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白云起打心底一声惨叫,当一年的和尚还不得要他的老命啊。他开始后悔不多带几个老婆一起出来了,这阵子喝补酒喝得越来越男人,经常弄得两个女人同时伺候都有些吃不消,现在她们俩同时罢工而且下令让自己禁欲,白云起想想就觉得头痛。
“那么,我的亲亲好老婆,你刚才说还有一件天大的喜事要告诉我,是什么事啊?”白云起没忘了这个茬,同时心里也希望苏想云说的喜事能给自己带来点安慰。
苏想云理都没理他,只是夸张地挺着肚子坐在那里小声地自言自语:“你老婆怀孕了,难道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吗?”
“……”白云起立刻无语。
正文 第五部(24)情定沙洲(中)
这天下事还真他妈邪乎,连生孩子都有商量着一起生的。白云起心说我他妈也真够倒霉的,俩老婆说不中奖就同时轮空,一中奖就一起拔头筹,看来白家还真是人丁兴旺,香火都能烧成灾啊。你说这世道怎么就没有计划生育这一说呢,白云起真想发明点结育环避孕药之类的东西出来,可是估计如果真拿出这些东西立刻就得被老百姓给挖坑把自己埋了,即使有点用,也只能蚊子老鼠等让人深恶痛绝,恨不得早一天绝种的东西吧。
作为男人,白云起知道自己是绝不能在这个时候抬腿走人的,于是他收拾心情堆满笑脸,抱起苏想云开始温声软语,低眉顺眼地安抚,一柱香的功夫,估计他足足发表了一篇激情盎然,足以感天动地的万言情书,然后坚决表示自己今后一定会戒烟戒酒戒赌戒嫖而且尽心尽力地服侍两位老婆口无怨言任劳任怨,每天坚持给两位夫人擦桌子抹板凳做饭洗衣服捶背揉肩捏脚剪指甲,苏想云紧绷得小脸才算是略有缓和,当下她懂事地放开白云起:“记住你刚才说的话,到玉嫣妹子那边再重复一遍吧。在这时候,女人虽然需要这个,可更需要你的实际行动。”
张楚西京内,冰妃的寝宫同样是春意盎然,大战之后的两人心满意足地喘息了一阵,李灏松开了咬着冰妃耳朵的大嘴。突然问道:“如果张楚不幸战败,李灏沦为亡国之君后……”
冰妃突然伸出小手堵住他的嘴,美目中一丝迷离转瞬即逝,她幽幽地叹道:“大王莫要如此说。冰儿始终都是大王的人,誓与大王共进退。只是大王,冰儿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李灏一笑,示意她继续说下去。冰妃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认真地注着李灏略显消瘦的脸庞,禁不住用手摸了摸,然后说道:“其实人生在世,不管是庙堂之尊还是江湖草民,到头来无非是黄土一坯,空手来空手去,一切都是空呃……”
李灏若有所思。半晌后问道:“那么,冰儿对于此次两国之战,有什么想法呢?”张楚国现在四面受敌,由忧外患搞得全国上下已经临近崩溃地边缘。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两人一直都是默默做事,从来没有针对战争的结果和两人的未来这些敏感的话题有过交流,平时总是刻意而且默契地回避着,而今天李灏既然主动提起。冰妃云若水突然鼓起勇气说出了一番消极的话,李灏与她心意相通,也就随口问了下去。
冰妃见两人已经捅开了这层窗户纸,也就索性打破砂锅。当下咬了咬下唇回道:“大王终于忧于国事,已经心力交瘁,冰儿每日目睹,如何能不痛中心中。到如今,冰儿以一介女流难辅大王太多,现在张楚上下水深火热,大王一己之力纵能扭转乾坤力挽狂澜,甚至成就一番霸业,又如何能够胜过远走江湖快意一生,做一只徜徉与天地之间的闲云野鹤。每日轻松度日,笑看云起花飞,何等自在。”
李灏披衣而起,望向窗外的大好江山谓然一叹:“冰儿的心思本王如何不知,能够自由舒心地活着,本王又何尝不想。只是人在江湖不由己。本王如何能够抛得下先王留下的偌大基业呢?”
冰妃仍然不想放弃,于是从后面抱住他的腰,然后追了一句:“大王,人生百年,转眼即逝,又何必在意眼前的得失呢。俗话说,进一步山穷水恶,退一步海阔天空……”
“不要说了!”李灏剑眉一竖,登时便发作了出来:“我李灏身为张楚国主,岂能在国难当头畏首畏尾,此番征战,本就是白云起欺我太甚,本王即使拼了亡国亡命,也要与他周旋到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李灏说完拂袖而去,房间里顿时变得空旷起来,突然被推开然后又猛然被关上的那扇房门还在微微颤动,飘摇的烛光映出床头一个孤单柔弱的背影,冰妃俏丽的面容上写满了失望,随即又变成坚毅。她知道李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文弱平和,其实骨子里也是野心勃勃,而且属于典型的宁折不弯,不到黄河不死心的那种人。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咬紧了牙关。“来人啊,请宁老先生前来见我,本宫有急事找他。”
手下的贴身丫头远远地应了声是,然后匆匆赶往宁大先生在宫内的临时住所。此时的宁大先生正在查看前方送来的战报,儿子宁远已经旗开小胜,出兵后仅仅几天的功夫,便已经平定了西京附近两个县城地暴乱。由于天气过于炎热,书房的门窗全部大开,宁大先生高挽起袖口,衣衫也放宽到最大限度,手中执着一把扇子边纳凉边想心事。一阵清凉的夜风吹来,他觉得神情一爽,然后突然一阵耳鸣心跳,热血翻涌。许是闷了太久了吧,他站起身走向院内的水池,这时候亲卫来报:“冰妃娘娘有请!”
“嗯,我随后就到。”宁大先生应了一声,然后回房匆匆收拾了一下,便随着前来的丫环向冰妃的寝宫行去。一直以来,他都对这个冰妃不怎么感冒,甚至还心声厌烦,可毕竟自己是臣人家是君,人家让自己过去,如果不听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转过一座假山,前面是一片灯火通明,富丽堂皇的大宅院,朱红的大门镶满了银钉,门匾上用古体小象写着“冰宫”两个斗大的金字,丫环领着宁大先生穿门越户然后走廊过巷,一会儿功夫后在一个清静的小院前停了下来。
“请稍候,我去回禀娘娘。”小丫环回头一笑,然后径自进去。片刻之后从里面探出头:“娘娘正在沐浴,请宁老将军前厅用茶。”
宁大先生没有办法,只好随便丫环地摆布。他来到前厅坐下,丫环端上香茶就走了。他这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冰妃那边却还是没什么动静。
由于天太热,宁大先生眼前的一壶茶已经被他在无聊中喝了个精光。这时候突然觉得有点内急,可他不敢乱动,也就只得忍着。可越忍越是觉得憋尿难受,半刻钟后,他实在坐不住了,于是长身站起,缓步踱向门外。
门口值夜是两名模样还算是清秀的宫女,此时正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打盹。宁大先生轻轻咳了一声,俩丫头浑身一激棱,睁眼一看是宁老爷子,连忙躬身施礼并齐声说道:“宁将军万福。”
宁大先生摆了摆手,虽然内心里憋气带窝火而且肚子里急得厉害,但表面上依然平静地说道:“免了,我现在要入厕,如果娘娘问起,就说我马上就回来。”
两位宫女低头应是,宁老爷子抬腿刚要走,外面突然急匆匆走来一位宫女,老远就喊道:“宁将军,娘娘有请!”
“这个……”宁老先生低头沉吟了一下,面露难色。可他回头又一想,这都大半夜了,冰妃即使找自己,估计也就是三言两语说点事然后就让自己回去了吧。他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失礼,当下便强忍着尿意,随着宫女进入了冰宫的内厅。
一进门,大厅里檀香缭绕,美女如云,冰妃端端正正在坐在厅内,身边左右各有八名宫女分成两列随侍。女人有三种时刻最美,一是刚睡醒,一是刚洗完澡,一是刚哭过。这冰妃满头乌云黑瀑一般盘下,肤色晶莹如玉,显然是刚才的沐浴让她更增妩媚娇嫩,一袭白衣更是将她衬得飘飘欲仙,灵秀出尘。身边的宫女清一色水绿宫服,也是个个精神焕发,青春亮丽。
宁大先生见礼完毕,冰妃嫣然一笑“宁将军久等了。本宫今日召宁将军前来,只是有一篇新词请宁先生指点一二。”说完她也不管宁老先生愿不愿意,双手一拍,两边的十六名宫女立刻动了起来。她们在内厅中间站定之后,外面又有八名宫女手执各种乐器鱼贯而入,来到冰妃面前施礼之后,两名手执玉箫的宫女同时持箫就唇,乌乌咽咽地吹了起来。两只玉箫起的都是散板,一高一低,一疾一缓宛如一对幽怨的情人携手行进在山间小路上,秋日的冷风阵阵吹过,拂起漫天的落红铺卷而来,整个世界一片肃杀清冷。
然后是打击乐器点出节奏,两只琵琶琮琮铮铮地弹开一段细碎的华彩,厅内舞女同时挥袖转身,旋转,交错,领舞的宫女张口唱道:
“霜桥雨后无晴日,冷巷花飞燕归天。灯前莫忆陈年事,秋风起,秋夜寒,煮酒临窗自凭栏。
满目沧桑入画底,半生沉浮一书笺。夜半惊觉枕边梦,相思苦,相见难,独上重楼望月圆。”
一曲新词歌罢,厅内舞女越转越快,冰妃笑盈盈地望着宁大先生,遥遥举杯相敬。
正文 第五部(25)情定沙洲(下)
宁大先生虽说是常年负责张楚的军政,但他既然与柳千里同级,其文韬武略上的修为都是很有高度的。当下他一听便知道这首词不但文采飞扬,而且情景活灵活现,充满灵气,作者若是冰妃,则此人才华不在自己之下,而且胸襟气势不亚于须眉男子。整词虽然写情,可对人生的感悟与场景、心情还有动作的刻划都极具深度,也算得上一时的经典之作了。
只是他实在憋得尿急,对于冰妃的举动,也只得略作应付,举起酒杯浅尝辄止,同时在脸上作出极为满意和欣赏的表情,然后老老实实在端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领舞歌罢,其他舞女开始应和,歌舞进入回旋反复。
整个歌舞足足进行了半刻钟,宁大先生越来越觉得压力凝重。他发现这帮舞女不同与其他的风尘女子,她们举手投足之间似乎都带着一股阴柔的力道,行进的路线与动作上不但彼此之间互有进退,而且配合得十分默契,隐约之间,这群舞女已经在他与冰妃之间布下一道似无实有,而且坚不可摧的屏障,一个经自己测算,居然以己之力也无法穿越的奇怪阵势。于是越看越奇,越看越惊,对于冰妃其人更觉神秘,高深莫测。
据外界传闻,这冰妃自从入宫后,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让李灏撤去了守卫冰宫的御林军和太监等全部男人。然后从民间收集了部分宫女随侍身边,戏称为“凤卫”,后来又有人说,“凤卫”并不是一个戏言。他们也有着一定的实力,甚至不比龙卫差了多少,以前宁大先生还不怎么相信,可如今看来,这冰妃的确有这个本事。
歌舞终于在琵琶的散板中回旋结束,厅内众女在最后一声滑音落定这后各归其位,垂首侍立两侧。冰妃笑意盎然,再次举杯望向宁大先生:“先生之日劳累,此舞算是为先生略作慰劳吧,只是本宫资质甚浅。还望宁帅不要见外,多给本宫雅正才是。”
宁老先生一撩长袍站了起来,双手抱拳高举过顶然后一揖道地,“娘娘此舞,词曲唱俱佳,堪称当世经典之作,尤其众女动作与步法如行云流水般浑如天成,无懈可击。老臣实在是钦佩之至。”宁老爷子毕竟也是帝王之术的高高手,一番话说得不媚不俗,却又恰到好处。
李灏已经在宁大先生地房间里足足坐了近半个时辰,却仍然不见他回来。询问轮值的守卫。他们也说不清楚宁大先生到底去了哪里。房内儿臂粗的红烛已经燃了大半,李灏觉得一阵倦意袭来,他张嘴打了个哈欠,就打算回宫休息,这时候突然看见窗外升起一支宛如火凤凰一般的信号弹,知道那是急召凤卫护驾的特殊信号,于是心里一惊,连忙发出龙令,同时自己也以最快的速度向着冰宫的方向冲去。
冰妃咯咯一笑,玉指轻拈一颗葡萄丢入口中。小脑瓜里连转好几个念头,这时候厅外又进来一队手执果盘的宫女,为冰妃和宁大先生身边的几案上添加了几样鲜果。冰妃眼见自己的案子上有一枚晶莹如玉的凤梨出现,当即便笑得更甜,她脉脉地注视着自己手下的舞女们,温柔地说道:“我的妹妹们。难得宁帅对你们如此厚爱,还不快快上前谢过。”
冰妃一声令下,大厅内的舞女和手执乐器的八名宫女同时上前躬身万福,刚才领舞的歌女娇声说道:“冰宫娘娘驾下二十四凤使参见宁将军,请宁将军赐教。”
宁大先生一愣,连忙回头望向冰妃。只见冰妃姿势不变,依然在不紧不慢地吃着葡萄,见宁先生如此表情,于是嫣然一笑说道:“前日一次试斗中,本宫尽出二十四名凤卫,竟然不敌大王手下的四名龙卫,大王非常失望,本宫也颇觉面上无光。所以才请来宁大先生帮忙调教,要知此举牵涉到本宫与大王今后的安全,还望宁大先生莫要推辞。”
冰妃说完话一招手,身边立刻有人送上一柄有剑无鞘的三尽青锋,冰妃随手抽出案边的一把尚方宝剑,两剑轻轻一格,只听呛啷一声脆响,尚方宝剑从中间一折两段,竟然像是泥捏的一般。冰妃目注此剑,微微点头笑道:“此剑名为玉柔,乃我于一江湖异士手中偶然得知。今日使赐予宁帅,也算是给他找到好的归宿了。”
旁边地宫女端着一个托盘上来,冰妃把玉柔剑轻轻放在上面,然后由宫女端给宁大先生。与此同时,厅中的二十四凤卫同时在腰间一按一拉,二十四柄明晃晃亮晶晶的软剑立刻被抖得笔直,她们刚才歌舞时的妩媚婉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逼人的英气与杀气。
白云起好不容易搞定了两位夫人,一日内连续和三位只能看不能吃的绝色美女温存缠绵之后,白云起这会儿觉得自己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去青楼随便找个娘们儿过把瘾,另一个就是打手枪自己解决了。
可能是补酒喝得太多,他现在几乎是无夜不欢,有时候两个女人同时伺候还有些顶不住。不过幸好他还不是那种见了女人就走不动的人物,不然估计这天下未定,淫君已经诞生了。走在后院花园的小径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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