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IT!!你给我闭嘴啦!!
陆皑心中满是OOXX星星太阳月亮,立即插话「啊你们到了,那就先这样罗!!」
电梯在十三层叮一声开了,女士们全出去后,耳根立即变得清静了。
……有点过份安静了,连抽气扇的声音都听得见。他跟可可最近处于无话可聊的地步,糟得不能再糟,不知道是不是传说中的冷战。那个明明面对一群三姑六婆都仍能勾起微笑应和的男人啊。
这男人今天也不搭他的车上班,只是刚好同一部电梯,陆皑连可可有没有留意到他在这里也不知道。
「…那个……你还记得第一封给我写的…」
“叮——”
电梯无私地打断了他刚起的话题,在管理层开启了。
可可率先踏了出去,陆皑不知道他是没有听见还是装作听不到,只好再找时机了。
进入副总经理室,可可将公事包放到小沙发上,拿出PDA开始公事公办地说今天的行程。
他平时都会边打开电脑边听,不、其实是装作有在听,事实上连半个字也没消化,因为他知道可可都会在身旁一直提醒他。但今天例外,他想表现出讨人喜欢的态度跟可可重修旧好,因此坐在可可的对面,认真聆听……
可可的声音有点沙哑,眼底的阴影好像更重了。
说起来,可可这几天都表现得没精打采的、常揉揉额角、好几次看见可可在打字时揉眼睛好像下一秒会合上眼睡着,至于有没有在茶水间吃药……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男人滥药的程度。
他本来以为可可是因为不想对着他、不想回公司所以才表现得很没精神。
现在看来并不是这回事……「可可,你不舒服吗?」
在报告行程表中途被打断,男人皱起了眉「没有。」
「你看起来很累的样子……」
「即使很累我还是会把工作做好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陆皑懊恼地一拍额头,可可明知道他没有这样的意思的…好吧,现在不认真工作而在说废话的人是他「…那个,星期五的下午可以空一些时间出来吗?」
「有另外的BOOKING?」
「不、不是这样的。是我想去…找找阿煦这样。」才说完,感觉对边好像沉默了下来,他赶紧补充「因为周休的时候我不知道阿煦会去那里,所以要找他的话也只好去他的公司,在他公司楼下等了,所以我想…嗯,就是这样。」
可可快速地在PDA上触碰几下「…星期五大概要加班,4:30有个会议要开,虽然说是半小时的简报会,但以往的会议最起码要一至两小时才能完成。」
陆皑低叹口气,他完全忘了有会议这回事,这次的概念解说会一定会受到各方面的尖锐质问跟留难,依过往的经验来说,简报绝对不用半小时,但应付刻簿的挑难就没一两个小时都不能完成,这样说来是铁定要加班了「这样吗?……由你代表我出席的话应该没问题吧?反正我们都很熟悉流程,而且演说的内容跟给松平看的是同一个报表。」
「我星期五不行,那天我想请半天假。」
为什么?难不成可可在生气所以故意不让他好过吗?陆皑立时钻了牛角尖。
「那即是说我们两个都不能出席简报会了?」哈,这样可有得瞧了,要报告的两个人都不在,那依约前来的主管们要听什么!?自动录放的带子吗?
「那天下午我约了婚纱摄影,一定得拿半天假去。」
一听到是婚纱摄影,陆皑的心狠狠往下一沉,几乎不能重振精神了。
他都还没有跟可可和好,可可却又…跟JUDE要往前跨进一大步了。他不想这样、他一点也不想让这男人去!!即使知道现在拒绝也没任何意义,但就是不想答应「你这是在迁就JUDE的时间吧?让JUDE再改改时间不就可以了?」
「她随便请假的话不太好吧,她上司只准许她星期五请半天假。」
可可的表情像告诉他“你随便用脑子想想都知道吧”,陆皑心中满不是味儿。
「比起小文员的话,秘书的职任不是更重要吗!!应该是她迁就你而不是你迁就她,这样一来,你说拿假就拿假我会很困扰的!!那干脆让会议开空窗好了!!」
「我跟JUDE要怎样决定时间分配,谁迁就谁都不干你的事吧……明明你也是有事而不能出席,为什么一定得让我留下来啊!?」
两年了!!这男人一直不间断地去找阿煦——那个陷害到他入狱的“好友”,不停找他道歉、想亲自表示自己对当年犯错的歉意。他明白这是陆皑的内疚在作绪!可是这又怎样了?换来了些什么?没有!!那个阿煦不肯见他只会叫警卫来把他赶走,这样自虐的行为会减轻他的罪恶感吗!?「比起你一直重覆而毫无结果的蠢事,婚纱摄影绝对是比较有意义的吧!!」
「有没有意义我自己知道!!你问为什么我不让你请假?因为不止JUDE有上司,你也有!!那个就是我,我说不让你拿假,THAT’S ALL!!」
陆皑站了起来,一副大局抵定的态度打算离开,于是对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
「陆皑,你这样根本不算是理由!!」
「我不需要理由。总之星期五那天我也留下来,这样你满意了吧!?」
「跟你这个自私又横不讲理的人共事,谁会感到满意啊!?」即使这男人不说出来,他还是知道为什么要阻止他请假,就因为他卑鄙的妒忌心作绪,这样一点点的妒忌就可以将平时体贴善良的陆皑转变成令他深恶痛绝的混蛋了!!「你为什么不干脆说你不让我去婚纱摄影!?你要不要在我婚礼那天排十个工作啊!?」
「自私!?自私的人是谁啊!?最自私的人反过来指责我的不是了!!如果你没有想工作的心的话,你现在就走出去别回来好了…都出来社会工作很久了,却连点责任心跟工作的担待都没有,你这样会给职场的同事添麻烦的!!在说服别人采用计划的关键时期,别再说要拿假这样任性的话了!!」
被可可一语中的掀出他的妒忌心时,陆皑几乎是亮出身上所有的利刃来攻击回去,他一点也不想再跟可可吵架,他知道跟恋人之间的裂痕已经越来越大,快要到无法修补的地步了,从两人做事的方式开始、到搭车回公司的小问题、现在连工作上的事都互不相让了!!怎么会这样?简直像骨牌效应。在伤痕叠叠的时候格外敏感,想要保护自己,不想要再受伤害了…于是碰到一点点试探都要就不留情地反击回去,伤人的重话就这样变本加厉起来…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根本不想要说这些,但偏偏就这样口不择言地溜出来…
工作能力跟事业心被质疑的可可几乎气昏,他站起来紧握着拳头,看起来随时向这无理的上司挥一拳「我…就是因为不想令你添麻烦所以才努力工作的!!我拚了命连家也不回地工作,连跟JUDE筹辨婚礼的时间也是很勉强才抽出来,你竟然…」
陆皑看着他的话势突然弱起来了…他本以为可可是情绪过于激动所以要喘口气,但他看着可可本来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就知道不是这样一回事,可可皱起了眉心,话也不说了,站在原地用手掌盖着眼睛……陆皑看得出可可的肩膀开始左右晃动,他急忙上前一步「可可!!」
下一秒,可可的手滑下来……
就这样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六、狱中的王子 # 野犬 中
『囚犯辛可承认暴动滋事罪,依例判处加刑24个月,即时生效。』
牢房转了,当然,室友也转了。
不知幸或不幸,入狱第一天,他就抓到了犯偷窃的现行犯。
「……那本书是我的吧?」
他站着,看向上铺那颗红头。
发色黑中带棕红的男人没有回答,简直像没有听见外界任何声音。
媲美模特儿的俊脸被书本掩住,他专心地快速扫着字句。
这男人连看过来一眼也没有。他深吸口气,再接再励「如果你想看的话,等我看完再说。」
这样直接了当地明说了。
可你想是怎样?男人动也没有动一下,可可还注意到他是跳着看的。
他无声地笑了起来,不是因为被气到苦笑,而是…陆皑就是喜欢这样的哑巴?明明这家伙的性格跟他是差天拱地的啊。
他一手攀着床架,借力使力,灵活地卷上上铺。
吱呀一声,要承受两个大男人的重量而发出哀鸣了,被阿心修长的手脚一占之下,上铺几乎没有空位了,肌肤贴着肌肤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让他回忆起前不久还在跟某男人互拥而眠。
他直接就把书本扯走……却发现阿心没有松手,他们一人执一端,眼看脆弱的书皮几乎扯开「如果你开口问我借,我会借你的。」
想也知道,这个以往住在单人牢房的VIP,不懂如何与人相处。
阿心抬眸看了他的新室友一眼。
可可觉得那较像警告,在威胁他放手。他真想说,你这个偷书贼瞪屁啊!!
各不相让,于是他们开始争夺此牢房中唯一的消磨好物。
「放手。」
「可惜借书卡上没有你的名字。」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这野蛮的男人索性一拍两散把书撕破的话,借书卡上的某可将会大祸临头。简单点来说,他的好宝宝纪录遭到威胁了。
男人没有放手,只是泛白的指骨显示出他用上多少力度。
可可知道这好胜的男人并不在乎这本书的下场会如何(反正不会是他负责赔钱),现在也不是好看与不好看的问题,纯粹是想赢。而可怜的他却还要注意书皮跟缝线的破损。
阿心双腿大开地坐着,他则是半跪着。
两个人一人一手,扯着同一本书,暗中使力较量。
突然,牛奶的声音在牢外响起「阿心、可可,有你们的信!!」
他们俩同时转头看向牛奶。
可可偷瞄对面的男人一眼,觉得机会来了!!趁着他没防备时,使劲一拉,就可以把书……
他是这样想的。
没料到旁边的男人如此敏感。
几乎是他动手的一刻,男人下意识将手肘向后退,想要扯回去!!
嘶拉一声,书皮撕破,书线全部爆开!!他们一人扯一边,可可因为冲劲太大而向后撞上墙!!
「痛……」撞到头昏眼花,他压着后脑丫,向上看。
被扯开的书页像绵花般轻飘飘抛上半空,然后像雪花般缓缓空降……
太荒谬的情景了,荒谬到不可置信。他像看雪般,瞪大双眼等待雪停。
三百多张书页,有三份之一散落在各处,好几张还演戏般飘出牢外。
这不是真的。
当机立断地反转自己握着的书皮,那后面没有标银码,他拿的是封面。
立即就扑上去,抓住男人的手翻过来,同时书底也翻出来了,后面的银码——228
……相等于他半个月的薪金。他立时体会到“眼前一黑”的真正定义。
一手拿着一叠要分派的信,另一手准备拿出锁匙的牛奶就僵在那里。
不敢相信目击了他们的行凶现场——他们……刚才是合力毁坏图书馆的资源吗?
绝对不是我吓的、绝对不干我的事。连牢门也不开了,他把两封信轻轻放进牢房的地上,当下决定逃走。
看着膝边被打乱得乱七八糟的页码,就不难想像等下会有多难整理了。
「……你他妈的给我赔。」
就是一口气要拿去买烟也罢了,竟然把半个月薪金赔在一本烂书上?他绝对不干。
阿心没有应答。
他只是向后挨向枕头,扯扯右边唇角,彷佛在说:干我屁事。
不、他肯定阿心一定是那样的意思。于是他回以「你敢不赔试试看。」
零散的书页旁边地上,孤零零地躺着两封信。
信用橡皮筋绑着,不同的收信人、一样的牢房号码、一样的寄信者——陆皑。
***
他将书页逐页逐页捡起再连夜用小手电筒照明,把书页铺满自己的床,呕心沥血地排好了次序,天一亮他就去找医生借针线借胶带,一针针把书线缝了起来,再用胶带贴好封面跟页底。
而他的新室友做了些什么?
在他修复到差点跟那本书产生感情时,新室友只是把妨碍他睡眠的烂书皮全推落地,然后舒舒服服地睡大觉。
……于是,他从图书馆回来后,便将阿心枕头下的烟拿出来,全倒下马桶再撒泡尿。
终于有时间看信,是下午的放风时间了。
他坐在球场边,挨着铁丝网的老位置,读起信来…信的第一句就写『可可你过得还好吗?我出去后立即又想回来探监了。你跟阿心的牢房编号是同一个?医生这样告诉我,我不相信……』
「白痴。」他握着信纸,不禁笑出声音来。
死白痴,什么叫才出去就想回来了?如此感到寂寞的话就去抢劫银行再回来啊!!竟然还有闲情去想医生是不是耍着他来玩?没错,他跟那哑巴混蛋编在同一牢房,也不知是不是这白痴的诅咒。
才把那洋洋洒洒的五页纸,少女怀春发情日记看到一半……
就看见信纸上盖上了阴影,男人一手勾着铁丝网,抢去他的光「你把我的烟怎样了?」
可可抬眼看那男人一眼,他的表情像结了层霜。
他觉得很不可思议,这男人明明拥有如火的发色,却配上如此拒人于千里外的感情。他突然很有兴趣知道陆皑对阿心的情感多少是倾慕、多少是向往,那笨蛋肯定被这男人吃得死死的吧。
让他替陆皑调教一下这头野犬好了。
「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啊。」将信纸对折,他塞回信封中。
下一秒,他就感到自己整个被提起了!!
他跟阿心的身高没有差很远,所以没有到离地的地步「我的烟全浸尿了。」
「喔,那真可惜啊,你下次上厕所时小心点嘛。」
可可侧侧头,墨般黑发落在眼皮上。如果说哈雷是动脑筋的智慧型罪犯,阿心就是不会考虑太多的秒杀型,快而准,从不失手。但他才不怕这头只虚有其表的小狗狗,都有尼古丁未期症。
看出阿心好像想说些什么,他自动将脑袋凑过去,在男人耳边说「这里就是有仇必报的,去问医生拿烟比较实际。」
「你以为这就叫报复了!?」
阿心扯紧了他的衣领,球场那边的人好像看呆了,连球也不打就这样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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