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带来的后果是国家经济大规模的倒退,都梁城地经济也由于战争进入了历史最低潮,战争还造成了大量百姓的流离失所,农田荒芜,这一些问题对一个新的国家来说,都是必须要处理好的,否则是要出大问题的。
白云起称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建立新的国家机制,旧的机制弊病太多,各地行政长官拥有太大的兵权,时间长了难免尾大不掉。白云起仿照明朝的六部制度,废除了三公九卿这一前周延续下来的制度。
六部制度尽管不是白七知道的最先进制度,但是在这一世界里已经是大大的领先了。白云起还在六部之上设立了内阁总领大臣地职位,两位总领分别是孔北海和解东山,领衔六部。白云帆作为大哥也只弄了个兵部尚书的职位,这也充分说明了白云起任人唯贤的用人之道,博得了天下士子的一片叫好之声。
从制度上巩固确保了一白云起为中心的中央集权之后,接下来摆在眼前的问题就是解决战争之后的民生问题。
新制度确立之后,第一次朝会。
坐在象征着可以决定一切的椅子上,白云起接受了群臣的三呼万岁后,好一会才适应了这一全新地角色。想起前世电影电视中那些皇帝的派头,白云起恍如梦中。
朝会没有太监这个角色,这一条是白云起坚持的,太监这种现象是白云起绝对不能接受的,想到身边老是有一些不男不女的人转悠,白云起浑身都能起鸡皮疙瘩。
一切从简这是白云起地对自己和群臣的要求,在女人的问题上,也废除了三宫六院之说,身边的女人一律只配有三五个丫鬟伺候,白云起身边除了侍卫之外,就只有五个宫女服饰,这对白云起来说,已经够奢侈的了。白云起还坚决抵制了属下们提出的选美之事,只是从旧有的宫女中挑选出一批年龄不大的留了下来,其他的一律发还民间,让她们嫁人了事。
朝会上第一个发言的是解东山。
“天下之事,以农桑为根本,国乱初定,当以安定为先,抚恤民生为先。”解东山这话明显说到了要害之处,这也是白云起一直担心的问题,战乱带来的创伤必须尽快的愈合,不然不等其他国家打过来,老百姓就能把自己给埋了。
白云起对解东山的发言给予了足够的重视,当场拍板道:“一年之内免收全过农业税收,采用行政命令,强制地主减免地租,给普天下的农民一个喘气的时间。”
对于白云起的第一个意思,反对的人倒是没有的,可是第二个意思就有不同的声音了,站出来说话的还是白云起最倚重的孔北海。
孔北海道:“我主悲天悯人之心天地可鉴,然此举必将引起地方上的不满,甚至会遭到抵触,可能引发新的动乱,还望陛下三思。”
这些问题白云起当然考虑过,前朝遗留下来的最大问题就是土地兼并严重,地方豪强并起,不解决这个问题就没办法使国家快速恢复,所以长痛不如短痛,利用强制减免租息这一事件,白云起要大开杀戒,以儆效尤,从而快速的暂时解决这一旧有的顽疾。
白云起用很坚定的语气回答道:“本朝新立,寡人尚且能减免税收,难道这些地方蠡虫不能放弃自己一点小小的利益。寡人把臭话先说在前面,全国上下,所以租息一律不得超过四成,但凡有敢于违抗的,抓到一个杀一个。这事不用再商议了,内阁和六部尽快拟一个条文出来,发布全国。”
白云起下令减免一年的农业税收,就标志着打算过一年的苦日子,国主尚且如此,下面的人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白酒生意和玻璃生意带来的巨大利润,也是白云起能够维持的一个根本。
群臣见白云起态度坚决,也就没人敢再触这个霉头。当然了,这条政令下达产生的后果两位内阁大臣也都想到了,先后建议白云起让各地驻军和衙门加强对当地的监控,一旦有事也好及时应对,这一条建议白云起倒是接受了。
新朝建立,百废待兴,白云起的君王生涯在忙碌中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月。金秋十月是收获的季节,也是白云起君王生涯面临的第一道关口,首先是要看新的租息制度执行的如何,其次是安置战争流民,利用减免农业税收带来的机会,大量买进粮食,为安置流民过冬打下坚实的基础。没有粮食,安定只能是一句空话。
走出宫墙大院,一身便衣,带上几个随从,白云起开始了君王生涯的第一次私访。白云起不同于旧有的君王,不会只知道坐在深宫大院内看下面送上来的奏折,那里面不可能讲的全是真话,粉刷太平,瞒上不瞒下,这一套业务中国政客们玩的再熟练不过了,白云起可不想被他们当成聋子来哄骗。
战争给民间带来的创伤是显而易见的,昔日一片金黄的麦田如今荒芜大半,只有少数田地中还能看见收获可怜的麦穗。都梁城是这一次战乱的中心,也是受影响最大的地方,所以也是白云起私访的重点。
正文 第四部(26)私访(1)
秋高气爽,也确实是出行的好日子,君王生涯无疑是沉闷的,整天待在王宫里,用白云起的话来说,那就是“闷出毛病来了”。
一出宫门,跨下白马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这匹经历过战场杀戮的良驹向往的也是任意驰骋的原野。出了人流较多的城池,眼前顿时一片开阔,不待扬鞭白马已经按捺不住的要尽情奔跑。
看着眼前大好河山,白云起也是心头一爽,轻轻催动坐骑,瞬间化作一道烟尘急速而去,身后的虎子等亲兵见此情景,少年心性又怎肯落后,也是快马加鞭的追将上来。
经过一个多月的努力,都梁城附近已经基本恢复平静,大量的流民重新回到家园,荒凉的原野上已经可以看见村落中袅袅炊烟,人类顽强的忍耐力,又一次战胜了战争的创伤,生命终究还是会延续下去。
一段急速奔跑下来,白云起这才把速度降下来,偶尔见道路边种有庄稼的,也会停下来看上一看。一个上午跑下来,白云起倒也有些乏了,想在路边寻个茶铺坐下,喝点最普通的柳叶茶,听点来往行人的闲聊,似乎又能回到了当年快意江湖的岁月。
兴许是战争才结束的原因,即使是官道之上,茶铺也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找到一家,走进一看,茶铺的生意显得很清淡,只有三两个行脚的商人在那歇脚闲聊。
白云起一行五人走进这家茶铺,店老板顿时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虽然白云起等人已经换成便衣。可是健马华衣,与这寒酸的小茶铺比起来还是有点格格不入,弄的店老板倒有点不好意思起来,五十多岁的人了,居然还脸红地问白云起道:“几位客官,可是要歇脚喝茶?”
白云起似乎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协调。自己这帮人看起来实在是有点显眼了,看来今后出来还是要低调一点了,至少别穿的太好。
“掌柜的你这就是说笑了,不喝茶歇脚我是你这来做什么。”白云起有心缓和气氛。他们这一进门,那几个行脚客商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所以白云起笑眯眯的和掌柜的开起了玩笑。
也许是白云起的和善感染了掌柜地,掌柜笑的也自然了许多,对白云起道:“客官里面请,小地方莫见笑才是。”把白云起等人让进去,用手头的抹布将桌椅擦了几遍,这才请白云起等人坐下。白云起在一边看着也是苦笑,自己一身光鲜的出现在这山野小店就够打眼的了,身后还跟四个雄赳赳的随从。看来这一次出来还是没考虑周全啊。
请白云起等人坐下后,掌柜的这才堆起笑脸道:“客官是用茶还是吃酒?”
“哦?你这还有酒?那有些什么下酒菜?”白云起跑了一个上午,肚子还真的饿了。掌柜一听白云起这般问话,知道大买卖来了,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连忙作揖道:“说出来不怕您笑话,咱这小店寒酸的紧,酒倒是从京城杏花村赊来地,那的老板人实诚,我又是老主顾这才能赊一点。至于下酒菜。也没得好东西,只是昨夜我家后生在后山下的套子,捉了几只野兔,一早让婆娘洗了炖上,客官要不要来点?”
掌柜的这番话说的有些啰嗦了。开始还怕白云起不耐烦,可是见白云起竟然听的饶有兴趣,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掌柜的,你这就不厚道了,刚才我等问起下酒菜。为何你只说有狗肉,不说有兔子?是怕我们给不起银子吗?”边上的客商听了掌柜的话不乐意了,出声责问掌柜的。
这掌柜地连忙笑道:“客官您误会了,刚才您到的时候,这兔子肉不是火候没到么,自然便没说。”那客商听了这番解释,也就作罢,没有再为难掌柜的。
白云起听到这些话也是一笑,山野小民,民风淳厚,没烧好的兔子也不说,想到这里,白云起生出作弄一下这掌柜的意思,想看看他如何应付。想到这些,白云起也是板下脸来道:“掌柜地,你这就不厚道了,没听说过闻到狗肉香,神仙也跳墙么?你有狗肉,为何不卖与本公子,难道本公子给的不是银子不成?”
掌柜的哪料到白云起在这等着他,顿时老脸就红了,连忙给白云起作揖道:“公子莫怒,不是老小儿不卖你狗肉,只是有的话在这实在不好相告。”掌柜这话白云起听了不明白,倒是那几个客商听了有人叹道:“哎!这世道,加上又打仗,人不如狗咯。”
“兄弟你在话就不对了,据说当今国主年少英明,已经下令减免一年的税收,现在战乱已停,只是不知道……哎,不说了,不说了。”掌柜地刚接过话,又闭上了嘴巴。
白云起这次出来,就是想听听民间对新的政策有什么看法,可是掌柜的刚开个头就缩了回去,不免有些失望,正想问上一句,猛然间见掌柜的脸色一变,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外边。
还没来得及回头,白云起已经先听见一片抽泣声,接着就是有人在外头咋呼道:“哭什么哭?老子这的带你们到京城里享福,别都哭丧个脸,坏老子的买卖。”
白云起慢慢地回头,只见茶铺的门外停着一群破衣烂衫的女孩,一个个面黄肌瘦,看不出年龄的具体大小来。女孩们一个个低头哭泣,十来个汉子押着她们,正在咋呼的是个三十岁上下的男子,真要是用语言来形容他的话,白云起想到的只有一个词,那就是“猥琐相当的猥琐!”
抬头看看掌柜,白云起这才发现,掌柜的现在已经是面如死灰,手脚也在微微地打颤。顺着掌柜的目光看过去,这才注意到这群人里还押着一个书生打扮的后生,而且还是用绳子绑上的,这会那个猥琐男正押着那后生往茶铺里走呢。
“乔老二,你家小子也是个读书人?居然跑到我家勾引下女,被俺逮了个正着,现在我把人给你送来了,你看怎么办好吧。”说着那猥琐男冷笑着看着掌柜,那后生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惜嘴巴已经被人用杂草和树叶捏成团给塞住了,真个是有口难言,只能是在那呜呜的叫唤,可是白云起还是从他的眼睛看见了愤怒,一种无法抑制的愤怒。
后生挣扎着想摆脱,那猥琐男毫不客气的就是一脚踹上来,后生一头就撞在墙上,额头立刻渗出鲜血,掌柜看着眼睛一闭,两腿有软就给那猥琐男跪了下来道:“胡大爷,孩子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掌柜的正求情间,那堆女孩中冲出一个女孩,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摆脱了抓她手臂的一个汉子,冲到那后生面前要扶他起来,口中还哭道:“乔云哥哥,是灵心害了你。”
白云起看在眼里,一直不动声色,身边的虎子他们可有点沉不住了,虎子他们也都是苦出身,哪见得在个,没等白云起示意,虎子已经猛地站了起来,想要动手了。
白云起有心看个究竟,连忙递个眼神过去,虎子见了忿忿又坐了回去。
这个世界上有种人天生就下贱,这个猥琐男估计就属于这种类型,白云起让虎子坐了回去,他看到了还以为白云起是怕事之人,反倒上前挑衅道:“怎么?这位兄弟想架梁子?你也不打听打听,本大爷在京城里是干什么的?我实话告诉你,我兄弟就是国主身边侍卫队的头,叫虎子,你没听说过吧?说了你小子也不知道。”
虎子听了顿时眼睛瞪得滚圆,自己什么时候多出这样的兄弟了,这时其他三个侍卫已经憋不住了,开始捂着嘴巴偷笑。虎子正想发作,但又给白云起一个眼神给压了回去。
见白云起等人不吭气,这猥琐男更得意了,走到掌柜的面前道:“乔老二,我也不为难你,听说你这茶馆买卖还行,胡爷给你个面子,你儿子打伤了我兄弟,就拿这茶铺当医药费吧。”
这时那后生嘴里塞的东西已经被那女孩拿了出来,能说话的后生立刻怒骂道:“胡列那,你这猪狗不如畜生,国主严令降低租息,你家不但没降,就连地里庄稼都毁了的你也要收租子,没租子就夺人妻女买与娼家,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我呸!你个臭穷酸,读了几天书就敢跟你爷爷作对,还敢勾引我家下女,今天你胡爷这店也不要了,我先废了你。”说着胡列那狞笑着举起手中的棒子,飞快地朝那后生的头上砸了下去。
“虎子!”已经看出个大概的白云起一努嘴巴,早就忍不住的虎子跳了出去,一个飞脚就将胡列那踹了个仰面朝天,没等脑袋着地,口中已经有鲜血溢出。
谁也没想到虎子回出手,而且一动手就这么狠,根本就是想送人性命。胡列那的手下们当时就惊呆了,等反应过来时,有的上前去扶胡列那,有的已经抄起家伙,将白云起等人围了起来。
正文 第四部(27)私访(2)
对方亮出的家伙居然还有单刀,很明显这是一个有组织的团伙。白云起下达的治安令里就有收缴民间武器在一条,现在这帮家伙手里居然出现了七八把军队中才有的单刀,这一下性质完全就变了,白云起脸色都变了,冲着虎子就冷冷地说:“虎子,你们给我听好了,敢向你们动家伙的,都给我往死里整。”说完白云起悠闲的叫起茶碗,吹了吹上面的茶叶末子,自顾喝自己的茶。
白云起在命令一下,场上气氛顿时发生彻底的变化,原本空着手的四个侍卫,“噌”的一下全都把宝剑亮了出来。
这一下可把胡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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