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生制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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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生制职业-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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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情况更让那些女兵们感觉到了紧张,晚间通常的渗透和化妆课程都被取消了,两台洗澡车也早早地开了过来,让那些女兵们好好的放松一下,有不少女兵甚至紧张得忘记了带上干净的换洗衣服,就那么傻乎乎地走进了洗澡车里,再如梦初醒地冲回自己的宿舍。熄灯后的宁静中,不少女兵都是睁着眼睛,定定地看着天花板发楞——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怎么会这样呢?

凌晨四点的点验让那些女兵们多少摸到了点头脑,所有人除了身上的衣服,任何的个人物品都被封存起来,每个人都拿到了一个同样的小包裹,然后被塞进了等候在基地外面的大型山地车里,风驰电掣地向着山下的简易机场冲去,当轰鸣的直升机将女兵们扔到了炎热的塔克拉马干沙漠时,所有的女兵都得到了一个相同的命令:在十天内完全依靠自己生存,必须在十天后的正午十二点赶到地图上标明的集合地点!

从监视器屏幕上看着最后一个女兵麻利地从弹索上滑降到沙漠中,鬼龙按下了通讯器:“所有的拯救小组出动,按照原定计划进行近距离监控,一定要记住,要在那些女兵们遇见了生命威胁的时候才能出手!”

为数众多的保卫人员都是从各个集团军中抽调的精英,尽管不少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被抽调到一个庞大的护卫集群中,但良好的军人素质还是让他们不折不扣地执行了命令,携带着足够的救援装备和单兵摄像头远远地跟上了那些在沙漠中行进的女兵们。

广袤无垠的塔克拉马干大沙漠位于塔里木盆地中心,东西长约一千公里,南北宽约四百公里,面积将近三十四万平方公里,仅次于非州的撒哈拉沙漠,是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流动沙丘的面积很大,沙丘高度一般在一百到两百米,最高达三百米左右。沙丘类型复杂多样,复合型沙山和沙垄,宛若憩息在大地上的条条巨龙,塔型沙丘群,呈各种蜂窝状、羽毛状、鱼鳞状沙丘,变幻莫测。而“塔克拉玛干”在维吾尔语中的意思就是——进去出不来,又被称为“死亡之海”,在这样的地方进行徒步旅行都要冒巨大的风险,就更别提那些携带着简单装备的女兵们了!

第一天的训练并没有什么太让人紧张的情况发生,除了几个莽撞一点的女兵们在进入沙漠后的几个小时之内就消耗光了随身携带的所有饮水,大部分的女兵在白天都选择了个有阴影的地方休息,尽量保持住身体中的水分丧失,有个别反应快的甚至已经在灼热的沙地上挖出个近一米的漏斗型沙坑,在坑底放上拆掉内衬布套的钢盔,铺上塑料布后等待着天空中的太阳帮助自己制造出一点点的水来,还有的已经用那少的可怜的大米加上些水放在钢盔里,蒙上塑料布后半埋进沙砾中,等待着几个小时后出现的那种稍微柔软一点的‘米饭’了。

相比之下,那些远远地隐藏在沙丘后面的护卫小队可算时吃足了苦头,顶着灼热的太阳不说,还要始终将单兵摄像头对准那些在沙丘阴影中休息的女兵们,这的确不是一件愉快的差使,直到入夜后的半小时,稍微凉爽一点的风才让这些停留在沙丘后的护卫人员感到了一丝丝的轻松,蒂娜一小时后那逐渐变冷的风又让那些经验丰富的战士们赶紧换上了保暖的衣物,再有几个小时,接近零度的气温可要让那些趁着夜色前进的女兵们吃些苦头了!

在监视器上看着护卫人员们传输回来的摇摇晃晃的画面,鬼龙的眼睛始终盯着那些在沙地上蹒跚前行的女兵们,一个白天的休息并不能提供给她们太多的体力,顶多就是减少了一些消耗而已,第一天就走得这么快,体能上得消耗是相当巨大的,尤其是水份的消耗更为惊人,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到了明天晚上大部分的女兵是绝对动弹不了了

大部分的女兵在凌晨时分都找了个沙堆,将自己深深地掩埋在沙堆里抵御这寒冷,而护卫小队也陆续打开了睡袋休息,只留下了一个哨兵注视这那些在沙堆中的女兵,从红外夜视仪上传输来的画面中,女兵们那淡绿色的身影在沙堆中隐约可见,有的比较靠近的护卫小队传输来的画面中甚至可以看到那些女兵在瑟瑟发抖,拼命蜷缩着身体抵御着越来越冷的感觉。

李文寿在鬼龙身边的桌子上放下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自己也抱着杯子坐了下来:“这么冷的气温,也不知道那些女兵们能不能抗过去?我是在丛林中接受的野战生存训练,至少还有些植物或其他的东西可以利用,可这光秃秃的沙漠里面能有什么可利用的东西呢?只有靠体力硬抗么?”

鬼龙端起茶杯,小心地吹开茶杯上的热气:“沙漠里也不是没有东西可以利用的,关键就看这些女兵能不能熬过前三天,只要能熬过前三天时间,她们应该能从刚刚适应过来的沙地上寻找到食物和饮水,运气好的甚至能找到御寒的衣物呢!对了~空军天文台的数据传输过来了没有?万一有大规模的沙暴,我们还是要早做提防的,那毕竟不是人力可以抗衡的啊!”

李文寿顺手将杯子放在了桌上,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传真过来的资料递给了鬼龙:“最近五天的天气都没有大的变化,基本上就是小风天,白天最高的地表温度可以提高到六十度左右,而晚上也就是两三度的气温,接近凌晨的时候有一个小时达到零度!我说头儿,我们是不是太狠毒了点?就给了那些女兵们一件常规军装,能撑得住么?”

秃子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抓过了李文寿的杯子:“有好茶也不给我泡一杯?真是的我在家乡的时候,再冷的天也就是一件破羊皮袄绑再身上,不也熬过来了么?那些女兵们没你想象的那么娇贵的,毕竟她们已经接受了系统的训练,掌握了一些再野外生存的知识,欠缺的也就是实践经验了。咦~你们看看那个女兵在干什么?”

不断自动切换的屏幕上闪过了一个女兵四处乱蹦的镜头,李文寿赶紧将画面锁定在了那个女兵身上,跟随在这个女兵身边的护卫小队也及时地发回了讯息:“指挥中心,二十九号护卫小队报告,我们负责的女兵好像出现了麻烦,请指示下一步行动?”

屏幕画面上的女兵正在不断地蹦跳这,双手也不停地在身上拍打,李文寿诧异地指着画面中的女兵问道:“这个女兵怎么回事啊?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吗?那也应该是跑跑跳跳活动身体才对啊,怎么还乱拍乱打的跟跳大神似的”

鬼龙一把抓过了放在手边的通话器:“二十九小队,隐蔽抵近观察,在没有确定保护对象有生命危险之前禁止介入!”

指挥所里的大部分人的眼睛都盯在了屏幕上,尤其是那些反对将女兵们扔进沙漠的教官们更是紧张到了极点。不过是十几个小时就出现了意外的状况,再继续下面的训练还会出现什么?有几个教官已经打算找鬼龙说说,干脆象征性地训练个三五天也就是了,真要出了事,那可就

抵近观察的护卫小队传输过来的画面中,那个到处乱拍乱打的女兵显然事被什么虫子之类的东西钻进了衣服,正在惊恐地从衣服里往外掏摸着,一旁的李文寿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这个笨蛋!把衣服全脱了不就解决了么?干吗要这么手忙脚乱的啊”

同样紧盯着屏幕的向正低声回答道:“她是女人!即使穿上了军装,接受了最严格的训练后,她还是个看见了耗子就会有尖叫欲望的女人!即使再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女人那与生具来的天性还是会导致她产生羞辱的感觉,她还没意识到这种状况会在某些特定时刻给她带来致命的威胁”

当毒虫噬咬的酸痒疼痛与女人天性中惧怕虫蚁的感觉汇集到了一起的时候,究竟能让一个坚强的女兵产生什么样的举动?受过的训练早已忘记得无影无踪,自以为坚强的心理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除了没有象以前在家的时候那样看见蟑螂就跳到爸爸面前求救之外,刘鹏已经是恐惧到了极点了!

从小就在军营中长大的刘鹏并不是那么娇气的,从懂事起就跟着妈妈一起在军区大院里的小食堂里来回转悠,听着那些和妈妈一样的阿姨大婶们用快乐而又夸张的声音驱赶着自己,让自己不要靠近那灼热的锅台。当然了,随着那一声与其说是呵斥还不如说是宠爱的吆喝,自己的嘴巴里总会填上一块翠生生的黄瓜,要不就是在自己的小手上多出一个小碗,而小碗里总是有一大块烧得喷香的红烧肉

当自己跌跌撞撞地端着红烧肉找到在案板前忙碌的妈妈时,妈妈总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微笑着用用胳膊肘抱抱自己,再用那温和的声音对着自己说一声:“乖儿,自己好好的去耍啊妈妈要做事啊?”

至于爸爸在自己童年心目中的印象那只是张相片,只是相片里那个瞪圆了眼睛,几乎是用一只胳膊胁持着妈妈的那个男人,只是妈妈和其他的叔叔阿姨闲谈时的老刘、或者刘参谋长,有时候还是妈妈在半夜时流着眼泪数落的那个‘没心肝的’

长大了,有了记性了,才知道父亲和母亲的艰难,父亲是一个大军区的参谋长,是一个把全部的性命都扑在了军队中的军人,不会走关系,不会落人缘,也同样不允许自己家人有任何让人戳脊梁骨的地方!所以妈妈才会在军区食堂里辛劳,所以家里永远都只有最简单的家具和过时的电器,所以自己才一定要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去考学校,并且在从小到大的考试中永远都是第一!

父亲难得有闲暇的时候,也难得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上一顿晚餐的机会,每一次父亲回来总是带着一路的风尘仆仆,进门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自己伸出那筋骨毕露的巴掌,而自己也很默契地将全部是九十分以上的成绩单放在父亲的巴掌上,再听着父亲带着满意和自豪、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遗憾说出那句自己最讨厌听到的话:“可惜了!可惜是个丫头,我要是生个小子,现在也是个当将军的胚子了!”

而妈妈也总是象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般,小心翼翼地帮着父亲换上软底布鞋,再低眉顺眼的说上一声:“丫头也不错了,从小到大,你管过她一天啊?吃饭吧?菜都凉了”

然后父亲会很自然地坐到饭桌边,看着那个巨大的军用茶杯中的大半杯白酒感慨:“要是个小子,也就能陪我喝上一杯了!儿子的名字是早就起好的,可惜是个丫头了丫头,陪你爸爸喝上一口?”

每当这个时候,刘鹏便会一把从父亲手中夺过杯子,嗔怪地说上一句:“那您就甭喝了!等您把我变成个小子再端杯子吧!”

然后是全家在父亲那佯装的哀求声中哈哈大笑,而刘鹏也会趁着母亲笑得直抹眼泪的时候,为父亲在杯子里多添上一点点的白酒,父女俩彼此挤挤眼睛或扮个鬼脸,彼此都心满意足地保留着这个小动作给父女俩带来的快乐

而走进特种部队训练也一直是刘鹏的梦想,也算是完成父亲的一个心愿,不是说最好的军队中最强的男人都要能经受起特种部队那残酷的训练么?女人就不行么?那就来吧,看看女人能不能征服这个历来被军队视为女性禁区的神秘所在!

平生对走后门的现象深恶痛绝但又无可奈何的父亲是带着些骄傲和自豪一脚踢开了他的老战友的房门的,两个肩膀上都挂着金色星星的老军人眉开眼笑地彼此拍打着肩膀,喝着上好的白酒把刘鹏的名字写进了高原基地受训人员的名单,而刘鹏则是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才勉强止住了母亲那担忧的哭泣和抱怨,意气风发地踏上了前往高原基地的旅程。

训练的艰辛和痛苦的确让刘鹏惊心,那一声声暴戾的呵斥,那一个个看起来简直就是折磨的训练项目带来的痛苦和心灵上的冲击也曾经让刘鹏萌发过离开的念头,但看看身边那些让自己看不起的娇滴滴的同伴们一个个变成了强悍的战士,那半夜时伤心的哭泣渐渐地变成了强忍着痛苦的低哼,再想想离开前父亲那充满着期待和自豪的眼睛,刘鹏也就这么熬过来了,硬挺着熬过来了

可刘鹏害怕虫子的毛病还是改不了,小时候再食堂里看见蟑螂爬到自己身边时的那种恐惧的感觉就像是蚀刻在自己心里的一种梦魇,即使是经历了吃下活生生的虫子那样的训练后,心里那种被昆虫的爪子扫过皮肤所带来的恐惧还是挥之不去!

拍打着胸口和腰间那些感觉到骚痒或刺痛的地方,刘鹏毫无估计地尖叫着,反正这是在沙漠中心,除了自己再也没有别人了,不会被那些战友们瞧不起,更不会有父亲摇着头叹息说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小子

狠狠地从腰间抓出了一只拇指大小的黑色甲壳虫,刘鹏用力将那只张牙舞爪挣扎着的虫子捏了个粉碎,顾不上手指上传来的那种甲虫体内粘稠体液带来的恶心,赶紧又按住了一只在自己胸前蠢蠢欲动的虫子,强忍住毒虫噬咬的痛苦将那只肥硕的虫子从领口拉了出来!

借助着沙漠上空那惨淡的月光,刘鹏勉强看清了手中的那只不断张开着两只大嘴钳的黑色甲克虫,六条细短的腿不断地拨拉着刘鹏的手指,尖细的头部也不断地晃动着,试图将嘴钳扎进刘鹏的手指里面,两只已经蜕化的假翅也用力扇动着,发出了一阵阵轻微的沙沙声

沙丘重传来的细微声音在寂静的夜半时分显得格外的清晰,借着月光看去,从沙丘中或沙丘底部钻出来的甲壳虫越来越多,好像方圆数十里的甲壳虫都聚集到了这里一般!循着刘鹏身上散发的汗液味道,甲壳虫渐渐地聚集到了一起,黑压压地想着刘鹏涌了过来,不过半分中的时间,爬在前面的甲壳虫已经攀爬到了刘鹏的沙漠陆战靴上,张开了巨大的口钳噬咬起柔韧的皮革来!

面对着这些不知名的昆虫,感觉着厚厚的沙漠陆战靴上传来的那种异样的刺痛,刘鹏的第一直觉就是赶紧远离这个隐藏着昆虫的沙丘,永远也不再靠近这里!

训练中的那些沙漠生存常识一下子涌进了刘鹏那快要变成一片空白的脑海里!在动植物鉴别课上,李文寿曾经相当郑重地交代过,在沙漠中有一种变异的蚂蚁——噬金蚁!在这种奇怪的蚂蚁巢穴附近通常都有蕴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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