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妖精一听御空要让二人离开,显得有点不敢置信,御空竟是真的不抓他们回去了,不禁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真的可以走了吗?”
御空看他那战战兢兢的样子也感好笑,嘻嘻笑道:“嘿嘿,当然啰,不过你若想把她给我当女奴,我也是不会反对的啦!”
男妖精又被御空那玩笑话吓到了,急忙把女妖精抱了起来,不自觉的退了两步,慌道:“不、不,我们要回去了,谢谢,谢谢你们。”说着便强撑着虚弱的身体,抱起女妖精转身欲跑,生怕御空反悔似的。
众人看了男妖精那副生怕被吞了似的模样,不禁摇头大笑起来。
心羽却是摇起御空的手臂,睁着美丽的大眼直望御空道:“御空,你真的要那女妖精当女奴吗?”
御空哈哈一笑道:“哈──我才没那么无聊,我都有妳们两个比她漂亮多很多的老婆了,再养一个女奴做什么呀?只是妳们不觉得捉弄那男妖精很好玩吗?”
三人回想起来,不禁相视笑了出来,男妖精从醒来到离开时的样子真的是很好玩呢!大概从小便在自己的族群中成长,所以妖精族的人虽然天生聪明,却也极为单纯。
回程的路上,四人也不用跑的了,说说笑笑的随意走着。
心羽想起御空最后那招,却是兴起学习的念头,磨着御空撒娇道:“御空,你最后那招,好厉害哦,教人家嘛!好不好……”
其实以他们的感情而言,世上根本没有“好”与“不好”二词的,对御空来说,就只有“能”与“不能”而已,只是心羽虽知如此,却也不会因而随便跟御空要求东要求西的,只是以撒娇、请求的口吻跟御空说话。
只不过想学那招“风身影幻双极贯”,答案却很可惜的是“不能”。
御空只有搔了搔头,苦笑道:“可是那招呀……那是我以控制风的方法留下一具似存在般的个体配合残影骗人,然后再以我集中后的两重力量打下去,这怎么教呀!”
心羽原本期待的眼神听完了解释后,马上转换成了一脸疑惑,而在旁当听众的冰云和风铃也一样都产生了完全不明白的疑惑。
御空看了又道:“呃……简单的说,就是要用那一招,就必须先练成跟我一样的速度,能够控制自然界的风,然后还要拥有跟我一样可以让真气乱运动的筋脉才行,所以我想教也没办法教呀!”
虽然三女还是不太明白御空的意思,毕竟他的武功早已超出了人们认知的界线,但心羽至少已明白了第一句,脸上不禁略显失望之色。
因为在小时候,御空就曾把身法教给了她,可是她不管怎么练,就是没办法像御空一样愈练愈不可思议,最后也就只有放弃了。如今第一样要求就是身法,那心羽当然知道自己是无法练了。
看了心羽那失望的神色,风铃突然想起师父不也是教了自己许多剑法,或许其中会有适合心羽的也说不定,立刻道:“对了,我师父以前也教了我好几套剑法,心羽,如果妳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演示给妳看看,其中还有几招,听师父说是‘七性剑宗’中‘迅雷剑法’的前……”
“哼──”没想到风铃还未说完,御空却突地发出一声不悦的冷哼,吓得风铃的话立刻顿住不敢再说,心脏不禁急速的跳动。
风铃想到了以御空如此超凡的武学,岂会将自己不成气候的剑法放在眼里,自己却还自以为是的想教心羽剑法,愈想愈感羞惭的低下头去不敢多言,只能在心中祈求御空不要因此而对她产生太多不满。
别说风铃吓到,御空那一哼声,就连心羽和冰云也都一样吓到了。
最了解御空的心羽亦是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因此而不悦,娇柔香滑的身躯依着御空,眨动勾人心弦的美眸,噘起小嘴抗议似的道:“风铃也是好意想教人家剑法嘛!你怎么这样也生气啦!是不是故意要给她难堪的,你不是都说不怪她了吗?”
御空没想到自己不小心哼了一声,就让心羽产生误会,正想解释时,却刚好与冰云不太敢表露,但亦是有些不谅解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再看风铃,更是低着头完全不敢看向他,一副请求原谅的凄冷模样,令御空也不禁感到略为心痛,原本那个姿态高傲的少女,如今竟变得如此多愁善感,只不过一个哼声,就让她胆颤心惊。
“不是啦!我不是因为风铃要教心羽剑法而不高兴啦!这个误会可大了。”
御空可不想再让风铃胡思乱想,也不愿让两位娇妻误会自己心口不一,忙不迭的摇手,立刻澄清。
这一来,心羽和冰云又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风铃一听御空并不是怪她,亦是抬起了俏脸以对,似乎是想确定御空所说的意思。
看到风铃总算略为放松了她那无措的心,御空亦是陪她松了口气,反而忽视了二女的疑惑,对着风铃道:“风铃,妳怎么又这样了,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妳要把委屈尽往肚里吞,难道妳不把我们当成朋友吗?”
心羽对此亦有同感,柔声附和道:“嗯,刚才我也真的误会御空在生妳的气,但若真是如此,我和冰云也会站在妳这边的,为什么要那样委屈自己的承认错误呢?除非真如御空所说的,妳根本不把我们当成朋友。”
比较不会说话的冰云不知自己该再说什么好,只有轻轻握上风铃的手,传透那份友情,虽是无言,却也一样让她感到温馨。
风铃又慌忙的摇头急道:“不、不是的,我是真的把你们都当成我最重要的朋友,所以,我怕……我怕我会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我真的怕因此而让你们讨厌我……”
“笨蛋。”不等风铃说完,御空突地一声大吼,而且这次大家都可以明显的看出御空真的生气了,不单风铃再次吓到,就连心羽、冰云心中亦是一惊。
不等三女反应,御空几是用吼的大声又道:“妳这笨蛋,就只会自己钻牛角尖,让人为妳担心,妳到底把朋友当成什么了?朋友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人呀,若是只因妳的无心之失而讨厌妳,那算什么朋友呀?朋友不再是朋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妳要背叛朋友,所以朋友之间不会有讨厌一词的存在。当朋友不再是朋友之时,那就是敌人了。”
御空的一段话,让风铃不禁沉思起来,她对世上许多事或许都不太了解,但绝不是笨蛋,虽然御空对朋友的看法很极端,然而那种强烈的分野,却也明显的告诉风铃“除非是妳自己故意做出对不起我们的事,否则我们绝不会讨厌妳的”。
“……”一看情况陷入了一阵沉默,心羽和冰云面面相觑,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风铃才好,更是担心本已惊慌失措的风铃会更加难堪。
过了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风铃终于从深思中回复过来,道:“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对不起,我以后绝不会再让你们担心了。”
想通及此,一直占据风铃大部份心房的拘谨似在瞬间消散一空,俏脸上亦随之显露出衷心欢喜的笑容,粉雕玉琢的脸庞配上如花般的笑容,让她原已美艳的姿容更加显得动人。
看到风铃那一扫阴霾的笑容,御空却是一愣,没想到要开导风铃原来不能太过温和,而是要用吼的。
心羽和冰云也是没想到,风铃会因此而露出从未见过的笑靥,但这都无所谓了,毕竟风铃能够回复欢乐的心情是最重要的,原本为其担忧的神色亦是随之消逝。
心羽高兴的以如玉晶莹的食指点了点风铃的脸颊笑道:“太好了,就是要这样笑才对嘛!刚才御空那声冷哼虽然吓坏妳了,但结果还是值得的……”
“对呀!就是要这样笑才漂亮喔!以后一定会有更多人追求妳啰!”冰云娇笑着跟风铃开起了玩笑,心羽却大有其事的跟着点头。
风铃一听,反是板起脸来急急摇头道:“那我才不要在别人面前笑呢,那些男人都像是苍蝇似的,讨厌死了。”
“什么跟什么嘛!我哪里像苍蝇了?妳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呀!”御空听着,就换上一脸委屈的抗议。
心羽和冰云的默契好得很,几是异口同声的娇笑道:“对,你不是苍蝇,因为你是一只大色狼……嘻嘻──”
御空也不认输,撇着嘴哼声笑道:“哼──大色狼是妳们的老公,那妳们不就是大母狼了吗?呵呵──”
“讨厌啦!”心羽、冰云又是异口同声的骂着御空,却拿他没办法,心中还有点庆幸:“幸好没说他是苍蝇,不然不就变成母苍蝇,恶心死了。”
第九章 七性剑宗
大家笑闹着,心羽却又想起了刚才的疑惑,对御空道:“对了,那刚才你到底为什么会很像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呢?”
冰云和风铃一听,亦是转头看向御空,她们也是好奇,既然不是因为风铃,那又是为了什么呢?御空吐了口气,又向前行去,不知何由的三女,心中忽地变得有些忐忑不安,俱是无语的静静跟上。
心羽更是有些后悔,怎么又问出令御空不高兴的事?不禁像是个做错的小女孩般拉着御空衣角,但御空却像是浑然未觉的继续前进,心羽一看,更是无措,这还是御空第一次这样对她呢!
“对不起,人家只是有点疑惑嘛!我以后不会再问了,你别不理人家嘛……”走了一段路,御空依然无语,心羽终是委屈万分的道歉,声音之中已含带哽咽,美眸更是隐泛泪花,令人一见心疼。
心羽遇上任何事都可以很坚强的面对,唯独御空一不理她,就会让她的心思完全混乱、不知所措,因为她已将一颗芳心完全托付于御空,如果御空不再理她,那她就什么也没有了。
御空倏然从浑噩之中醒来,看到心羽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禁心中一揪。冰云、风铃亦是不敢再说一句话的跟在后面。不知道心羽现在的想法,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变得这样柔弱,御空只知道心房彷佛有无数尖针在刺,是那么的痛。
御空急忙停步,一搂其纤腰,将她温香玉柔的娇躯抱紧,轻轻的在她柔顺的发上一吻,温柔的安慰道:“傻丫头,我怎么可能会不理妳?我只是一时回想起往事才在发呆,妳怎么也学风铃爱胡思乱想起来呀!”
这一来,三女心中的忐忑顿时消失,心羽更是不依的直敲着御空胸膛娇嗔道:“明明是你吓人家,还说人家傻,你坏透了、坏透了啦!”
三女都没发觉,她们的心思会随着御空的情绪而改变,他高兴,大家随着高兴;他沉默,大家的心情亦会随之紧绷。
风铃松了口气,心中却是暗想:“怎么怪到人家头上来了?人家都说以后不会再乱想了呀!明明是你自己吓人嘛!呼──吓我一大跳……心羽对不起。”
幸好风铃已不会再胡思乱想,不然这一下可就真的又要糟糕了,但那句话或许让她产生了一点愧疚,还真是觉得心羽会那样,跟她多少有点关系呢!
冰云亦是赶上前了两步道:“对呀,御空吓坏人了啦!以后不要那样吓我们好不好,人家会怕。”
御空没想到,一时没说话就吓着了她们,只得赶快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突然不说话了。
御空却不知道,他刚才并不只是没回话而已,脸上更是出现了一丝怒意,当然会吓到不明所以的她们啰!这也是因为御空平时的态度都是极为柔和开朗,所以只要一板起脸来,就会产生极大反差。
大家虽已是明白刚才御空并非生气,但三女却是极有默契的不再将话题停在那一点上,决定将那点疑惑埋藏在心里。
三女不问,御空突然又喃喃念出一段话来:“资质虽属上乘,但如此年幼却已情绪不定,可说明其心性难定,无法定其心神,对武学、魔法而言,都是最大的障碍,态度轻浮好动,更难要其专注修行,总而言之,‘此子难成大器’。”
声音虽小,却又字字清晰的传入三女耳中,一时之间,除了细细的脚步声外,便是完全的沉默。三女俱是偷偷相视,三双美眸之中似在传递意见般的眨动着,只是其中包含的却是只有一堆问号。
刚才被御空的沉默吓到,心羽明白他不是生气后,胆子立刻就又回来,好奇的问道:“你说的人是谁呀?你不是曾说过,人是不能只凭外表去判断的吗?嘻嘻──虽然你常常是以感觉去做事的,但应该不会随便把一个人说得这么差吧!”
话才说完,心羽立感御空搂着自己的手略为一紧,她又是不太明白的略为抬头看去,御空脸上正浮上了淡淡微笑,似乎在说“不愧是心羽,一点也没说错”。
心羽抬头看了御空一眼,又低下头靠着他的肩膀,虽不甚了解,但也已知道自己并没说错。
只是没想到御空突地语出惊人道:“那些话就是在说我。”
短短一句话,立刻让三女的脸色都变了,俱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他。大家都是聪明的人,听那些话的意思,应该是形容一个人在武学、魔法方面不会有所成就,但那说任何人都有可能,就唯独御空是不可能的,若他武学难成大器,那天下又有谁能成大器呢?
“你们知道那些话是谁说的吗?”看了三女那绝对疑惑的眼神,御空又道:“就是‘七性剑宗’一个叫‘邵容桔’的女人。”
这一来,三女终于解开了疑惑,原来御空不高兴是因为听到七性剑宗的关系呀!但这也让三女再次的迷惑了,难道七性剑宗的人的功力真是那么高吗?凭御空的功力,竟还被称为难成大器?
“这是我小时候的事了……”
御空再次开口说明,心羽顿时更加愕然了,小时候?那为什么自己不知道呢?但接下去的话,很快的就让她明白了,因为那是御空约七岁时的事了。
御空的母亲在他五岁时便已过世了,当时对他最好的除了父亲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母亲的小妹“汪芙梅”。或许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都一样没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