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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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邪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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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只孟优和小威,无雁送若沁出去还没有回来。孟优听着这声音心里甚是紧张,小威嗖地站起来,并不狂吠而是警惕眼睛盯着房门。
莫非是乾坤那边出了事?皇帝老儿死翘翘了?来抓我?治我个治死皇帝之罪?孟优想,怎么办?无雁不在,这回我必死无无疑了。
过了一会儿,凝晖苑的大门被打开了,又突然安静一下来。
吱嘎,房门被推开,紫竹急急进来,“少爷,王公公来了。”话音还未落地,王公公进来了,身后跟着两个提灯笼的小太监。
“嗣子,”王公公的声音有点颤抖又有点兴奋,失去了他平时所具有的心若止水的腔调,“皇上醒来了,说肚子饿要吃东西,娘娘拿不定注意,让你过去一趟。”
听了王公公这样说,孟优悬着的心放下了。她心里思忖,这膏药还真的起了作用,皇帝老儿不但醒了还要吃东西看来死不了。不过三天没有吃东西的人猛地要是吃得太多的话多半不行,要撑死的。
“嗣子,快点换下衣服跟老奴走吧,娘娘那边等得急。”
紫竹赶快拿来孟优的衣服给她穿好,孟优倒并不着急,心想,皇帝死不了,我也能活了,急什么,多饿你一会,倒是无雁还没有回来让孟优担起心来,去出的工夫也不算少,没有遇到危险吧。
孟优穿戴整齐跟着王公公走出了凝晖苑。昏黄的灯笼照着青黑的夜,地上青石板粘着露水在昏黄中显得格外的清冷。灯火通明的乾坤宫犹如黑色潮浪中的孤岛,各色心怀叵测的居心都森森地盯着这里的一举一动。
迈进寝宫,一股温暖的气息驱散了粘附在孟优身上的雾气。陈妃娘娘迎上前来,拉住了孟优的手。娘娘的这个举动是前所未有的,给了孟优无上的荣誉。
刚才,皇上睁开了紧闭了三天的眼睛,用无力散神的目光注视着她,这让陈妃娘娘喜出望外,大越皇朝即将动乱的天空又能恢复暂时的平静了。
“饿。”皇帝的第一句话。
听到皇帝这样说,陈妃的第一反应是快去请孟优,她自已不知道该怎样办,又想,这嗣子真是深不可测,居然有这样精深的本领,转念又想,要能为自己所用就好了。
“孟优。皇上饿,要吃东西怎么办?”
“这个……先给皇上吃一小碗稀粥,不能多吃。”
陈妃娘娘听了,心里无比欢愉,喜形于色如同一个寻常家的小女人,立刻吩咐下去。
“娘娘,在下还要为皇上做个检查。”
“好呀。”
陈妃娘娘拉着孟优的手来到皇上的跟前,其实打刚才她拉了孟优的手之后压根就没有放开过,她心里太高兴了,放开手的动作被忽略了。
下跪给皇帝行过礼,孟优开始了她的工作。仔细看皇帝的颈椎,确实如此,膏药是有疗效的,变形的部份有些许的好转,被压迫的神精有了一丝的空间。
要重新给皇帝敷药,孟优有点故虑,先前这皇帝老儿不醒人事,膏药有多烫都没有事,他没有感觉的。现在要是给他贴上去,万一被烫无故大怒怎办?
“皇上,”孟优轻声说:“膏药很烫,你能忍住?”
“能忍住。”
“保证没脾气?”
“保证。”
孟优还是不放心,评书里都说伴君如伴虎,皇帝翻脸不认人,于是说:“不会把我抓起来吧。”
“联保证你现在做什么都赦你无罪。”皇帝的声音非常的虚弱,他在心里怕孟优了,别再提问了,赶紧医治吧。
有了皇帝的保证,孟优心里的故虑才算打消了。开始动手热膏药,然后把热膏药敷在皇帝的身上。
奇热无比,钻心钻肺地烫,皇帝心里大呼上当,但绝不发怒。
这时,宫女端来了稀粥,冷热刚刚好,陈妃娘娘接过粥,亲自喂皇上吃。
孟优告辞回凝晖苑,见无雁已经回来了,也放心了,“大哥,若沁送出去了吧?”
“嗯,出去了。”
“皇帝死不了了,我们可在皇宫里再逗留些日子,那本书不用偷偷摸摸地找了。”
“为什么呀?”
“等皇帝老儿再好些我会向他提个要求,让我大大方方去藏书院看书。”
“这倒也是,把他救活了相对于这样的要求也不算过份。”
“累了。”孟优说着腾地倒在床上。
“我也累了。”无雁顺势倒在孟优身边。
“大哥,你不会又要跟我同床共衾吧。”
“两个男人,这样有事吗?”无雁有点尴尬,马上给自己解围。
“男男授受不亲嘛。”
无雁一转身,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孟优,“为什么你老说男男授受不亲而不说男女授受不亲,难道你是喜欢男人。”无雁脸红了,继续说道:“可为什么我时不时觉得你是个女孩子。”
孟优听了嫣然一笑,并不回答,拉过被子闷头大睡。
天光青亮,孟优醒来,侧身倦腿看着睡在床外侧的无雁。无雁仰面朝天,呼吸均匀且深沉有力,无不在显示着这是付体格健硕而健康的躯体。孟优望过去,那俊朗的脸埋在阴影里,而轮廓却在晨曦中格外的分明,如此的依赖、如此的亲近、如此的心动,让孟优有种要去索取柔嫩嘴唇的冲动。



、第三十五章 逃跑

大约过了十多天皇帝的病全愈了。皇上开始上朝,一切又进入了有序的循环。
这天大清早,王公公来传话,让孟优上朝进鉴。
朝堂来过一次,孟优并不觉得十分的陌生,下跪,给皇上行大礼,这些孟优都轻车熟路。
“联赐你,”皇上高高在坐,用威严的声音说道:“东平府硕郡王爵位,将来继承你父亲的位置。另外赏黄金一万两、白银一万两、绸缎若干匹。”
孟优谢了皇帝的恩赐,说道,“皇上,还能给臣一个赏赐吗?”
皇帝一愣,从来没有一个大臣敢这样对我说话的,这嗣子是个高人,说起话来也与众不同呀,“说。”
“臣,不学无术、朽木不可雕、斗大的字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体弱不会武术,所以,臣想去藏书院看看书,让自己有所进步。求皇上赏赐臣藏书院随便看。”
皇帝听了这是小事一桩,不过这嗣子说起话了听着新鲜倒也蛮舒服的,“联,准了,就赐你为藏书院随便看,官居三品。”
耶!孟优缩在宽大袖子里手做了个OK的手势。
“藏书院随便看”是个官衔?孟优没有搞明白来,本意是让自己能随意去看书,没想到皇帝老儿挺大方,不但可以去看书还给了个虚职。
自从孟优治好了皇帝的病以后,她在皇宫里,每个人都对她刮目相看了。人家是名副其实的高人,皇帝的红人,谁也不敢惹她。
整个夏天,孟优牵着小威在皇宫里溜,旁边跟着无雁。小威更威风,没有人敢把它当成狗来看,人家现在是神犬,人家的尿尿是辟邪的精贵着呢,一般人想要还不给呢。
“藏书院随便看”,当然了,孟优天天去藏书院,爱看什么看什么,没人敢说不字,那管理书院的侍郎见孟优来,呵呵一笑,“您来了,殿下,随便看。”
整个夏天和秋天,孟优跟无雁两人天天在藏书院里找书,只小威悠闲,在藏书院荫冷之处伸懒腰打哈吹。
这藏书院本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如果前朝皇帝把那本《片玉堂集》藏在书院里,那总能找到的。无奈这藏书院的规模的确不是一般的小,上下三层的木建筑,占地足有五六亩,孟优和无雁两人昏天黑地的找,还是没有踪影。
在无聊的寻书过程之中,孟优逐渐出落得标致可人,虽着男装不施脂粉,但那嫣然曼妙的身材欲喷薄而出,幸好节气已到冬季,衣服厚实,把身形掩盖起来了。而每次的月经来潮,孟优都要疼得死去活来,也不敢对任何人讲,只有憋着。这天实在憋不下去了,天寒地冻的,寒气森森直侵入身体,孟优疼得直冒虚汗,于是把无雁打发到别处,独自一人去了太医院。
“张太医,”孟优对张太医毕恭毕敬。
“嗣子殿下有何吩咐。”
“女孩子……来事的时候肚子疼怎么办?”孟优的话说得吞吞吐吐。
张太医一听,还以为孟优是为了相好的女孩子才来太医院的,非常乐意效劳,把话说得低低的,“我开个方子去试试吧。”
“行。”
孟优拿回药来让紫竹给熬药,紫竹很奇怪,问道:“少爷,这给谁吃的。”
“我。”
“少爷,你不舒服吗?”
“体虚,补补身体而已。”
“哦。”紫竹嘟囔着拿着药去煎了。
“孟优,为什么吃药?”无雁回来时见孟优正捏鼻子皱眉毛地喝药,心里很是担心。
“没什么,我让张太医给开的方子,冬天到了滋补一下身子,来年壮实得可打虎嘛。”孟优呵呵一笑给打混过去了。

冬季的皇宫威严里更显肃杀,草木凋冷得可以,一切生命的迹象都蜇伏于死亡的外壳之中。今天是冬露节,肖妃娘娘请孟优到景和宫用餐,还特地犒劳了小威。小公主已蹒跚学步,她站着都比小威矮却喜欢抱着小威玩。
从景和宫回来后,天还没有完全暗下来,孟优却已早早地上床睡觉了。虽躺在床上睡眠全然没有,想养父钟如龙。有几年没有见到养父了,不知生活得可好?遂又想起沈沛涵来,这个自己上学时唯一的死党现在在干什么?思念犹如潮涌,令孟优的泪水濡湿娇嫩的面容,于是起身从床上柜子里拿出她那只粉色书包来,抱在怀里,稍稍安慰一下自己。
正睡梦中,感觉有只手在使劲地推自己,睁开眼,迷迷糊糊见是无雁在推醒自己,床边还站着小全子。
“殿下……大事不好了。”小全子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怎么会事?”
“听到风声,东平郡王造反了,他的士兵快到京城……总之外面很乱……”
他造反,我人头卡嚓,这是孟优最先想到的。
“怎么办?”孟优看着无雁,并不是很慌张,这是她预先想到的事,终于发生了。
凝晖苑外大批的待卫扑天盖地涌来,他们尽量降低声音,以免惊扰了后宫的娘娘们。
刀光剑影杀气森森在夜的掩护下逼将过来,空气中杀戮的气息愈凝愈重。
“走。”无雁语气果断。又说道:“小全子,你带着紫竹她们到其他院里躲一下。”
已经能听到凌乱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像一曲弹乱的华章,气势逼人。
凝晖苑大门大开,小全子带着宫女首先跑了出去。
孟优把她的粉红双肩书包背好,蹲下身来摸一下靴子里的小刀,又抚摸小威的头,意思说,前面很危险,我们要一起冲了。
无雁长剑出鞘,在黑夜里划出一弧白光,他左手拉起孟优的手向着小全子相反的方向跑去,小威嗖地一下窜到了他们的前面。
侍卫长夏至理手执长剑迎面上来,大声吼叫,“嗣子,快快投降,当今皇上不会要你性命。”
夏至理不说皇上倒也罢了,一提起皇上孟优大怒,心头像一锅热水沸腾了,“麻痹的!皇帝老儿!过河拆桥,我救了他性命,他反过来要来杀我,恩将仇报。”
无雁不语,抱住孟优轻身向前纵,手中长剑洌洌如疾风扫过枝头,华光点点碰撞出无数星火,剑往前指,路往前伸,那夏至理虽是武状元出生却绝然不是无雁的对手。
寒夜星光下,无雁抱着孟优在墙上屋顶急奔,一枝枝羽箭在身旁穿梭而过,小威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第三十六章 暗道尽头

噗嗵,无雁脚下一软跌进了个院子里,两个人重重地摔在草丛中。
“怎么啦?”孟优问。
“腿上中箭了。”
无雁咬牙拔出了箭,撕一处衣袖扎好,两人从草丛里出来,且听见击打院门的声音。
屋内灯亮起,走出一位宫女,向大门处走去。那宫女与门外之人对答之后并没有立即开门,而是步履匆匆地回屋去了。
须臾,走出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站在了大院里。孟优一看,那人正是肖妃娘娘。我们闯到景和宫来了,孟优想。两人急闪至廊柱阴暗处。
门打开了,门外站着夏至理,他给肖妃娘娘施礼后急切想进入到院子里。
“你说东平王嗣子跑到我这里来了?”肖妃娘娘说着慢悠悠地在园子里转了个圈,一挥手,“这话能这样说吗。”就在她一挥手之际见到了廊下阴影处两浓重的阴影,心里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心里想,果真跑到我这里来了。
“东平王嗣子根本就是没有朝这个方向跑来,你们是看花眼了。”肖妃想,我给你死不认帐,不让你查。嗣子对小公主有恩,再说没有皇上的圣诣,我让你查我的景和宫,我有病呀,以后我不要在皇宫混了。
“娘娘,臣奉皇上的诣意捉拿要犯……”还没等夏至理的话说完,肖妃娘娘已表现出不极度的不耐烦,用居高临下的口吻说:“皇上也没有说在景和宫里抓要犯吧。”
“这……刚才下臣的确见要犯跌至院内,娘娘还是让下臣查一下,这关乎到娘娘的安全。”
孟优躲在暗处,身子紧紧地贴着无雁,听着夏至理与肖妃的对话,大气不敢出,心跳得嘣嘣响。
忽然见廊柱一边墙角里,有个黑影在向她招手,孟优和无雁悄然移动脚步至墙角,那人一把抓紧孟优的手腕,拉着她沿着围墙急走。
孟优木然,并不知道那人是谁?现在要干什么?但绝不会和外面的人是一伙,这孟优还是清楚的。
来到一处侧门,借着微弱的夜光,孟优看清了,正是昔日被自己戏弄擦狗尿的小太监,孟优并没有揭发他,只是小小的惩治了他一下。
小太监侧耳倾听门外,确认并无人声,悄然打开小门,拉着孟优闪了出去,然后又重新把门虚掩好。他拉着孟优猫腰狂走,来到皇宫的花园里。到一处看上去千疮百孔的太湖石假山前。假山有很多洞口,能容人进进出出,这种洞口大都相互都连着,玩躲猫猫是最好不多过了。
来这里做什么?孟优想,要是躲到里面去还不等于坐以待毙。
那小太监拉着孟优走进洞里,洞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三个人在洞口处稍站一会久,让眼睛适应了里面的黑,。其实这洞里的黑并不影响孟优的视线,如果她想看清黑暗里东西,只要聚神就能办到。那太监拉着孟优往里走,洞里曲曲折折,但孟优知道不管洞里怎样的曲折,绕来绕去还是在假山的肚子里,躲不到哪儿去。
来到一处缝隙很窄处,人要侧身收腹才能进去,缝隙里面空间不大,容下两人都转不过身来,小太监伸手摸着黑,在一侧的壁上摸呀摸的,突然壁上打开一个洞口。原来这小太监在壁上摸机关,这是一处暗道。
“嗣子殿下,这个暗道是我玩躲猫猫时偶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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