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强暴了他,在他体内射精后,就把他丢在这儿不知那去了。
他是个该死的用完即弃的安全套,男人的精液还留在他屁洞内。
把自己塞进垃圾筒,倒入垃圾车,被运去堆填区算了。
一阵轻响从身后传来,他没有闭上眼睛装睡,反正男人也不内疚。
他听见男人从房中走出来,走到门口,推门,捡起昨晚遗留在外的手机。
好吧,他什么都不是了。昨晚,男人疯狂地吻着他,连手机摔在门外都顾不了。现在,他被男人干过了、玩完了,连一只手机也不如,像用完的套子般留在地上。
男人按了按手机,然后步音渐大,走到冰箱前,一阵冰块互撞的声音传来……
「……我在家。」
男人用肩膀夹着手机,边喝着东西、边跟那边的谁在对话。
他想那边的是哈雷。
「他在我这边……现在?」
说这句的时候,他感到男人的视线放在他身上。
「…不、五分钟之后过来。」
然后男人走到他身边,脚尖几乎顶到他的背。
冰块喀喀互碰,男人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长指一拨,合上手机。
他看见蜜糖色的手、酒杯被放上茶几、半融的冰块透着光芒……
然后男人像昨晚般轻踢他的背脊「起来。」
他没有动。
「起来。」阿心加重了语气,他闭上眼,像死尸般动也不动。
下一秒,他就感到衣领一紧,他半个人被吊了起来!!他攒紧眉,没有发出呻吟。
男人把他扯起,像扯着大型抱枕。
他的牛仔裤被褪到膝盖,根本连走路也做不到,只能任男人拖着他,跌跌撞撞地拉入厕所。
残留的白液溢出,蜿蜒流下大腿……
彷佛他不会有任何感觉,男人把他塞进狭窄的厕所中,他与男人推撞了两三下,却似脚部被绑住的玩偶般软弱无力,根本不能作出什么像样的反抗,男人抓着他的后颈,把他推入小小的浴缸中!!
他眼前一花,整个人趺入浴缸之中。
浴缸很久没用了,没有一滴水,他硬生生趺进去,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
他还穿着男人的外套,帽子趺下来,掩着他半只眼睛。他知道自己的样子看上去有多蠢,浴缸太小了,他蜷起双腿,膝盖全是被撞出来的瘀伤……
他来不及说什么话、做什么动作,突然一阵冷水就照头淋下!!
冰水直喷到他的脸上,他无法呼吸,下意识地用手格挡!!「嗄、嗄——」
水流下来,浸湿了外套、T恤,流过虚软的分身,在他脚下积成小小水潭。他好冷、好冷,却只能伸出双手格挡,即使那完全徒劳无功!!
他张嘴想要呼吸,带着铁锈味的凉水就流入嘴巴,令他呼吸更困难了……
水柱迫得他只能一直向后退,瑟缩在浴缸一角,死命把自己卷起来。
但莲蓬头彷佛被男人附予了生命,追咬着他不放,无论他躲避到什么地方,总是精准地打上来!!强力的水柱打下来很痛、很痛,浴缸如此小根本也躲无可躲!!
男人一手握着莲蓬头,持续接近他,水柱打得更痛了,帽沿的绒毛黏在他脸上「嗄、嗄嗄——」
男人一膝跪在浴缸边缘,把帽子抓下来,然后扯起他的头发!!
「嗯——」头皮一阵剧痛,男人的大手插进发间,扯得他仰起脸来,水柱立即对准他的脸!!「咕嗯!!不要——!!不…咳咳咳——你在干什么!?住手!!」
水流入他的鼻子跟嘴巴、耳朵内,他什么都看不见,只能转着头颅避开!!
他说话了,男人才愿意放过他,男人的手一松,他的脑袋便虚软地侧向一边,吃力地呼吸着…
胸膛一阵激烈起伏,湿得透明的衣衫贴在身上…只能任由摆怖,任这个男人无情地摆弄他……
狼狈不堪,连同拉不上的裤子,裸露的分身都湿透了。
一个大男人,躲避吃人怪兽般蜷着,窝囊得跟什么似的。
腹部一痛,男人把莲蓬头掷在他身上。
「三分钟后出来。」
脱出男人的手后,莲蓬头便失去了威力,此时朝天吞吞吐吐着,冷水流淌在他身上……
喉头像哽着碎石,他任自己以难受的姿势,仰躺,他觉得好累。
他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动,不想意识自己的状态、不想意识男人看着他的眼神,他只想这样浸在水中,如果水能慢慢地满,把他静静淹死便好。
但偏偏他又清楚知道,男人会在三分钟之后进来,对他作出更残酷的举动。
那男人绝对做得出来。
他不知道躺了多久,才慢慢地握紧拳头,把自己撑起来。
再把咬着身体的湿衣给逐样、逐样脱下。
***
阿心借予他的外套,此刻孤零零地浸在水中。
他赤裸裸地走出大厅,只见到男人的背影。
床上放着大开的皮袋子,男人正把衣物随便塞进去……
大开的衣柜内空无一物,只有几个衣架子在轻摇。家产廖廖可数,男人把所有衣裤都塞进大袋中了。然后拉出床头抽屉,把一个盒子、一把手枪放进袋中,再在上面塞两件衣服。
窗子大开着,他冷得轻颤,傻子般站在原地看男人忙碌。
男人侧过身来,彷佛早就知道他在身后,下巴一抬,示意沙发。他看向沙发,上头那堆布原来是干净衣裤,阿心的衣服。他穿上,异常合身。
吱嘎一声,沙发下陷,身躯被承托着。
掌心盖在膝盖上,隔着布料磨蹭,阵阵酸痛传来。他不知道男人要去那里、也不想知道。
他看见角落中那堆黑红的灰烬,曾经是他的护照,现在变了一堆垃圾。
出乎意料地,他感觉不到丝毫愤怒,昨晚的激愤消失无踪,有的只是异常平静。
…那不勒斯…有香港领事馆还是中国领事馆吗?……如果有的话,应该也不会设在贫民区吧…他现在身上连一张纸币、一块欧元都没有,要找领事馆简直天荒夜谭…行李中有信用卡跟港币…行李箱昨晚留在酒吧中了…哈雷他们有替我拿吗?他们应该有替我保管吧……只要把钱包拿回来,就可以用信用卡了,也有钱买回程机票……
正思考接下来的路向,此时,楼下传来几声响号。
某种特定暗号般,两短一长的响号。
男人听到后,蓬一声拉起拉链把袋子抽起来,然后拉开冰箱,把剩三份一的酒拿起来。
就这样一手抓着残旧的皮袋,一手抓着瓶颈,用脚顶开门……
他用两指拉下百叶窗,楼下,有架像开蓬吉普的车子在等待。
阿心下去了,他也跟着下楼梯。
仍是熊仔来驾车。
哈雷坐在副驾驶座,两手叠在脑后。
当哈雷看见他们时,嘴巴愕然张开,烟枝掉了下来「…呐呐,你们昨晚……」
一顿,他指了指眼下的位置「去参加S字头的俱乐部了吗?」
颧骨紫青一片的阿心将皮袋抛进后座,手一压,自己也跳了进去。
昨晚之前,陆皑绝对不要穿着阿心的衣服出现在他们面前。
但现在什么都没所谓了,也不由得他选择。他越走近哈雷,哈雷的脸容便越扭曲。
彷佛被阿心殴打的人是他般,哈雷皱紧了眉「天啊,我光看都觉得痛了!!」
说真的,昨晚阿心带公主偷偷溜出酒吧,抛下他们一众是去参加SM秘密俱乐部了吧!?
他们两个的“战迹”快比黑帮开火还要惨烈了!!啊啊,他光看公主左边青一片、右边紫一块的都觉得他妈的痛!!连那只疯狗的脸上都见红,敢情他们久别重逢,干柴遇着烈火,昨晚玩得太尽兴了!?
他一手抓着椅背,转过头去「阿心,我认识你这样久竟然不知道你有那方面的嗜好…」
明显睡眠不足,一上车就躺下来、踩着椅背的男人听罢,只是抬一抬眼。
哈雷扯起唇角,举起双手投降「好吧,其实我一早看出来了。」
这小子平常徒手可以打死一个肌肉男,酒也是不烈到胃穿洞不喝,他早该知道阿心在床上也不会温柔得去那里,但SM啊互殴的对他来说还是刺激了一点,一想到曾跟这小子共用过同一个妓女他就起鸡皮疙瘩了……最想不到的是,外表看不出来的公主也是同道中人!?GAY这门学课真是博大深澳啊!!GAY海无涯,蓦然回首,自己最亲的手下竟然还是重口味的角色!!他们的头发还是湿了,刚洗完战斗澡就下来了!!
他有他的微妙赞叹,那边厢,陆皑迟迟没有上车。
大手一伸,他把熊仔的头压下来,惨不卒目的公主没有半点要上车的意思「上车吧!!」
「现在要去那里?」
「阿心没有告诉你吗!?」呿!!那小子有得干就什么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哎,我知道这样是难为你了啦,但搞定那件事之后我们一定会带你玩尽整个意大利的!!我跟你保证!!现在去那间旅馆待两三天,不会很久,那间旅馆破烂归破烂,我们都待惯了有感情……」
“那件事”是什么事他根本不关心,反正阿心也没打算让他知道。
他现在只关心他的皮夹,重新申请护照要多久,最快可以何时离开这地方。
「……我一定得跟你们去吗?」
哈雷有点惊讶疑惑地看看他、又看看后座的阿心,但没有得到任何解惑,才答「…那个,这件事不是普通的麻烦,我们昨晚跟你在酒吧待过一段时间,恐怕有人盯上你了,你现在不跟在我们身边会有点危险…你也不想吃驰名Pizza的时候无端端吃上一颗子弹?或是排队上摩天轮时被人套布袋拖入厕所吧?」
「你何不直接说“给我上车”。」
长篇大论被一下打断,男人松开压着熊仔脑袋的手,耸耸肩——
「好吧,你他妈的给我上车。」
反正差不多这个意思啦。
十五、公主的冒险 上(H慎入)
我幻想阿心骑在我身上,扭动着腰肢,时深时浅地动着。
快感在每条血管中流窜,脑袋失控地旋转。如果能抱阿心…真实绝对比幻想来得好……
但我想,吸大麻对幻想是有点帮助的。
***
旅馆跟阿心的家距离不远,一眨眼的时间就到了。
此刻他倚在旅馆的窗边,看着脏乱的后巷,檐上有一只流浪花猫在漫步,神态悠闲得很。
「……这样说吧,我本来打算慢慢从你口袋中骗九亿,现在你教我怎办才好?」
人家才抵埗,阿心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只差没使出行龙十八掌了。
行行好吧,他还打算把公主哄得贴贴服服地骗点身家来花,现在见财化水了。
哈雷叼着一根烟向他走来,也递给他一根。
陆皑接过,男人替他点火「你的脸一看就知道是家暴啊,兄弟。」
黑帮老大替他点火耶!!他竟然无动于衷,连声谢也没有。
哈雷暗地扼腕,才发现公主在看花猫。他推窗,一手伸出去,抓着小猫的后颈,小猫发出惊恐的咪咪声,他抱在怀中,按下小猫乱挥的手脚「…有没有打算留多少天?」
「不知道。」
他断然的回答让男人抬头瞧瞧他。
他补充「他烧了我的护照。」
男人的手顿了顿,再继续纯熟地骚着猫咪的肚皮。
小猫在男人怀中卷动着,眼睛眯起来,看不出究竟是享受还是难受「…那小子想你留久一点陪他。」
陆皑没有回答。
他不知道阿心在想什么,他也已经不想去猜了。
男人的长指转去猫咪下巴,猫咪双脚有一下没一下地踢「你知道吗?阿心每次跟你聊完电话,都没人敢接近他,小弟们谁敢惹去火头?而我就觉得他妈的臭……」
「那小子全身上下的酸醋味啊,隔八条街都嗅得到。他妈的臭。」
说罢,男人突然把整只猫咪抛给他!!
陆皑一惊,下意识伸出接过,给猫咪在肚上招呼了两记天残脚。
哈雷转身就走,举起一手向柜台那边的小弟们喊「喂!!你们谁私藏了公主的行李箱一秒给我拿出来!!不要连男人内裤都偷这样没志气!!」
那边立即传来笑闹吵嚷,回以“有谁会偷男人内裤啊我们又不是你”之类的反唇相讥。
为免烟灰掉在小猫身上,他朝窗外一呸,把香烟吐出去。
猫咪明显受惊想逃,他怕猫咪会直接跌出窗,手忙脚乱间,被它凶狠地在手臂上抓了好几道。
突然,一只大手伸来,把猫儿整只抓起,直接丢出窗外——
「等……」陆皑目瞪口呆,看着虐得毫不手软的阿心。
他来不及抗议些什么,脸上一痛,他眯起单眼。
再睁眼,眼下的位置就多了块OK绷。他怀疑这黑心柳丁帮的共通特色就是,无声无息地走到你身边,再毫无预警地给你塞一根香烟、突然在你脸上贴块OK绷。
他看着男人,没有道谢,没有说话。
男人回望着他,根本也没有期望他的道谢般,拇指毫不温柔地在OK绷上按了按。
「你的行李箱遗留在酒吧了。」
哈,陆皑无声地笑一下。
反正他也没预期有人会在喝得烂醉如泥时还记把他的行李箱拖出酒吧,妥善保管。
护照烧掉了,他连信用卡都没有了,在这里连搭车的钱也没有,现在势必要跟着他们了吧。
「这不就正中你的心意了吗?」反正这男人就是以他难受为乐。
阿心没有揍他,就是男人真的这样做,陆皑也绝不意外。
男人只是拿复杂的眼神看他,而他注意到男人颧骨下的瘀青转作紫红。
他揍阿心的一拳不轻,也不在乎会不会伤到他那张漂亮的脸,男人却仍不痛不痒。
「上楼吧。」
男人往右边的楼梯走上去。
他看着那道背影,听到自己这样说了「多少钱?」
男人转过头来。
「若我陪你一晚,一晚多少钱?」
***
嘎吱——
老旧的弹簧床下陷,床单上化开一滴水。
刚洗过澡的男人坐在床沿,点起了一根烟。
他平躺,看着天花板,他早就洗过澡了腰间只挂着一条毛巾。
浓浓的烟味传来,让他知道男人的口味没变,他在狱中就抽这烟。
男人深吸几口烟,把香烟挤在玻璃烟灰缸中,然后转过身子来。
他要吻下来了,陆皑知道,闭上了眼。
男人彷佛试探般,带着湿气的唇碰上他的,陆皑嗅到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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