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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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君入怀,皇后太嚣张-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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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被两人挤在中间的小宝宝终于忍不住张嘴哇哇大哭。
听到哭声,两人慌忙分开,夏清杺红着脸低头看孩子,不肯说话。
拉着夏清杺从地上拍起来,就着她的手拍了拍犹自啼哭的孩子,然后揽着她的腰道:“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萧天成便喊人进来抱孩子。
从门外进来,满月一眼便看见夏清杺的一脸春色,于是趁着替她收拾的时候笑着问道:“小姐,你是不是已经真的准备好做一个太子妃了?”
听到这话,夏清杺先是一愣,然后笑着点了点头。
收拾好后,两人一起出门,因为想同满月说话,所以夏清杺故意跟在萧天成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骄阳似火,转眼间天气转热,夏清杺抬手遮在眼前,轻道:“这些天,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许多事情,与其挽留不是自己的,不如抓住一直在身边的。”
其实,她不是自己想明白的这些事情,而是经过皇后的那件事情,她才真真实实的明白,等,是永远等不来的爱情的。
那些天,她想了很多,仔仔细细的想了裴钱同她说过的话,然后心中的疑虑越来越深,他让她取空白圣旨做什么?如果觉得她重要,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肯留。
说起来,那些年的种种,都好像是一场梦。而人,好像必须要做过了这些梦,才能分得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梦境。
行到花园的时候,萧天成扭头道:“你们这悄悄话也说完了吧?”
夏清杺讪讪一笑,尴尬道:“说完了,说完了。”
“既然说完了就跟我来吧。其他人不用跟着了。”
遣退众人,告别满月,见四周无人,夏清杺很自然的挽着萧天成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萧天成很是受用,只是有些不解。
“你不是说了,这宫里,处处都是眼睛,我当记着自己的身份,按照规矩,不管身边有无他人,我都应该恭敬的在你身后两步远的位置跟着,可如今,你我心意相通,就不需要藏着掖着了吧?”
“那你刚才怎么不挽着我?”
“这个……一句老话说的好,树要皮人要脸,你不要我还要呢,刚才那么多人看着,我们这样像什么样子。”
“你这样处理……甚好。只是有件事情为夫不明,还请夫人解答。”
“什么事?”
“你我成婚至今,一直遵守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动,夫人刚刚的话,为夫可就理解成……”
“理解成什么?”
萧天成沉吟半天,最后挽着她的手清晰地说:“自然是补上洞房花烛的***苦短了。”
听到这句话,夏清杺羞的满脸通红,扭捏地锤了他一下,小声道:“讨厌。”
……
夏清杺同萧天成且行且谈,不知不觉被他带到一座不起眼的院子前。
夏清杺抬头打量了一番,觉得略略有些眼熟,因此转头笑道:“这个地方,我以前来过,可惜没进来过,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你的秘密?”
这句话本是她的玩笑话,可没想到的是,萧天成带她来这里,果然是来看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看着屋里挂满墙壁的画像,夏清杺反而没有惊讶,而是转头同身后的萧天成说:“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我以为你只是跟我说说而已。”
在他们微服出访的时候,萧天成曾经跟她说过,从认识她的那天起,这些年,他有时间就会画一些她的像,从小到大,已经画了不知道多少副。
如今,这些画像统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有她高兴时的,有她哭泣时的,也有她发呆时的。这些画像将她描绘的很是传神,如果不是将她放在心上,如何能将她的一颦一笑置于纸上。
这是她第一次真真实实的感受到萧天成对她的情义,也是她第一次和最后一次拷问自己的心意,是不是真的放下了裴钱,做好了接受他的准备。
如今,看到这些画,回想之前的种种,夏清杺终于发觉自己的心意,此时此刻,以后的时时刻刻装着的,都是他。
因此转身抱着他,笑道:“我现在才开始爱你,会不会太晚?”
、结局(一)
听到了心里早就想听到的话,萧天成面上神色不变,只是转身将她拥在怀中,笑着说:“不晚,什么时候都不晚,无论你爱不爱我,我始终在你身边。”
反手将萧天成抱住,夏清杺笑的很是满足,将心安定下来的感觉,原来如此惬意。
“如今,我有妻有子,生活真是别无他求了。”
听到萧天成这样说,夏清杺点了点头,跟着道:“是呢,如今看来,这日子竟是这样完美,真的是别无他求了,没想到上天如此眷顾我,给了我这样完美的生活。”
“嗯,是的,上天果然是眷顾我们。砝”
……
说着说着,夏清杺突然沉默,隔了好久才轻道:“以前,我听到这话,只觉得可笑,如今,自己身在其中,原来才晓得这情话无论怎么说,都是好听的。”
听到这话,萧天成笑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听,那以后我常常说与你听?遒”
明知道萧天成的这句话是玩笑戏谑,可夏清杺还是忍不住的点头道“好”。
兜兜转转,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伶俐的宫人早已察觉到主子的欢喜,早早的收拾好一切,将偌大的房间留给了夏清杺一人。
梳洗完的夏清杺不安的坐在床边,看着案头的烛光发呆,心里清楚的知道,今天她要面对的,是迟到了很久的、真正的“洞房花烛夜”,不知怎地,心里有些难以言说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因心思不在,所以夏清杺并没有注意到萧天成进来,而他甫一进门,便被呆在一边的夏清杺吸引了全部的目光。
柔和的烛光在她的身上洒下一层光辉,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
半晌,萧天成才轻道:“想什么呢?”
猛地听到萧天成的声音,夏清杺被唬的一怔,慌地一下站了起来,猛地想起等下可能发生的事情,她就尴尬地不知道手脚搁在哪里。
觉察到夏清杺的紧张,萧天成猛然意识到问题所在,蹙眉道:“今日我还有些政务没有处理,你先睡吧。”
听到这话,夏清杺如获大赦,长长的舒了口气,想着总算是逃过了一劫,并没有意识到萧天成这话里的敷衍。
看到夏清杺的动作,萧天成无奈的笑笑,转身先去梳洗沐浴。
因为有心拖延,因此等他回来的时候,一直神经紧绷的夏清杺早已入睡。
脱鞋上床,刚刚躺好,夏清杺便循着他的味道摸了过来。
一手揽着她的腰,萧天成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然后相拥入眠。
这天夜里,夏清杺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直到几天之后,萧天成等到她适应了所有的转变,两人才迎来了迟到的洞房花烛夜。
那夜,鸳鸯帐内,她的太子夫君曾玩笑地说:“你放松点行吗?这简直比第一次还紧张。”
那夜,直到红烛燃尽,涌动的情潮才慢慢停歇。
那夜,在她混沌的记忆里,全是萧天成的温柔和缱眷。
第二天的时候,夏清杺羞的满脸通红,始终不肯与萧天成发生眼神上的接触。
面对夏清杺突然的转变,萧天成虽说有些不适应,但却似乎很享受她偶尔这样的羞涩。
好时光持续的时间不长,当萧天成和夏清杺两人终于能像以往一样正常相处的时候,夏清杺接到了皇帝要为皇贵妃大肆举办生辰的圣旨。
直到这时,夏清杺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隋轻晚的信息。
如今,皇帝的这个圣旨是不是正式宣布了隋轻晚的回归?
因为有皇帝的旨意,但又因为萧天成的关系,这个生辰宴会的准备格外累心,既不能太过隆重,又不能显得不够重视。
接连几天忙碌,大事小事都得关照,因此她便没有发现几日未见满月。
直到宴会那天,当着满堂宾客,满月披头散发手持剪刀跪在了皇帝的面前,虽然面上带着伤,但却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
她说的是在夏清杺筹备宴会的这些天,自己被无缘无故的禁锢在皇贵妃的寝宫,严刑拷打,要她答应陷害太子妃,她誓死不从,趁着皇贵妃今天出来赴宴,宫内看管不严,她才拼死逃了出来。
此言一出,满室宾客哗然。
听到这话,夏清杺才意识到自己忽略满月很久,刚刚要替她出头,可这想法还没落定,坐在上首的皇帝便先发了怒,指责满月一个小小的侍女诋毁皇贵妃,罪责当死。
看着跪在上的满月,即便是惹怒了皇帝,但夏清杺不忍她受委屈,向前一步就要挺身而出,却被身边的萧天成拦了下来。
夏清杺扭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摇头,因此心下略微迟疑,可就是这一刹那的迟疑,满月将一直握在手里的剪刀捅进了自己胸口。
“我一个奴婢,自然比不上皇贵妃的肉贵命娇,可我即便就是个奴婢,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今日我以死明志,还望皇上明察。”
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夏清杺还没缓过神来,萧天成已经先她一步跪在了皇帝面前。
愣愣的看着满月的尸体,夏清杺只觉得眼泪不可抑制,根本不知道萧天成对皇帝说了什么。
等她真正冷静下来的时候,转头怒视坐在一边面无表情的隋轻晚,只一瞬,便计上心来。
栽赃这种事情,谁还不会,只不过之前顾念她可怜,可如今,自己对她已经没有半点怜悯,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让她给满月偿命。
稍稍思索,夏清杺便哭着道:“父皇,之前满月同我说过类似的事情,说皇贵妃要她陷害我,我一直以为是她小孩子胡说,没想到是真的,满月虽说是个奴婢,可从小和儿臣一起长大,家父还曾说过她是我的半个妹妹,如今……”
话到这里,夏清杺没有再说,将结局留给了皇帝思考。
因为事情闹的太大,皇帝不好不秉公办理,大肆拷问,最后得到的结果果然如同满月当日在殿上所言。
皇帝龙颜大怒,在事发后的第七天,一张圣旨将皇贵妃送入了冷宫。同时赞赏满月忠心护主,破例下旨厚葬。
当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萧天成才跟她坦白了所有的事情,原来满月的事情,不是皇贵妃所为,而是萧天成刻意为之。
听到这样的消息,夏清杺怒从心来,鄙夷的上下打量了萧天成几眼,不肯相信他是这种卑鄙的人,原来明明说过不在意隋轻晚对皇后的迫/害,如今,却为了说过不在意的事情逼死了她最在意的人。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满月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的身份又是什么?”
“我的身份是什么,她的身份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说起来,这是他们在一起以来,第一次这样争吵,而两人最近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
“满月和夏明远是什么关系恐怕你早就清楚了,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利用了她想认祖归宗的心理办了点自己的事情,你呢?你敢拍着胸口说你从来没有利用过她?你如果真当她是亲姐妹,为什么不让她认祖归宗,你以为你有多高尚?”
噼里啪啦一席话,萧天成将夏清杺说的哑口无言。
见她无话可说,萧天成冷冷一笑,继续问道:“如果你能让她如愿,她也不会求到我这里,关于你的身份,还需要我多说吗?”
说到这里,夏清杺神色慌张,急忙打断道:“我的身份怎么了?我的身份配不上你吗?”
“是我配不上你,你走吧!”
直到最近他才知道,原来,他根本就没有皇室血统,自己叫了二十多年的父皇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啥父仇人,而仇人的女儿竟然是自己喜欢了多年、如今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
这一切来的太快,快到他都没有做好准备就迎接到了人生中最残酷的真相。
所有的秘密突然间真相大白,比萧天成更难接受这一切的是夏清杺,努力隐藏了那么久的事情,还是这样摆在了面前。
萧天成难以接受,夏清杺无法面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就这样尴尬无力的维持着。
几天后,夏清杺以外出礼佛为由暂别了皇宫。
没几日,宫里便传来了皇帝禅位的消息。
、结局(终)
太子变成了皇帝,她这个太子妃自然也是要进宫受封的。
被人郑重其事的迎进宫中,如今分配给她的院落,就是原来皇后的那所宫殿,想起皇后的那些往事,夏清杺心中抑郁。
她没有追究皇帝的死因,如果说皇帝是她父亲,那对她来说,真的太遥远,也太陌生,在她的认知里,父亲就是夏明远。
可是,满月的死,让她不能心平气和、理直气壮的站在夏明远的面前。
关于萧天成的身世之谜,关于满月的死,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管站在谁的面前,他都不能做到无动于衷眭。
不知道是因为政务忙还是其他的原因,总之回宫几日,夏清杺都没有见到萧天成。
萧天成登基的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可关于她的册封,没有丝毫的动静,整个宫中,她好像没人遗忘了一样。
在宫人惴惴不安的眼神中,夏清杺却愈发清醒了起来,居然想起了很久没有想起的裴钱,开始胡思乱想,想着如果当初和他离开,现在会不会不是这样的结局吱?
可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好笑,裴钱的消失,从来就没有跟她说过,怎么能谈得上和他一起走。
杂七杂八的念头在脑中来了又去,直到一日午后,宫人来禀说夏老爷求见。
听到这个,夏清杺有一瞬的迟疑,但还是让宫人将自己父亲请了进来。
很长一段时间没见,慈爱的父亲苍老了很多,见着他的一瞬间,夏清杺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像小时候犯了错一样双膝跪地道歉道:“爹爹,是我没有保护好满月,你责罚我吧!”
夏明远见状急忙也跟着跪地,颤声道:“你如今身份贵重,这个父亲担待不起,个人有个人的命,满月她……”
提起满月,老人也是热泪纵横。
因为两人情绪激动,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能够真正的说些什么。
只等情绪稍稍平稳,夏清杺才开口道:“满月一直以来最看重的是自己夏家人的身份,如今不在了,父亲就让她如愿吧。”
“嗯,我就是为这件事来的。”
“父亲想女儿做些什么?”
“我想替满月求个殊荣。”
听到这里,夏清杺就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因此点头应承了下来。
“等这件事完了,我就辞官归隐了。”
虽然知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真的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夏清杺又觉得有些惊讶,不由追问了句为什么。
“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也到了该致仕的年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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