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第一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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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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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驸马》


【1】护送任务

    朱友亮原本是某特种部队十九连上尉,退伍之后在一家跨国公司担任高级安全顾问。这家名叫天地人禾的集团公司主营农产品,全世界七成以上的粮食交易和生产都有它的份。用当时人的话说,天地人禾控制着全世界人民的米袋子。

    这次,朱友亮负责一次秘密的护卫任务,把一种公司新研发的小麦种子晕倒位于中国西北的实验基地。

    飞机上的朱友亮用目光追逐了一番身材窈窕的空姐之后,便开始百无聊赖,于是随手打开那个手提箱。只见手提箱里有一个十五厘米高的大罐子,罐子上写着“神奇一号”的英文。朱友亮来了兴趣,拿起箱子里一份说明书看了起来“乖乖~~这个小麦亩产能有这么高?”朱友亮虽然有些不相信,但是作为集团公司的高级职员,他确实知道公司正在研究高产种子。按照手头这份说明书,这种种子就算是在土地极为贫瘠的山地丘陵也能有三百多公斤的亩产量,若是在肥美的田地,亩产更能达到恐怖的百公斤甚至更多,而且生长周期比普通小麦的快三分之一到一倍不等。

    忽然,朱友亮本能地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一个身穿花格子衬衫的男人朝自己走来,朱友亮赶紧把罐子放进手提箱。警惕地看着那男人,果然那男人在朱友亮身边立定,用只有朱友亮一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道:“还给我~~”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朱友亮一手护着手提箱,一手慢慢摸向腰间“没有人能抢走我的心血~~”那男人的面目变得无比狰狞轰天空飞过一个火球朱友亮乘坐的航班从指挥中心的雷达上消失

【2】回到明朝

    朱友亮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炕上了,身上还盖着一条棉被。此时他想说话却说不出来,想起身却浑身僵硬。脑袋更是疼得像要裂开,无数断断续续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不断涌入脑海。

    房门外军户宋千斤正笑眯眯地和一个挎着药箱的郎中说话,”许郎中,您真是妙手回春,这是诊金~您收下~”

    那郎中推了几下没推掉,也就收下那一吊钱,”老夏,用不了这么多~用不了这么多~~”

    宋千斤笑道:”你能起死回生,这钱还给少了~”

    许郎中笑了,”我只是个郎中,不是神仙,友亮要是真死了,那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是白搭,这是公子命不该绝~~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厚福~~”

    “那是~那是~~”宋千斤的老婆宋李氏正好端着一个大白瓷碗走了过来,”我家友亮是福星,那自有老天爷保佑,福大命大~~”宋李氏脸上笑开花了朱友亮躺在炕上听得分明,他是孤儿,无父无母,而且听门外人说话,也不象是现代人。看来自己非但没死,还来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换了一个新的身体。朱友亮毫不容易在被窝里用手轻轻摸了几下自己的新身体,显然这幅身子骨比自己原来的身体瘦弱了许多,只是手上也没有茧子。

    “儿啊~~来喝药了~~”宋李氏端着大瓷碗推开房门“你~你是我娘?”朱友亮有些不适应地问道“哎呀~~当家的~~许郎中,快来看看,友亮不认识我这个娘~~”宋李氏一听这话,急得大叫“怎么~~怎么~~?”宋千斤和许郎中赶紧进屋,许郎中眯着眼睛把了把朱友亮的脉,有摸了摸朱友亮的头,再翻了翻朱友亮的眼皮,才说道:”定是颅中有淤血,只要淤血散了,就没事了~~朱大叔,我给友亮开个活血化瘀的药,七贴下去肯定见效。”

    宋千斤堆笑地谢道:”又要麻烦许郎中了~”

    “哪里的话~我许忠医人从来都是医好为止,留个病根那不是砸自己招牌?”

    其实朱友亮不得不装失忆,他对这个陌生的地方一无所知,所以便抱定不多说一句话,先把情况摸熟了再说。许忠很快就开好了药方,临走时还嘱咐宋李氏,多和朱友亮说说以前的事,这样对朱友亮的病情有帮助。于是宋李氏就每天坐在炕边帮助”儿子”恢复记忆。期间,宋友亮的脑海里几次有断断续续的记忆浮现,几次昏厥过去,一些前世的记忆慢慢得到了回复。

    原来朱友亮此刻身在崇祯九年大明山东登州府境内、大嵩卫下属的海阳千户守御所。海阳千户所隶属大嵩卫,海阳守御千户所原有京操军春班二百五十四人;秋班二百七十五人。守城军约六十八人;屯田军约六十六人。海阳千户所有正千户1员,就是自己的老爹宋千斤,副千户2员,一个名叫姜怀仁、一个名叫许仁彪;镇抚2员,分别是张贵山、马有才;另有百户李玉桂、刘大庆、徐解、*、孙有为、杨共庆、鞠平、常发、赵志田、王有福10员,总旗左安民、傅大山2名,吕水根、陈阿土、鲍土根、谢阿大等小旗10名。其中宋姓和姜姓乃是当地土著,以后有许、张、马、李、刘、徐、于、孙、杨、鞠、常、赵、王、贾、24姓军户落籍。

    这户人家是姓宋,户主宋千斤是海阳千户所的世袭千户。自己这个身体叫宋友亮,与朱友亮一字之差,是宋千斤的小儿子,今年十八岁。他有一个姐姐,姐姐名叫宋友莲,已经成家,嫁给了同属大嵩卫下属的大山所千户夏百鸣之子夏鸣浩,早已不在海阳千户所了。自己从去年开始,就一直在大嵩卫的卫学里读书,几天前放假回家,便去附近的昆嵛山游玩。在回家的路上却不想半道上叫从天而降的一个铁罐子砸中脑袋,血肉模糊,奄奄一息。

    宋李氏提到的铁罐子倒是让朱友亮忽然灵光一闪,”娘,什么模样的铁罐子?”

    “跟笔筒式的那么一个~~”宋李氏比划着“那罐子还在吗?”朱友亮忙问“被你爹埋到后院里了~~”宋李氏很奇怪儿子怎么对那东西这么感兴趣“走,看看去~~”朱友亮一骨碌爬起身“儿啊~~你身体还没好,看那晦气东西干嘛?”宋李氏觉得虽然这次儿子大难不死,但是那个铁罐子毕竟是差点要了儿子性命的不祥之物其实朱友亮浑身上下,包括脑袋上的伤早好了,只是为了让宋李氏多说一些以前的事才故意装病,而且那活血化瘀的汤药也早就吃腻了。”娘,没事,你看我的身体~~”说着朱友亮对着自己胸口拍了两下。

    宋家住的是一间一进的小四合院,东西两道罗门,没有门扇,只有几条柳欑挡着门口。一排四间正房,一色的土坯垒就,柳条做椽子。宋千斤夫妇住的房间里一条大炕,一张木制的炕桌,炕边有一个六尺不到的大躺柜。

    到了后院,朱友亮想亲手挖出那个铁罐子,但是朱友亮上辈子也没干过这种活,铁锹怎么用都不会。宋李氏笑着接过铁锹,”这话那是你干的?”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那铁罐子挖了出来朱友亮掸掉罐子上的浮土,”果然是它~~哈哈哈~~”

    看着神色异样的儿子,宋李氏有些担心,”儿啊,你没什么吧?”

    朱友亮笑道:”娘啊,这不是晦气的东西,是宝贝~~是老天爷送给我的宝贝,我一下没接好,就砸头上了~~”

    “呃~~”宋李氏却不信朱友亮却不管,他追问道:”咱们家的田,一亩能打多少粮食?”

    宋李氏诧异道:”儿啊,你问这干嘛?”

    “你就说一亩能打多少粮食~~”朱友亮不管不顾“年景好~~一亩能有一石,年景不好就五六斗吧~~”宋李氏拗不过儿子“那我告诉你,娘,这种子要是下了地~~一亩能打~~少则三石五石,多者六七石~~甚至十石~”朱友亮笑道扑哧~~~宋李氏笑出声来,”儿啊,欺负你娘见识少?这一亩地能打两石粮食就是上好的肥田了,这一亩地打七石粮食,除非是天上神仙家的地~~”

    “娘啊,几时春耕啊?”朱友亮丝毫不把宋李氏的调侃当回事“你爹这就正在忙着和准备种冬麦的事呢~~”宋李氏诧异道:”儿啊,你不会是要种这些种子吧?”宋李氏看着朱友亮手里握着那种子“对,就是要种它~~”朱友亮认真地点了点头“不行不行,咱家就这么几亩地,万一你这种子~~”宋李氏把头摇得跟波lang鼓似的“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朱友亮又气又急,”儿子都不信,你还能信谁?”

    “可是~~”宋李氏还是不愿意答应朱友亮灵机一动,大叫道”哎哟~~哎哟~~~”

    “儿啊~~怎么啦~~”宋李氏一下就慌了神“我头疼~~~估计是老天爷见我不种着仙种,罚我不识好歹,要收我的命呢~~哎哟~~哎哟~~”朱友亮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宋李氏赶紧扶住朱友亮,”儿子~~娘扶你回屋休息~~”

    回屋之后,朱友亮继续装病,宋李氏急得没办法,赶紧去地里叫回了宋千斤,宋千斤一听,就骂宋李氏道:”憨婆娘,不就是种点麦子吗,咱家存粮还够,也不差那一亩半亩。要是儿子再出个三长两短,看我不休了你~~~”

    宋李氏眼泪汪汪,不敢回嘴,朱友亮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这也是无奈之举。

    “既来之,则安之,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宋友亮了~”

【3】开渠能手(1)

    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友亮每天天一亮就开始锻炼身体,这个身体太过柔弱,在明末这样的乱世是难以求生的。宋友亮家里的墙上挂着一把雁翎刀,据说是祖传的宝刀,乃百炼钢打造,削铁如泥。宋千斤见宋友亮有心要练武,就把这柄雁翎刀传给了宋友亮,此后,宋友亮便是日日闻鸡起舞,身体一天天的强壮起来。

    宋友亮耍的这套刀法乃是赫赫有名的破锋八刀,”迎面大劈破锋刀,掉手横挥使拦腰。顺风势成扫秋叶,横扫千钧敌难逃。跨步挑撩似雷奔,连环提柳下斜削。左右防护凭快取,移步换型突刺刀~~”宋友亮一面大声念着刀法口诀一面将雁翎刀舞得呜呜直响这时,忽然在院门口探出两个脑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朝院子里探脑,前世记忆告诉宋友亮,这两个人是自己的小跟班,方头大口的名叫许二多,尖嘴猴腮的名叫张石头,他们都是海阳所的军户子弟,许二多是副千户许仁彪的儿子,张石头则是镇抚张贵山的儿子,他们从小就陪自己一起玩耍,是自己打小就定下的跟班。去昆嵛山游玩也是他们二人陪同的,因为他们二人护主不周,宋千斤把他们二人的屁股打开了花,两个月没能下床。副千户许仁彪和镇抚张贵山虽然心疼,但是也无可奈何。二人本想来看看宋友亮伤情如何,但是又怕宋千户还在气头上,所以只敢在门口探头探脑“进来吧~~”宋友亮收刀入鞘,朝许二多和张石头招了招手“少爷~~您~~您没事吧~~”许二多小心翼翼地问道“没事了,你们不用怕~”宋友亮笑道“少爷,您刚才耍的是什么刀法啊~~”张石头也问道“破锋八刀~~”

    “好威风的名字~~”张石头谄媚的笑道“你们想学?我可以教你们~~”宋友亮笑着说道“咱们笨头笨脑的,哪里学得会~~”许二多也笑道,见少爷没事,许二多和张石头心里踏实了许多宋友亮从屋里拿出意见外衣,披在身上,说道:”我在家呆得都快发霉了~你们陪我去外面走走~”

    “又要出门啊~”许二多头皮发麻,张石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刚愈合的屁股,要是宋二少爷再出什么意外,自己恐怕小命难保。

    “愣着干嘛?还不牵马~~”宋友亮面露怒色,因为前世的记忆告诉宋友亮,因为父亲宋千斤的溺爱,他从小就是个脾气暴戾乖张的人许二多不敢怠慢,只能和张石头去马厩牵了一匹老马,心想老马跑不快,不容易出事在宋友亮看来,整个海阳所就像电影里看到过的中世纪小城堡,长满青苔的城墙、低矮的房屋、年久失修的敌楼,还有狭窄、肮脏、泥泞的街道。一路上,不断有穿着军服和没穿军服的人向宋友亮行礼,问候一句宋公子安好。谁都知道,宋千斤是出了名的溺爱这个儿子,宋友亮是下一任千户的继承人,得罪不起。

    出了城堡,宋友亮正好看见父亲宋千斤正在田垄间指挥佃户播种。宋千斤这个千户与这个时期明朝其他卫所的千户差不多,一样盘剥普通军户以自肥,军士们的屯田被将校侵占,将官们让军士为他们种田耕地,甚至让军士为他们捕鱼采木,贩卖私货。军士已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和苦工。海阳所有军户三百多户,一千一百二十人,除去吃空饷等因素,实有九百人左右。在这九百人之中,几乎一半的人都是为宋家种地,海阳所的屯田也有一半都被宋家侵夺了。

    离城堡不远,就可以看见连片的农田。宋千斤自豪地手指田野,笑道:”友亮啊,这些田都是我们宋家的,将来就都是你的~~只是,你得费一番功夫~~”

    “为什么呢?”宋友亮不解道“水~~~”宋千斤皱起了眉头,”别看咱们这里就靠着东西两侧的ru山河、黄垒河,可是巴巴地就是用不上水啊~~”收割完小麦的土地要立刻用犁翻过,让初秋威力尚大的太阳光狠狠地晒伤一段时间,然后再用大水漫灌一遍,这叫浇秋水。这一水必须浇深浇透,否则明年的收成就难保了。海阳所原先的渠道不是什么正规的渠道,都是当地军户自己从ru山河、黄垒河的河滩开了口子引水。这种临时的壕沟没有堤坝,水一下来就毫无办法控制,四处流淌,淹掉的地比浇到的地还多宋千斤叹了口气,”老渠大多淤塞,新渠又没人会开,不是开了渠引不来水,就是水太大把地给淹了~~将来这地交到你手里,你也不易啊~~”

    宋友亮说道:”那为什么不去请一个会开渠的师傅?”

    宋千斤笑了,说道:”请是请了,这一来还是两个~~~”

    “那不是好事吗?”宋友亮不解“哪儿啊~~先前一个师傅开价低,却是个独眼龙~~”宋千斤说道:”这准备工作做的差不多了,就差开工了,可后来来了一个健全的师傅,那个健全的师傅说了一大堆开渠的道理,看上去也十分有本事,把原先的师傅说了个一无是处。”

    “所以就没要那个独眼龙?”宋友亮说道,”而那个健全的师傅又开价太高,所以这事就一直耽搁下了??”

    宋千斤说道:”怎么不是~~”

    “那两个师傅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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