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微微点头致意。
下田福诧异的打量萧若一眼,似是惊奇打小目高于顶的大小姐怎会对人如此和颜悦色,这武士也不知是何来路?不过他一句也没多问,忙不迭请小姐进军营。
北条夫人让他在前面领路,自己要与萧若同行。萧若不经意间微微落后半步,以免旁人过于吃惊。
几个守门的士兵战战兢兢跪着相送,直至他们三人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才敢爬起身。凑在一起兴奋谈论,都说原来她就是家主的大小姐,果然名不虚传,怪不得号称扶桑第一美女
北条夫人一面走,一面兴奋地向下田福介绍,这位年轻武士是个了不起的大英雄,她在中土险些就回不来了,多亏这位英雄相救,还专程万里迢迢护送她回来,是个大好人云云。她美眸中异彩连闪,言语中毫不掩饰对他的钦慕之情。
下田福老于事故,一见大小姐说话的语气表情,就知她已对这个神秘武士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他背地里暗暗皱眉,大小姐可是嫁了人的人,岛津家家主据说还活在世上,何况以北条氏的显赫,大小姐要改嫁,也得嫁一方大名,哪有下嫁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武士道理。
不过下田福懂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该过问的事情他绝不说一个字。只热情的向萧若说了些久仰和感激地话。
北条夫人这才询问起家里的情况。
下田福恭声禀报家中一切都好,就是家主和夫人时常想念小姐,要看见小姐安然无恙回来,不知道要怎么开心呢!
北条夫人听了,心花怒放,雀跃欢呼,仿佛又拾回了当年作女儿的心情。
萧若冷眼旁观,见老管家表面上虽在陪笑,眉宇间却笼罩着一缕若有若无的阴霾,似乎怀有什么心事。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开心。
北条夫人叽咯一笑,道:“你快带我们去见父亲。一别多年,我想死他老人家了!哎呀。我们来得匆忙,忘了带礼物孝敬嘻嘻!”
“大小姐平安无事回来,乃天大的喜事,这就是最好的礼物!”下田福含笑道,说到这儿,他语气微微一窒,迟疑着道:“小姐今晚就要见家主吗?您远来一路劳顿。何不先住两天,等家主有空闲时再见面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北条夫人一听大奇,道:“当然要现在就见了!这还用说?嗯,父亲现在非常忙吗?”再忙也不可能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倒不是很忙,这个”下田福面色有异,似乎有什么难言之语。几番欲言又止,最后吞吞吐吐道:“家主这几日在闭门静养,谁也不让打扰。别说是您。就是我们北条家的继承人公子,也见他不着了。”
“这是怎么回事?”北条夫人听得美目圆睁,急道:“难道说父亲大人病了?”
一旁萧若也暗自诧异,眼下大战在即,北条家最高领导人突然闭门休养,事情只怕有些蹊跷,里面有隐情。今晚若见不到北条晴政,岂不白跑一趟。
下田福迟疑一下,缓缓摇头道:“家主有没有生病,谁也不清楚,因为我们已有好多天没见到家主了,唉”末了,长长一叹。
萧若默默的环顾四方,这军营中气氛似乎有些不寻常,给人地感觉阴森森的,寒意逼人。
“那军中地事情怎么办?这场战争可关系到我们全族的兴衰存亡!”北条夫人虽是妇女,但出身于名门强藩北条家,这些干系还是懂地。
下田福越发忧行于色,嗫嚅道:“目前军中事务都由一位中土来的奇人打理,家主闭门静养前曾有令,军营中的小事由他代为处理,要是碰上大事,则由他转报家主。反正除了此人之外,我们根本就见不到家主。”
“那怎么可以,我们家的事怎么能由外人打理!”北条夫人越听越不对头。
下田福一阵无言,只说了一句:“反正小姐到时候看了就知道了。”
说话之间,一行三人已来到北条家主的住所外。下田福上前,朝屋内躬身道:“厉大人睡了么?小人有要紧的事禀报!”语气毕恭毕敬。
屋子里传出一个不耐烦的中年人声音,“什么事?明天再说!你们倭人鸡毛蒜皮地破事就是多!”
汉语说得极为标准流利,萧若一听就知说话之人必是中土汉人。一个外来的汉人,竟能掌握北条家大权,还真是一件稀罕事。
下田福闻言,转头看了北条夫人一眼,继续道:“好叫厉大人得知,这不是小事。我们家的大小姐平安回来了,一定要见家主。劳烦厉大人通报家主一声”
语未说完,屋子里的汉人更不耐烦了,几乎是咆哮的打断:“不见!不见!什么大小姐二小姐,一律不见!通通给老子滚!”
下田福面色微微一变,要换了平时,他一定会就此罢休,可如今有大小姐在身边,也不知怎地胆气为之一壮,针锋相对顶撞道:“我们大小姐要见的是家主,不是你!”意思是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连家主父女地事都要管。
语音甫落,就见一个中年大汉怒气冲冲大步冲出来,戟指下田福,怒道:“好你个老奴才,敢这么跟本大人说话?活腻味了你!”
萧若打眼望去,只见这中年人身着一袭黑衣,体形精瘦。四十余年纪,黑面浓须,脸上两道可怖的疤痕,眼神锐利而阴冷,令人望而生畏。很明显是个中土汉人。
下田福摄于他之威,往北条夫人身后退了一步。
于是,这黑衣中年人顺势看见了北条夫人,“你这扶桑小妞就是家主的女儿?”话语甚是轻佻无礼。
北条夫人上前一步,傲然道:“不错!正是本小姐。你又是什么人?竟敢这么跟本小姐说话!”
黑衣中年人借着军营里地火盆光芒,看清了北条夫人的长相。猛然为之一呆,怪笑道:“都说家主的闺女是个大美女。今日一瞧,果然不耐嘿!老子到扶桑那么久。还从没见过如此水灵的娘们”说着说着,色授魂与,竟忍不住伸手去摸她的粉脸。
北条夫人打小深得父母宠爱,整个北条家都当她是公主,在自己家里何曾受过半点委屈,见这猥琐男子竟想轻薄自己,她只气得柳眉倒竖。玉臂一挥处,狠狠一巴掌抽的过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黑衣中年人挨了火辣辣一记耳光,想轻薄佳人的手停在半途。
黑衣中年人身怀高超武艺,而北条夫人没习过武,原本她这一巴掌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打到他。怪只怪他为对方美貌所迷,色授魂与,全然没料到这娇滴滴的美人儿恁般泼辣。没有丝毫防备之心,才一不留神挨了一巴掌,简直是奇耻大辱。
下田福在一旁暗暗称快,想笑又不敢笑,同时也不禁为大小姐担心。
黑衣中年人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他霎时恼羞成怒,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小娘们不识抬举!”
北条夫人见机得快,打完一巴掌见对方拔刀,便飞快后退。
“去死吧!”黑衣中年人猛然手臂一挥,劲风飒然,将手中钢刀朝北条夫人掷去。
“住手!你敢伤害大小姐?!”下田福在一旁失惊大呼,来不及相救。
黑衣中年人存心要取她性命,钢刀化作一道银亮白虹电射而至,眼看就要掼入北条夫人胸脯
便在这生死悬于一线地紧要关头,萧若身形一晃,鬼魅般上前,呛啷一声,腰间佩挂的倭刀出鞘。
就见一团寒光暴射开来,刀气弥漫四周,匹练般地刀光闪烁流转,划过几道绚烂的弧形轨迹,“哧”地一下,反手回刀入鞘,光华顿敛。
萧若伫立不动,似乎并不曾出手过,面前十余段钢刀残骸坠落于地。
萧若大半年来没有出手的机会,而内力修为仍在不断增长,如意神功已臻大成,这一下出手果然石破天惊,到达平生前所未有的境界,于电光石火间劈出了十余刀。倭刀原本就以锋利著称,在他无上内力的运使下,当即将对方的厚背钢刀劈成十余段,触目惊心。
黑衣中年人也是行家里手,大大吃了一惊,转头逼视着这神秘武士,大喝道:“你你是什么人?”声音虽大,却是明显的色厉内荏。
北条夫人惊魂甫定,兀自感到一阵阵后怕,大声道:“他是”正要说出萧若的身份,将这坏蛋当场吓趴下。
萧若接口道:“敝人乃新阴流大宗师,地皇英。”他随口瞎诌了个名号,其实这个年代,威震整个扶桑地新阴流还没有出现。他汉语故意说得不太流利,好让对方以为他是扶桑武士。
“新阴流?没听过。”黑衣中年人对他极是忌惮。
老管家下田福气得浑身发颤,“你你、你竟敢竟敢伤害大小姐?!”
黑衣中年人哧哧怪笑道:“突然冒出个大小姐,谁知道是真是假?”
“我、我在北条家数十年,亲眼看着小姐长大的,还能认错?”忠心耿耿的老人惊怒交集。
“如果你老眼昏花了呢?哼,什么大小姐,依我看,分明是敌人派来的奸细!”黑衣中年人一口咬定,根本不容别人分辩,一手恨恨指着萧若,道:“还要这个人是什么新阴流的大高手,同样来历不明。”
下田福气得两眼发黑。还要再说。黑衣中年人高声大喝:“来人哪,将这两个奸细拿下!”
夜晚声音传得分外远,军营中顿时无数北条家士兵涌过来。
“住手!她是大小姐!你们谁敢无礼?”下田福扬声大喊。
黑衣中年人瞪目暴喝:“别听他的!这两人是奸细,给我拿下了!”
众士兵面面相觑,无所适从,你看我、我看你地,也不知该听谁的命令。从感情上,他们更愿意听命于在北条家几十年的老管家,而家主闭门前又明明下了令,由那中年汉人作主。他们无所适从。一时间谁也不上前,只围在周围。
随着北条家士兵越聚越多。终于有人借着火光认出了北条夫人,“咦?好像真是小姐”“奇怪。不是说大小姐在中土不幸身亡了么?”士兵们也不敢十分确定。
“你们你们胆敢抗命!”黑衣中年人暴跳如雷,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刻有北条家徽纹地铜牌,朝众士兵举着,“家主令符在此,谁敢不听我的号令?”
下田福见事情不对,忙道:“小姐,看样子你们今晚见不到家主了。要不你们先离营回去。待过几天,家主身体康复,你们再来。”他在打圆场,双方缓一缓,以免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此言一出,众士兵轰然叫好。他们打心眼儿里。既不愿听中年黑衣人的,也不愿对疑似小姐的人动手,能离去那是最好。
黑衣中年人见人心如此。虽恨得牙痒痒的,也无可奈何。
北条夫人还不甘心,萧若对她连使眼色,道:“小姐,下田前辈说的对,不如我们先回去,过几天再来,定能见到你父亲。”
北条夫人见萧若开了口,只得作罢。咬牙切齿狠狠瞪了黑衣中年人两眼,回头就走。
北条家众士兵哗啦啦望两旁闪开,让出一条去路。下田福领着众士兵殷勤地送二人出去。
不多时,来到军营外。找到在道旁吃草地马匹,萧若拥着北条夫人跃上马背,朝来路方向驰去。
北条夫人说什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结果,恨恨道:“难道我们就这么回去?”要是这么回去,齐木灵子问起来,她北条家公主的脸就要丢尽了。
萧若高深莫测一笑,“当然不这么回去。”等看不到北条军营时,便调转马首,驰向东方。
“夫君地意思是?”北条夫人精神复振,忙问。
萧若笑道:“我们且绕到你们家军营附近,等天色再晚一些,那黑衣家伙睡熟了,我们便悄悄潜进营去,探个究竟。你也能见到你父亲了。”
“太好了!”北条夫人欢呼一声,忿忿道:“你说我们家军营里怎么回事,父亲大人为什么不出来见我们?”
“假若我没猜错的话,你父亲目前身不由己,被人控制了。”萧若想起红衣女郎说地幕府将军已被魔教所操纵,看来事情无独有偶,魔教的魔爪已深入扶桑朝野,“那个可恶的黑衣中年人,多半便是魔教高手。”
“什么?!魔教?”北条夫人骤然吃了一惊,“那我父亲会不会有危险?”
萧若略一沉吟,道:“目前来说,应该还不至于。你父亲对魔教还有利用价值,他如若不在了,北条家很可能脱离他们控制。”
“那怎么办?怎么办?”
“你先别急,等会我们进去打探,说不定能揭破魔教阴谋,救出你父亲”
萧若带着北条夫人远远兜了个,来到北条军营东面的一个小树林,下马来休息一下。
见一棵树下有片黄花丛,芬芳扑鼻,便让北条夫人躺在花丛中小睡一觉,时间差不多了会叫她。他自己也找棵大树坐下来背靠着,闭目养神。
树林中清幽静谧,如水月华透过疏落树叶流泻下来,花香迷漫四周,如诗如画。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得北条夫人一声娇腻的呼声:“夫君”尾音拉得老长,“小贱货好寂寞喔!”甜得发腻,腻得发酥。
萧若被她叫得心头一荡。转头望着,见花丛中的绝美少妇满面春情荡漾,桃腮晕红,美眸中水波滟潋,红樱桃似地小嘴半开半阖,发出诱人地娇喘,上衣半裸,露出雪白的肌肤,恰到好处,傲人的体态极具诱惑神仙见了也要动心。
萧若欲火腾的一下子就起来了。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气笑道:“小贱货叫得那么荡气回肠干嘛?是不是皮痒了?”
“是是。小贱货是皮痒,小贱货欠爷的打!”北条夫人一面娇腻的说着。一面娇躯微微扭动,半解地和服有继续往下掉的趋势。
萧若听得一阵受不了,下体那话儿蠢蠢欲动,道:“你的宝贝带了没有?”
“带了,小贱货带了!”她把自己忘了都不会忘带那些宝贝,立刻拿出来,在自己身前摆开。然后一脸期待地望着他。
萧若望去,只觉啼笑皆非,那都是些个什么宝物啊,什么夹子、皮鞭、蜡烛、还有不知名的小棍棒
“你要是生在我们21世纪,不去拍AV片,简直浪费人才!”不过AV片里却没这么美地女优。
北条夫人一愣。道:“什么是AV片?”
萧若笑而不答,弯腰瞧了一瞧,先拿起皮鞭在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花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