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友亮一愣:“迎亲?到哪迎亲?”
“老太爷说了,虽然新娘子已经进了门,但这必要的过场还是要走的,就从咱们院子出发,迎亲队伍绕城主街走一圈,放个礼炮热闹热闹,然后就回来,再就是拜堂。”
好,既然箭在弦上,那可就不得不发喽。宋友亮迈着方步出房门来到院子,宋父宋母看见儿子穿红挂彩,喜气洋洋的模样,虽然儿子不是第一次娶亲,但依旧高兴万分有礼官引着宋友亮来到张灯结彩的新房前,礼官高声唱礼道:“良辰吉时到,新娘进花轿!”
身穿凤冠霞帔,盖着红盖头,手里握着一头红彩带的赵婉玲,由几个丫环婆子引着,迈着盈盈碎步,走出新房,一个喜娘将红彩带这一头交给杨秋池,礼官在前面带路,宋友亮牵着赵婉玲,出了院门,院子里众宾客纷纷起立道喜,小孩们拍着手掌前前后后跑着笑着。
出了院门,一长队人马已经等候在外,中间一顶披红戴彩的花轿,宋友亮引着赵婉玲来到花轿前,喜娘撩起轿帘,说道:“请新娘子入轿!”
在宋友亮搀扶下,赵婉玲迈碎步进了花轿。喜娘拉好轿帘。
花轿旁的有一匹大白马,也挂着彩,看样子就应该是新郎官骑的,宋友亮飞身上马,那马十分驯良,前面又有一个仆人牵着马嚼子带着礼官唱礼道:“起轿、奏乐!”
顿时笙管笛萧、锣鼓唢呐一起奏响,噼哩啪啦爆竹声中,迎亲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伯爵府大门,沿着大街走去。
迎亲队伍前面是四个挎着腰刀的衙役鸣锣开道,后面的举着牌子,上面写着:“龙凤呈祥”、“花好月圆”之类的吉祥话。
宋友亮骑在大白马上,一只手拽着马缰,一只手拿着小马鞭,胸前斜挂一朵大红花,得意洋洋地朝路边围观的群众挥手示意,这喜亲劲还真的比现代的强得多。
大街两边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看着宋友亮指指点点,几个老妇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这新郎官可不得了,辽东的建奴那么厉害,被他不出五年就剿平了”
“真的啊?难怪了,我一看他,就不象是个凡人!”
“可不是嘛,听说他打建奴的时候,口中念念有词,用手指凌空一点,无数天兵天将就下凡助阵,那建奴哪里能抵挡?”
“啧啧啧~!真不简单,要是我闺女能嫁给他,那该多好哦。”
“你听错了吧~~我听说是宋大将军每次打仗,都有雷神电母助阵~~”
“哪是什么雷神电母啊,明明是二郎真君下凡~~”
“不对~~不对~~是哪吒三太子~!”
宋友亮听得好笑,不过,这些人说的话虽然荒诞不经,可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内心对自己充满了崇拜迎亲队伍绕大街游行了一周,回到了伯爵府的大院门口大院门口,来庆贺的官员士绅已经等候多时,旁边站几个身着金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其中一个手捧小礼盒。为首的正是指挥使骆养性“还惊动了骆兄~”宋友亮下马向骆养性行礼骆养性笑呵呵说道:“这不算什么,宋兄帮我破了那周延儒大案,咱们还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呢。哈哈哈”
【195】洞房春色
管家宋福在一旁说道:“骆大人,各位大人,请进院子入席吧,婚礼马上开始了。”
“好好好!入席!”
等骆养性等人进院子之后,宋友亮牵着红彩带,引着赵婉玲进了院子,来到正房客厅,客厅正中端坐着身着盛装的宋家父母,礼官唱道:
“新娘给公婆敬茶!”
有喜娘端过一个托盘,上面放了一个小茶杯,另一个喜娘端了一个小茶壶,递给赵婉玲。
宋友亮有些纳闷,怎么不拜堂呢?古代结婚不是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之类的吗?想不通,不过,这礼官不安排,总有他的道理。其实宋友亮不知道,古代这纳妾的确是不能拜堂的,按道理,纳妾连这种迎亲仪式都不能安排,因为纳妾不是娶妻,明媒正娶的老婆当然要拜天地,那才叫婚配,而纳妾呢,叫“妾通买卖”,和买东西差不多,没听说过买东西要举行仪式的。
赵婉玲接过茶壶,慢慢斟了一小杯香茶,交还茶壶,接过托盘,上前两步跪到,轻声说道:“爹,娘,请喝茶!”
“好!好!”宋母笑呵呵从托盘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放回托盘,旁边小丫鬟递给宋父一个红包,宋父接过,向赵婉玲说道:“乖!来年生个大胖小子啊!”说罢,将那红包放在托盘上。
赵婉玲轻轻应了一声,站起身来。
礼官又唱道:“新娘给郡主敬茶!”
赵婉玲又倒了一杯香茶,跪在朱娉婷面前,轻声说道:“郡主,请喝茶!”
朱娉婷接过抿了一口,也送了一个红包,说道:“希望你能给我们宋家传宗接代,早生贵子!”这敬茶就是明确规矩,让小妾知道,在这家里谁大谁小。
赵婉玲还是低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礼官唱道:“礼毕,将新娘送入洞房!”
鼓乐齐鸣,爆竹脆响,赵婉玲被送进洞房。管家宋福说道:“请老太爷,老妇人、少爷、少奶奶入席吧。”
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院子里外的几十盏大红灯笼,照得四周亮堂堂的,院子外面开始燃放烟花爆竹,冲天的礼花在夜空中绽放,虽然比不上现代的烟花,却也是十分的热闹。
这几年,宋家翻天覆地的变化,都让宋家人如在梦中,儿子回来之后,一切都大变样了,不仅儿子变好了,还当了大官,得了那么多的钱,纳了妾,这是宋千斤老夫妻俩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变化,宋父宋母慈爱地看着披红戴彩的儿子,心里的欢喜就像夜空中焰火一样绽开了。
管家宋福请宋父端酒杯发话,虽然宋父宋千斤来了京城几年了,可说到底还是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可从没见过这场面,听说让他发话,还没端酒杯,就已经全身发抖,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什么来。
于是管家宋福赶紧救场,凑到宋父耳边轻轻说了几句。宋父点点头,举起酒杯,发着颤音说道:“感谢~各位大人来~参加我儿子的~婚庆,~干杯!”
众人齐声欢呼,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道喜,然后各自干了杯。
宋友亮自认为酒量还是不错的,今天又是自己大喜日子,拉着朱娉婷,两人端着酒杯挨着桌子给来宾敬酒。一圈下来,宋友亮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块大红布。
各个宾客纷纷过来道喜敬酒,宋家父母和郡主都不善饮,大家也就不好强求,不过,都看出来宋友亮有些酒量,灌醉新郎官又是最好玩的,也是必不可少的项目,于是宾客们纷纷和宋友亮对饮。
宋友亮是来者不拒,只喝得天旋地转,骆养性见这样下去,宋友亮肯定要倒,可他是锦衣卫指挥使,那些官员士绅们哪一个不来敬酒拍马屁呢。此刻他也已经喝得有些大了,本来想替宋友亮出头挡酒,却也力不从心,只得向几个随从锦衣卫使了使眼色,那几个锦衣卫可都是公斤级的海量,纷纷主动出击,将宾客们灌了个人仰马翻,院里院外好不热闹。
宋友亮又喝了一会,实在醉得顶不住了,骆养性见状哈哈笑道:“宋兄,来日方长,先不喝了,你该进洞房了。”说着骆养性想起一件事,神秘一笑,凑到宋友亮耳朵边,轻声说道:“骆某这有一样好东西给你。”伸手入怀摸了一件东西出来,抓过宋友亮的手,将那东西拍在宋友亮手心里。
宋友亮醉眼朦胧低头一看,是个小瓷瓶,不解地抬起头看着骆养性。骆养性左右看看,然后又凑到宋友亮耳朵边神秘兮兮说道:“这是大内秘方制成的‘春风笑’,是一种,很厉害的。送兄弟,你应该知道,女人第一次都会很痛,那就很扫兴了,所以,等一会和你媳妇喝合卺酒的时候,把这倒进她酒里,几滴就足够了,等到同房的时候”骆养性一脸猥琐地扶着宋友亮的肩膀,“你懂的~~~呵呵,嘿嘿,哈哈~”
宋友亮攥紧了那小瓷瓶,笑嘻嘻指着骆养性,伸着个大舌头,结结巴巴道:“骆兄~你~老实交待!~你,你用这玩意~让多少~姑娘投怀送抱了!”
骆养性哈哈大笑:“这与这春风笑的配方一样~~~是秘密。不过,这可确实是好玩意儿哦,你等会就知道它的好处了。”说着骆养性又一把抓住宋友亮的手腕,拉过来,又神神秘秘说道:“不过~~记住了,这玩意女人喝了会让她桃花洞暖,春水泛滥,但是,男人绝对不能碰,一滴都不行!”
“哦?为啥?”宋友亮眯着个醉眼问道。
骆养性眯着眼睛说道:“男人喝了,用不了片刻,就会丢盔卸甲溃不成军的!哈哈哈~那时候你媳妇骂你没用,可别来责怪我!哇哈哈哈。”
“原来如此~”宋友亮笑着点点头,把那小瓷瓶塞进怀里,拍了拍,向骆养性拱拱手,大着个舌头说道:“多谢~骆兄,不过,小弟这就~兵发洞房~纵横沙场去也!”宋友亮摇摇晃晃要站起来,可努力了半天也没站起来。
宋友亮在丫环仆人的搀扶下,走进了洞房。这洞房分成里外两间,外间比较窄小,是丫环仆人睡的。通往里间的通道是个圆形的月亮门,掀起门帘,里间就是赵婉玲的卧室。丫环们搀扶着宋友亮进了里间,让他坐在圆桌前椅子上,猫着腰后退出外间,转身出门,将门关上。
进了洞房,宋友亮有些清醒了,四周看看,只见洞房里,大红的喜字贴在正中墙上,下面案台摆满了香烛,红通通照在新房里,引人无限遐想。
不过,宋友亮不是急色的人,而且也不是床弟新人,所谓人生四大快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岂能如此草草了事,还是要讲点情调的,再说了,外面还在吆五喝六的,这时候洞房也没情趣啊。
宋友亮摸出那小瓶,趁新娘盖着红盖头看不见,赶紧伸手入怀,摸出那小瓷瓶,拿过桌上的酒壶,打开盖子,往酒壶里倒了几滴,盖好盖子,将小瓷瓶揣进怀里。
干完这坏事,宋友亮又坐了片刻,等心神稍微稳定了,头也不那么晕了,这才摇晃着站起来,慢慢走到新娘身边,看了一眼新娘头上的红盖头,对了,这最有意思的一幕,不就是掀盖头吗?宋友亮伸手过去,轻轻揪住红盖头的一角,慢慢往上揭起,露出赵婉玲娇美白嫩的脸庞。
赵婉玲抬起眼帘,水汪汪地瞟了宋友亮一眼,宋友亮则紧挨着赵婉玲轻轻握住了赵婉玲的纤纤细手,放在自己的两个手掌中,仔细观瞧,只见她的手指白嫩细长,轻轻抚摸一下,如同缎子一般光滑。
“表妹啊,你始终还是没有逃出我的掌心~~”宋友亮坏笑道“~~~~”赵婉玲娇羞地低着头宋友亮轻轻一拍赵婉玲的手背:“对了,我们该喝合卺酒了!”
“还是我来倒吧。”赵婉玲站起身,走到圆桌旁,端起酒壶,将两个小酒杯斟满。
宋友亮暗幸自己是将那直接倒进酒壶里的,否则,她自己倒酒,那就不好放药了,至于后面的酒怎么喝,到时候见机行事,找个机会倒掉就行了。看来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宋友亮有些洋洋得意地yin笑了一下。
赵婉玲端起一杯酒递给杨秋池,勉强一笑,说道:“夫君,喝了这杯酒妾就是你的人了”
宋友亮嘻嘻笑道:“婉玲表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疼你爱你的!”端起桌上那杯酒,递了过去。
赵婉玲接过酒杯,看着杯中酒,手在微微颤动,酒杯里泛起了一圈一圈的波纹。
宋友亮诧异地问道:“怎么了?表妹,你没事吧?”
赵婉玲定了定神,展颜一笑:“没甚么,我,我只是有些,有些害怕。”
哦~!宋友亮明白了,这小姑娘对即将来到的洞房有些害怕,这是很正常的,女人的第一次嘛。宋友亮将酒杯一举,笑道:“别怕,没事的,你喝了这酒,就不会害怕了!”
赵婉玲娇羞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片刻之后,赵婉玲便面色潮红,身体不住地扭动起来,“夫君~~我热~~”
“现在是十二月的天~~哪里会热~”宋友亮一面yin笑,一面开始宽衣解带“就是热吗~”赵婉玲退下新娘装,露出一段白嫩的香肩宋友亮见状笑了笑,手里忽然多了一根长长地红绫“夫君,你拿红绫干嘛?”赵婉玲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了“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把我捆了五花大绑~~”宋友亮拿着红绫一面yin笑,一面走向床边,“今天我也要玩一回捆绑,好好你~~嘿嘿~~!”说罢宋友亮把赵婉玲两支脚捆了起来,高高地挂在拔步床的床头这时,药性发作到极致,赵婉玲已经是春心没乱,朦胧星眼,娇嗔道:“好个作怪的冤家,捉弄奴死了。”
宋友亮这才哈哈一笑,提枪上马,说道:“我要耍个老和尚撞钟。”忽然仰身望前只一送,那活儿攮进去了,直抵花屋之上。花屋者,桃花源中深极处,有屋如含苞花蕊,到此处男子那活儿,觉翕然畅美不可言。宋友亮一上手,就是三四百回,两只手倒按住枕席,仰身竭力迎播掀干,抽没至胫腹送至根者,又约一百余下。
赵婉玲莺声颤掉,娇喘连连,宋友亮则放声大笑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绑我~~~哇哈哈~~”一时间洞房内春色满屋,好不畅快第二日,赵婉玲来拜见大妇朱娉婷,向她磕头,递了鞋脚,朱娉婷端坐着受了她四礼,并不答拜,这是当时明朝妻与妾的规矩。
直到赵婉玲拜完,朱娉婷才笑道:“妹妹请坐,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一边说一仔细打量她。见赵婉玲穿了一身淡绿地缎裾。脖上围着貂裘。发髻上插着犀玉大簪。耳鬓边插着珠翠鬓边花。脸上透着一股醉人地晕红。秀丽中带着妩媚,显是昨晚宋友亮雨露滋润地缘故,看她地样子。想必昨晚肯定是被宋友亮折腾了一晚。想到这里。朱娉婷不由内心略略有些酸。不过她很快按纳住了内心地情绪。和赵婉玲说笑起来。
朱娉婷吩咐周边地丫鬟们。以后在府中就称呼赵婉玲为二娘。
宋友亮纳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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