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可见,若无真金白银,年节孝敬,纵是天纵英才,也要手捧锦绣文章,图呼天下无人识得?
尔等可见,那贵族学堂中,每日里贵气缭绕,衣鬓生香,先生只比较学生父尊母贵,却管他有几个是真心求学?
天下皆醉,尔等何必独醒?且多灌黄汤几杯,浑浑噩噩,早早地睡了去休!”
众皆默然……
闷酒涩口,也就早早散了,各自回家去会周公!
行不几步,却拿醉眼看那远远的学堂大门,那往日里看熟的规矩方圆图案,竟幻化成了孔方兄的模样,好不骇人……
PS:以往总是看见传媒上连篇累牍地说些政策,讲些规条,免了学生求学的苦楚,减了家长腰包的负荷……
可没想到啊~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不叫乱收费了,那就换成家长自愿捐款!
不让乱补课了,咱就改成学生强烈要求!
反正孩子在手里捏着,不怕你是天皇老子……
真真的得罪了学堂、先生,你就等着那无形的小鞋穿在孩子脚上好了!
上最后一排坐着去,与痰盂扫帚为伍,谁叫你爸爸敢不交建校费用,还上告到教委?
同学们不许和你玩,让你成为班级里的透明人,谁叫你妈妈敢让电视台的人来暗中录像,断了老师补课的财路?
还有那尖酸刻薄的漫骂,那蕴含着丰富知识的,不带一个脏字的嘲讽……
孩子就这么生生地被毁了!
可你还不能说什么?
不是要严格教育么?不是要督促训导么?
你想哭都找不到地方,只能乖乖地就范!
还记得我念初中的时候,就因为没有按照某个老师的要求为那个老师买来便宜的补品,我就在课堂外面站了整整的一个学期,那一年,我的成绩是全校倒数第一!
那老师还是本地有名的优秀教师……
然后,我不得不转学,有幸遇见了一个极其慈祥的老师,也是本地的优秀教师。
和我一样的,还有几个全市学校都认为是无药可救的学生,都归在了她的班级里!
在她的班级里,我只呆了一年,她从来不骂我们,更不会讽刺和挖苦,她甚至拿出她微薄的工资给我们几个人人厌烦的学生买些文具、添些吃喝!
我们五个最差的学生,无可救药的学生,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拼命读书,我们小,但也是人,也知道羞耻,我们要对得起我们的老师,爱着我们的老师啊!
五个没有任何人看好的学生,三个考取了重点高中,一个进入了体育专业学校,还有一个,也是我们中唯一一个,居然在小小的年纪考上了某个全国知名的大学预科!
老师退休了,可门庭若市,数十年都是如此。有出息的,没出息的,过年过节都来看看老师,象孩提时代般地让老师赞扬上几句,让老师带着宠爱责备一番……
这是奇迹么?
老师可以创造奇迹,那奇迹就是她教育出来的学生!
一个好的老师,可以让腐朽的树根变成精美的根雕,因为学生从她的身上学到的并不仅仅是知识,还有为人处世之道,还有很多很多无法用言辞形容的东西!
所以,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们,别光顾了看你们手中的酬劳,小心你们修建的灵魂之塔,别让他们的根基虚弱,别让他们在岁月的风雨飘摇中坍塌吧!
外篇答问!
一篇文章,引来了如此之多的争论,真是没有想到的!
我我先锋队我、凤尾蝶、卫花子,还有其他的几位老师和那些家里有亲友当老师的,对老师得那些无奈和艰难,自然是看得清楚明白。有苦自己知,你们的委屈、你们的苦楚,还有你们面临的每个凡人都要面对的现实,你们都说出来了,在这里我真诚的感谢你们!
如果你们真像你们所说的那样以心育人,那么你们的学生真是天下最幸运的孩子了!
在教师节来临前,我以一个被老师挽救的浪子的身份向你们深深的鞠躬致谢!
既然已经聊开了这个话题,索性就多说两句了吧?
在我看来,老师在学生的眼睛里就是上帝代言人,就是头上的那块湛蓝无垠的天空,一个好的老师是展开双翅的天使,而在他的羽翼下的孩子无疑是幸福的,而一个居心不良的老师则是撒旦的使徒,在他的势力范围中,孩子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们来计算个简单的数学题目好么?
假设一个不讲道理的家长或一个顽劣的学生,可以伤害一个学校中所有老师的心,那么一座学校有多少老师?
中等规模的学校有个二百老师算很多了吧?
二百个伤心的老师,他们的家人和朋友都会受到影响,从而憎恨那些不讲道理的家长和顽劣的学生,这样的负面影响大概可以影响三千人,造成的影响时间大约是三十年左右。
一个黑了心肠的老师可以伤害多少学生?
以一个班四十人计算,按照一个老师常规的任教时间,至少上千学生会对某个教师产生怨恨、甚至从他的身上学到了那些阴暗面的东西,而这些东西甚至会影响这一千孩子的一生!
一千个心理不健全的孩子,在他们充当社会主流的岁月中,可以造成多大的负面影响?
老师清苦,老师劳累。老师甚至是象那些趟雷区的工兵般教育那些顽劣的学生而没有相应的回报!
可老师在选择这份清苦职业之前,就没有一点的思想准备么?
为什么当老师?
不用告诉我,自己朝着自己说说好么?
如果您以育人为己任,那么恭喜您,求仁得仁!
如果您想了别的什么?那么我只能说,您选错行当了!
正如我刚刚退役的时候,朋友聚会,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唏嘘不已,说我不值!
可其中有个朋友很冷静的说了一句:“谁逼着你去当兵了?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早该知道会有这样的结局!”
所以,我谁都不怨!
我想做的,我去做了!我付出了代价,但我因此自豪!
再说说我那两位老师吧?
教我的两个老师都是本地的优秀教师,在他们班级的升学率都是相当高的,只不过一个是将那些没可能升学的孩子想办法踢出自己的班级,而另一个则是让所有的孩子一起努力!
各位老师,你们说这两种做法有区别吗?
再说说两位老师现在的境况吧?那个让我在教室外站了一学期的老师在我刚刚退役的时候不幸得了子宫癌,从发现病情到去世的那段时间里,一个任教几十年的教师竟然没有一个学生前去探望!在她住院的四十天里,她的一个学生就是医院的大夫,可那个学生明知道自己的老师就在病房中呻吟辗转,却从来没有去看过一眼!
为什么???
而我的那位慈祥的老师,每年的教师节,只要是在本地的每个学生都会上门请安,那天他家里的电话绝对是长时间占线的!
连大院中的邻居都知道,教师节的早晨早早的打开大门,让那些前来看望老师的学生们不至于在门外等候。
老师家要搬家,八台小货车、一百多三十、四十岁的学生早早的等在门外,不过一个上午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老师要请吃饭,等吃完了却发现早已有学生买单了……
老师前年病重,家中经济拮据,住院部缴费处的那些抢着支付医疗费用的学生甚至彼此攀比着各自的收入,到老师出院后,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为自己支付医疗费用的学生了!
为什么???
以心育人,人必以心报之!
人心是秤,公平自知!
看我文章的人,也不必争长论短,就按照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号入座了吧!
教师节前,祝那些用心培育孩子的老师健康长寿,善有善报!
军刀在此向那些用心育人的好老师顶礼膜拜了!
外篇往事与记忆
貂皮帽子厚棉衣,乌拉草垫的毡靴,用锅烟子抹了脸盘儿,十几个绺子里的三百来号兄弟都趴在雪地上,手里抓着新弄到的德国造二十响,眼睛定定地盯着不远处的高家大院!
可算是等到了报仇的日子了!
高家大院在关东可是有名有份的大宅院,不说别的,十来丈高的院墙,四角上用青石洋灰砌的岗楼,还有院子里一百多看家护院的炮手,打从晚清年间,几十个绺子的兄弟就没能攻进去过!
关东有名的绺子‘三河好’,百十人的马队还没冲到院墙跟前就被满地拉着的绊马索整了个人仰马翻,岗楼上的抬炮一响,‘三河好’的老掌柜当场给打了个穿心透肺!
八个绺子的爷们合伙围了高家大院,想着困死院子里的人,可只等到一个月后高家小儿子带着北大营的大兵杀回来救驾,院子里的人也没饿着!
高家大院里有三口水井,还有满囤的粮食和大群猪羊,且饿不着呢!
日子长了,关东的绿林好汉们心里就有了块心病,彼此间都忌讳说起高家大院,有的时候起了争执,张嘴就骂——你能啥呀?你能就去灭了高家大院啊?!
可现如今,高家大院也算是威风到头了!
就在一个月前,高家小儿子当兵吃粮的北大营给小鬼子的关东军给端了,没了那小子隔三差五的朝高家大院里捣腾子弹洋炮,高家大院怎么也顶不住这么多绺子里的爷们轮番地折腾了吧?
靠近院墙的位置上躺着白天进攻时倒下的几十号兄弟,天寒地冻的,血都结成了冰坨子,就是靠着这些不要命的兄弟,高家大院的院墙给炸塌了好长一道豁口!
等到了三更天,那些困极了的护院炮手们,怎么也顶不住绺子里的兄弟恶狼般地进攻了吧?
三更不到,高家大院里猛地燃起了灯笼火把,几个护院的炮手护着高家大院的老掌柜站在了炸出来的豁口上。老掌柜穿着一身缎子面的棉袍,朝着黑压压的空地作了个罗圈揖:“绺子里的爷们们,高家大院高老大给爷们们作揖了!各位爷们想要大洋金条、粮食猪羊的,请哪位掌柜的出来说句话,我这儿给各位爷们预备下就是了!”
连喊三遍,趴在雪地上的兄弟们都看着领头的胡掌柜,十几个绺子里,就数胡掌柜的绺子里人马最多枪最好,人也仗义,大伙都听胡掌柜的!
朝旁边爬了几步,胡掌柜靠在一颗大树后面,只露出了一只眼睛。绿林中混长了的老江湖了,防着人家打黑枪还不会么?
拉开嗓子,胡掌柜朝着高家老掌柜吆喝:“老高家今天怎么这么仁义了?往日里兄弟们砸窑传飞叶子,想找高家大院借点粮食大洋,可只看见高家大院里飞出来的枪子!实话说了,今天爷们砸的是响窑,几十号兄弟的命都扔在你高家大院了,高家大院里的人,一个也别想走了!粮食猪羊、大洋金条,爷们自己进去拿,你老小子就等着吧!”
话音刚落,在后面看马的炮头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喊叫着:“坏了!掌柜的,高家大院请了北大营的兵来了,黑压压的好大一片人啊,掌柜的,赶紧……”
话没说完,一颗尖啸着飞来的子弹把炮头的脑袋打了个通透,哇哇啦啦的喊叫声中,一些端着刺刀的人影从不远处的树林中窜了出来,抬枪就打翻了好几个弟兄。
胡掌柜的一个虎扑趴在地上,手里的两把德国造二十响左右一分,爆豆般地朝着那些抄后路的家伙扫出了一个扇面。
这哪里是北大营的兵?
这是小鬼子的关东军!
打光了枪里的子弹,胡掌柜一个翻身,闪过了几个关东军射来的枪子,拉开了嗓子大吼着:“绺子里的爷们,高家大院请了小鬼子抄咱的后路,大家伙抄家伙,给我压出去啊!”
听着三八大盖那独特的射击声,高家大院中的灯笼火把猛地摇晃了几下,几个护院的炮手拉着高家老掌柜的躲进了旁边的岗楼里,却把高家大院那足有五寸厚的包铁松木大门打开了。
没等胡掌柜回过神来,高家老掌柜的已经在岗楼里大声吆喝起来:“各位爷们,我老高家再丧天良,也不能跟小鬼子拉上交情啊!我那小儿子……就是在北大营给小鬼子祸害了啊……各位爷们,赶紧进来吧……”
眼看着手里的德国造二十响压不住越来越多的关东军,眼看着一个个弟兄惨叫着倒在雪地里,脑袋上已经挂彩的胡掌柜大吼一声:“弟兄们,进高家大院去啊!”
最后一个兄弟刚刚进了高家大院的门槛,两个岗楼上的歪把子机枪已经可劲儿突突起来,几个妄想着趁乱冲进高家大院的小鬼子抱着肚子趴在了雪地上。没功夫说话,绺子里的兄弟早冲到院墙后搭着的松木架子上,手里的德国造二十响打得惊天动地,和护院的炮手们手中的长枪抬炮响成了一片!
小鬼子贼精地缩回了那片树林子里,高家老掌柜和胡掌柜走到了一起,彼此抱抱拳,可啥话都说不出来……
松木架子上的护院炮手和绺子里的绿林好汉彼此点点头,也是啥话都说不出来……
说啥呢?
刚才还恨不得砸开人家的脑袋,拿着人家的眼珠子当泡踩呢!
看看白天炸豁了的那段院墙,胡掌柜的抱抱拳:“对不住老掌柜的了!差点毁了您的家当……”
高家老掌柜笑笑,从袖子里掏出个洋打火机,再指指豁口下埋着的几包炸药:“对不住掌柜的,险些坏了您的性命……”
胡掌柜脸色变了变:“一码归一码,打退了小鬼子,三年之内我不祸害你高家大院百里之内,给你留个名声!”
高家老掌柜哼哼两声:“好说好说!打退了小鬼子,三年之内绺子里的粮食大洋,我高家大院包了,送爷们一个实惠!”
小鬼子没攻上来,上来的是黑老鸹般的炮弹,用那小圆筒打出来的,除了青石砌成的几个岗楼,高家大院算是毁了!
不管是护院的炮手还是绺子里的好汉,没一个孬种!愣是硬抗了三天,小鬼子的尸首铺满了高家大院前的雪地。
可还是快守不住了!
小鬼子的炮弹太厉害了,好多弟兄都粉身碎骨,连个全尸都没剩下!
高家老掌柜的给炸没了一条腿,血糊糊地坐在椅子上,胡掌柜的没了一只眼睛,就拿高家的缎子被面包裹着。
高家老掌柜的抬眼看看胡掌柜:“这么打下去不行,得压出去!”
胡掌柜的看看外面的天色:“压出去!天黑了就走,我叫我的二掌柜抬你出去!”
高家老掌柜叹气:“一辈子没说过瞎话,可绺子里往后三年的年节孝敬,我看是泡汤咯……驴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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