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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心缘》 作者:惜涵х
内容简介:千世的缘分;换来的只是遗心之劫?
她;外表坚强开朗;内心却脆弱柔软。一个违心的抉择;将她在心碎之际;带到了历史上没有记载的时空。
他;一个身世成谜的少年;默默地守在她身边。是情?是爱?还是暗藏着无法诉清的秘密?
他;看似漫不经心;潇洒不羁;却总在关键时刻洞察先机;在微笑的掩饰下;翻云覆雨。
他;冷漠孤傲;高贵优雅;本该与她没有交集。但那条命运的隐线;却在无形中将他们紧紧萦绕在一起。
一个陌生的时空;等待她的是幸福?是悲伤?是无奈?还是一个又一个的抉择?
当走向人生的尽头;回首的那刻;她一定是在微笑着:所有的善恶都是我;我的良心一路而来依旧清澈鲜活。
第一卷'一念缘;千年恋' 第一卷 楔子
时间:龙岛大陆—381年冬月二十一
地点:南阙国与西冷国交界处——阙冷山
冷风寒夜,一轮血红的残月独自挂在天上,妖艳的月光从天空泼洒下来,与昏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绞缠出诡异的色泽。
那是冰冷妖异的颜色,是属于地狱的死亡色彩。
一个身着蓝色锦袍的俊雅男子,伫立于崖边的乱尸丛中,沾满鲜血的长发在寒风中飞舞,精致绝华的轮廓被血色的月光映照得邪魅异常。如若不是那腥臭的死亡气息充斥着周遭,你或许会以为这只是一幅妖异鬼魅的画卷。
蓝色的锦袍,衣角随风飞扬,天地之间万物皆静。唯有一个清雅醇和的嗓音在寒风中响起:“这里景色美么?”
蓝袍男子勾起嘴角,唇畔是醉人的微笑,他丝毫不在意被自己提住衣襟的女子,只是静静地看着悬崖深处。那双凤目瞳眸深深,一种悲哀,浓浓的,化不开。
女子看着他脚下的乱尸丛,一具具死状惨异的尸体叠堆在那里,活地狱一般的景象映现在她眼前。尸体中不断流淌出来的鲜血,早已将阙冷山顶沁染的血红。
“她不是我杀的”女子双唇颤抖着,吐出的声音破碎支离,精致的面容已经扭曲变形,恐惧的双眼中溢满死亡阴影。
“呵呵”一声笑扬起,一个嘲讽的声音从男子唇中逸出,“杀?”
“她没死,我不会让她死!”男子幽深的双眸此刻显的妖魅异常,微翘的嘴角沁出一丝狠绝,宛若降入人世的邪魅阿修罗。
“你说坠入山崖,会是什么感觉?”微扬的眉梢,醉人的嘴角,悄悄地,勾出了残佞的微笑,“你也来陪她体验一下坠入山崖的感觉罢——”
那双惊恐的眼眸,猩红的扎眼,仿佛在标记这个女子一生的哀伤,被鲜血浸红的哀伤。随着那松开的手掌,一个凄厉的女声漫天惨,“啊————”
血色的残月寂寥地挂在天上,天地之间一片静谧。唯有那逐渐消逝的凄厉尖叫,以及满山的,浓浓的死亡味道。
夜,渐渐深了。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雨丝,既不痛快,也不缠绵。在这个寒冷的夜里,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凄寂。
那抹哀艳绝伦身影依旧屹立于涯边。这已是在崖边等待的第三日,也是亲眼看到她被打下悬崖第三日。
三日的时间里,他查出了凶手,亲手摧毁了仇家。
可为何他不觉得高兴?
明明抹杀了所有生命,明明将谋害她的凶手残杀殆尽,为何一丁点快乐感,一丁点满足感都没有?
疲惫,只有疲惫。
身心,被一种深深的疲惫包裹着。那疲惫,就如长满尖刺的荆棘,将他死死缠绕,几近窒息。
仰起头,与漆黑的夜空遥遥相望。思绪满天的夜里,又想起了她的微笑,曾让他温暖,让他心悸的微笑。
一时间,心中冰凉,冷如寒霜。那种哀伤穿透心房,浸没到灵魂深处。
飘洒的雨丝渐渐变成了雪花,就这样开始飘落。雪花,她说过,她喜欢雪花,今年更要与他一起看第一场雪。
不自觉的,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俊雅的容颜透出一股无边的凄丽,凤目中泛起了些许迷离。总以为只要抬眼,她就会出现在面前,心中的那份情总会有机会诉清。从没想过,最后那一眼,竟是漫长的离别。
心,又忍不住抽痛起来,那种痛仿佛已经沁入骨髓,钻心蚀骨的感觉无发用言语形容。终于明白,那个隐藏在微笑下真实的自己,仔细一看,早已伤痕累累。
笑着笑着,再也伪装不下去,泪水竟混着雪花沿着他的面颊滑落下来,然后便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你到底在哪?”笑着哭呵,是何等的悲凉?
风雪飘摇,他站在凄冷的雪地中,任雪花无声的飘落在身上。时间在静谧中凝固,他所有的思维都停止在那一刻,僵持住,然后慢慢地散开。就像一滴水,凝结到足够的重量才滴落,然后溅起了层层波纹,一圈圈地扩散开去。
我们以为总会重逢,总会有缘再见,却从没想过每一次转身,都会是诀别。
无意勾起的嘴角,都可能是人间最后的一个微笑。
第一章 这是哪?
时间:龙岛大陆—380年冬月十八
地点:东云国——云逸城
这一年的冬天特别寒冷,与往年相比,雨雪也显的更加多些。刚刚进到冬月,雨雪就不间断的光顾着东云国的国都云逸城。云逸城极大,仅是城南的平民区就可容纳人口近百万,城东是皇家府邸,城西是高官聚集之地,城北则是商贸区。
此刻,在云逸城西面的宰相府中,家丁们一反常态的忙碌,只因府上的大小姐,在这冰天雪地的冬月里落入了莲花池中。
宰相府大小姐厢房内。
一个柔美的女子静静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在床侧,一位身着华服的亮丽女子怔怔地守在那里,狭长的凤眼出神地凝视着熟睡的女子。
“思涵,为什么你不愿意醒过来,你是在怪我么?”凤眼女子轻轻抚上了柔美女子的脸颊,“只要你不与太子成婚,我便什么都答应于你,这样还不好么?”女子狭长的凤眼溢满哀伤,指间轻轻地摩擦着柔美女子的嘴唇,那神情,充满温柔、爱怜。
“主人,有人过来了。”黑暗深处,一个女声悄然沁出,提醒着床侧的女子。
凤眼女子微微昂首,不舍地收回手指,深深望了一眼床榻上熟睡的女子,然后与黑暗深处的女声悄然离去。
紧闭的房门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着白色锦衣的少年轻轻地走进屋内。
白衣少年踱步到床沿,眯起仿若星子的双眸,凝视着床榻上熟睡的女子。良久,白衣少年从长袖内拿出一柄精巧的匕首,缓缓划破了自己的食指,让鲜红的血液轻轻滴在女子的眉心。女子仿似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蹙起,而后又恢复平静。
白衣少年见到女子此番反映,又抬起匕首将女子的指间轻轻划破,待她的手指缓缓沁出血液时,他迅速将食指涌出的血液滴进了女子指间的伤口。
当两人的血液融为一体时,诡异的景象出现了,本该涌动着的血液,突然停止了流动,仿佛这一刻,时间都已经静止。
两人的伤口慢慢愈合,直到没有一点痕迹,女子的呼吸也恢复了正常,平和且富有生命力。而白衣少年的脸却毫无血色,苍白一片,他抬起纤细的手臂,为女子盖好被子,又将匕首收于衣袖之中,最后轻轻坐于床沿。
这是阎芷惜模糊的意识里唯一保持的知觉,像被车轮辗过一般,疼痛传遍了她身体的每个角落。想睁开眼,可是眼皮重重地搭在那里,丝毫不受她的控制。
奇怪的是,她的思想明明很清楚,却醒不了?又叫不出声?更加动弹不得?
天啊!难道又是鬼压床?
恐惧的感觉迅速袭来,自从她独自在家体验过这种让人恐怖至极的感觉之后,她就开始害怕起这种让人似醒非醒,似睡非睡,想喊,喊不出,想动,动不了的可怕感觉。
深呼吸,深呼吸!
放松,一定要放松!
她记得google过,说这种可怕的经历,其实只是梦魇而已。只要慢慢的放松,不要考虑我们脑袋中的幻像,然后做几次长长的深呼吸,全身就会慢慢苏醒,从而脱离梦魇的魔爪。
再次试着睁开眼,谢天谢地,终于脱离了梦魇。
可是,她这是在哪里?
精致的古木雕花大床,古色古香的陈设,就连这个倚在床边酣睡的白衣少年都是一身古装扮相。
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她还在梦魇里?
阎芷惜试着挪动身体,可身上传来的痛楚逼得她放弃了这个念头。
痛?
可是怎么会痛呢?
难道她已经走出了梦魇?
可她这是在哪里?
身侧这个一身古装扮相,呼吸平稳,睡得酣甜的白衣少年又是谁?
阎芷惜疑惑地睁大双眼,仔细观察着眼前的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生的很美,一袭白色锦衣披在身上,那款式十分特别,分不出男女。乌黑亮丽的长发只用一根白色锦线轻轻地系着,额前有几屡发丝散落下来,给那安静的睡脸平添了一丝恬淡之气。
少年的五官十分精致,挺拔俊俏的鼻梁,光滑细致的皮肤,还有那微微上翘的嘴角,以及那黝黑明澈,仿若星子的双眸,无一不显露出眼前人儿的俊美。
双眸?
阎芷惜愣愣地看着已经苏醒过来的白衣少年,一种被人抓包的尴尬之感从心底燃起。
“醒了?感觉好点了么?”白衣少年缓缓地坐起身,声音柔和动听,却隐约有种漠然。
“你是谁?”阎芷惜怔怔地问出了口。
白衣少年似乎被她的话给吓到,那对清水似的双眼圆睁。
“你是谁?”阎芷惜眉头微蹙,又一次问出口。
少年俊美的脸颊布满疑云,明澈的双眸凝视着阎芷惜,片刻之后,将两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似是在为她把脉。
“你到底是谁?”不待少年开口说话,阎芷惜又一次提出了心底的疑问。
“从脉象来看,你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为何你会这么问?”白衣少年放下她的手腕,轻轻为她掖好被子,可满脸的疑云依旧不减。
阎芷惜眯起双眼,满心的疑惑扩散开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前的这个白衣少年又为什么何一副与她熟稔的模样?
阎芷惜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对她来说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她会来到这里?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沉到自己的思绪里。
第二章 她穿了?
阎芷惜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这里对她来说那么的陌生,为什么她回来到这里?她闭上双眼,静静地沉到自己的思绪里。
她记得她牵着倪倪在街上散步,(惜涵:吼一声,倪倪是她家的狗狗~)遇到了分手不久的昕,她看到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很亲密的走在街上。
然后
然后呢?
“思涵醒了么?”门突然被推开,一个身穿绛紫色锦袍的妇人缓缓走进屋内。
阎芷惜狐疑的睁开双眼,是谁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挣扎的坐起身,抬眼向刚才出声的妇人身上看去。
看的出,那是一个很贵气的女人,一身绛紫色的锦袍,繁复的绣着百花齐放,衬得一张脸如雪般白嫩。那并不是一张多么美艳的脸,一双凤眼凛凛地吊着,虽是眼波顾盼流转,明艳照人,却又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思涵,感觉好点了吗?”妇人款款地走至床沿,一双凤眼居高凝视着阎芷惜。她正待开口,就被白衣少年挡在了身后。
“夫人,她已经没事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弱,需要好生休息。”白衣少年抬起纤细的手臂,将阎芷惜护在身后,抬起眼,不卑不亢的对妇人说道。
见到少年此番模样,妇人到没有生气,只是那双狭长的凤眼,显的更加冷漠。
“那么你便好生照顾她吧,我会叫下人多准备些上好的补品。思涵,你好好休息,大娘先走了。”妇人说完这些,便缓缓步出屋内。
阎芷惜疑惑的看向白衣少年,为什么他没有将自己认不得他的事告诉那位妇人?为什么他对刚才那妇人显出一副防范模样?
白衣少年转过身,仔细地凝视着阎芷惜的脸颊,生怕遗漏了她任何一个神情,“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谁?”他狐疑地问出口。
“我应该认识你吗?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阎芷惜坐直身子,疑惑道。
白衣少年没有回答她的疑问,黝黑明澈的眸子在她身上来回扫荡。
阎芷惜被他瞧的很不自在,俏丽的双眉微微蹙起,满心的疑团在她心中打转:“你到底是谁?这到底是哪?”
白衣少年眯起如清泉般的双眸,良久,缓缓说道:“这句话,不要再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我。你遗忘的,我都会帮你想起。”
阎芷惜狐疑的睁大双眼,正要开口询问,就被他的接下来的话语给打断。
“我知道你现在内心很疑惑,很多事情我会慢慢的给你解释,可是现在除了我,你万不可将这件事告诉第三人。”白衣少年眼亮如星,深深地看向阎芷惜。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阎芷惜抬起眼眸,懵怔地向他问道。
白衣少年猛地抬起双臂,将她禁锢在臂弯内,清泉般明澈的双眸,定定地望进她的眼中,坚定且柔和的说道,“因为这世上,除了我,没有人会更在乎你的生命。”
阎芷惜静静的躺在床上,回想着白衣少年刚才的那番话语。
他到底是谁?
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
满心的疑问搅的阎芷惜内心烦躁无比,她颓然地坐起身,观察着屋内的摆设布置。
这里并不是她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地方,所有的陈设都是那么古色古香,这些是只有在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场景,为何会呈现在这里?
她步下床榻,缓缓地在屋内走动观察,突然,铜镜中闪现的影像让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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