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问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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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问情-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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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一入密室,那连着书架的墙壁随即又缓缓地合上了。此密室不大,但五脏俱全,在一旁墙上灯罩内放置着一颗价值连城、闪闪发光的夜明珠,照得室内莹光一片,颇有些神秘气息。这里看似密不透风,空气却依然很是清新,全然没有长久封闭的环境下自然会产生的隐晦潮腐、令人窒息的气味,可见此处定是内有乾坤,定另有通风之处。

只见霍成走到一张书桌旁,拿出钥匙去了上面的铜锁,从内取出一封信来,递于林奕秋,说道:“此信先请林修士过目一番。”

林奕秋伸手接过,看了信纸,发现正是自己从八卦门带来的那封信,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话:“王朝内将出大事,八卦门向来忠心,愿听朝廷差遣,以尽绵薄之力。”

林奕秋吃惊之下抬头望了霍成一眼,后者一脸凝重,负手叹道:“八卦门主半仙之人,一向未卜先知、洞察天机,此番说出此言,定是我紫罗兰王朝有倾朝大事将要发生,所谓唇亡齿寒,八卦门如今入世随朝廷差遣,亦是明智之举。”

林奕秋并不接话,依然定定望着霍成,听他继续说道:“本来我以为事情不会发生那么快的,未曾想你们才来一天而已,驻城军队内便出了大事。”话毕扭头看了三名士兵一眼。

三人会意,为首一人接过霍成话头,对着林奕秋道:“林修士,我军队的确发生了一件惊天大事,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引起士兵恐慌,还请林修士……”

林奕秋举手示意道:“我知事情轻重的,将士但说无妨。”

那人续道:“我军之中,前几日主将赵胤与三位上将突得奇疾,在帐中双目发红,巅狂一阵之后溘然倒地昏迷过去,几日过去,军中群医仍是束手无策,皆说其脉象平稳,不似患病,反而……反而较似中邪。”

顿了顿又道:“我等皆是赵将军跟前护卫,见情况愈加严重,立时策快马前来向城主禀报。而由于主将于军队实乃灵魂,此番病情又甚是怪异,未怕引起霍乱,我等封锁了消息,对外只宣称其身体操劳过度,需要修养,不让人前去打扰。”

林奕秋听完心里一顿,中邪?中什么邪?又望了望一旁霍成,暗忖:难不成这霍成竟以为我会驱邪?偶晕了。随即对着霍成开口道:“城主,这事看来却是非同小可,我得先派师弟回八卦门禀报一下现时情况,且我幼时曾学过一段时间医术,虽不敢说有多精通,但仍愿一试。”

霍成听了此言,微微点头道:“嗯,这样甚好,便就这么办吧。林修士,有劳你了,只是还请莫对外人提起。”

林奕秋道:“在下明白。”

五人又对现时情况商讨了大约半个时辰左右之后,这才随着霍成从密室出来,书房内一切皆是原样,完全看不出书架移动过的痕迹。

林奕秋告别了霍成与那三个士兵,一路回了怡和院,找到了已经外出回来的林科,对其耳语一阵,省去门主书信内容,只简明扼要说了一番赵胤目前情景,嘱其立马回去向林齐格禀报。随即朝着赖子麒房内冲去,后者正坐在窗下盘腿冥思,看情形应是在等他。

神武血誓

 林奕秋随手关了房门,快步走到窗前,对着赖子麒道:“师傅,适才霍成带我去了他的书房密室,你猜他给我看了什么?”

赖子麒长身而起道:“是否那封八卦门门主的亲笔书信?”

林奕秋笑道:“师傅真是当代诸葛亮一猜就中了!呵,没错,正是那封信!他娘的老门主故弄玄虚,信里写的什么‘王朝内将出大事,八卦门向来忠心,愿听朝廷差遣,以尽绵薄之力’如此云云,也不说清到明究竟何事。”

赖子麒沉吟道:“恐怕那门主自己也是知之不祥因此才如是说的,这样看来紫罗兰王朝真有难了。”

林奕秋问道:“师傅,你说究竟是什么大事要惹得八卦门主都这般焦急呢?像他这样的得道高人,恐怕已是臻至半仙境界了,便是国家改朝换代他只顾自己在山中修炼便是,又有何干系?”

赖子麒摇头道:“小奕,你有所不知,八卦门与这紫罗兰王朝可不止普通的朝廷于江湖门派的干系。当年紫罗兰王朝开国皇帝与八卦门创始人郭峰是刎颈之交,两人自幼年时便在一起,共同打拼天下,后来一个当了皇帝,一个放弃仕途创建了八卦门,他们曾在神武大帝像前发下血誓,要永世相互扶持,后代传人皆不得违背此誓。”

林奕秋不以为然道:“一个誓言罢了,有什么了不起,若是后人不肯遵守又能如何?”

赖子麒哑然失笑道:“小奕我真是不知你到底是真聪明还是假糊涂了,有时侯么会冒出许多闻所未闻的见解,有时侯却连一些妇孺皆知的事情都茫然不知。这神武大帝血誓可是举世闻名的,且并非人人都有能力下此誓言,只有灵力及权力都达到一定高度才行,一旦发此誓言后永生永世不得违背,否则便会万劫不复。这两人发誓之时已将后世带入,后人自然是不敢违背的了。”

林奕秋咂舌道:“是么?乖乖,还有这种事啊?”转念一想,连魔法都可以有了,还能有什么不会发生的,多半是真的了,又道:“难怪那门主会这么热心入世帮忙了,原来不是为了什么忠心不忠心,而是怕有违此誓遭大祸啊。”

赖子麒但笑不语。

林奕秋又道:“师傅,此番霍成不仅给我看了那封信,还告诉了我一个不太妙的消息。”

赖子麒抬眼望他,静等下文。

林奕秋负手踱了几步,道:“我中午跟你说的关于在街上看到三个士兵神情焦急的赶往城主府还记得么?果然不出我所料,真发生了件大事,这石源城的驻军主将竟然中邪了,而且时间还那么巧,正是我们决定要下山的前一天。”

赖子麒皱眉道:“中邪?”

“是呀,他们是这么说的,我答应了明天去看看,现已派人先回禀门里了。”顿了顿又似想到什么好笑事情般的兀自笑了笑,道:“我对中邪什么的一窍不通,便是去看了也是白搭,还不知道明天会闹出怎样的笑话了。哈哈。”

※※※

林科一路快马加鞭,终于在后半夜之时赶到了八卦门,立时找了他们这组的负责人林齐格,将林奕秋告诉他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转述给了林齐格。

林齐格听后觉得事情颇为棘手,略微思量了一下,便决定明日一早上报师傅及师祖,随即对林科说道:“嗯,这件事情我自会处理的。你先回房去休息吧,明日一早你再返回石源城,你把我的话带给五儿,中邪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叫他别擅自做主,以免引火上身、反遭其噬。”

林科颚首道:“是,林叔,我一定把话向五儿带到,那我就先去休息了,林叔告辞!”话毕即像林齐格拱了拱手,往其本身隶属的潇湘院走去。

他刚在自己原先的房间里躺下没多久,便听得敲门声响起,心里甚是奇怪,自己半夜才到八卦门,为了不打扰到本院师长们及众师兄弟休息,因此并没有弄出很大响动,除了哨卡弟子及清风院少数人还有这同房师兄,几乎就没有别人了,这么晚了又有谁会来敲门呢?当下也不多想,望了一眼又睡熟过去的同房师兄,起身去开了房门。

“金师叔?这么晚了,你是找师兄的么?还是……?”林科开了房门赫然发现门外之人竟是金玉刚,吃惊不小。想他与师兄这等连正式弟子都算不上的小人物,怎么会让这上层人士找上门来呢?

“你是我们院里派出去的入世弟子,我身为师叔,自然是要关心下的,我刚看到你回来了,这么急匆匆的半夜赶来,想是有什么急事了,就过来问问你。”金玉刚站在门外一脸亲切的说道。

林科不想自己竟会被金玉刚关注,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忙出了房来,恭敬道:“回禀师叔,事情是这样的,石源城的驻军主将赵将军听说是中了邪,这事情诡异的很,又颇为重要,我们几人自忖没有能力应付,因此领队便命我倍道而进,我一路不敢耽搁直到方才乃至门内,跟林师叔回禀了情况,这才回的屋里休息。”

金玉刚闻言颚首道:“嗯,你做得很好。不过以后若是再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第一时间告知我,无论何时明白么?万一事情十分棘手难缠,你贸贸然地去,兴许会被那清风院的长老怪罪,毕竟你是我们潇湘院的弟子,我可不愿你出了什么岔子。”

林科听他言下之意颇为看重自己,喜上眉梢,暗想若是能拜得这位得宠的师叔为师那可当真是前途无量了,随即更是马屁拍得山响,躬身道:“师叔英明果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弟子愚钝,竟未曾想到这点,多谢师叔提醒!弟子定当谨遵师叔教诲,以后必定先来禀报了师叔,再由您定夺。”

金玉刚对于林科的言语显然十分满意,轻轻抚了抚嘴角的八字胡,笑道:“如此甚好,明天你去石源城时先到我房里来下,我有几道传音符赠你,遇到急事,你便用这传音符通报,以免来往路途耽误了事情。”

林科自是大喜谢过。

当夜林科在床上反复回味这一番对话,心里越发觉得欢喜,本以为被派遣入世,在门里长久不见了师叔等人,拜师之事自是千难万难了,谁知却全然不是,反而因此而更受关照,成为正式弟子之日更是指日可待!我年龄虽比五儿大上了两年,但我入门可比他早了三年,今次若是能拜了金师叔为师,这番荣耀可是要在他之上了,以后家里定也会风光无限,真正是连做梦都要笑出声来。

林科兴奋过头一夜辗转反侧未能睡好,几次三番醒了过来,最后接近黎明时分干脆睁着眼睛等天亮,只待瞥见第一丝曙光突破云层便跃身而起,屁颠颠地跑去了金玉刚房前,快到门口之时突然心有惶恐,暗骂自己鲁莽,这么清早人家定然还在睡觉,我却要去吵醒他吗?那可是万万不可,正踌躇间,金玉刚的房门便溘然打开了,只见他微笑地踱出房来,递给林科一个小纸包,显然早知他来了。

林科如获至宝般小心翼翼地收入怀里,道过谢后喜滋滋地告辞离去,而后又弯到清风院同林齐格道了别,这才美美得回石源城去了。

石源军营

 这天地处南方的石源城十年难得一次的飘起了鹅毛大雪,小孩子们各个不惧严寒欢天喜地冲出阳台嬉闹耍雪,街上随处可见打着碎花油伞的赏雪之人。

林奕秋与赖子麒此刻正坐在一辆二轮马车里向着城外的驻军营地赶去,临近中午时分林科从八卦门带回了林齐格及其师傅李景煌即将下山前来协助的消息,这让林奕秋大为高兴,此番去军营心情也颇为放松了些。三名士兵中留下两人等林齐格他们,而另外一位则带着他们先去军营查看将军情况。

一路毫不耽搁,半个时辰后便抵达石源城外的军营。在这里你不必用心去看用心去听,你只是静静地站在边缘,站在远离了喧嚣的角落,那种惊心动魄的战斗气息自然会鲜明而痕迹清楚得展现在你的面前!突破你的冷静狠狠地扎入你的眼底心里!天空中纷纷扬扬的皑皑白雪再不是城里一般美丽而祥和的模样,而成了一整片一整片漫天呼啸的白!白得空旷寒冷、白得摄人心神!所有的人都能确定,这是一支经历过最残酷战争的军队,毫无疑问!

赖子麒怔怔得站在营口,尖锐的狂风吹散了他的发髻,青丝朝着军营的方向轻舞飞扬!雪花覆盖了他的眉宇、他的肩膀、他淡漠、完美又冷静的脸庞,空气里渐渐弥漫出浓郁的苍凉!林奕秋静静地望着他,在这一瞬间,仿佛透过子麒坚毅的身影望见了他隐忍的忧伤。

过了片刻,赖子麒突地偏转头来,对着林奕秋露出一个明亮而绚烂的笑容,望着这美丽的笑容林奕秋却反而感到了浓浓的忧伤,这是赖子麒从未有过的笑容,亦是林奕秋从未有过的忧伤。

他虽不知道赖子麒对这里有着怎样的感情,但凭着两人朝夕相处的熟悉,他很肯定此刻赖子麒的内心一定不是如表面般的云淡风轻。他冲着他回了一个温暖的笑容,走过去搭着他的肩膀,一齐随着一名士兵朝营里走去,身后留下的脚印很快便湮灭在雪花里。

几人入了一个外表颇为宽大的帐内,走进一看,里面却也简陋的很,看来这位主将并没有对自己搞什么特殊,除了帐外守卫多些,也并无突出之出,所谓的身先士卒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林奕秋粗略的扫了一番帐内情形后,便将目光落在床上躺着的那位赵胤将军身上,只见其宽额阔面,下巴上长着一撮浓密漆黑的胡子,剑眉倒竖、鼻梁挺直,即使紧紧闭着双目也依然能让人想象得出其目光如炬的模样。而守在床边的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应该就是这里的军医了。

带他们前来的那名士兵上前向这两名军医做了介绍后,林奕秋随即对着两人拱了拱手,便在床旁的一张凳子上坐下,二指搭在赵将军腕脉上细细地把起脉来,神情甚是认真。

只见他一会儿微蹙着眉,一会儿又舒展开来,过来半响,终于长身而起,满脸谦色地对着两位老军医道:“在下才疏学浅,赵将军的脉象甚是古怪,我判断不出是何原因,幸好家师已从八卦门赶来,不日应可到此了。”

两位老军医听了此话并未露出丝毫轻视之意,说道:“既然连修士也查探不出,那就只好等令师前来了。将军这番疾病甚是奇怪,我等亦是无能为力,唉。”

其实林奕秋一搭上这赵将军的脉便觉一股奇怪的冲力席卷而来,震得他脑袋一晕,颇为诡异,于是送出一注真气游走其全身探询,赫然发觉其体内有股诡异的能量阻挡住他真气的输送,但这能量绝非是赵将军的本身真气,定是另有乾坤,只是他一时也是不得要领,因此不想贸然出口。

帐内气氛顿时又是一片凝重,正在此时,帐前布帘突得被打开,一丝冷风乘机蹿了进来。众人纷纷看去,只见来人一共四人,正是李景煌、林齐格还有另两名士兵。林奕秋上前向两人行了礼,道了大致情况,便退立一旁默侯。而赖子麒隐匿生息的本领本已十分了得了,却不料李景煌依然注意到了他,定定地打量了他一番,这才在床边凳子上坐下。

他并不似普通行医者一般搭脉观察,而是直接放出灵力将赵胤全身罩入其内,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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