽居然还每天跑到飞天殿来白蹭饭。那天他来的时候,我正在大殿里看排舞,他站在外头没进来,後来问我,里面是在做什麽,我坦白说是给辉月献寿,弄个小节目。他愣了一会儿的神,居然一句讽刺的话也没说,倒让我意外。 
这些天他都不遗余力要让我对辉月死心的。 

不说就不说好了。 
“明天天帝也来?”我紧张得要死,天帝,一听就是很厉害的大人物啊,绝对重量级。 
不由得我不紧张。 
他看著我笑:“做什麽这麽害怕,他又不吃人。” 
白他一眼。 
你当然不怕。 
我可是怕得要死。 

“你要好好想清楚了时间可不多了。”他拉著我的手。这两天他总找机会跟我拉拉扯扯,说是希望跟我培养一下情绪,以免来日我更紧张:“还要提请辉月殿下爲你成人吗?” 
我翻翻白眼。 
当然不可能了,如果他会同意爲飞天成人,早一千年就同意了,至于弄到现在这样子嘛!再说了,我见都没见过他,对他的印象也仅止于才貌不凡,但是对飞天极其冷酷无情。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原来的飞天可能做得出,我可是万万做不出的。 

可是这个成人礼 
真叫我头痛,看著眼前这个称得上英姿勃发的克伽,我却对他一丁丁点儿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这种事情,怎麽可能 
三五天怎麽也不可能培养出,足可以让我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的感情啊! 

一想到要和他拥抱哆嗦一下。 
也许要亲吻浑身打颤 
想到要裎裸相对觉得牙发酸 
还有,他要把他的XX进入我的OO 
恶寒 
想得我胃里暗涌作呕,一把甩脱他的手。 

“你看这几天跟你说的话都没听进去啊!”他也不以爲意:“那你趁著今天再想想吧,想好想不好,明天总之是要来的。” 
我苦笑,简直是肉在砧上任人摆布啊。 
我能怎麽样 
明天就是最後的期限。 
好象我真的没有别的路可走。 

如果猪会说话,那被宰的前一天晚上,它会说什麽呢? 
不知道。 
我现在不知道该说什麽,该做什麽。 

汉青服侍我更衣上床的时候,我抱著被子蜷成一团。 
他手里拿著玉拂尘,站在床前呆呆的看著我。 
“殿下您不要怕成这样子啊”他也是很无奈的,小声说。 
“我知道,可是我就是怕啊”抱著膝盖,声音闷闷的。 

“殿下歇了吗?”舟总管的声音在外面问了一句。 
汉青应了:“还没有。” 
舟总管衣袂翩然走了进来,长长的头发束成一把。 
我擡头看了看,又低下头去。 

“殿下不必惊怕。”他在床沿坐下,轻声安慰:“天帝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假若殿下要与克伽将军多培养些默契,想必陛下会准许。” 
“我我就不想和克伽,我看著他就哆嗦”老老实实讲出真实感觉:“一想到要和他觉得都要吐出来了。” 
把头重重埋进曲起的膝盖中。 
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办。 
仿如落水的时候,那种巨大的,要灭顶的无力感。 
尽力挣扎也看不到生机,只能等著窒息一步步的来临。 

“殿下”他轻轻叹息:“面对未知的事情,谁都会害怕。但是不会因爲害怕,明天就不会到来。一件事如果真到了避无可避的地步,爲什麽不能勇敢面对,并且试著去接受?” 
他口气真婉转,突然让我想起以前听过的一句痞痞的人生格言。 
说人生就象强奸,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 
虽然舟总管表述的文雅,那句话粗俗,但基本上意思是一样的。 

我当然不是 
逃是没法儿逃的,可是要我去接受 
真的是强我所难的一件事。 

汉青走到了寝殿的一端,正在逐盏熄灭那琉璃灯盏。 

舟总管并没有看著我。他端端正正的坐著,我只看到他一个侧面。 

修长优美的颈项,顺滑的乌发有一绺散垂在那雪白的脸侧。灯影幢幢,看起来有一点亲近。 
不象白天那样清冷遥远。 
现在的他看起来很亲近。 

不知道爲什麽,突然觉得心跳得很快。 
有句在心里闷了两天的话,突然就从舌尖上吐了出去。 
“舟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这句话仿佛是一道尖锐的利刺一样。他猛的转过头来看我。 
我被自己吓得呆住。 
没有想到会说出来。 
他是那麽美丽而优雅的一个人,我根本不敢碰他一片衣角。 
可是居然说出来了。 
他微睁著眼看著我,汉青没有发觉这边的不对,依旧在殿角那里收拾香鼎。 
脑子里一片空白,可是居然又重复了一遍:“你帮我成礼,好不好?” 
看著舟的时候,心情总是很平静。 
他说话举止,总是淡淡的,象是青绿的湖水,温柔的和风,蓝的天,柔软掠过的云。 

这个念头根本不敢在心里想一想,偶尔冒出个头来,急急的转去想别的。 
没办法这样的丑陋,什麽也不敢说出来。 

可是,竟然脱口而出了。 
脸上火辣辣的,可是眼睛却盯著他看。 
已经说出来了,就没必要再强迫自己不去面对。 
我看著他的面孔。 

很认真的在看。 
他有很秀丽的眉,浓而郁。还有明亮又深邃的眼睛,深也远。脸部的轮廓出奇的美丽,不是那种女性的柔和,有棱角的,线条分明。 
但就是让人觉得美丽。 
说不出来的一种美。看到他的时候,总是会想到美好的东西。象是连绵的山峦,青黑如黛,延延无边。还有遥远的,渺茫隐约的歌声,让你觉得,那声音象幻觉,而生命本身也,更象是一个幻觉。 

“很抱歉,殿下。” 
他说,很抱歉,殿下。 

我看著他美丽的嘴唇开合,一字一字听得很清楚。 

他只说了这一句话。并没有再作解释。 
我愣愣的点了点头。 
汉青走了过来,躬了躬身:“殿下,请早些安眠,明晨要早起的。” 
我嗯了一声,舟总管站起身来,汉青爲我放下了帐子。 
他们脚步轻巧的退了开去。 

我抱著被子,陷在柔软的锦褥中。 
意料之中。 
甚至不需要理由。 
他只是说,很抱歉。 
不可以。 
不需要理由。 
因爲拒绝这样荒唐的请求,不需要理由。 
完全是应该拒绝的,我知道,这是应该被拒绝的,不需要任何理由。 
在说出口的时候,就预备好了被拒绝。 
甚至在没有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已经知道要被拒绝,所以,才一直没有说。 

身子慢慢缩了起来,手脚都蜷著,握著拳,可是手心里什麽都没有。 
外面有微弱的,灯火的光。 
空旷的飞天殿里,只有我自己。 
天很黑,但很快会再亮起来,明天一定会到来。我的命运,会走向一个什麽样的方向。 
不知道。 
我不知道。 

我还以爲自己会难以成眠,但是仍然很快的睡著了。 
早上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好象同之前的几天没有什麽不一样的地方,太阳依旧从东方升起,并不是世界末日。汉青照例来爲我梳洗更衣。 
衣服是我前几天同那些舞服一起订做的,大红色的,衣摆不象其他的衣服一样直拖到地上,前後两片,长度只及脚踝,但是袖子非常宽,腰带也极长。衣料象水一样滑,可也不失挺括,穿在身上极舒适。 

“殿下这衣裳见天帝陛下的时候,可得换一件。”汉青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一句:“我把殿下正式的礼服都包好带著,殿下记得要入席的时候,一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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