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好狗运。”李诞冷哼一声,说完眉头一动,想了想又继续问道,“统领御灵骑士的那人,到底是谁,你在绢丝城待了的这一段时间,这些东西应该已经不是秘密了吧。”
“你很在意他?”银色面具人淡淡地问道,“我看你伤成这个模样都还在关心他,他当真这么难以对付?”“哼,这次只是他的运气太好了罢了,下一次,本座决计不会在有让他逃走的机会!”
“逃走,相比而言,你更像是失败的一方把。”银色面具的人毫不在意的冷笑道,用居高临下的眼神俯视着地上的李诞,口气冷漠地说道,“看看你现在如同丧家之犬的失败者模样,下一次,哼,我看就算是下一次,你依然还是一样失败的结果!”
“住口!”李诞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旁门左道之辈没资格说我!”“旁门左道?”神秘人冷笑不断,对这个称呼嗤之以鼻,冷眼李诞,继续嘲讽道,“那今天,对于你这个玄门正宗的武人输给了我这个旁门左道的小人,不知道铁座大人有何想法?”
“住口!”李诞怒极攻心,喉头一甜,一股鲜血涌上了喉头,顿时一口热血喷洒得老远,浑身都如同散架了一般,根本无法动弹半分!体内气血受到木玄之前那一张余劲的牵引,体内血脉逆流,大有破体而出的趋势!神秘人眼见形势恶化,也不再恶语相向,眉目一冷,指尖浮现出一股清冷的幽兰光泽,指影飞舞,连续在铁座的身上点了数下,一股寒冷透过身体,传入到了铁座的身体内部,寒流减缓了血流的异动,让李诞的伤势能够暂缓下来。而在接触到了木玄所残留的气息过后,神秘人也是眉角一动,颇为惊异。
真气吐露,耗费了不少的功夫才将铁座身体的伤势压下,神秘人面色如常,心中却是极为不简单,默默的品味着铁座体内的那一股爆烈的气息,心中暗自思量道:“好邪门的真气,如此邪霸之气绝非普通武学,竟然能够使对手体内血脉出现如此异动,如若我再稍微来迟一点的话,或许等到伤势爆发的那一刻,李诞很有可能真的就撑不下去了。。。。。。”心中思考之时,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顿,反手抱住了铁座的腰杆,将他扛在了肩膀上,回头望了一眼背后缓缓关上的城门,透过黑色的浓烟,他看到了一对平静的双瞳,一对平静淡漠的可怕的瞳孔,而更可怕的,则是在那双眼睛之下所蕴藏的邪气,一股连这个主人都不得不分神压制的滔天邪气。
“木子玄。。。哼,木玄!走漏的小蛇。。。。。。”神秘人冷冷的笑道。身影一晃,如同蒸发了一样,瞬间消失在了火焰的包围之中,整个战场一片的狼藉,尸骸遍野,到处都是血流成河的景象,神秘人的身影瞬动,只是几个起落,就轻易的脱出了战场的范围之外,回到了后方的军营,看着损伤惨痛的东军,神秘人身上的寒气越发浓烈了。
“如此局面,也是在他的计划当中么?玉座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他不是在自言自语,而是在对着身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所说,当神秘人的话一说完,原本黑暗的角落当中,竟尔缓缓浮现出了一条消瘦的人影,身着军服,半跪在神秘人的面前,一副心悦诚服的模样。
“回银座大人的话,玉座大人似乎对此并不知情,北军已经进入补充了东军的兵力,并没有异常的动作。”
“没有异常的动作。。。哼哼,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个玉座!”神秘人的身份不是其他,正式冷家四座当中,最为神秘莫测的银座。“借敌人之刀排除异己,铁座和他之间芥蒂颇深,若要统领全军,铁座是他唯一的阻碍,通讯装置就算被切断,也有备用的通讯器可以使用,而造成如此的局面,玉座必然也是脱不了干系,更何况他能够在东军被重创过后,第一时间排除亲信的北军来补充东军,不就正是为了全权掌控四面军队的指挥权么,趁着现在李诞重伤的机会,一举夺取统帅全局的机会。”
“需要启禀家主大人吗?”跪在地上的军人沉声问道。
“不用。”银座挥了挥手“现在通知只会自乱阵脚,而且以家主之智,也断然不会猜不到玉座的打算,现如今全军的权利尽在他一人掌握,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也是时候开始进行反击了。”“你。”玉座指了指跪在地上的军士,“继续监视全军的动作。”
“是!”
“还有。”玉座顿了一下。
“帮我查一下木玄这个人,我要他的全部资料。”
158。暗潮玄绝的隐患
“很可惜,铁座身怀异力,光陵塔竟然没能尽到全功,无法诛杀此獠,实在可惜。”罗功看着在光陵柱之下侥幸生还的铁座,无不可惜的叹气道,手掌捏成了拳头,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面上,接着火光的光线看着在瘫软在地的铁座,恶狠狠地骂道,“只可恨,叛贼太过狡猾,事先竟然爆破了我军的晶石储存的仓库,如若如今存仓的晶石数量不够,就算他铁座有通天的本领,也难逃一死!”
“大人,张恒大人他们已经入城了,白义大人亲自断后,目前身死不明,是否需要我们。。。。。。”一旁的副将提醒道。
“不必了。”罗功举手阻止副将的动作,“之前我已经和白义木子玄商议过,这一切都在我们的计划当中,之前白义主动找到了我,向我讨要光陵塔一次的使用权,我最开始并没有答应,而他也只是让我见机行事,如果能够引出东军的底牌,并将他们引诱到城门之前光陵塔的射程范围之内,我就有权利调动光陵塔的使用权,原本以为,他只是戏言的一句话,想不到,他居然真的去做了,而且。。。。。。还真的做到了。”罗功无不感叹道。
“那,白义大人他现在。。。”“既然有胆量以身诱敌,硬生生吃下一记光陵柱,他就绝对没可能没准备应对的计划,况且。”罗功语气一顿,“以木子玄的功力来看,虽然身上有伤,但是想要在光陵柱的攻击下存活下来,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话音刚落,之前刚刚完毕的城门处,就传回来了一阵高昂的马鸣声,众人面上一喜,罗功更是心中一松,宽慰道。
“我说过,他不会有事的。”
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了,骅骝高大的躯体第一个映入了城内守军的眼帘,身上装载的白色银甲都被毁伤殆尽,就连身上也是多处受创,不过,骅骝不愧是云踪名马,就算负伤累累,也照样是精神抖擞,昂头阔步走进了城门之内;但坐在他身后的木玄,反而却没有他这般的精神,身上的银甲同样被烧毁的不成原型,刚才光陵塔的那一记的冲击,是他用护体真气硬生生挡下来的结果,虽然活了下来,但却因此让体内的伤势更加沉重,之前压制的伤势终于无法控制,全面爆发出来。
木玄眉宇紧缩,面上一片毫无血色的苍白,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发丝向下滴落,嘴唇干燥的快要裂开,身体的四周温热异常,身体的皮肤上浮现出了一一阵不正常的红晕,宛如红潮一般,煞是诡异。众人看得心惊胆战,还没来得及去迎接,木玄却主动的从马背下来,身体虚浮的靠在了马背上,张恒对木玄有所误会,因此此刻的他一直心中一愧疚,想要上前搀扶,却被木玄有手势制住住了。
“别过来。”声音嘶哑难听,不复之前的平和温缓,好似忍耐着极为深刻的痛苦一样,面色及其凝重。话音一落,身体四周竟然浮现出了丝丝水汽,不过虽是水汽,但温度却是高的骇人,瞬间让四周所有的木质物体全数炭化,变成了一团团黑色的灰渣,恐怖的高温一直持续下去,直到,城门外的银座带走了铁座过后,木玄的情况才有所缓解,骇人听闻的高温才逐渐的降低,恢复到了平常人的体温水平。
木玄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露出了一脸无可奈何的苦笑,回头看了一眼被关闭的城门,咧嘴自嘲地笑道:“终究,还是功亏一篑。。。。。。铁座,算你走运。”说完气息一沉,劲气收发,全数收纳回体内,真气在体内震荡,激起一阵阵的涟漪。就在木玄运功疗伤的时候,却听见背后传来了一声清丽的女声。
“让开!”话音刚落,人群就被一股力量分成了两半,木兰粉面含霜,一脸煞气,怒气腾腾快步走到了木玄的身前,一双妙眼怒火欲喷,恨恨地盯住木玄,一动不动!一身紧身的戎装也随着情绪的起伏而微微微微抖动着,一副想要将木玄活吞了的表情。
“盗骊小姐,这是。。。”张恒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头雾水,他虽然知道木玄受了伤,但没有料到伤势尽然如此的严重,刚才和铁座的交锋之中,木玄虽然吃了小亏,但伤势并无大碍,而在事后硬生生挨了光陵柱一击,也有护体真气防体,从骅骝的状况就能够看得出来,木玄应该无妨,但为什么,在一切都看似正常的情况之下,木玄却收了如此沉重的伤呢?
“你还在练暗潮玄绝功!”木兰面色不善,恶狠狠地盯住木玄,一双冰冷的手死死地拽住了木玄的胸口,将他的脸拖到了自己的面前,两人的唇和眼相隔的距离,不到一指,看似暧昧的场景,木兰却是满含无奈,兄长如今的状况,她比谁都要清楚,当年木玄被逐出家门,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与这一个叫做“暗潮玄绝功”的功法有关。
“人练邪功,会练得的不人不鬼,魔练邪功,结果亦是同样!当年父亲的先例,你还想要重蹈覆辙吗!!”木兰看似愤怒的外表之下,实则却是对木玄深深的担忧,暗潮玄绝功已经害了他的父亲,而如今,当这个当年已经消失了的武学再一次出现在她唯一的亲人木玄身上的时候,木兰害怕这个唯一的亲人又会如同当年的父亲一样走火入魔,灰飞烟灭。
哪知道,原本性子一样温和的木玄,这一次,却变得异常冷漠了起来,冷冰冰的看了木兰一眼,冷笑着说道:“他不行,不代表我也不行,暗潮玄绝功是我复仇的唯一途径,仅凭利剑只是无威,唯有剑利,方能复仇。”
“你这样是害了你自己!你知道吗,暗潮玄绝逆练体内血脉,焚阳煮海,凡躯根本难以承受,这不是天赋不天赋的问题,而是,这东西根本就不是给生物。。。。。。呜呜呜呜。。。”干燥冰冷的嘴唇封住了木兰嫩滑的小嘴,出人意料的动作,让木兰陷入了呆滞,眼前那双眼中分明充满了异样的温柔,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木兰已经是满面晕红,芳唇染珠,娇艳欲滴,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脸淡然的木玄,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你。。。。。。”
“见笑了。”木玄苍白的面上挤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对着身边的众军士,微微点点头,“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回到指挥所,再行定夺。”
“另外,张恒。”木玄扭头叫住了张恒,“你负责把守东城门,我方虽然击退了敌军,但这只是暂时的,敌军主力尚在,切记不可不要轻举妄动。”
“属下领命!”对于木玄,张恒虽然还有些不服,但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木玄绝对是实实在在的在为绢丝城做打算,光是他能够以只身诱敌的危险举动,就已经能够让张恒另眼相看了,而再看到木玄一身伤回来之时,张恒觉得如果自己再计较的话,自己反倒显得小气了。
“嗯。”木玄点点头,神色疲倦,将手中的银枪递给了身旁的副将,扯开了身上被烧得漆黑的衣服碎片,露出了结实的上半身,左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回复速度之快,足以让常人咋舌。
身影对向交错的瞬间,木兰的发丝抚在了木玄的脸上,清雅的淡香伴随着微微的颤抖传到了木玄的心间,眉眼间一丝柔弱不堪的悲恸让木玄痛得心疼,交织的双眼只是在霎那间的对视,转身,便是心恒永隔的遥远。
“为什么,你能够如此的残忍,你要这样的冷血。。。”“抱歉。”
“抱歉。。。哈哈哈哈,你骗了我多少次了。。。。。。你还要再继续骗下去吗!”“我会有分寸的,我答应你。”
“答应我。。。。。。一个连亲妹妹都下得了手的男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抱歉。。。”身行渐远,传音秘术也被木玄单方面的切断,孤寂的身影在身旁副将的搀扶之下,一步一瘸的走回到了军营当中,走出了木兰朦胧的视线。
“真的很抱歉。”这一句是出自木玄的嘴里亲自说出,剑眸暗淡无光,眼眉见多了一缕吹不散的愁绪。
身影步入到了军营之中,迎面而来的第一人,巍峨的身躯宛如巨神一般的高大,黑色狰狞的玄甲宛如鬼神一般散发着冰冷的寒杀凶气,嘴角上一抹冷酷的狞笑将他地视的神情描绘的入木三分,手中长戟还在不断滴落着殷红的血滴,凝聚在兵刃尖头上并凝固成一滴滴血色冰粒缓缓地落在了土里面。
于重也刚刚从西面的战场上回来,翼龙骑士在他组织的几次冲杀过后,被击退了到了城门的射击范围之外,敌军士气低落,为首的两名将领当机立断,鸣金收兵。于重也没有选择乘胜追击,一是怕这里面有对手诱敌深入的计谋,另一方面则是他消极怠工的战果,在没有真正确定出获胜者一方的时候,他不会轻易的使出自己的力量,至少不会像木玄一样做的如此绝对。
“干得不错。”于重淡淡地点头道。木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言不语,径直的从他的身旁走了过去,将于重视如无物,而于重反而是一改往日沉默的性子,饶有兴致的缠上了木玄,双臂环绕在胸口,用戏谑的眼神盯着木玄,故意冷笑着问道。
“二殿下手下果然非凡也,单枪匹马打得敌军大败而回,而且足智多谋,奇诡妙计层出不穷,不光如此,看来就连家庭的关系也是处理的相当的和谐啊,一家人相亲相爱,看的在下感动莫深啊。”话音一落,木玄剑眸一闪,脚步顿了一下,冰冷的眼芒射向了于重的身上,面对慑人的寒芒,于重却是感同无物一样,依旧盯着木玄。
“你偷听我的传音。”木玄冷冷地说道。
“不不不。”于重连忙摆手道,“这不是偷听,只是确保军心而已,白义大人还请不要将这些小事情放在心上。”
“如果说是确保的话,盯住天生反骨,消极怠工的你,或许才是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木玄嘴上毫不留情,立马反击回应。
于重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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