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结之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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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结之夏-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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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吻下来了,陆皑知道,闭上了眼。 

男人彷佛试探般,带着湿气的唇碰上他的,陆皑嗅到淡淡的烟味。 

男人身上也有沐浴露的好闻味道。 

然后舌尖伸进来了,温热的舌头叠在他的舌头上,他们静静地接了吻―― 

这个吻很浅很快,完全有别以往,彷佛他们的时间多着,不急着略夺什么。 

舌头纠缠了两三秒,松开来,男人的舌头伸出去了。 

然后啜吸了他的唇两下,发出比较大的声音,退开。 

男人一手按在他的手臂旁,抵着床,附下身来啜咬他的脖子、肩膀…… 

一路向下。 

一切都那么浅,轻得不像是真实,这个男人会懂得轻跟慢两样东西?太不可思议了。 

但嘴唇离开肌肤所发出的声响,口水湿湿的感觉,舌头舔过的温热,一切都如此真实。 

爱抚的声音,在寂静的小房间中格外响亮,他的腰开始麻了。 

有微弱的电流从背脊游上脑袋,即使男人摸也没摸他的后腰。 

他肯定阿心不会碰他的乳头,因为他不懂得如何爱抚。 

男人果然没有碰,直接就吻他的小腹。 

男人的手自然地向下,把毛巾推开。毛巾轻易地散下来了,露出羞耻的部位。 

嗯――始料未及地,男人的掌心压上分身。 

他下意识就抓住男人的手腕,阿心根本不懂得如何套弄,而且也没有必要…… 

没必要有欢愉或其他的感觉,只要快快插入快快完事就够了。这只是一宗交易,只是上床,不是做爱。而且…他没有失忆,男人曾那样残酷地对他,他现在前所未有地怨恨男人,要被男人的手抚弄到呻吟、在他身下射精的话,他会羞耻到想死、他也看不起自己…… 

男人抬头看着他,从那柔软的东西上移开了手,很干脆地打开他一边大腿… 

一阵液体的声音传来,他看不清楚阿心在手心倒了什么。 

然后男人合掌搓弄着,手指伸进腿间,突然,冰凉的感觉抵上,他缩了一缩腰… 

阿心尝试想把液体揉得温热,但显然不太成功。 

彷佛医生在检查般,指头不太确定地找到了位置,搓揉着,半强迫地让那里放松、扩张、变得容易进入…… 

太细致的感觉了,指尖粗糙,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的指纹。 

他死死凝视着天花板一角,不想作出任何闪避的动作,即使臀部已在收紧、想要向后退。 

虽然没流血,但昨晚被强暴的触感依然鲜明,身体惧怕那种闯入。 

他强迫自己不后退,男人仍在开发那地方,彷佛连他也不相信昨晚真的从那个地方侵犯他。 

根本连伸一根指头进去也很勉强。 

男人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扩张那地方。 

陆皑不知道到底有多久,他只知道背部越来越热,下身整个麻掉,失去知觉。 

男人倒了三次那种不知道是化妆水还是印度神水的东西(他也不想知道那是他妈的什么东西)。 

不停的搓弄、不停地试探,不停地伸进、每次都往更深入的地方,抽出、再伸入。 

男人的粗大指骨磨擦着内壁,活生生的触感,这样太超出了、太赤裸裸。 

那里变成浑身最热的地方,但没有快感,感觉真奇怪。 

不知多久之后,男人立起他一边的膝盖。 

他知道阿心要进来了,即使他不知道阿心为什么硬得起来、硬得足而插进―― 

他明明连碰也没有碰男人一下,只有接了个浅浅的吻。男人昨晚还跟他做过咧。 

除了精力异于常人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床铺再吱嘎数声,承受两个男人的重量。 

男人撑起身子,上半身挨在他身上,他微微闭上了眼。 

拨开他的大腿,阿心的腰一沉,根子在寻找着位置,又湿又热的龟头在大腿磨擦着…… 

他突然有些恐惧,睁开眼,只看得见男人的侧脸「…不…不要…」 

他听见自己细如蚊蚋的声音,非常不肯定的拒绝。不知道男人听不见还是不理他―― 

男人的腰向前一动,拓开了肌肉。 

他皱眉,再闭上了眼,双手搁在腰侧,紧抓着床单。 

他没有抓上男人的肩膀。 

臂缝有些湿湿的,润滑的液体从连接的部位被挤出来,流下臂间,弄脏了床单…… 

男人调整一下位置,然后把他的大腿推更开,腰部再一沉。床铺抗议地叫。 

好麻,他仰头,溜出细微的呻吟,真切感受到那根子已进入体内,不能再深了。 

好硬,彷佛被什么钉死在床上,身体突然变得好重。 

他没有注意自己从何时起,额头就满是汗珠。男人气也没喘一下,唇印了印他的额头… 

像对小宠物的某样赞许跟安慰。 

陆皑搞不清楚自己该感到高兴还是屈辱,只知道心底像被掷进一颗小石,涟漪在扩开。 

然后男人把根子抽出,再进入,腰的摆动越来越快…… 

身体被一下又一下进入,他感觉不到欢愉地随之晃动。天花在他眼中摇动。 

床铺规律地叫,墙壁很薄,他肯定隔壁的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好事。 

然后男人跟他都开始微微地喘气…… 

腰一僵,男人在他体内射精了,再意犹未尽地抽插几下。 

他的臂更湿了,白色的泡沬随着抽出的阳物而流下来,房内充斥着精液的腥臊味。 

那是上床才有的味道。 

他从头到尾都没怎样呻吟。 

静静地被干,静静地被干完。 

只有一次就完工,虽说他当然不想有多于一次的性爱,但男人大概感到很无趣吧。这是当然。 

男人翻了翻身,没有温存没有接吻也没有说话,完事了,只是伸出手臂拉出抽屉。 

一阵喀喀的声音传来,他猜想男人正拨弄着硬币。 

男人的指一弹,突然,他感到脸颊一痛,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印上来。 

不会吧…… 

虽然这样想,还是有八成确定地伸手去拿脸上的东西―― 

欧罗,一欧罗。 

他执着那个硬币,举高手臂。 

硬币完全掩盖了电灯泡,只看得到硬币的边缘在发光,彷佛小太阳。 

他苦笑,无声地苦笑。却也没有多意外。 

他跟这个男人上床,这是他第一次用身体换钱,也是第一次心甘情愿被男人干,但阿心…… 

只付了他一殴罗,彷佛在男人眼中,他也只值这个价。 

「…可可…叫我来找你,他叫我来找你。」 

他平躺,男人维持着要走不走的姿态侧躺,没有动也没有回应。 

阿心曾经扼着他的脖子要他不要再提可可的名字。 

「…我来找你了,但我不知道究竟改变了什么。」他也不觉得有任何意义。 

他听可可的说话了,他来找阿心了,甚至现在就躺在阿心的床上,他们刚做完爱。 

但…做尽这一切有改变什么吗?真的能改变什么吗? 

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事情没有变好,他也没有被拯救,觉得好过一点。 

……他不知道来找这男人究竟有何意义。也许…他只是想报复男人,所以才故意说这句话… 

又如何呢?他但愿真的能报复这个残忍的男人。 

他坐起来,腰在酸痛,但比昨晚好一点,也许他有点习惯了。 

被子从身上滑下来,他走入厕所,记得之前在这里看过类似发霉花生酱的罐子…… 

他找到了,冲洗了满是尘埃的罐子,罐口大得可以把手伸进去,罐面满是刮痕。 

把罐子抹乾,他把殴罗放进去,当当的声音很响亮。 

他肯定外头的男人也听到了。 

脚底湿湿的,精液滴在厕所地板上,又被他踩糊。 

他看着脏兮兮的镜子,开水龙头,掬水泼上去抹了抹,看见自己的脸…… 

下巴开始长出短短的胡渣子。 

究竟要多少钱才够搭车出市中心跟缴付申请的手续费呢? 

除了这个外,他什么都不想思考。 

十五、公主的冒险 下(H慎入) 

喀当―― 

他举高罐子,看着硬币落在罐底,敲上另外几枚。 

彷佛每天唯一的娱乐。他扭紧了瓶盖,摇了摇,响亮悦耳的声音。 

有几天了? 

这数天而来,他差不多隔一晚或两晚就跟男人做爱一次。 

每次做完爱男人都记得给他一殴罗,他妈的好记性,不多不少。不会因为那天心情好或是他表现好而心血来潮地加小费(反正他表现也没有好过)。 

他可以清楚数算出跟男人做过几次,即使纪录下来也没什么好高兴的。 

男人每次用厕所都会看见洗手盘上的玻璃罐,但从不说什么。彷佛只是个素不相识的孩子在储钱买飞行玩具,更像是养很久的小宠物的饲食盘,只是他忘了收好而已。 

……依现在的储钱速度,就是他被上到腰断、还是做到老也不够钱重新申请护照… 

他已经习惯了男人背部微微的汗湿味道。这样不行。 

他再用力地摇了摇罐子,内里数枚硬币在跳舞,互相撞击。 

扭动门把的声音传来,男人回房了。 

他放下罐子,走出厕所。这些天来,他真的只是吃喝拉撒做爱,但他看哈雷一伙也没有比他好很多。什么黑帮仇杀、互相开火扫射、高速公路上连场激战都没有,他们一样待在旅馆中游手好闲、喝喝酒打打屁,混吃等死。他以为跟着一群意大利黑帮会有什么刺激好玩的事情就错了,黑社会电影都是骗人的。 

只是,他偶尔走出走廊时,会看见哈雷跟阿心在楼梯转角低声倾谈着些什么。 

哈雷还会露出前所未见的冷酷表情,看得出他们偶有小争执,但争执的原因肯定不是他。压根儿没人关心“心嫂”的去向,没人关心这里有人被非法软禁,以肉体换钱。 

他只是痛恨会想偷听、会担心阿心进行危险活动的自己。 

他有时会故意重重踩楼梯,提醒他们有人要下来罗,现在就要先闭嘴。 

有时他也会放轻脚步(当他窝囊的部份冒出来担心阿心时),想要偷听到蛛丝马迹,但无论他故意让他们发现还是故意不让他们发现,第一个看见他的,都是阿心。 

男人抬头看上来,哈雷便立即住嘴。他迫不得已,一定得走下来,若无其事地经过他们。 

究竟他们在进行什么勾当什么交易? 

如果直接问八成得不到答案,即使知道了也无法插手,但毫不知情的话总是有点戚戚然…… 

「嗯――」 

突然一股异样感袭来,他仰起了腰!! 

即时反应便是抓着男人的手腕,不让他再推前,而男人的手腕就在他腿间…… 

在他分神之际,男人不知何时将两指挖进更深的地方… 

他不知道阿心在找些什么,但磨擦到某一处让他腰部一颤!!「那里…痛…」 

他跟可可做爱起码上百次了,当然知道是什么该死的敏感处!! 

他只是不知道自己的反应这么大(这是当然,他以往是跟阿心相反的位置啊)。 

他言不由衷地说痛,想把男人的手腕拉开。 

「这样痛吗?」男人反抓他的手,甩走。他早该死心,因为这男人从来不管他痛不痛。 

难道你想听我说“对不起我不痛,只是你按到我要勃起了?” 

他一手扭着床单,另一手想推开阿心的肩膀…… 

阿心不动如山,只盯着他的脸看,那种眼神让他有错觉他的脸快要烧起来了。 

男人的两根长指在里头捣弄,他只把裤子褪到膝盖…… 

上衣跟裤子间那截大腿在抖动着,他缩起膝盖,想合拢双腿却只夹紧了男人的腰「等……」 

男人彷若妄闻。 

男人开始剧烈的、毫不留情地磨擦着肠壁,他又痛又麻,只能咬紧牙关。 

指骨在里头快要磨出火来,彷佛他是投币就会滚出来的小玩具,一味强迫他达到高潮…… 

该死的!!这比强暴还更卑劣、更侮辱!!抓他的弱点猛攻!!「阿…阿心!!」 

他叫男人的名字,但徒劳无功。从来都徒劳无功,只令他的嗜虐心更重。 

因为他让男人知道他清楚在拥抱、在虐待自己的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明明还没完全勃起,精液却像会逆流,万千小虫从背脊涌上去,痒痒的…… 

他脑袋变得不清楚了,所有东西都被男人的手指捣碎,糊成一团「嗯…嗯、嗯――别这样――」 

无法抵抗地仰起臂部,追随着男人的手指。 

牛仔裤被摇到滑下小腿,一边的裤管掉下地了却没闲去管。 

所有知觉集中在被戮弄的地方,他连自己在叫什么、说什么、姿势是怎样的也不知道。 

男人把他从床沿抱上膝盖,他怕那里要给戮穿一个洞了,抓紧阿心的肩膀。 

下身虽然掩在T恤下,但一磨擦到男人的衣衫,那粗糙的布料质感让他浑身一震。 

他看不见,却清楚分身勃得多完整、多硬,弄脏了男人的衣服。 

即使如此仍贪婪通电般的快感,任性地挨上去磨蹭。 

残酷的捣弄戮刺,男人像刚找到玩具开关的孩子般不知轻重…… 

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的磨擦,随之摇动的分身,自动摇着腰自慰…… 

他只拉下了裤头跟内裤,男人却衣衫整齐。他像个最不知所谓的路边娼妓―― 

平凡、粗糙却真实,并不花巧,他还是有本事让男人为他勃起。大腿内侧抵着滚烫的硬块。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快、让人眼花缭乱。 

男人抱着他的腰,手掌大而有力,他的脸埋在男人的颈窝中,喘息。 

直接磨蹭着前列腺,强迫他射精。快感累积到快破临界点了,只要再多一点点…「哼哈…哈…」 

他的膝盖在颤抖,伸手潜下,握住微微弹跳的欲望中心…… 

「咯咯――」 

此时,外头却有人敲门。 

硬生生剪断了快烧到爆炸的火引线,温度急剧下降。 

他如梦初醒,握紧了拳头,惊觉自己差点在阿心面前自慰。他听见男人低低的啧一声。 

「阿心、公主,下来吃饭罗!!」 

哈雷的大嗓子穿过薄薄的门扇。 

残旧的木片风吹即倒,哈雷也一定听见他们在做什么。 

他从男人的身上爬下来,坐回床上。分身顶端弄脏了男人的衣服,范围不少。 

离开时还该死的拉出透明丝线!!他们都看见了,他急忙扯上内裤,把不安份的分身塞好。 

男人的手指离开了后穴,那感觉还残留在体内,又酸又麻。 

「……我饿了。」 

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解释,还是欲盖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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