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们留下良好的印象,不会让你们失望!”
将校们跟着刘勇军走了。
俩老民兵还在傻。
“那个首长”老赵颤抖着声音,“是你们团长?”
“比团长大的多。”田小牛还在觉得跟做梦一样。
“你们师长?!”老常惊了。
“比师长也大。”田小牛还在回味。
“你们军长?!”老赵下狠心猜了。
“我们军区副司令。”
老赵和老常几乎同时晕倒了。
“我看工作就这样安排了。”刘勇军说着走向自己的车,“你们下去再仔细研究一下,
争取在狼牙特种大队组建周年纪念日可以正式成立特种旅!我和总参的何副部长都会出席。”
“是。”雷克明答应着。
司机打开车门,刘勇军正要上车。张雷跑步过来敬礼:“副司令!大队长!”
“你有事吗?”刘勇军平静地看他。
“有。”张雷说。
“不能越级汇报——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吗?代大队长同志?”刘勇军说。
“是私事。”张雷说。
“我还有事,刘副司令。”雷克明敬礼,“先走了。”
“好。”刘勇军看雷克明走远,“张代大队长,你有什么事情?”
“爸爸”
刘勇军一愣,没说话。
“爸爸,我想让芳芳回家。”张雷说。
刘勇军慢慢踱步。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爱芳芳。”张雷真诚地说。
“她走了。”刘勇军说。
“走?她去哪儿了?”张雷着急地问。
“她想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暂时摆脱这些事情的困扰。”刘勇军说,“你想通了,她没
想通——你说怎么办?”
“我去找她。”张雷真诚地说,“我要亲口告诉她——我爱她。”
刘勇军看张雷的眼睛:“听你说这个话,我很欣慰。”
“爸爸,你告诉我她在哪儿?”张雷问。
“她说了需要时间,暂时不想去想这些事情。”刘勇军说,“你让她自己想通了,再去
找她好吗?还有一点,你只要把苍狼大队给我带好了——我保证,会把你老婆还给你!连本
带利!”
“连本带利?”张雷纳闷。
刘勇军狡猾地笑:“我走了,你的话我会在适当的时候转告她。”
张雷看着车走远,脸上一脸官司:“连本带利?什么意思?”
战备警报凌厉拉响,正在值班的中国陆军狼牙特种旅豺狼大队副大队长林锐穿着黑色的
反恐怖战斗服,带着战备的反恐怖处突分队飞跑出战备值班室。直升机已经在等待他们,处
突分队队长董强中尉在命令队员报数。
“走走走!”林锐一边喊一边戴上黑色面罩,“事情紧急,警方要我们赶紧过去!”
直升机起飞后径直扑向海边的一个工地。林锐接到警方通报,持枪匪徒火力很猛,而且
劫持了人质。
工地枪声已经停止,直升机降落后林锐带着戴面罩的处突队员跃下直升机,处突队员们
在外围待命。林锐带着董强大步跑向现场指挥部,敬礼报告:“解放军狼牙特种旅反恐怖处
突分队奉命来到,请指示!”
“你们来得很及时!”局长脸色严肃,“具体情况是这样——一名被我们追捕的黑社会
头目企图偷渡出境,被我们阻止了,我们已经击毙或者逮捕了他的同案小喽啰。但是现在他
劫持了一名孕妇,在那个烂尾楼里面和我们对峙。我们几次打算突击都投鼠忌器,现在看看
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孕妇?”林锐拿起望远镜看那幢烂尾楼,“怎么会在这里被劫持?”
“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局长说,“但是我们进去谈判的人亲眼看见了,我们还派医生
进去做了检查,确实是孕妇。”
“虽然是孕妇,也可能是同犯,演戏给我们看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林锐的脸
很沉稳,“我可以开始布置了吗?”
“可以。”
“董强,狙击手马上到位;侦察小组出动,利用技术侦察手段获得准确情报;突击小组
迅速熟悉现场地图——对了,我需要疑犯的资料。”林锐转向局长,“请你给我疑犯的详细
资料。”
“都在这里。”局长给他一个文件夹,“这个人是我们追踪多年的一个黑社会性质犯罪
集团头目,叫岳龙。”
“岳龙?!”林锐打开文件夹一惊。没错,是岳龙!——那个孕妇?!
“我要孕妇的资料!”林锐高喊。
“这是现场照片。”局长把照片给他,“我们的侦察员谈判的时候用针孔摄像头拍摄的。”
林锐只看了一眼就确定了——是谭敏!他的胸口起伏着一把揪掉自己的黑色面罩,急促
呼吸着眼睛冒火。
“林副大队长,怎么了?”局长纳闷。
“我要和疑犯通话。”林锐咬牙切齿,“立刻!”
尾楼角落,岳龙抱着肚子已经很大的谭敏靠在墙角。谭敏脸色苍白:“你说过,你不会
再干的怎么会这样?”
岳龙内疚地抱着谭敏:“一步错,步步错。我不该把你再扯进来。”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谭敏苦笑,“我是你的妻子,怀的是你的孩子。我们是
一个人你也是想带我跑出去,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别说这个话。”岳龙流着眼泪吻她,“都是我不好”
“岳龙!是个男人你就把谭敏放了!”炸雷般的高音喇叭响起来。
岳龙抬起头,嘴张开了无语。谭敏靠在他的怀里挣扎着坐起来惊恐地:“不,这不可能!”
但是随即就证明这是真实的——“我是林锐!你把谭敏放了,不要做这种不男人的事情!”
岳龙苦笑:“他是兵,我是贼这一天真的来了。”
“岳龙,你他妈的是不是汉子?!是汉子怎么劫持自己的女人做人质?!你给我把谭敏
放了!”林锐在外面真的是暴怒如雷。
“你出去吧。”岳龙苦笑。
“为什么?!”谭敏说,“不是我们说好了,我做假人质吗?我出去你就没人质了啊,
他们会杀了你的!”
“换别人,我会把这个戏演下去。”岳龙脸上浮出悲凉地笑,“但是在林锐面前,我不
能——我不能让林锐看扁我!”
“我不出去!”谭敏抱住岳龙哭着,“你不能死,你是孩子的父亲!”
“岳龙!我告诉你,我现在走进来!”林锐在外面高喊,“我不带武器,有种你就打死
我!”
“不!”谭敏高喊,“不能啊!不能啊!林锐你别进来,别进来”
岳龙悲凉地看着谭敏:“你还在惦记他?”
“不是!”谭敏满脸泪花,“我是你的妻子!我不想你们两个自相残杀,这一切都是因
为我!因为我,岳龙!你杀了我吧!”
岳龙苦笑着拿起手枪检查弹膛哗啦上膛:“我和林锐,今天真的要做一个了断!”
外面,林锐摘下步枪手枪匕首交给身边的董强。董强拉着他:“副大队长,你绝对不能
进去!”
“让开!”林锐眼睛冒火,董强被他推开了。
尾楼里面。林锐穿着黑色反恐怖战斗服,没有任何武器走进来:“岳龙——你还是不是
个男人?!”
“我在这儿。”岳龙从断墙后站起来举着手枪,“林锐,没想到我真的没想到!”
“让谭敏出去。”林锐看着他很平静,“这是男人的事儿。”
“谭敏,出去。”岳龙拉起谭敏,“我和他了断。”
谭敏抱住岳龙哭喊:“我不出去!林锐,林锐你放了我们吧!放了我们吧”
“这是国法!”林锐高喊,“我就是想放了你们,国法也放不了啊!谭敏你不要再傻了,
赶紧过来!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也要为了自己的孩子着想啊!”
“这是我和他的孩子,我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谭敏哭喊着抱着岳龙,“林锐,你
就放了我们吧”
“谭敏没有卷入任何一个案子,我可以对天发誓。”岳龙坦然面对林锐,“我们怎么玩?
你说,砖头?还是铁棍?”
林锐冷笑:“你选。”
岳龙突然把手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照顾谭敏和我的孩子。”
“岳龙!”林锐脸色一变。
“林锐,看见你赤手空拳进来,我明白了——你才是个汉子!”岳龙冷笑,“我居然用
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做人质,哪怕是假的——斗了这么多年,我输给你了!”
谭敏还没有反应过来,岳龙已经开枪。血洒了她一脸,谭敏高叫一声抱着岳龙倒在地上。
林锐急忙跳过断墙,想扶起谭敏。谭敏尖叫着抱起岳龙的头捂着伤口,血和脑浆从她的指缝
流出来。她尖叫着疯狂尖叫着,林锐要拉她起来:“谭敏,你赶紧出去!这里危险!”
“啊——”谭敏扑向地上的手枪拿起来对准林锐哭着喊,“为什么,为什么你要逼他?
为什么?!”
“谭敏!”林锐高喊,“你把枪放下!我不会伤害你的!我是林锐啊!”
“林锐——”谭敏尖叫着,“你杀了他!”
“我没有!”林锐高喊,“我真的没有!”
“岳龙!”谭敏高喊着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肚子,“我和孩子跟你一起走——”
“不——”林锐高喊。
砰!
林锐睁大眼睛,看着谭敏往后倒去。奄奄一息的谭敏躺在岳龙身边,用最后一点力气抓
住了岳龙的手:“你没输,我是你的”
林锐呆呆地看着岳龙和谭敏,伴随他走过青春岁月的两个最重要的伙伴: “谭敏,
你为什么这么傻你还有孩子啊”
“哇”
婴儿的哭声响彻手术室。
脸色惨白满头冷汗的刘芳芳转过脸去,牙齿放松了被单,露出笑容。
“刘大夫,是女孩!”护士抱着孩子高兴地说,“七斤九两!”
刘芳芳无力地笑着看着女儿的脸,眼泪滑落下来。
“扎西德勒!”军分区政委扎西茨仁大校走进来伸出双手,黑红的脸膛上都是笑容,
“我的百灵鸟,恭喜你又有了一只小百灵!”
“首长!”刘芳芳撑着要起来。
“坐下坐下!”扎西次仁大校笑着接过她手中的孩子,“真漂亮,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是
美丽的天使!这是内地援藏干部在我们阿里出生的第一个孩子!我要给她起个藏语名字,汉
名留给你和她父亲!但是藏名要我起——拉姆措!汉语意思就是海的女儿!”
“谢谢首长!”刘芳芳笑着说。
“跟她父亲报喜了吗?”扎西次仁大校笑着问。
刘芳芳沉了一下:“还没有哦,他工作比较忙。他在特种部队,现在是大队长了,
整天都在外面演习。”
扎西次仁看着她:“哦,这可不好!这样吧,我用军分区政委的名义给你们军区司令部
直工部发个电报——他们能找到的,能找到的!”
“别,首长!”刘芳芳着急地说,“还是我自己通知他吧!”
“也好。”扎西次仁大校笑着说,“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商量呢,你现在带着
孩子”
“首长,我要回阿里。”刘芳芳说,“我不想离开阿里。”
“刘大夫,你是个好兵。”扎西次仁大校说,“但是这是规定,是规定!你总得带孩子
吧?你上得了阿里,孩子上得了吗?你必须服从组织的规定。”
“那我要留在拉萨?”刘芳芳着急地问。
“不是留在拉萨,你要回去。”扎西次仁说,“回到你的军区去,回到你的丈夫身边去。”
“为什么?”
“规定就是规定。”扎西次仁说,“我舍不得你走,更舍不得孩子。但是你是好兵就应
该知道部队的规定是铁的,不能破坏的。”
“首长,我不走!”刘芳芳说,“我要在西藏锻炼自己,我吃得了苦!”
“那就等孩子可以交给你的父母了,你再回来。”扎西次仁说,“我欢迎你的,我的百
灵鸟!我们阿里军分区全体官兵都欢迎你!”
“我能不走吗?”刘芳芳问。
“这是规定,你要服从规定!”扎西次仁笑得很开心,“不然我这个政委还怎么当啊?
等你回来!”
波音客机降落在机场。
刘芳芳抱着拉姆措从人流当中出来,穿着衬衣的刘勇军大步走上去:“芳芳!”
“爸——”刘芳芳挥挥手,抱着拉姆措跑过来。
“别跑别跑!”刘勇军着急地说,“把孩子摔着!”
“爸——”刘芳芳扑在父亲肩膀上,“我回来了”
“回来好!”刘勇军接过孩子,“回来好,我看看我的外孙女!哦——真乖——孩子起
名了吗?”
“拉姆措!”刘芳芳笑着说。
“拉姆措?”
“藏语,海的女儿!”
“好好!海的女儿好!”刘勇军笑着亲着外孙女,“汉语名字呢?”
“这个得和张雷商量,我自己起了不好。”刘芳芳低声说。
“那还等什么啊?”刘勇军笑着说,“去特种旅!”
“爸,我”刘芳芳说,“再给我点时间好吗?”
“他说——他爱你。”刘勇军说。
刘芳芳睁大眼睛:“真的?”
“我一直没告诉你,怕你在高原分心再出了问题。”刘勇军笑着说,“他说了——他爱
你,爱自己的老婆。”
刘芳芳眼泪在涌:“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爸爸还能骗你?”刘勇军说,“走走走!特种旅!孩子都一岁了,他
还没见过孩子,这个爸爸可不称职!”
“妈妈呢?”刘芳芳小心地问。
“我和你妈离婚了。”刘勇军说,“不过她还住在家里,不然她也没地方去。小岳
陪着她,我自己住在军区值班室。这样也好,我可以安心研究作战。不过你回来了,还是要
去看看她,她毕竟是你的母亲,拉姆措的外婆。”
“嗯。”刘芳芳点头。
面色阴郁的林锐满头大汗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