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唐善策苦笑一声,有礼地道:“在下大高骑兵统领唐善策,请求圣山提供一个地方供我的军队休整,只是休整一下而已。”
“不行!”白衣人的首领冷漠道:“管你是蒙罗还是中原的军队,一律不得过此边界,否则,立斩当场!”
唐善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也没感到多意外,依旧是谦谦有礼地说道:“如此,那就打扰各位了。”
说罢,唐善策手掌高高举起,用尽力气一声大喝:“所有人听令,即刻下马休整!使劲休整!”
既然有问题解决不掉,那就都留给水榭好了,本来就是这个家伙的主意。
见此,白衣人的首领嘴角抽搐了几下,眼皮狠狠挑了挑,没说什么。
“我们并没有踏过圣山边界,各位,多谢了。”唐善策笑着说罢,直接挨着白衣人的脚躺下,不多一时,竟隐隐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
整个轻骑卫见此,齐齐翻身下马,直接躺在了地上,铠甲都顾不得脱下,几个呼吸的功夫,呼噜声便已经是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连那些矫健的战马,此刻也是卧于草地上,连续的长途奔波,让它们也早已疲惫不堪。
“领队师兄,你看我们如今怎么办?”这些白衣人遇到轻骑卫这兵痞一般的无赖举动,明显很无奈。
“守在此地,若有人敢越入圣山范围内一步,格杀勿论。”白衣人首领冷冰冰丢下一句,便不再开口。只是他的眉头紧皱,不知眼前的黑色骑兵到底怀着什么样的念头。多少年来,从来没有一支军队敢靠近圣山统辖范围,这支军队一定不简单。
“守好了!这事情不简单,我去回去上报。”白衣人首领颇为担心地看了睡着的唐善策一眼,转身迅速离去。
…………
圣山很高,传说有千余丈,矗立在沁河草原上,直入云端,仿佛从天上俯瞰着这一片天地上的生灵,神秘而出尘。
“师尊,您看此事该如何处理?水榭如今直接找上门来,明显是……”一袭雪白衣裙的达布天衣俏生生地立在一处草庐外,对着庐内不无恭敬地说道。
“哈哈,这个水榭小子,真是能瞎搞。”嘎吱一声,草庐的门被打开,一个麻衣老者踱步出来,哈哈笑着道:“莫非连圣山最聪明的达布天衣,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么?”
“师尊说笑了。”被自己的师父取笑,达布天衣那雪白的颈部微微有些发红:“师尊,我们,明显是被水榭将了一军。”
麻衣老者也不回答,呵呵一笑,单掌在面前空气中轻轻划了一个圆,顿时,半空上凭空出现了一面巨大的镜子,唐善策和三千黑甲骑兵倒头大睡的场面历历在目,好似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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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秋回家,因为小说的事情,被老爹好好数落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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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南征北战,黑色骑兵的传奇(十三)
达布天衣见到这神乎其技的手段也不如何吃惊,因为她明白,无论任何神奇的手段,只要她的师尊使了出来,都不为过。
半空之上的这面镜子,便是师尊闲来无事悟出的小绝活,当然,小绝活也有个大气豪迈的名字——窥天镜。
只是,今天这面镜子,怎么这么大?
仿佛看穿了达布天衣心中在嘀咕什么,麻衣老者嘿嘿道:“人老了,眼睛也有点不行了,什么东西,非要放大一点才看得到。”
达布天衣闻言,并不接话,只是优雅一笑,仿佛这天地间的花朵都失去了颜色。
“能够把一支新兵带成如今这般模样,灭掉了蒙罗一万多人,这小子,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比我们这些老家伙当年要好得多。”麻衣老者望着窥天镜中那些疲惫的身影,眼中显出了回忆之色。
达布天衣颇有些郁闷地道:“若不是水榭将圣山的笞天九鞭传给他们,这些骑兵哪能活到现在。”
秀眉一蹙,更有一番风情。
还好这里没有什么男人,否则一定会被达布天衣那惊心动魄的美丽震慑住心神,再加上她浑身缭绕着的那种圣洁无暇的气息,就好似一个女神降临世间。
叶一秋曾经见过达布天衣的魅惑模样,水榭也见过她的性感一面,可是那都是达布天衣伪装出来的,甚至连面容也作出了些许改变。
草原圣山的圣女,岂是会以真实面目示人?
“将笞天九鞭传给这些普通的士兵,对圣山而言,的确不是什么好事。”麻衣老者手掌一摆,窥天镜又变了个场景,一片茫茫草原上,四个全身笼罩在黑甲中的人在碧浪中全力奔驰着,狂叫着,发泄着。
“这些小子们,年轻真好。”麻衣老者叹了一句,有些怅惘的意味,回头又呵呵笑道:“能够让草原圣山的绝学发扬光大,让更多的人学会笞天九鞭,未尝不是好事啊,哈哈。”
达布天衣微微讶异地看了自己的师尊一眼,随后轻笑道:“师尊,这恐怕不是真心话吧,您可言不由衷了。”
“哈哈,你这小妮子。”麻衣老者有些宠溺地看了一眼达布天衣,道:“等你们这些年轻人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明白我的想法了,至于水榭手下的骑兵,不要放他们进入圣山范围。让他们在外围歇歇脚就好。蒙罗人被水榭搅得鸡飞狗跳,着实一时半会儿不敢追来了。”
“师尊,您的意思是?”达布天衣有些疑惑,从师尊之前所表露的意思来看,他明显是站在水榭的一边,对水榭这个年轻人可是充满了欣赏,即便其将笞天九鞭这等圣山绝学泄露出去也无所谓,此时却又不准轻骑卫进入圣山范围,这种有些矛盾的做法,让一向聪明的达布天衣疑惑起来。
“若是让他们进入了圣山,岂不是要坏了圣山千年以降的规矩?自然不可。”麻衣老者道:“我觉得,即便没有圣山的庇护,水榭的这一支孤军也能在草原上活的很滋润。”
“若是他们真的要全军覆没呢?”达布天衣有些迟疑地问道。
“全军覆没?”麻衣老者呵呵笑着,好像回忆起什么往事,脸上的表情愈发柔和,说道:“若是我草原圣山一代圣女的儿子竟然会在草原上生存不下去,说出去,有人会相信么?”
“谢师姐的儿子。”达布天衣的眼眸中也隐现回忆之色,表情有些迷惘复杂。
“出走圣山那么多年,只是不知师姐现在身在何方。”达布天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大姐姐的身影,那时的自己,好像,还很小很小。
“我说,有你这么玩命的吗?”王维东坐在马上龇牙咧嘴,愤愤道:“我现在可是浑身上下都要被颠散了架,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疼,就不能歇一歇啊!”
“当然不能歇!虽然蒙罗军队被我们甩在了后面,但唐善策带着轻骑卫说不定已经靠近了圣山范围,我们不了解圣山的态度,更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怎么能歇息!”说罢,水榭又使劲给了自己马儿一鞭子,已经很是疲惫的战马嘶吼一声,再次加速。
“我是发现了,只要是跟着你,就没有一天好日子过!”王维东一声叹息,也是快马加鞭赶了上来。
“终于来到了圣山地界!”远远地,这一行四人便看到那高耸如云的庞大山脉,阴影绵延几十里,着实大气壮观。
“你们看!”水榭目力惊人,早已发现远处那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黑色骑兵们!
“我们的轻骑卫就在那儿!”水榭见此,心中大喜,赶忙策马上前,只见这些年轻的士兵们还在睡梦中,睡的很香很甜,有些人的嘴角还挂着微笑,好像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见此,水榭的身体中也传来一阵止不住的疲惫。饶是他身怀阳龙心经,奔波了这么多天,此时也终于接近强弩之末了。身后的王维东、尹飞和简凡早已下马,躺在地上沉沉睡去,唯有水榭,兀自在三千骑兵中寻找着唐善策的身影,终于,当发现唐善策这小子正蜷缩着身子,在一队白衣圣山护卫的旁边睡得正香时,水榭终于放下了心中那压了他三天的担子,也是和唐善策一样,脱了那浸透汗水与血水的铠甲,躺在白衣护卫的脚边,蜷着身子,沉沉睡去,脸上也挂着疲惫后解脱的微笑。
但是,这只是短暂的解脱罢了。
一行白衣护卫见此,面面相觑,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云端之上,一老一少看着这幕场景,顿时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个小子,还真是够直接,很有老头子我当年的风范啊!”麻衣老者双指捋着胡须,眼中有着难掩的自信,和自恋……
“咳咳。”达布天衣根本不知道如何接下师尊这自恋的话语,只有微窘地轻咳两声,看着屏幕中水榭那熟睡的样子,随后说道:“师尊,难道从头至尾,我们圣山都不需要出手相助水榭吗?毕竟您也说过,他是谢师姐的儿子。”
“这个……”麻衣老者露出思索之意,只是随后说出了一句让达布天衣大跌眼镜的话:“若是这个小子敢跨过沁河草原,去把蒙罗的皇宫给拆了,那你就去顺路帮个忙吧!”
…………
第十六章 南征北战,黑色骑兵的传奇(十四)
水榭这倒头一睡,便是整整一天一夜。
唐善策已然悠悠醒转过来,蒙头大睡两天,让他那疲惫至极的身体感到无比舒适,伸手遮住那刺目的阳光,他忽然感到身边有轻微的呼吸声,转脸一看,正好瞧见了水榭那倦意未散的脸颊。
“这家伙,这么快就赶回来了,肯定把蒙罗骑兵玩个惨透吧!”唐善策想起水榭出发前对自己耳语的话,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羡慕的神情:“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要叫上我,但是,这次辛苦你了。”
的确,水榭和王维东等人日夜赶路,拼着绝大的危险扰乱蒙罗行程,将蒙罗名将古勒齐手下的万余骑兵生生斩掉近一成!为轻骑卫的休整大大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大老爷们,少在这里酸溜溜的。”水榭眼睛忽然睁开,看着唐善策,笑道:“我是统领,你是副统领,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辛苦谈不上,责任而已。”
说罢,水榭顺着自己身旁的靴子一路望上去,正好瞧见了那白衣户外撅着的嘴,翻白的眼,顿时笑了起来。
唐善策见此,也哈哈笑了起来,陪着水榭,二人心下无比快慰。二人的奇怪举动搞得那些圣山的白衣护卫面面相觑,嘴角勉强牵动了几下,算是对着水榭唐善策露出笑容。
这些护卫们早已收到命令,严禁眼前的这支骑兵踏入圣山范围内一步,违者,立斩无赦!
“不让我们进入圣山范围?”水榭瞪着那护卫头领,语调冷冷,慢慢道:“兄弟,你可知道我是谁么?”
护卫头领被水榭瞪得浑身发寒,但还是鼓足勇气迎着水榭的目光,道:“不论你是谁,今天都别想踏入圣山地界一步,上面的命令我们必须服从。”
“上面?”水榭冷笑两声,接着道:“上面是哪里?是你们圣山的圣女还是那个整天故作神秘的草原圣神?”
草原圣山对自己存了这么多利用的心思,自己也将错就错,替从不介入中原纷争的草原圣山的打下了大大的名头。这时候翻脸不认人,不让自己的队伍进去休息,算是个什么道理?水榭的心里有隐隐的怒意。
可是,眼前这些白衣护卫心里的怒意比水榭更胜许多!
因为水榭刚才提到了草原圣神,话语之中竟是有不屑的意味!
草原圣神就是这些草原子弟所信仰的真神,可是他们一生不变的信仰,是他们发自内心尊敬的仙人!没想到就被水榭这么轻描淡写地拿出来说事,这些护卫无不怒目相向,踏前一步,长刀出鞘,虎视眈眈地对着水榭。
水榭自然浑不在意,自从京城的撷秀大会直到现在,他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圣山的意图,虽然有些模糊,但水榭今天就要把圣山的意思搞清楚,否则这等庞然大物时时站在自己身后张着血盆大口,让人着实很不爽。
水榭同样虎视眈眈地瞪回去,让这些护卫们心中怒火渐起。
“快说,你们的上面到底是谁?还没有回答我!”水榭又丢出一句让这些护卫们为之气结的话来。
上面,这些人那能接触到圣女那种遥不可及的层次啊。让自己护卫此处的消息可是一级级传下来,以自己这些护卫的身份,根本无从探知。
“哦?这么说,你们也不知道这命令是谁下的了?”水榭玩味的看着这一行护卫,右脚抬起,微微踏前了一步。
唐善策在一旁静静看着,脸上也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
“不准上前!”护卫首领一声大喝,所有白衣护卫皆是踏前一步,长刀出鞘,冷冷望着水榭,眼中怒火未去,好像水榭再踏前一步,就要被他们斩于当场!
只是水榭下面一个动作,让所有白衣护卫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行动了!
水榭只是,解下了自己系在腰间的长鞭,轻轻一挥,那光芒璀璨的白色长鞭在阳光下明晃晃,亮闪闪,好似要闪瞎了众护卫的眼睛!
“这是?”那护卫首领嘴大大张着,简直可以吞进一个鸭蛋,迟疑地问道:“这是圣山圣物?镇山之宝?笞天长鞭?”
这些护卫自然没有见过草原的圣物——笞天长鞭,但是他们多多少少听说过笞天长鞭的传说,也模糊地知道长鞭的样子。此时一见到那白茫茫的光华,心中的震骇简直如翻江倒海!
笞天长鞭不是一直在圣女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手里?
莫非他手中的长鞭是假冒的?
不,不可能,这人有什么样的胆子,敢拿着假冒的长鞭在圣山地界内招摇撞骗?
怎么样?要不要放他们进去?到底该怎么做?
在这一瞬间,护卫首领的脑海中转遍了许多种想法,冷汗不断从他的脑门中滑下。他从来没有发现,原来自己这个护卫首领,真不是那么好当的!
自己能担得起这个责任吗?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莫非是圣山传人?
护卫首领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眼光怔怔地盯着笞天长鞭,已经呆若木鸡。
水榭摇头一笑,将笞天长鞭高高挥起,当空一声炸响,匹练的白芒直冲天际。
“圣山弟子,见笞天长鞭,为何不拜?”水榭高喝一声,脸上傲气尽显。
王维东蹲在远处撇着嘴,不屑道:“装,继续装,我让你使劲装,等被揭穿了就有你好看,哼哼。”
听到水榭中气十足的喝声,那一行正在发愣的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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