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地传奇 (1.2.3.4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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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地传奇 (1.2.3.4部)-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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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再度兴起了寻找命运之眼的念头,扫灭神女国,却没有找到神鼓,而末代孤师也自杀身亡。

 “四天。”白拉讲完了这个故事,又重复了一遍,“我给你四天的时间找到这本秘典,翻译天书。”白拉目无表情地看着秦麦,“他们四天之内无虞,而你的老师,恐怕也只能支持四天的时间了。”白拉的目光从铁莘和郝韵身上一扫而过。

 秦麦此时心海翻腾,骤然听到白拉的最后通牒,心念巨震,失声道:“不可能!几代藏王都无法找到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在四天里就找到呢?”

 白拉眼波流转,目光在神色变换的唐离身上盘桓了片刻,又转向秦麦轻声道:“你别无选择,要么去找、要么等死。”

 

 秦麦脸色剧变,原本孤注一掷擒下白拉的想法却发生了动摇,唐离的特殊身份让他心生一丝希望,wωw奇Qìsuu書网犹豫片刻,秦麦抬起头,咬牙道:“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四天实在太短了些。”他努力想多争取些时间,心底还存在着些许侥幸,盼望着奇迹发生:吴学知收集到解药、利用铁莘的绝技沿着白拉的痕迹寻找到陈教授的下落。

 可他的小算盘马上就被白拉给打碎,“四天之后,他们身上的阴毒一旦发作,再无救治的可能。”白拉拍了拍那只有些躁动的藏獒的脑袋,藏獒低声呜咽了一声,又坐了下去,“从这刻算起。”白拉仰头看了眼井口般的天空——月亮已经只剩下了少半。

 铁莘等人面色大变,黄平更是抖得如筛糠一般,白拉叹了口气,“不要怀疑我的话,四天后要么彻底康复,要么你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痛苦地死在你面前,再没有其他可能。”

 白拉眼中突然闪过调皮的笑意,“如果你们四天后真的拿到了那本秘典,在他们三个与那老头儿之间,你可以做出选择救谁。”

 秦麦额头青筋陡地蹦起,眼底涌起无尽寒意,咬牙道:“你这是在逼我?我决不可能放弃任何一个人!”

 “不!不!不!”白拉对秦麦话语中流露出的森森杀机毫不在意,耸了耸肩,语态轻松地道:“你可以把它理解为。。。。。。”白拉顿了下,似乎在思考合适的词汇,“公平的买卖,秘典只值这个价,我建议你选择他们。”白拉朝铁莘微微抬了下手臂,“至于那个老头儿,我可以保证他暂时不死,想要救他,就用命运之眼来换。”

 “至于该怎么寻找那秘典。。。。。。”白拉摸了摸那只大獒的脑门,獒犬动了起来,前腿微倨,塌下背,将身体矮了下去,白拉最后看了秦麦一眼,“玉本寺、红柳林。”说完,侧身坐上了獒犬的脊背,嘴里发出一声奇异的呼哨,那獒犬直起身子如离弦之箭般飞窜了出去,另一只獒犬紧随其旁,白拉袍襟飘舞,起伏间宛如仙子。

 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她说走就走,毫不停留,心乱如麻的秦麦朝着已经奔出去十几米的白拉叫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们会知道的。。。。。。”白拉的声音远远传来,“不过你们一定不想知道。”最后一个字传进众人耳中的时候,一人二犬已经变成了黑点隐没在他们来时的隧道口。

 秦麦霍地想起一个关键的问题,朝着白拉消失的方向吼道:“该怎么与你联系?”,可耳边除了一遍遍的回音外,哪还有其他的声音?

 

 暴跳如雷的铁莘朝白拉消失的方向挥舞着铁管,疯狂地大骂:“奶奶的!你就这么走了?老子早晚要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绑在这雪山顶上冻死你!老子要把你。。。。。。”

 听到铁莘粗俗恶毒的语言,尽管众人对白拉满怀憎恨,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郝韵更是柳眉倒竖,鄙夷地啐道:“臭流氓!”

 “她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四天。。。。。。我们该怎么办?”唐离走到秦麦身边,脸色苍白,无助地望向眉头紧锁的秦麦。

 这时其他人也都围了过来,彭施民轻轻咳嗽了一声,“玉本寺离这里不远,红柳林则在玉本寺下一处山沟里。”

 秦麦舔了舔嘴唇,苦笑道:“那该是寻找密码字典的线索了,我们现在已经别无选择了。”

 还有一个多小时,今天就将过去,也就是说四天的期限只剩下了三天,至于如何与白拉联系,秦麦到不担心她找不到自己,毕竟他手里还有个随时可以利用的“传话筒”,而白拉仰头望月又让他想起了一件头疼无比的事来:月圆之日就要到了。

 “究竟是你还是我呢?”坐在巨獒背上的白拉在进入隧道的瞬间喃喃说道,藏獒奔驰如飞,却极为平稳,尽管隧道漆黑无比,那獒犬却能够视如白昼,毫不减速地疾驰,片刻后矫健的藏獒便跃出了洞穴入口,划出一条弧线,仿佛飞一般向山下奔去,好奇的罡风掠过,顽皮地掀起了白拉罩面的纱巾一角,惊鸿一瞥间,露出了小半面容,那弧度完美的尖尖下巴和白如玉石的肌肤在纯净如水的月色下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铁莘酒壶里已经空空如也,众人只能手牵手艰难地摸索着走出了那条漆黑的隧道,打头的铁莘脑袋上不知道被撞肿了多少处,可能够紧握着郝韵柔嫩细滑的小手却让他盼望着这隧道没有尽头才是最好。

 六个人坐在发动的车子里,却没有马上离开,坐在温暖的车里,渐渐地浑身如针刺刀割般剧痛无比,手脚尤其敏感,唐离和郝韵虽然有棉衣遮寒,可脚上穿的却是单鞋,几乎被冻僵的身体乍遇暖流,那种痛苦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秦麦为唐离揉搓着手脚,生怕她被冻坏了四肢,铁莘期期艾艾地要为郝韵活血,却被疼得泪花四溅的郝韵一脚踹开。

 “这里离玉本寺多远?”秦麦疼得直吸冷气,望向痛哼连连的彭施民。

 彭施民强忍剧痛搓着手,口齿不清地答道:“不远。。。。。。可是,可是路很不好走,无法通车。”

 庆幸的是几个人体质强健,又年轻,活动了片刻后渐渐恢复了正常,不过让秦麦担心的是唐离双颊两抹不健康的晕红却越来越重,显露出伤寒的前兆。

 玉本寺位于琼宗与吉松之间当惹雍错旁一处内凹的山谷中,寺庙被建在半山坡的陡崖之下,远远望去就如同悬在空中一般,秦麦等人步行一处山沟时,东方的天边一抹如剑光芒已经从连绵高山背后刺破了黑暗,沿着那条在悬崖峭壁上开凿的窄道,众人背贴千仞绝壁,面朝黑乎乎的千丈深谷,一步步向前挪动着,这可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就这样,一行人以龟速走过了两道沟壑,迎着东升的旭日那万道霞光,众人终于看到了恍如奇迹的壮丽的玉本寺,在荒山石岭中,红白相间的寺墙如同阴云密布的天空射出的一线阳光,让疲惫无比的众人为之一振。

 玉本寺是苯教最古老的寺庙,就连那些最虔诚的信徒和苯教的大德也说不清它建于何时,而在人烟稀少的藏北地区,这座寺庙的存在简直是个奇迹、是不可思议的、无法理解的存在。

 “翻过这条沟,再下到沟底就能看到红柳林了!”彭施民努力强迫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深夜里摸黑行走琼宗与吉松间的这条路,并不比在万丈深渊上走钢丝安全多少,就连对这条路最为熟悉的玉本寺内的僧人也绝不会这么做,稍一分神就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走在最后的黄平身体最为衰弱,每一步都艰难无比,忍不住带着哭腔叫苦道:“求求你们了,休息一下吧!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秦麦的双腿也仿如灌了铅般沉重,可他清楚,这时的众人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一旦泄气就再也难以前进,语气坚决地道:“不行!到寺里休息!”

 “我不管了,我走不动了!打死我也不走了!”黄平紧紧地贴着峭壁,不敢朝下看,语无伦次地叫嚷起来。

 铁莘冷笑,“你只要往前迈一步就能彻底休息了。”

 黄平的眼睛朝下方瞄了一眼,那黑黝黝的深不见底的山谷就像一只长着巨口等待着食物的可怖怪兽,让他忍不住深深地打了个寒战,猛地咬牙,抬腿缓缓向前挪动。

 终于踏上了玉本寺的众人齐齐松了口气,东倒西歪地瘫软在地上喘息着,心头都生出死里逃生的庆幸,想起来时走过的路,后怕不已。

 “麦子,说实话,这真是太疯狂了!”脸色铁青的彭施民勉强挤出一丝苦笑,捶打着麻木不堪的双腿,就连土生土长的文部藏民亦不敢在深夜里摸黑走这条踏错一步便会粉身碎骨的天路,可没想到居然真被他们摸索着走过来了。

 黄平突地爆出一阵疯狂的大笑,直笑得前仰后合,小眼睛留下两条浑浊的泪水,众人惊骇地望向黄平,都想莫不是这胆小鬼被吓疯了不成?

 “秦先生,您真是神机妙算啊!”黄平崇拜地对秦麦恭声道,“当初您给我解字的时候我还有些不信,此时看来竟然是分毫不差!这一路上果然是险象环生!”

 “解字?你给他解的是什么字啊?”唐离疑惑地问秦麦。

 秦麦苦笑,解字时自己分明是敷衍他,更因为不想让他绝望而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来安他的心,没想到黄平想象力如此丰富,竟然将一路上的种种遭遇与之联系在了一起。

 不过想一想,从到达古格遗址后,黄平屡次遇险最后却都是逢凶化吉,也难怪他高兴成这幅模样,秦麦心里暗暗好笑,也不说破。

 

 不等秦麦给众人解释,黄平抢先用敬佩的语气把当日的经过和秦麦的解语讲述了一遍,大家听完都露出古怪的神色,唐离似笑非笑地睨了秦麦一眼,“秦半仙能不能给我也算一算啊?”

 秦麦哭笑不得,干咳了一声,“正事要紧!”

 “这一次肯定也是有惊无险!”黄平兴高采烈地说道。

 陈旧的庙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一个身着黄色长袍,短发的小扎巴探出了脑袋,面容虽然粗糙黝黑,可眼神灵动,稚气未消,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看到门外奇形怪状的众人不禁大吃一惊,叽里咕噜地说出了一串藏语,语速又快又急。

 彭施民和郝韵脸色都是大变,郝韵很急切地站起身对小扎巴说了句话,又指了指众人。

 “那小扎巴说我们是来抢夺寺里宝贝的坏人,他要叫人。”彭施民轻声给秦麦等人解释道,“郝韵告诉他我们是观光者,不小心迷了路。”

 小扎巴脸色稍安,郝韵又说了句话,他的脸上露出迟疑为难的神色,“郝韵问他我们能不能进去休息一下。”

 或许是因为郝韵和唐离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其他的四人除了铁莘外看起来也都不像坏人,小扎巴对郝韵的话相信了大半。

 看到小扎巴很勉强地点了点头,又对郝韵说了句话后侧身朝众人做出请进的姿势。”

 郝韵撇了撇嘴,对秦麦等人说道:“他说我们可以在前院休息,不过不能去后山和大殿。”随即压低了声音哼了一声,“小气!”

 众人纷纷站起身,往院里走去,彭施民边走边对好奇地四处打量的一行人轻声介绍道:“后山有许多修行洞,还有大声佛和神迹,据说有些修行洞里还留有前人遗下的法器宝贝,大殿里则供奉着大师宝像和珍贵的经书法器。”

 秦麦点头微笑着对气鼓鼓的郝韵道:“人家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咱们人多势众还真有点吓人。”顿了顿,又说道:“你告诉他,咱们休息一会儿就离开。”

 这时天色尚早,寺庙里的僧人都还在睡梦之中,大殿内外除了那个小扎巴外在没有其他人,秦麦六人就在大殿前找了处平坦的地方放下背包,一边休息,一边取出些冰冷的压缩饼干充饥。

 从昨天午后到这时,一行人连续奔波水米未尽,一口凉水、一口饼干地吃得津津有味,小扎巴眨着好奇的眼睛站在旁边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狼吞虎咽。

 唐离好奇的目光在巍峨古老的大殿外浏览,偶然侧头看到身旁的小扎巴舔嘴唇的小动作,朝他笑了笑,取出一块完整的压缩饼干递向小扎巴,表示送给他吃。

 小扎巴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那和蔼可亲的笑容和平和宽容的眼神让他不由地想起了母亲,戒备之心弱去大半;再看到唐离手上的饼干,好奇心更加强烈,犹豫着伸出了手,接过饼干。

两人语言不通,可是眼神、动作却将彼此的心思表达了出来,唐离含笑吃了口饼干,又喝了一口水,朝小扎巴点了点头。

 

 小扎巴看了看唐离,又看了看手上的饼干,迟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朝唐离连连点头,指着饼干说了句藏语。

 郝韵“扑哧”笑出声来,对唐离说道:“这小和尚可真有意思,他说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不知道为什么,唐离非但没有觉得好笑,心里却生出淡淡的酸楚,压缩饼干的滋味绝对算不上美味,可这小扎巴却小口小口地舔食着,一副舍不得的模样激发了女性骨子里隐藏的母性。

 将自己的水壶递给了小扎巴,唐离对郝韵说道:“让他喝点水,不然吃太多压缩饼干,会涨肚的。”

 郝韵笑意盈盈地翻译给了小扎巴。

 唐离又把所剩不多的糖果一股脑地送给了小扎巴,一来二去,不消片刻,就与小扎巴熟络起来,郝韵则充当起了两者的翻译。

 “丫头,问问他红柳林。”秦麦对唐离耳语道,虽然知道这个小扎巴不懂汉语,他却很小心地避免节外生枝。

 小扎巴听了郝韵的话,稚嫩的小脸立刻涌起惧怕的神色,朝唐离连连摇手,连珠炮似地说了一大串藏语,秦麦等人虽然听不懂他的意思,却都从他的表情语气里感受到小扎巴似乎对红柳林充满了恐惧。

 等到小扎巴微微喘息着停了下来,郝韵的脸色严肃无比地说道:“他说红柳林后面有一座可怕的石洞,被称为魔王的咽喉,那里面连接着九条岔路,走入其中的人从没有人走出来过,就连犬羊被赶进去后也是有去无回!魔王的咽喉从玉本寺建成时就已经存在了,据说玉本寺就是为了镇压那魔鬼而建造的!”

 秦麦再无怀疑,那本秘典就是在那所谓的魔王的咽喉里,那九条岔路里必定布满了机关陷阱,九条路或许是故布的疑阵,更有可能只有一条是生路,其他八条都是死路一条。

 不过千多年来都没有人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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