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落地之后,小姑娘才想起怀中抱着的人来,只是——
怎么湿湿的?
将徐安扳正身子,小姑娘猛然一声惊叫,徐安一声不吭的从虎背上飞了出去,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可就算如此,徐安竟然好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鼻孔中鲜血还在不停的流着,脸上憨憨的傻笑,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离开了那温暖的怀抱,嘴里还在不停的呢喃:“好香,呵呵;好软,呵呵。。。。。。”
这可让白度看的目瞪口呆,才一会功夫,徐安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总不会被那群狼骑吓傻了吧?
“还是娘说的对,外面的男人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姑娘也已经从虎背之上下来,看到一群之上的一片鲜红,气的只跺脚,脸颊通红,不停的在埋怨,似乎忘记了之前是谁最先忘记男女束手不亲的事情。
恍然大悟,白度异样的眼光,转而望向那小姑娘。
这还怎么受得了,小姑娘直接把脸捂了起来,嚷嚷道:“别看了,别看了。。。呜呜,都没脸见人了,这我以后怎么跟我救命恩人说啊!”
。。。。。。
哗!
一瓢冷水直接浇在一直憨笑不停的徐安脑袋上!
“啊,呸!好凉,谁——”还沉溺在那美妙感觉中的徐安猛然被这一瓢冷水浇醒,怎么能不恼怒,只是看到罪魁祸首之后,“啊”字被生生吞回肚子里。
那小姑娘一群上,自己的鼻血触目惊心。
“原来是你啊,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徐安立刻装起傻来,哥哥当初可是说过,这天下唯有女子最难缠,对待女人,装疯卖傻才是绝活。
那小姑娘好不容易才褪去的红晕又在脸庞浮现,这该死的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安强忍着不去正眼看那姑娘,而是把目光全部投向身后那条不亚于西凉河的长河,一本正经的说道:“啊,原来我们到定河拉,这一觉睡的,哈哈,我都不知道咱们到这儿啦。”
看到徐安装疯卖傻,这姑娘也只能跺跺脚、生生闷气,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突然嚎嚎大哭了起来,“呜呜,娘说过,外面的男人最重视女子的清白了,如今白白被你这个登徒小人占去,我以后怎么活啊,我将来还怎么报答我救命恩人啊;呜呜。。。不活了。。。”
清白?
徐安现在可比那小姑娘还要想死,这连人家名字还不知道呢,怎么可就。。。把人家清白占了去!
哭笑不得啊,徐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脸,硬着头皮安慰起来,可无论怎么安慰,这小姑娘就是嚎嚎大哭,根本不理睬徐安。
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白度在一旁,自然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这小丫头手捂着脸,只有哭声却没有泪水,不由的叹了口气,也就徐安这笨蛋才没看出来,真不知道他以前是怎么过来的,难道就没见过漂亮姑娘吗?
硬生生答应下那小姑娘数十个条件,哭声这才止住。
徐安哭丧着脸,看着那小姑娘。
逼着徐安答应下自己无数的条件,那小姑娘好像有些得意忘形,开口说道:“原本本姑娘是不跟外面的人类说话的,但是看在你为人还算老实,本姑娘就赏赐你一份荣耀。”
“记住了,本姑娘叫澹台雪卿!”
(只想说一句话,在更新这么慢的情况下,感谢有你们的支持!)
(PS,临过年了,祝福大家平平安安过大年。)
第五十八章 逼问
(刚从医院看病回来,才知道今儿是小年,呵呵,过傻了,提前更新祝福大家小年快乐吉祥)
徐安的表现实在太过惊讶了,当然不是针对这姑娘所说的荣耀一词,在白度面前,这姑娘的自恋程度这才哪到哪儿啊。
不过是听到一个姑娘家的名字,徐安怎么也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这个终于说出自己名字的这个姑娘看到徐安那幅表情,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难不成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绽?
而白度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什么‘骑’级巅峰,老夫乃是‘相’级妖兽!啊呸,老夫才不是什么狗屁妖兽呢!”
懒得跟白度在实力划分这个问题上打别,澹台雪卿早就看出来了,只有这个少年才是一锤定音的关键所在。
“我说我叫澹台雪卿啊。”
澹台雪卿小心翼翼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又前后回想了一遍,这才发现了不妥之处。
“外面的人!”徐安怪叫一声,“你居然一直就生活在那大沼泽之中!天呐,难不成被你骗了,你利用我们偷偷从家里跑出来?”
“嗯。。。嗯?”
澹台雪卿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一瞬间就想好了各种说辞,就等着对方询问,可谁曾想,他已经自己想出了答案。澹台雪卿不由的犯起嘀咕:人类真是奇怪,怪不得娘不让我离开北妖魔州,不过。。。也蛮好玩的,反正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救命恩人,不如暂时先跟着这个小傻瓜,也顺便弄清楚为什么戮仙战甲会在他的身上。。。。。。
白度听到这个解释,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徐安这漏洞百出的说辞实在是太过犀利了,难不成那衣冠冢增强了徐安的实力之后,还留下了什么后遗症,让徐安变得这么白痴?
“那好吧,姑娘,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已经达到,现在也到了定河,是时候分道扬镳了,我们就在此别过,后会有期吧。”
突兀之下,徐安这淡淡的一句话,立刻让澹台雪卿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白度也被这话打了个措手不及,完全没弄懂徐安这突然的一句话有什么用意,若不是当初徐安看到这姑娘之后的那种表现,自己干嘛要让这来历不明的姑娘跟着自己一同从那沼泽出来?
“走,”徐安朝白度使了个眼色,转身迈起步子来。
这还真的要走啊!
好歹这一路与那姑娘相谈甚欢,而且白度如今也对这姑娘颇具好感,可就这么分开,会不会太。。。。。。
“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度,你没发现这姑娘身上疑点重重吗,她似乎,也有点太熟悉妖兽了吧?留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在我们身边,只怕不安全。”
“嗯?”
白度看这徐安,好像根本不认识现在的徐安。
“若她肯说实话,我们带上她去找蔷薇他们倒也还行,若是她还不肯说实话,那么我们就此分道扬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徐安说起来头头是道,只是迈出的步子,却并不快,走的十分缓慢。
“那你刚才是在装样子?”
白度悄悄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个姑娘,还站在原地发呆,似乎根本不信徐安与白度会离开。
“嘿嘿,肯定的,你不是早就看出那姑娘的古怪之处了,不然你当初怎么总是旁敲侧击的打听人家的父母兄弟。喂,你信不信,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再过五步,不,只要三步,她就会出声拦住我们!”徐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好像生怕白度不信,说完直接开始数起迈出的步子。
一步。
两步。
“看来你没有因为学会了那古怪的筑基之术而变傻,倒是学会装腔作势了啊!”
白度呶呶嘴,对徐安的说法不屑一顾。
“三步——”
“你们等等!你们怎么可以这样,我帮你们逃离了狼骑的包围,你们怎么能过河拆桥,把我这么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仍在这荒郊野岭呢!”
这都可以!白度一脸惊讶,居然真的被徐安说中了!
嘿嘿,徐安朝白度做了几个口型,然后转过身去,眯起眼睛笑呵呵的看着那个名叫澹台雪卿的姑娘。
欲擒故纵?白度彻底傻眼了,这个小家伙,连我都给骗了。
眼睛里泛着泪光,澹台雪卿现在的样子实在太过惹人可怜。
只不过这招是在不新鲜了,对徐安来说,已经完全没有了用处。徐安自然再没像以前那样,一看到眼泪就立刻妥协。
“哼哼,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
峰回路转,徐安现在严肃得都不能再严肃了。
“我没骗你啊,你自己不是也猜到了嘛!”
澹台雪卿见装可怜这招没什么用,只得作罢,不过还是没说实话,似乎还准备试探试探。
“走,白度,我们走!”
徐安二话不说,立马准备转身。
“我说,我说!”
眼看徐安要走,澹台雪卿不得不再实言相告,急忙喊住徐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哼哼,其实我就是试探你一下,没想到,你居然还是想用各种理由搪塞我!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戮仙战甲,怎么会知道哪些狼骑就是北妖狼骑,而且,你又到底做了什么,竟让那狼骑放了我们一条生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条,你这么接近我们,到底有什么企图,难不成是准备随时向那群妖兽报告我们的行踪,等我们汇合之后再一网打尽?”
每说一句话,徐安的气势就随之增强一分,澹台雪卿的气势也就跟着弱上一分,等到徐安说完,澹台雪卿的哭声也随之而出,眼里哗哗的,这一次,是真的被徐安的气势吓哭了。
白度也是被徐安这犀利的说辞吓了一条——徐安这些问题,句句点在要害之上,难不成之前自己看错徐安了?
其实徐安看到雪卿梨花带雨的模样,心头早就软了,差点就已经扑上去安慰这小姑娘别哭。
而当这念头一起,体内寒流闪电般的闪过全身,那心头刚升起的一点怜悯之心马上就随着徐安一个寒颤烟消云散。
徐安暗自嘀咕了一句,没想到这筑基之术还有这个用处。。。。。。
哭了半天,也没见谁来安慰,澹台雪卿不得不放弃了这个对待徐安百试不爽的招数,还来不及擦干眼泪,就带着哭腔,一句一句的回答起来。
“呜呜…其实…呜呜。。。我家是住在…呜呜…北妖魔州的——”
话还没说完,徐安就被吓了一跳,直接打断道:“北妖魔州不是妖兽的地界吗,你们家人怎么怎么可能生活在那,难不成你全家都是妖——”
“不懂就别乱说话,尽给老夫丢人!”
不等澹台雪卿说话,白度立刻接话道:“不是告诉过你有很多实力强大的修道之人前往北妖魔州捕捉妖兽炼制妖魂吗,其中是有一部分人到了北妖之后反而改变了最初想法,不愿猎捕妖兽,反而为了保护妖兽与其他修道者大大出手,成为妖族的朋友,续而在之后留在北妖魔州,也成为妖族为数不多的几个人类朋友。所以说,在北妖魔州之上,还是有人类居住的。”
“妖族那么憎恨人类,还能与人类成为朋友?”徐安反倒不解起来,当初相遇别哲、呀哲的那一幕还历历在目,妖族对人类的憎恨,实在太过强烈了。
“当然有例外了,”澹台雪卿古怪的望了一眼白度,虽然不在流泪,但是泪痕仍在,“大虎,哦不,白度,你真的不认识我?”
白度原本还准备生气来着,可见这姑娘已经改口,也就生不起气来,“老夫干嘛要认识你,莫名其妙,别打岔,快点继续说,老夫也很好奇啊。”
长吁了一口气,澹台雪卿一扫之前的阴霾,继续讲起自己的故事来,语速也越来越快。
“其实妖族真正仇恨的,是那些修行孤魂之术的人类,而北妖魔州大部分妖族对于人类的印象都是从长辈那里听来的,对于真心实意与妖族做朋友的人类,还是比较忍让的。真正无差别仇恨人类的,恐怕也只有经常与人类打交道的北妖边境巡逻守卫了。”
“原来如此啊,”徐安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状,“那怎么会有人说我修行的是蛊魂之术呢?”
“这当然是因为那戮仙战甲啊,这戮仙战甲,据说原本就是我妖族三百年前一位至尊王者所穿的战甲,你既然穿着这战甲,一些个不长眼的人,自然会看走眼啊,说不定他们还以为你所修炼的,还是一个‘王’级的妖魂呢。”
可再去那衣冠冢之前,自己身上可没这身衣服啊?徐安越听越迷糊起来。
而澹台雪卿趁着这个机会小心翼翼的询问道:“我说完了,那是不是。。。。。。”
谁想徐安一点也不傻,立刻就把那些疑问抛之脑后。
“完什么了,关键问题还一个没说呢!”
心中已经将徐安骂了个狗血淋头,可表面上,澹台雪卿可不敢流露出一丝不满。
“人家什么都说了,你还要人家说什么啊!”
这下白度总算也看不过去了,奚落起徐安来。
“徐安,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好好问,凶什么凶!”
第五十九章 释教与北妖
白度的倒戈相向,气的徐安下意识的就往腰间摸去,只不过在澹台雪卿好奇的目光注视之下,一犹豫,徐安最终还是没有拿出戒尺,只得在心中怒骂道:白度你这个混蛋,你当我不懂怜香惜玉啊,可不弄清楚来龙去脉,我们怎么让她留下,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啊!
心中一片翻腾,而表面,徐安咬牙切齿,看起来倒是十分恐怖。
可澹台雪卿哪里知道徐安这是在恼怒白度,还以为是对自己又心生不满,生怕徐安扔下自己独自离开,立马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心底早就编好的一番说辞,半真半假的一股脑儿全抖落出来。
“我真的就是北妖魔州一户普通人家的孩子啊,若不是三年前被坏人误当成别人给抓到这里来,我孤零零一个人怎么会愿意背井离乡呢。。。。。。”
听了澹台雪卿一番没头没脑的倾诉,徐安跟白度这才了解了大概。
这戮仙战甲在北妖魔州鼎鼎有名,是当年妖王白柯泉以一己之力,大战三大教众数十位高手而未露败绩。后来,因为释教某人说出了一句:妖王能与大家一站未败,戮仙战甲有三成功绩。后来白柯泉闻此言,微微一笑,只身前往西度佛州,在灵山隐佛寺也就是当时释教总坛,仅仅使用妖力,单凭戮仙战甲一副空皮囊,大闹了一番之后扬长而去,出入释教总坛如无人之境,自那时起,戮仙战甲名声大噪。但妖王从西度佛州回来之后,戮仙战甲已经失踪不见,没多久便再次离开北妖魔州,说是要取回戮仙战甲,只不过,妖王的这一次离开,再也没有回来,仿佛从世间消失,再无踪迹。
而北妖魔州众妖曾疯狂的寻找过妖王白柯泉,只不过久久寻找不到,也就不了了之。而当狼骑看到早就失踪不见的戮仙战甲,怎么会不吃惊,自然而然的会联想到妖王白柯泉的下落。
徐安明白之后,这才知道自己身上这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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