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不知要分开到几时,你拿着便是,万事小心,有空的话可以看看风系魔法的书了,一开始便有意识地将这些融合在一起要比突破了再融合容易的多。”
林奕秋咬了咬牙,叹道:“唉,好吧,你也一路小心,我这就走了,我们王都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显是有些气恼对方的一意孤行。
到了外室即带着李婉清御刀而行,往八卦门飞去。
李婉清初次御刀而飞,颇有些兴奋,站于林奕秋身后抓着他的手臂问道:“林奕秋,你这御刀飞行之术不错呢?好似无需消耗灵力,是否你大哥教你的?”
林奕秋还在为赖子麒担心,随口应道:“嗯。”
李婉清觉出对方无意交谈,又念起昨夜门里凶险,顿时跨下脸来,满面愁容。
※※※
不一时,两人便来到了八卦门后门,远远地便见门口把守着一队队的官兵,两人下了地来,一前一后走上前去。
“站住!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几名侍卫大刀交错,拦在门口厉声喝问。
李婉清抢前一步斥道:“我们乃八卦门弟子,是清风院五长老门下,你们拦着我们做甚!”
“递上腰牌!”侍卫不为所动,冷冷哼道。
李婉清几时受过这般不尊重,正要发火,一旁林奕秋拉过她来,对着她摇了摇头,低声道:“发生这么大事,盘查严格也不意外,你的腰牌呢?拿出来给他们,我的估计昨夜被烧坏了。”
李婉清哼了一声,这才掏出腰牌递给了林奕秋。
林奕秋转手交给侍卫,侍卫拿起一旁插在门口的火把细细照了,这才往里递去,口气稍缓道:“你在此等一会,交给你们长老去看了,至于你,没有腰牌,速速离山。”
林奕秋上前陪笑道:“侍卫大哥,是这样的,昨夜门里大战,我的腰牌混乱之中弄丢了,你叫里面的弟子过来认我一认就知道了,我确实也是清风院五长老门下弟子。”
那侍卫见他态度良好,这才道:“好吧,那也在此等着!”
片刻后,那名进去报信的侍卫便回来了,凑在一人耳旁低声说了几句,那侍卫听完扭头对着林奕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将腰牌还于李婉清道:“行了,你们进去吧。”
林奕秋何等机智,立时便觉出古怪,心中警铃大作,带着防备之心同李婉清一起踏足门内。
一入门里,便觉满目苍凉,地上坑坑洼洼,到处都是昨夜混战遗留下的斑驳痕迹,血迹虽已被大雨冲去不少,但浓浓血腥味却依然还弥漫在空气里。
李婉清心内焦急,顾不得多说,一路小跑着往清风院赶去,林奕秋紧随而上。
两人一入清风院,扑面而来阵阵香火味,到处都挂满了触目惊心的白布,李婉清入门便放声喊道:“爹爹,爹爹?你在哪里?”
“师叔?您回来了?”一位身披白衣满面愁容的弟子见了李婉清上前搭话道。
“我爹爹呢?”
那弟子摸着脑袋支吾了半晌,李婉清见了更是焦急,一把推开了他,心急如焚地朝着李景煌的房间冲去。
林奕秋上前抓住那弟子问道:“我小叔林齐格呢?”
“也在师祖房里。”
林奕秋听了立时放下心来,林齐格没事就好,随即紧追着李婉清而去。
刚到李景煌门口,只见门上挂满了白布,门大开着,有几名身着白衣的弟子及官兵进进出出走着。
李婉清心里一揪,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热泪滚滚而下,哭喊着奔了进去:“爹爹?爹爹?”
一进去,只见房内已被设成了灵堂模样,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张李景煌的画像。
李婉清当时便两眼一黑晕了过去,紧随而来的林奕秋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她,林齐格闻声走了出来,一脸凝重地望着林奕秋道:“五儿,你们没事就好。”
“小叔,师祖他?”
“唉,牺牲了,你先扶小师妹回房休息,门里死了许多人,分不出人来照顾她了。”林齐格一边低声说着,一边把林奕秋往外拉了出来。
“后来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战斗中被师傅点晕了,等我醒来官兵已经到了,人都散了。”
“这么说后面你也不清楚了?死了多少人?”
“唉,总之是一个很惨痛的数目,你快把小师妹送回房,看着她,别让她做出什么傻事。”
“嗯,行,那我先把她送回房,小叔你自己没受什么伤吧?”
“我没什么,一点小伤不碍事。”
“对了,门主怎么样?后来魔法学院的人怎么样了?”
“唉,门主也过去了,现在门里大乱,暂时由官兵保护,魔法学院的人在官兵赶到之前撤走了。”
“林奕秋在哪里?”这时门外突然气势汹汹地走来几名官兵及八卦门弟子大声喝问道。
林奕秋同林齐格同时停下脚步,微微皱了皱眉,应道:“我就是。”
几名来人望了望他,驾着大刀,冷冷道:“二长老找你,随我们走吧。”
林齐格看出来者不善,一把抓住了林奕秋,转头对着几人道:“奕儿隶属五长老门下,凡事皆该通过五长老,不知二长老何事找他?”
其中一名弟子冷冷哼了一声,道:“以后整个八卦门的事都由二长老接手了,你还在此啰嗦什么?”
林齐格冷然道:“那也是以后的事,现在还没有到那时候呢,你们找奕儿究竟何事?”
那名弟子斜睨了林齐格一眼,不屑道:“你算什么东西,二长老的事情有跟你汇报的必要么?”
林奕秋同林齐格同时面色一冷,后者开口道:“五长老门下的弟子恐怕也没必要同你们去见二长老!现在非常时刻,院内急缺人手,你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恕我们难以从命了。”
“你——”那名弟子正要再骂,他身旁一人拉住了他,冲着他摇了摇了头,随后面向林齐格道:“哼,告诉你又何妨,林奕秋昨日同抢了神圣罗盘和灵虚宝剑的两个面具人一起离开,现在却只他回来了,长老们怀疑,他跟金玉刚是一伙的!要拿他去审问!”
林齐格怒道:“胡说!叛贼金玉刚明明是六长老门下的,同奕儿何干?”
“这些话你留着跟长老们去说吧。走!”几名官兵话毕即上前推开了林齐格,林齐格还要反抗,林奕秋一把抓住了他,面色冷峻道:“小叔,你先将师叔送回房,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诬陷,就同他们去见见各位长老吧。”
林齐格接过他怀里的李婉清,对着身旁一位弟子道:“李师叔交由你照顾了,你将她送回房去。”后者点头领命。
林齐格对着几人道:“既是如此,我们便一同去分辨个是非清白!”
欲加之罪
几人到了离风院,远远地便见大堂门口分列着两排士兵,总计20人许,这些士兵个个持刀而立、目不斜视,气势之间颇有军人之风,显是训练有素。朝内望去,只见堂内首座正坐着一位如霍成般不怒而威的官场人物,其左右两侧分坐着二长老、四长老、五长老三人。
单见这阵势便知八卦门现在有多小心,林奕秋眉头一皱,立时便知不妥,他环顾了一下周围,暗忖:如果自己跨进门去,立刻便被他们围成包围之势,但如果不进去,又显得自己心虚。左右衡量了下,仍是昂首迈进了里面。
“跪下!”坐与右侧青木椅之上的二长老轻飘飘的一句话甩来。
林奕秋以退为进,跪了下来,朗声问道:“不知我犯了何事,引得众位长老不顾身体抱恙如此着急的召我前来?”
“哼,你勾结外贼抢取了本门镇门之宝‘灵虚宝剑’及神圣罗盘,现在还敢如此理直气壮地问我所犯何事?”
林奕秋闻言一惊,反问道:“什么外贼?昨夜一战,我被魔兽离落打晕了过去,后来是什么情况?”
“昨夜有两个一黑一白的鬼面人趁火打劫,抢取了本门镇门之宝‘灵虚宝剑’及神圣罗盘,你被他们一起带走了,去的时候明明是重伤,回来已经无恙,竟还装做完全不知道的模样!”
林奕秋心里暗暗叫苦,原来昨夜是两鬼面人将自己救了出来,他们定是顺手牵羊拿走了‘灵虚宝剑’,至于神圣罗盘,我虽知道在师傅那里,却又决计不能说出来,在这敏感时刻肯定也不能拖李婉清下水了,这可如何是好?
好在他素来很有急智,当下诚恳道:“回禀几位长老,昨夜我确实被离落所伤晕了过去,并不知晓后面发生的事情,这是所有人皆有目共睹的事情,至于为何会掠了我去,定是因为那两人狡诈异常,拖我出去背黑锅,但又不能让我就此死了,因此才出手为我治疗伤势。几位长老请想想,我若真与他们一伙,既已抢得重宝,今日又为何回来自投罗网?”
“哼,那你说说,为什么这一黑一白两个鬼面人谁也不挑却偏偏将你带了出去呢?当时倒在地上那么多人他却为何只挑中了你?”
林奕秋心里郁闷道:我又不是他们,如何会知道。面上却平静如水,不露半分神色,抬眼望着二长老平静道:“这是很好理解的,首先众位长老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虽然晕了过去,但那两人必然仍对几位长老心存忌惮,因此不敢下手,而其余人又远在外围,那么他们必然就近找上早已昏于一旁人事不知的我了。”
林奕秋这番话可谓讲得滴水不漏,不但暗捧了他们一番,又表明自己早已昏迷,根本不会知情。几位长老听了皆一时无话,但他们其实乃是得了门主项鹜临死之前的密令,务要置林奕秋于死地,至于为了什么原因,他们不管也管不着,因此此番只是一味的诬赖他便是了。
当下五长老一跃而出,怒道:“别再听此子花言巧语狡辩了,事实摆在眼前,何需再议,我清风院出此叛徒实在无颜,今日我便清理了门户,给八卦门上下弟子一个交待。”
林奕秋闻言心里大怒,立时顿悟他们这是要找个丢失镇门之宝的替罪羔羊,自己是刚好撞在枪口上,这黑锅是决计背定了,否则以五长老之沉稳怎会现出如此鲁莽之态!这时对方刚好一个强大的掌印送来,林奕秋往后一倒,以诡异的速度及角度如蛇一般从地上滑出,堪堪避过了这记险招,口中大声道:“弟子无罪无过,几位长老不分青红皂白强加罪名于我,是否要我担了这丢失镇门之宝的罪过?若是如此,长老尽管明说,弟子绝无半句怨言,但却为何如何污蔑于我?昨夜弟子拼死保护几位长老运行罗盘,难道你们忘了吗?实在太叫为八卦门拼死拼活的弟子们寒心了!”
林奕秋故意借着内力将话语远远送了开去,好教方圆百里之内的弟子都能听见。此举果然奏效,弟子们纷纷相顾而视,人人自危。
长老们皆未料到林奕秋竟有如此心机急智,当下大骇,但他们既是奉了门主之令又岂会手软,齐声喝道:“刁蛮小儿!还在此强词夺理!”
五长老连珠似炮地发出掌印,凭他9级中阶,虽然带有一些小伤,但去对付初入7级的林奕秋完全绰绰有余,任凭后者身形如何诡异,终究躲避不及,被重重轰出了堂外,倒地喷血不止,一时无法开口。但这还不够,五长老又从堂内追了出来,对着重伤的林奕秋继续攻击,看架势是务要置其于死地了。
眼看林奕秋就要性命不保,一直站在外面看着动静的林齐格根本来不及上前求情,奋不顾身地飞身上前,为林奕秋挡了追加而来的一掌。林齐格地位虽是不错,但实力却比林奕秋还要弱上一筹,如此硬捱了一记,顿时飞倒一旁,七窍流血,浑身抽搐不止,甚是恐怖。
林奕秋顷刻泪流满面,突然涌起一股力量,飞跑过去扶起林齐格,翻手拿出了装着上等护灵丹的瓷瓶,一股脑儿将剩下的丹药全倒了出来,皆塞入了林齐格嘴里,后者随即止住了血,不再抽搐,这上等护灵丹当真不负其名。
五长老眼见自己错手伤了刚刚牺牲的爱徒的弟子,也是有些后悔,又见林奕秋哭地悲戚,一时倒僵在了一旁。
二长老知其不忍,一把抓过身旁宝剑飞身向前,喝道:“叛徒!拿命来!”
他舞动宝剑,引得空中莹芒大作,林奕秋本就受了重伤,此时只觉漫天剑芒,根本分不出他的人影来。
在此千钧一发时刻,天空突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吹得人难以睁开眼睛,二长老如此奥妙的剑法还未攻到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量弹回,一时惊愕不已。
而一旁的林奕秋心内突然无意识地冒出怪石模样,一瞬间,他浑身青光一闪,变成了半人半蛇模样,蛇尾长着一排尖锐的鳞片。他的上半身包裹在银白色的盔甲里,头发飞扬,顶上冒出两个小小的鹿角,整个脑袋上隐隐有青色光束流动,甚是诡异。
林奕秋低头望见自己的蛇身,也是吓了好大一跳,众人一怔之后,五长老怒喝一声:“果然是个妖孽!”
随即飞身而起,祭出一张利箭符宝朝林奕秋掷去,此一举可谓惊天动地,只看见那灵符光芒一闪便化为一枝银白色利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林奕秋射去。
林奕秋还未能从自己变为半人半蛇的震惊中反应过来便已被狠狠射中,朝后击飞了出去,重重落于地上!
令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在如此强大的符宝攻击下,林奕秋竟然只是轻吐了一口血,体表无一丝伤痕,如此变态的防御能力,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相信。
就只一瞬,林奕秋立时反应过来,即刻抛出宝刀往外飞逃而去,速度之快,令众人措手不及。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虽吃惊于他的防御力,但也很快缓过神来,齐齐出手,一道流光溢彩的能量波从空中直追着林奕秋而去,二长老随即又抛出飞舟一跃而上追了出去。
林奕秋虽然逃得迅速,但后面的那股能量波追得更是迅速,他慌不择路,飞到了八卦门西门口的悬崖上方,后心被能量波击中,直直地从刀上掉了下去。
“啊——”林奕秋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山谷里。
谷底奇遇
“咦,这不是传说中的应天么?不对啊,应天没这么小。啧啧啧,看来又是个神骨龙人,我的奶奶,我居然遇见了一个神骨龙人?”一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围着正挂在树枝上的林奕秋转个不停,一会儿伸手摸摸林奕秋,一会儿又拂拂自己的白胡子,自言自语,有时又眼光闪闪,嘻嘻笑几声,看起来颇有三分疯疯癫癫。
原来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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