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来看她。姬咏当下决定晚些日子动身,只要能够在七号前赶到溪南卫视台报到就行,这是学校和实习单位允许的。
姬咏的表哥第二天乘飞机来到云水,姬咏高高兴兴她去机场接表哥。
表哥在云水的时候,姬咏和他说着家乡话,谈着家乡事,逛三坊七巷,游船政博物馆,从没来过云水的表哥对直夸姬咏入乡随俗,适应性高。
姬咏陪着表哥好好地玩了两天,乐了两天。张致远来的这天给她打电话时,姬咏刚刚送表哥去机场回来。回来的途中坐在机场大巴上,感觉有些疲惫,不过却是倍感幸福的疲惫。她深深沉浸在溢满亲情的温暖中。
那一刻,姬咏突然觉得毫无感情可言的性是多么无聊,纯粹是精神的虚无,一个人如果有太多没有精神的生活,回忆中就会觉得可怜而又可悲。感情——也只有感情的存在,才能给人实实在在的温暖。这个时候,张致远的电话和他的人不期而致,让姬咏惊喜而振奋。
姬咏把张致远领到卫生间兼浴室,这里安装了海尔牌电热水器,学校建公寓的时候还给每套房子修了一个瓷浴缸。不过,姬咏和室友住进来两年多,只是把这浴缸当作一个摆设,从没有想到要真正发挥它的作用。
这一刻,姬咏把张致远领到这个还很洁白的浴缸前时,她下意识地正面迎着张致远,搂住他长长的脖子,不可自抑地对张致远说:“我们一起洗,好不好?”此时此刻,姬咏想和眼前的男人一起,一起做所有的事情,只要是和他一起,做什么事都心甘情愿,都无限快乐。
第37章 刻骨铭心
“嗯。”张致远如流水般自然地答应了姬咏的这个可爱的要求。
在张致远甜蜜的答应声中,姬咏的魂魄飞向了宇宙,在宇宙中自由地翱翔。
姬咏美丽的酮体在张致远的怀抱中散发出迷人的花香,放射着五彩的光芒,变幻出无穷无尽的高低起伏和优美造型。是花,是玫瑰在静悄悄地绽放;是音乐,感应音乐的喷泉,是喷泉的芳香,滴滴仙落在张致远的脸上,一滴滴融入张致远的肌肤,幻化成快乐催化剂。
人生仙境中最美的花朵在一霎间绚丽多姿。生命之源缓缓进入,足以感受一分一厘的无间拥抱,领略每一寸精彩画廊的写意,仿佛深入张家界世外桃源般寂静青翠的金鞭溪,美丽风景暗藏闺中,终为人所领略。
这种感觉弥漫全身每一个细胞,回到大脑,整合后复以更雄伟、壮观、华丽的方式从大脑倍增而汹涌而出。
姬咏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崭新的、令人心醉的感觉,它迥异于从前,步步为营、缓慢透彻的融合接触让她处在一种渴望之中,一种升腾的欲望,而这种升腾也就真的一次一次地降临,逐渐地飞得更高,似乎总在一种渴望、满足、渴望满足的不断递进中,登高望远,无限风光在险峰。
又或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胜利地会师、对接、拥抱,在温热的生命源头,激情上涌的爱汇成澎湃昂扬的前进动力,激情远航,在无垠的海洋中乘风破浪,以青春和动感展示爱之光芒,任思绪自由驰骋,横刀立马、中流击水。
这激情的共浴终于结束,然后,张致远和姬咏毫无保留真诚相待,两人赤裸着躺在床上休息。姬咏抚摸着张致远厚实的胸脯,娇媚的说道:“你真厉害,累死我了。”
张致远的手放则放在姬咏的小腹,轻轻的揉触着,“在美丽的景点,谁能闲下来呀。”
姬咏说:“我们都见面几个小时了呢,可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云水办啥事呀。”
“也是,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呀。”
“不会是专门来看我这个作者吧?张大编辑。”
“我就是专门来看你的,然后——我还要去捐骨髓。”
姬咏闻听此言翻身压住张致远,双手抓住他的耳朵,鼻尖抵着鼻尖,“那我不是拖你的后腿了吗?累坏了你,可不要影响你捐赠骨髓了。”
“不会的。这次的捐赠是属于干细胞移植,与传统的骨髓捐献有所不同,我只要献出一些含造血干细胞的血来就可以了。”
“那我就放心了。”
“你当然可以放心,而且你还做了好事。”
“真的吗?”
“是呀,医学专家说过,爱情使人体的免疫力提高,增加血液细胞的生命力,移植到别人体内更能成活,所以呀,你是间接在做奉献。军功章上有你的一半。”张致远抚着姬咏光滑圆润的臀部,款款深情地说,“姬咏,我爱你,一生不变。”
“一生不变吗?”
“是的,一生不变。”
“那你还是爱我爱得不够深,你在你的小说不是写道‘一生爱不够,再盼来生相爱’吗?那才是真爱。作家同志,是不是呀?”
“那我就用尽一生,轰轰烈烈爱你,然后我们再一起透支来生的爱情,好不好?”好字还没出口,张致远就又将高温炼钢炉炽热燃烧般的双唇印在姬咏的唇上。
姬咏性感的唇几多清爽宜人,沁入心脾,宛如盛夏酷暑饮上一杯来自天山之巅的雪水,他们又一次做爱。
疯狂做爱后,张致远和姬咏紧紧拥抱着沉沉睡去。
傍晚时分,张致远的电话铃声把他们吵醒。张致远睁开朦胧的双眼,轻轻拿开姬咏放在他胸前的手,这一动作把姬咏也弄醒了,她的身体更贴近张致远,她喜欢自己这种小鸟依人的感觉。
张致远接到的电话是协和医院血液科主任打来的,主任告诉张致远准备做手术的陈晶小朋友已经不发烧了,计划后天做干细胞移植术,因此请张致远明天去血液科一趟,去的主要事情就是给张致远注射一针惠尔血,这种药是为了提高造血干细胞的含量。
收了电话,张致远挠姬咏的腋窝,姬咏忍不住笑了,反过来挠他,两人笑成一团。稍后,张致远先停住笑声,问姬咏:“你想知道上次在广州,你走的那一刻我想起了一首什么诗吗?”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不对。”
“那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此物最相思,劝君多采撷。”
“当时没有,但是现在想来,这首诗最能表达我当时的心情。当你乘坐的出租车远去的时候,我真希望我们中午吃饭时喝的是属于我俩的爱情水,那样的话,不论走你到哪里都会想起我。”姬咏见到姬咏后总说着情意绵绵的话。
“那么你对我是一见倾情?”姬咏笑问道。
“当然,是上帝的旨意。”
“上帝才不会管这么多呢!上帝造人时安排好配对的男女,但是能不能配上就看各人的造化了。所以呀,你看,世上的婚姻都是大体上相配,也就是凑合。生死相随,天衣无缝的爱情,可能只是很多人梦中的渴望了。”
“我们的爱会生死相随,天衣无缝,因为你是上帝直接配发给我的。我希望有那么一天,我们一起去旅行,然后来到一个只有你和我、美如仙境的地方,你和我手牵手,在鸟语花香中一同老去。”
“致远,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吗?”
“想你现在告诉我。”
“今天。”
“此前不爱?”
“以前呀,喜欢你,也想念你,但没有爱的感觉。”姬咏也不明白爱为何会在以前没有,这一天却一见面就爱上了,这或许就是一见钟情,当然广州的那次见面就不算了。
“嗯,我是一见面就爱上你了,只是终于在今天见到你,也拥有了全部的你。”张致远有点后怕地说道,“我在想,如果真错过了,上帝一定不会原谅我的错误——如果让应该配对的男女擦肩而过。那天,你离开广州时,我想起的诗歌是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没猜出来吧”
姬咏温柔地说:“你现在不会是康桥的一片云了。你现在是天空,是姬咏的天空。无论我们走到那里,你都包围着我。”
第38章 蜜蜂不爱蜘蛛
姬咏和张致远依依不舍地穿衣起床。两人手牵着手,漫步在云水市的街头。霓虹灯眨眼般地闪烁,把城市装妆扮得流光溢彩。两人经过几小时的恣意狂欢,加上没吃啥东西,此时感到真正饿了,于是打车来到温泉大饭店,这里的自助餐不错,姬咏平日里来过,环境幽雅,可以随意吃,悠悠地吃,很有意境。
姬咏首先取了云水鱼丸,给了张致远两粒,自己也来一粒。鱼丸乃云水特产,是将鱼肉去刺捣烂,再与面粉混匀制成,以清汤煮熟了,鱼丸膨胀起来,极光滑而有弹性,清香可口。姬咏领着张致远吃完了鱼丸,肚子里有东西垫底,就可以不慌不忙地开始真正品赏自助餐里的美味佳肴。
两人一起去取了好多品种的菜肴回来,螺、虾、蟹、鱼,青菜,每人满满的拿了两个碟子。
张致远在剥着一只大明虾,他的动作优美耐看。张致远用左手准确地捏住虾颈,右手轻轻一折,表面那层硬壳就去掉了,它那没有多少食用价值的虾头与它的身体说再见。紧接着,张致远用食指和中指抵住虾的脊背和侧边,拇指合力轻轻一扭,那干净完整的虾肉就蹦出来,这等利落让姬咏看为观止。
姬咏来到云水后喜欢上海鲜海味,尤其是喜欢虾,姬咏认为虾营养价值很高,口感好,只不过,纤纤细手的姬咏对于剥虾壳的过程总是掌握得不理想,她自认为剥虾壳的动作缺少美感,所以在不太熟悉的场合,姬咏就干脆只吃少许几个吓,以保持淑女形象,可谓忍痛害爱。
在姬咏欣赏和感慨的时候,张致远将沾了醋的虾肉送到姬咏的唇边。姬咏吃着虾,感觉比以往更甜更可口。
“今天吃虾真够味,致远,你先吃点东西吧,我这回吃虾可过瘾了。”姬咏轻轻地握住张致远的手腕,同时递了餐巾纸给他。
姬咏已经吃了二十多只虾,她很满足地对张致远说:“来,我们干杯,为你的云水之行,为你的虾。”
“好,干杯!”两人将杯中红葡萄酒一饮而尽。
“但愿你永远喜欢吃虾。”张致远将杯子放下后说道。
“会的,不过,我永远喜欢吃剥好了的虾。”姬咏说完靠向张致远,两人的脚在桌下交织含情脉脉。
“不过,我今天可不能喝太多酒,明天要那个。”张致远这会并没忘记重要的捐赠骨髓一事。
“对,你要捐骨髓了,少喝点好。你再喝一杯,剩下的我全喝了。”
“你行吗?姬咏,你可不要醉了走不了路。”
“我就是想喝呀,和你在一起实在太高兴了!走不动了你可以背我呀。”
“那可不行!”
“为什么呀,你还这么郑重其事的样子?”
“你喝醉了,待会谁和我去看夜景呀。”
“我呀。不会醉成那样的了。”
姬咏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面对知己,面对自己挚爱的人,酒是玉液琼浆,她平生第一次喝醉。尽管醉了,姬咏的头脑清醒得很,一定要陪张致远去逛街,然而如果没有了张致远的搀扶,她根本没法站立。张致远知道这晚的逛街只能取消,于是打了个的士,回到云水师范大学。
一夜无话,姬咏在张致远的怀抱中甜甜地睡了。
第二天上午8点,张致远按照血液科主任的安排,来到协和医院血液科注射惠尔血。姬咏陪同张致远前来。
护士给张致远注射了惠尔血后,姬咏说想看看那个等待做骨髓移植的小孩。血液科主任陪同他们前往陈晶的病房,但是因为陈晶住在层流病房,要尽可能减少污染,因此他们只能隔着病房的玻璃看了陈晶一眼。姬咏在心中感叹生命过程中的无奈。
张致远和姬咏走出协和医院,时间尚早,上午八点半,后面的时间属于张致远和姬咏。姬咏对云水非常熟悉,那是因为前些年和初恋男友好着的时候,两人的足迹踏遍了云水的山山水水。想到那个男生,姬咏心头挥不去的往事浮现在眼前。
快2年了,可那个闷热的夏日总时常在她的脑海中出现。那天中午,她收到了男友从邮局寄过来的一封信,当时她很高兴,因为已经有半个月没有见到他了。可信里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咏,我去美国了,对不起。咏!我永远爱你!希望你会理解一个男人对于事业成功的强烈渴望。
往事不会轻易被忘记,触景难免生情,只不过每个人受影响和程度不同而已,生活总要继续,沉溺往事于已于人都毫无益处。姬咏并不是爱怀旧的人,但男友突然离开对她的生活所造成的变化非常之大,最起码她将没有感情成份的性放在了买卖的天平上。
爱,说不清楚道不明白,却常常有震憾心灵的感觉。爱,让人欢喜、让人忧愁,让人执着,让人忠诚,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
爱是无形的力量,象电场和磁场,看不见摸不着,但每个人在不同的时候、不同的阶段或多或少地会感觉到爱情的存在。
这次,因为有张致远的陪伴,姬咏坦然进入曾经不敢再次面对的云水胜境。
张致远兴致勃勃,一边观赏美景,一边和姬咏聊《华南杂论》编辑部里的趣事,比如有人来找熟人,想发关系稿或是不让发批评稿,还有一些夫妻闹离婚之类找错地方,再就是讲好笑的手机短信,说是蜜蜂拒绝了蜘蛛的求爱,蜜蜂的理由是:我妈说了,凡是成天在网上呆着的都不是好东西。
姬咏听了大笑不止:“致远,真有你的。这不打击一大片吗?网上呆着的人可多呀。我现在在电脑上工作的时候,也总是在网上挂着,想查什么资料或是看点新闻,发个邮件,要多方便就有多方便。”
“对,网络是一个很好的传播媒介。”
“是呀,我就弄不明白,为何有那么多人去反对网络。作为一个传播专业的学生,我觉得现在一些主管部门喜欢简单粗暴的干预方式,不去想网络上的人需要什么,只是来一个这不允许那不允许。”
“真正具备执政为民的思想,才能真正为人民服务。”
“人是多样化的,需要也是各不相同,全面地考虑市场和社会需求,并包含充分的人性化精神,这些问题就会很好解决。社会良性循环的原则应该是开放、互动和自由。”
“开放、互动和自由——很好的主题,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