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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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实的希拉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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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在经历了开头的跌跌撞撞之后,希拉里逐渐恢复自信,进入了状态。    


    像大多数学院一样,韦尔斯利学院的管理者们觉得自己有绝对的责任来制定诸如着装、校内特权、必修课以及入学程序等事宜的规章条例。希拉里和她的同学们是第一批有效地对此做法提出质疑的人。    


    大学一年级,希拉里加入学校的共和党俱乐部并立即被选为主席。希拉里与她的共和党人马为共和党候选人做了大量工作。在马萨诸塞州检查长爱德华·布鲁克竞选1965—1966年度参议员的活动中,希拉里可能是使他能进驻华府的功臣之一。不过,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希拉里毕业时,她与布鲁克同样登上了讲台,并且她认为布鲁克的讲话没有任何实质内容,只是一些浮夸的词汇与概念,她的演讲因为批评布鲁克而令人感到惊叹不已。    


    希拉里的社会活动家的才能得到越来越充分的展现,她首先因为不满学校现状而行动起来。她并不喜欢游行示威一类的方式,而是关注学校的内部改革,希望以讨论这种温和的方式,在一种多元化、平等化的情境中解决问题。有些同学还记得希拉里公开批评某些专业把不相干的课程作为必修课时的讲话。她站在学校停车场上,对四周的听众抱怨道:“这里人并不多,因为她们都在图书馆埋头完成学院布置给她们的作业。”    


    后来她还参加了为争取放宽大学宿舍对异性访客限制的斗争。对一个在学生运动活跃年代下成长的希拉里而言,她是所有无法忍受韦尔斯利古板规定的一个突出代表,她要求校方把她们当成大人看待,要求取消那些如父母般对她们严加管束的规定。只是到她做了母亲,踏进女儿切尔西所在的斯坦福大学的男女生混合宿舍楼,她又有了新的反思,觉得也许当初向校方施压以取消必修课与父母式的监管措施并不是一种绝对的进步。她想起了丘吉尔所说的那句“绝妙的旧箴言”:“一个人在20岁时不是一个自由主义者,那他就没有心灵;而一个人在40岁时不是一个保守派,那他就没有头脑。”    


    韦尔斯利的希拉里不可能不热情,她参加的每一种活动都是她青春活力的释放。    


    政治是她最酷爱的课程,她改变不了热爱政治的初衷,那种混合着家庭、学校、宗教影响的政治信仰很快就要发生转变了,尽管这种转变的发生是那般悄然无声,不知不觉。    


    希拉里的同学罗杰斯对希拉里的最初回忆便是她们在她的寝室里谈论政治,罗杰斯说:“她是个对政治学废寝忘食的学生,她是那么认真,那么有兴趣,对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么了解。”    


    但是,希拉里感兴趣的不只是政治机制或政体,在她到韦尔斯利学院最初的几年里,政体似乎只是达到更大目标的手段。她与帕克里奇负责青年问题的牧师唐·琼斯一直保持着通信联系,向他讲述自己在学院里的令人兴奋的大学生活,她尝试着做各种不同类型的人,设身处地体验各种人的感受,书呆子、颓废者、社会改革者、嬉皮士她在思考每类人的精神状态。最重要的当然是她依然不放弃自己的虔诚的宗教信仰。    


    琼斯说:“除了基本的精神方面,希拉里试图通过阅读《圣经》和其他基督教文献寻找生命的灯塔和指南。”    


    一个非常典型的现象是韦尔斯利学院的学生们并不大肆宣传她们的宗教信仰,希拉里也是如此。她“并不炫耀自己的宗教信仰,尽管这些信仰是她特性的主要组成部分,促成了她世界观的形成,使她具有献身精神”,韦尔斯利学院的第一任牧师保罗·桑特米伦教士回忆时说。    


    希拉里在与唐·琼斯的通信中还谈到了莱因戈尔德·尼布尔。尼布尔是基督教的重要学者,也是美国民主运动的发起人之一,他比任何别的20世纪的美国神学家们都更加彻底地讨论了宗教与政治的适当关系。希拉里想与琼斯牧师探讨一种理智上保守而感情上自由的人生状态的可能性。尼布尔主张:“宗教信仰从本质上来说是种信念,相信生活无论多么艰苦,多么不可思议,都有其最终意义。”这正是一种看待人类社会的现实主义态度,同样地,希拉里也看到了人类的脆弱性,看到了要想取得社会的公正还需要依靠强力的手段,需要领导力量、计划和符合宪法的原则,这一点在她的毕业论文中更明显地表现了出来。    


    自然,她也不会忘记向琼斯谈及自己政治观点的转变,她越来越多地做出内心的自我反省,开始从自幼养成的保守的意识形态中解放出来。不过,她的改变立场,直接导致了她与保守的父亲之间冲突的爆发,但一切都要发生转变。    


    希拉里的中学政治学老师杰拉尔德·贝克,就是那个曾经让她扮演威尔逊的老师,一直颇感兴趣地注视着希拉里择校的过程,他记得曾经责骂过希拉里,说:“你要去上韦尔斯利,你会成为自由党人,会成为民主党人。’她便会被我激怒,说些像‘我很聪明。我知道我在那些问题上是什么立场,我的立场不会变’一类的话。”    


    只是,韦尔斯利学院的希拉里确确实实地变了。至1968年,她为民主党人尤金·麦卡锡竞选出力,考虑妇女问题,谈论少数民族权利和穷人的需要。




第二章  爱幻想的芝加哥郊区女孩七、她不是个古板的女孩



    初到韦尔斯利的希拉里,给人的感觉的确像个激进分子,她戴着角质架眼镜,穿着老年妇女的裙子和当时流行的麦斯林纱外套。她,我行我素,自己喜欢什么便穿什么。她首先考虑学习,而不是操心下一次的约会。    


    然而,她漠视轻佻,不重时尚,并不意味着她不受男孩们的欢迎。    


    早在她读中学的时候,琼斯牧师就看出了希拉里吸引男孩子的那份独特的魅力。    


    琼斯说:“男孩们喜欢她,不是因为她卖弄风情。她不是绝代佳人,但却十分漂亮。她吸引周围小伙子的是她的人品,她乐意同他们交谈,平等相待。”    


    希拉里在大学一年级上学期时,开始与哈佛大学的杰夫·希尔兹约会。大学一年级学生不准有汽车,未经家长许可不准在周末离校,女生宿舍不准有男生。因此每逢周末,她们就乘附近的绿线火车去波士顿,逛该市哈佛广场的书店和咖啡馆。哈佛广场周围有交谊会,还有一些同麻省理工学院师生合办的活动。当然,这里并不是那种特别喧闹的社交场所。希拉里便是在和朋友的一次外出游玩时遇到了希尔兹的。    


    希尔兹是哈佛大学学生,比希拉里高两个年级。他回忆说希拉里固然把时间首先花在必要的生活和谈论政治上,但她是个认真、活跃、聪明的女青年,知道如何行乐。    


    希拉里在韦尔斯利学院时,同他一起长时间地沿着湖边边走边谈。傍晚时分,夕阳为矗立在建筑群中的教堂顶抹上一层金辉,淡紫青色的空旷天边飞起一群鸽子。“当———”韦尔斯利的钟声响起来,悠长而深远,经久不息在这种幽雅环境下行走的一男一女,既为所谈的的话题而被彼此吸引,又为这美妙的时光而陶醉。    


    不过,希拉里和希尔兹有时也停止谈论政治。他们去看橄榄球比赛,参加在他的哈佛宿舍楼温思罗普厅举行的舞会和社交活动。希拉里待人友善,能同任何人闲谈。她还喜欢跳舞,而且跳得很好。他们随披头士音乐和汽车城音乐跳舞。希拉里尤其喜欢舞跳得特别好的人。    


    希拉里喜欢唱歌和跳舞,但她对韦尔斯利学院规定必须穿着鲸骨缎面的衣裙参加学校舞会的繁文缛节感到十分厌烦;大学三年级时,她决定以一种完全不同的形式来反抗这种陈规陋习。    


    那是韦尔斯利学院一个隆重的舞会,校园里几乎所有的漂亮女孩都参加了。希拉里的出现使看到她的人都瞪大了眼睛,她穿了一身缀着羽毛和镯头的桔红色裙裤,像一个外国女子,具有神秘的异国情调。    


    韦尔斯利几十年的传统被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孩给打破了,事后,她的同学还夸赞她挑起了一场“服装革命”的旋风。    


    这个身材苗条、体格健壮而又敢于标新立异的女孩子,与其他女生不同的地方在于她不是那种为了去哈佛参加晚会而把星期五下午消磨在煞费苦心化妆打扮上的人。希拉里的一位同班同学回忆说:“她不是在化妆打扮和穿着上花费很多时间的女子。”    


    她的老师艾伦·谢克特说:“她不是一个书呆子,对分数不感兴趣,也不过分埋头于学习。她是一个热情友好、乐于助人、亲切随和的人。”    


    这个慢慢成长的芝加哥女孩,从小就不甘心做男人的附属品,她不想和其他女生那样由于想念远方男友或在校园里幽会而浪费时光,除了约会和正常的娱乐、社交活动,她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得负责许多的学生活动,从学生自治会、校报到各种俱乐部。二年级时,她被同学选为代表进入学生会。身为低年级学生,她主持了颇有声望的维尔低年级骨干队,这是一个精选出来的学生团体,负责照料刚入学的新生,这就使她的支持者们增加了另一股新生力量。在二年级快结束时,她开始竞选学生会主席一职。    


    似乎出乎希拉里的预料,她当选了。为了适应这个新的角色,她选择用整个夏天来调整自己,那年6月,她去华盛顿为众议院共和党会议工作,得以观察国家大机器是如何运转的。谢克特和一个教员委员会挑选了她和另外13名学生参加这一韦尔斯利学院的实习项目。    


    希拉里来到华盛顿,见到的是一座因罗伯特·肯尼迪遇刺身亡而被摧毁的城市。她是从300名申请者中筛选出来的,是被共和党团体所雇用的30人之一。    


    希拉里为会议写了好几份文件,其中之一是关于国家岁入分享计划的。她的政治追求在这份文件中得到了初步的呈现,当时的会议主席、威斯康星州的众议员梅尔文·莱尔德说:“她是赞成这个计划的,她觉得与其分类固定款项,指定每一元钱应该怎么花,还不如将经费返还给各州和地方政府,他们能够作出最恰当的决定。”    


    希拉里希望能够获取选举资格,投她所欣赏的民主党员汉弗莱一票,但可惜的是她的年龄让她失去了这个机会,为此她在1993年接受唐尼·拉德克利夫的采访时还说:“我一直有点遗憾未能投汉弗莱一票。”    


    罗伯特·肯尼迪已死,尤金·麦卡锡不再竞选,民主党只剩下哈伯特·汉弗莱了。他的国内事务自由主义是值得称道的,但他在越南问题上对林登·约翰逊的忠诚却令人不安。肯尼迪的许多年轻支持者为纳尔逊·洛克菲勒所吸引,他是纽约州的共和党州长,他的“新政治”就越南问题提出了一个四点计划,并且强调了他对城市问题的看法。    


    8月初,希拉里前往迈阿密参加为洛克菲勒争取选民的工作。当理查德·尼克松获得候选人资格之后,她回到了帕克里奇。    


    希拉里在9月份回到韦尔斯利之前去拜访了社团活动组织者们的首领索尔·阿林斯基。阿林斯基对社会变革的态度是强调在教育人们如何自助的同时,也要要求政府和企业提供必要的资源。    


    秋天,她回到了韦尔斯利,再次投入到一项为取得非学术活动的更大管理权的谈判当中去。    


    透过一个夏天,我们看到的是一个忙碌的严格遵守时间表工作的姑娘,正是这些社会活动,使她忽视了自己的打扮。    


    她在韦尔斯利所做的还有很多———她经常前往波士顿的罗克斯伯地区,教穷孩子读书,发起了反对侵越战争的学生集会和游行;为尤金·麦卡锡在邻州新罕布什尔的竞选寄宣传材料和拉选票;她还参加了一些韦尔斯利妇女积极分子的活动,她们到纽黑文、剑桥和纽约等地为人权或为反对东南亚战争而游行。其中最难忘的1968年,马丁·路德·金遇刺的消息,传遍了校园,这对于希拉里是一次残酷的打击。    


    她的同屋约翰娜·布兰森告诉《波士顿环球报》的记者说:“门突然砰的一声开了,她的书包飞过房间砸到了墙上。她心绪纷乱,喊叫着,不停地问着问题,她说:‘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能接受!’她哭泣着。”事隔多年,她在韦尔斯利演讲时依然可以清晰地回忆起当时的情景和她的那种悲愤难抑的心情。她参加了在波士顿市政广场举行的大规模的示威游行与悼念活动。    


    希拉里像许多同学一样,逐渐明白了在美国社会做个有色人种意味着什么。作为学生自治会主席的希拉里积极向校方呼吁,传达他们对于限制招收黑人学生的不满。这一促使学院增加黑人招生名额的行动产生了非常深远的影响,此后韦尔斯利努力招收少数民族的教职员和学生,并在70年代见到成效。    


    灰褐色头发,不施脂粉,戴着一副大大的眼镜,镜片后目光凌厉,叫人生畏的希拉里,从外表上看或许并不容易给人以难忘的印象,但她通过自己的行动让她的老师和同学永远记住了她,作为毕业典礼上的第一位学生发言人,她再次成功地开启了韦尔斯利的新传统。




第二章  爱幻想的芝加哥郊区女孩八、毕业那年的三件大事(1)



    对于每一个将要告别大学校园的学生而言,毕业论文都是必须要完成的学业任务之一,希拉里也不会例外。希拉里在韦尔斯利学院学习的课程中,对她最重要的课程大概就是她在最后一学年选修的谢克特的宪法讨论课。    


    据谢克特回忆,“很显然,虽然她一开始比较保守,但她的兴趣所在是如何解决社会问题。她感兴趣的不一定是大政府或怎样运用政府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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