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恍如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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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醒恍如隔-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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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 湖上显绝望

蒙蒙烟雨,岸上烟柳,眼底尽是繁华,这纷华盛丽的景象,一扫许世颜所有的倦意和无味。
“快去看看,前面有人要跳湖!”身边一灰衣男子扯着他旁边的一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的大消息,说。
“是谁那么想不开要轻生啊?”听到灰衣男子的话,旁边的男子跟着问。
“好像说是文家大小姐,有才有貌,是咱们京城有名的大美人。不过,可惜的事,文家几乎所有家产都被那个负心人骗走,那负心人还要与她人成婚,文小姐惨遭抛弃,那负心人简直不是人啊。她爹不甘如此屈辱,气绝身亡,她娘悲伤欲绝也跟着去了,文家就剩下她和她哥哥了。可怜啊!”说话男子语气十分叹息。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急匆匆地跟着喧闹的人群往桥边去。
“珠云,我们也去看看。”许世颜一脸好奇和担心的跟着刚刚说话的两名男子走,出来放松的心情消失殆尽了。
她是第一次碰见这样的情况,亲眼见到这被自己的未来丈夫弄得家破人亡的事情。
通济桥
通济桥是一座空腹式的圆弧形石拱桥。大拱的两肩上,各有两个小拱。通济桥结构匀称,和四周景色配合得十分和谐,岸片杨柳依依,桥身紧密有致;桥上的石栏石板也雕刻得古朴美观。 
若不是桥上满满的人群,石拱桥几乎要与这一片安谧祥和融的绿色为一体。
这时桥上站满了看客,叽叽喳喳,男男女女成群地讨论桥上的女子,时不时伸出手指指点点。
桥上站着的女子身着鹅黄窄袖流仙裙,长长的发丝随风飞扬,娇小的身躯迎风直立,站在两个雕刻精致石柱中间,只是因为她背对着人群,许世颜无法知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和感受。 
长发纷乱飞扬,昭示了她的无助,她的绝望。眼眸如平静的湖面,没有一丝波动,直直地投向在风中荡开的通济湖,无视他人刺耳的言语,不是她不在意,而是她已经无能为力。
许世颜好不容易和珠云挤进人群,挤到最前面来,看着女子脸上的无助,听着别人对那女子的讽刺,使她有些愤懑不平,明明是那男子的错,为什么要她一个人来承受?承受丧亲之痛,承受外界的风言风语?这对她不公平!
“文小姐,这样做值得吗?”许世颜看着一动不动的文清风,若不是她偶尔眨眨眼,她还真会以为这只是仿真的蜡像而已。
文清风冷笑一声,自我嘲笑般,目光仍然看向远处,似乎对面有更吸引她的景色,“呵,值得?如今还有什么是值得的?我爹助他求学,值得吗?我为他等待,值得吗?”
“是,是不值得。可是如今你为他跳湖,你说,值得吗?”许世颜清脆的声音响起。
“不,我才不是为了他,我是无颜愧对爹娘啊,都是因为我,要是我早发现那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他们也不会、不会……。”哽咽地声音带有悔恨,春风依依,吹散了她的叹息声。
“可是,如果你跳下去,一死了之,你要如何面对在天上看着你的你的爹娘?”
“我不知道……”文清风轻摇着头,眼里有一丝迷茫。她一心以为只要她不在了,其他的事情也就跟她没有关系了。
“难道你要看着那个该死的负心汉过着舒心的日子,而自己自尽,让他如愿逍遥快活吗?”许世颜看到她有一些动摇,继续趁热打铁。
“不,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的。”文清风眼里出现了憎恨的情绪,激动地说。
“你真的天真的以为你做了鬼他就会任由你处置?”许世颜看着文清风眼里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继而说道:“文小姐,生命是很可贵的,你要感谢你父母给了你生命,他们千辛万苦地养育你长大,难道就是看着你放弃你的生命吗?你的死去,换不回你的父母,可他们希望你好好的活着;换不来你未婚相公的珍惜,反而让他更加肆无忌惮地去挥霍你的家产。你甘心吗?你如此年轻,一如人生美好而幸福的画卷才刚刚展开,若自杀是最后的收场,未免太草率了点吧!”
许世颜知道,这对文清风的打击很大,让她很痛苦,有几个女子能接受这么大的变故呢,如此她更加想帮帮她。不过,话说出口,她也小小的震惊了,她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呢。
女子愣愣地看着许世颜,摇摇头。迷茫无助如她,她想要从许世颜的眼中寻得肯定和一点点星光般的希望,那怕就一点。
许世颜目光坚定地看着她,伸出手,将手伸向她,说:“让自己活得更好,活的比他精彩,以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让他们安心;让那个负心汉从你身边经过的时候都不敢抬头看,让他悔恨和懊恼。你命中的良人一定在未来某个地方,你会有个美满幸福的新生活的。”
“是这样吗?”文清风有一点茫然。
“是。”许世颜给了她肯定的答案,她不能保证这一切,可是这远远比她放弃自己的生命来得更有意义。
见她没有动作,许世颜重新把自己的手放到她面前扬扬,再次示意她下来。“你先下来,上面不安全。”
文清风将自己的手放入许世颜的手中,从桥上跳下来,擦干泪水,然后覆上笑容。
“谢谢你!”文清风真心地道谢,紧紧握住许世颜的手,然后才慢慢松开。
许世颜心想,她应该比自己想的要更加坚强。
两人久久在桥头相互对视微笑。
于此同时,两双温热的目光分别牢牢地定在许世颜和文清风的身上。
围观的人群都慢慢散去,波光粼粼的湖面也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许世颜邀请刚平静下来的文清风到附近的茶楼休息。
“很高兴能够认识你,我叫文清风。”文清风银铃般的声音响起,举起茶杯,听语气,应该不再那么伤心了。
“我也是,我叫许世颜。”许世颜也缓缓举起茶杯,杯子碰撞,发出“哐啷”的清脆音色。
“要不是你劝我,我可能就已经跳下去了,也不会坐在这里了。”文清风感激地说。现在坐在这里,她才知道她并不想死,只是一口怨气消不去。
“就算没有我,也会有人救你的。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只会站在一边看笑话。”许世颜嫣然一笑,宽慰道。她相信,就算自己没有伸出援助之手,最终她也会平安无事的。
“不管怎么样,总是要谢谢你的。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只管开口,我能做到的一定做到。”文清风豪气地指指自己,没有了之前的哀痛模样。
这一动作把许世颜逗笑了,笑容和煦地说:“好,若有什么事,我一定先找你!”一顿,“对了,你日后有什么打算吗?”许世颜开始为她的以后担心,不过好像听人说她有个哥哥。
文清风茫然地摇摇头。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我现在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做些什么。”文清风的目光一瞬见黯淡了,以前,她是家里的小姐,有爹娘宠着,有丫鬟伺候着,她会的都是大家闺秀会的,可是用这些东西能维持生计吗?可是现在……
“要不我跟着你吧?丫鬟的事我能学得会的!什么洒扫庭除、铺床叠被什么的。”
“这恐怕不太好吧,好歹你也是个大小姐。这样会委屈了你。而且,我也不缺丫头。”许世颜为难地和她说,堂堂的一个大小姐给她做丫鬟?她面子不会太大了吧。
许世颜撑在桌上,用手指在脸颊弹跳,低头皱眉,“干什么好呢?”寻思了一会,看向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看向文清风,“你知道平常大家都喜欢去那些地方吗?”
文清风苦着脸摇摇头,平常她也不常出来的,“这样吧,我们先去吃饭吧?我请!”虽然说那个负心汉骗走了她家的东西,但也不至于让她一无所有。闹了一上午,也该饿了。
忽然许世颜开口:“吃饭?我们一起开个酒楼,怎么样?”想到好主意的许世颜眼眸充满神采,踌躇满志地对文清风说。
“开酒楼吗?行是行,可就我们两个女子吗?”文清风疑惑道。
“女子怎么了,谁说女子就一定要依靠男子的。我们两个啊,一定也能够做好的。”许世颜给自己鼓劲。
“嗯,我们要证明给他们男的看,我们也不输他们!”
“孺子可教也。”许世颜向文清风投去赞赏的眼光。
不过,我哥哥应该可以帮忙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文清风的哥哥文煜常年在外,找到他也不是那么简单,除非他自己出现。
“那就太棒了,有你哥哥,很多事就会很方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还能不回来吗?许世颜想。
“可是我们要怎么做?”文清风道出了重点,她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要怎么做。
“这个嘛,我也没开过,也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这样吧,不然咱们先筹钱买下一个商铺,一边计划一边实施?酒楼嘛,不外乎就是找供货源,厨师,酿酒什么的,找不着人咱就自己来。大致就按咱们喜欢的、想做的的,也许和别人家的不一样,不过说不定别人更喜欢新颖独特的。”
“行。”文清风也不说二话,就这么办吧。
“那我们先到街上看看。嗯,以后你有什么事情的话就直接来学士府找我吧。”许世颜想了一下说。
“嗯,好。要不,等会儿去我家坐坐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 初遇文煜

文府
三人一路闲逛,徒步来到文府。
文府不是特别大,却也不小,两座大石狮子伫立在朱红大门的左右,很明显是商户人家特有的标志。
文清风领着许世颜和珠云正准备往里面走,正从门内走出一男子,文质彬彬,温文儒雅。这是文煜给许世颜的印象。
不过文煜脚下走得极快,却也不看见掀起什么尘土。
文清风一见到自家哥哥,马上想到自己的父母,脸上表情立马就哀戚了十分,许世颜见状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文清风一定很难过吧。
“哥哥!”文清风冲到文煜怀中,眼泪不停地落,整个身子止不住地发颤,紧紧地抓着文煜的手 。
“没事了,没事了。”文煜面上显露出很担忧的样子,手不停地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扑通”一声,文清风推开文煜,膝盖一弯,跪在了文煜面前,“哥哥,对不起!”
“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文煜眉心一皱,伸手把文清风扶起来,叹了一口气,“过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爹娘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是不是。这不都是你的错,说到底,我也有错。”
文清风跟着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你还有哥哥,哥哥会照顾你的!哥哥以后不会常出门了,留在这里陪你。”文煜刚毅的面容缓和了,柔柔地和文清风说,自古以来哥哥都会很疼爱妹妹的吧。
“真的吗?”得到肯定回答的文清风心情平复了好多,想到她失去的……不过转念一想她还有哥哥,现在还有朋友。
“对了,哥哥,我给你介绍个人。”文清风抹干脸上的泪珠,拉着许世颜向文煜介绍道:“这是我的救命恩人,许世颜。”
许世颜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朝他微微一点头,文煜也淡淡地回了一个礼。
许世颜在想,他是不是对别人都是冷冷的样子,除了他的宝贝妹妹。
文清风拉着许世颜的手,说:“别介意,他就是这个样子的。”
许世颜展颜一笑,文煜看着两个女子说着话,自己一个大男人呆呆着站在门口,有些不自在,于是说:“别站在门口了,进去说话吧。”
文清风留许世颜吃了晚饭,在晚饭期间,文家两兄妹提到那个负心汉,文煜要文清风不必担心,这件事情交给他,他自会把属于自己家的东西都拿回来的。许世颜没说什么,但心里隐隐觉得,文煜说得出就会做得到,只是不知道他要怎么做。再说了,又有那个男子能够忍得下这口气呢。
文清风让文煜把许世颜和珠云送回去,说夜里太黑不安全。许世颜果断的拒绝了,但还是抵不过文清风的执着,只好答应。
月光洒下层层薄雾,
两人在路上走着,很安静,好像谁都没有什么话好说。不过也是,只是刚刚才认识的人说些什么才好呢?
街边的热闹声不断地传进两人耳中,两人自顾自地看着繁华的景象,倒也不觉得尴尬了。
周边偶尔有人推着车子过,许世颜不得已只能更往边上靠。
学士府门口
“我到了,谢谢你!”两人在学士府门口站定,许世颜率先打破这一份沉寂,开口道。
“嗯,今天,多谢你救了清风。”他看了看大门上头挂的“学士府”的门匾,倒也不怎么惊讶,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许世颜只是普通的小家碧玉。
许世颜微微一笑,“不用道谢了,我们都是朋友还谢什么。何况又不是别人逼我的。”
文煜忍俊不禁,许世颜夸张地大声说,“哇,原来你是会对其他人笑的啊。”许世颜还一直以为他是个冷面人呢,不爱笑也好像对其他事都不感冒。
文煜笑颜依旧挂在脸上,“当然,难不成我只会哭么。”这话以前文煜是不会说的,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夸张让文煜放松了还是怎么的。
许世颜被他逗笑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别让清风担心了。”许世颜看着天色,催促文煜了。
“我知道,你先进去。”文煜还是现在门口不动。
“嗯,再见。”许世颜提起裙摆就走了进去,走进门口,又不太安心地朝门外那人喊道:“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来找我!”转身走了进去。
看着许世颜走了进去,文煜也转身,他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在河边转悠,正好看到河中的画舫上的一个熟悉的身影……
五天后,文府大少爷的名字广泛地被人提起,说什么英雄出少年,君子有仇必报。这些都是珠云听来告诉许世颜的。
许世颜明白,一定是文煜做到了他说的话,这人,还真不简单。
“珠云,想不想出去玩?”许世颜挑眉看向镜子中帮自己梳头的珠云。
“好啊,小姐,去哪?”
“道喜!”
文家
“清风!”许世颜走进文家大门,喊道。
“世颜?你怎么来了?”文清风的语气很高兴。
“来向你道喜的呀。”许世颜指指珠云手中的东西,示意她放到桌上。
文清风笑的很勉强,许世颜知道她还是没有完全放开那个负心汉,感情也不是说没就没的,也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
“说什么呢。”文清风装作无所谓,许世颜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去看商铺吧?”许世颜转移她的注意力,提议道。
“好啊!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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