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到自己顶头上司如此命令,其余十几个士兵骑着战马,挥舞着长刀向水榭冲过来。
围观群众看的提心吊胆,暗地里都为水榭捏了一把汗。
“怎么,还敢当街行凶不成?眼中还有没有王法了?”水榭眼中寒光一闪。那参将眼中的杀机自然没有逃过水榭的感知,饶是他心性再淡薄,此时也是有些怒了。
“小子纳命来吧!”一个士兵恶狠狠地笑着,手中的马刀即将劈到了水榭的头上!
水榭头也不抬,一甩大袖,隔空扇出一掌,便将那名士兵连人带马击出数丈远!
“每个人都想死吗?”水榭嘴角冷笑,看着冲过来的士兵们,口中话语不带一丝感情,让人听到不寒而栗。
水榭身形动了!如一阵疾风般在马群中穿梭,所到之处,皆人仰马翻,一声声痛苦的哀号声响起,那些士兵倒在地上惨叫着,口中吐血,其状惨不忍睹。
群战,可一直是水榭最喜欢的战斗方式!
短短几个眨眼的功夫,十几名士兵便全部痛苦倒地!
“好!”
围观的百姓不知是谁率先叫了一声好,随后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响若雷鸣般的叫好声!
“打的痛快啊!我早就看这些家伙不顺眼了!”
“狠狠地打!打死他们才好呢!”
“这些欺压百姓的东西!活该报应!”
……
水榭的举动无疑替这些平日里饱受欺压的百姓出了一口恶气,大快人心。
而那之前与水榭交谈的麻衣老者,此时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随后微微一笑,身形一晃,顿时消失不见。
第七章 除恶须用巧
“臭小子,你太猖狂了吧!本将可是朝廷命官,是镇威将军的小舅子!居然敢这样殴打本将的手下!不怕镇威将军杀了你吗?”看到自己手下被虐的如此之惨,参将的脸气得发紫,打又打不过,只有搬出后台来了。
水榭目光冷冷,看向那咬牙切齿的参将:
“一条狗就敢如此仗势欺人,日后本公子要是见了镇威将军,定要问问他怎么管教奴才的!”
看着水榭一步一步向自己逼来,那参将浑身发抖,指着水榭大叫:“你……你不能动我!”
“朝廷军队中若都是你这种贪生怕死之徒,恐怕中原早就被蒙罗铁骑踏平了!”水榭停顿了一下,调整情绪,说道:“今日我便废你武功,让你此生不得修炼。”
说罢,水榭一个箭步,闪身上前,右手手掌狠狠印在了那参将的小腹处!
“啊!”伴随着痛苦的嚎叫,刚才还不可一世的参将捂着小腹跌坐在地上,满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你……你震碎了我的武丹!破……了我的丹田!”
震碎武丹还可以重新修炼,可是倘若丹田被毁,那么这个人此生便无法修武了。让一个武者从此沦为不会武功的凡人,那这种落差可比杀了他都难受。
围观的百姓可都是清楚地听到了参将所说的话,知道其武功被废,人群中再次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呼喊声。
“我…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一定要杀了你……”参将断断续续地说道,气息虚弱无比。
水榭听了参将此话,不怒反笑,蹲下身子,凑到参将的耳边说道:“你以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么?”
随后水榭站起身来,看也不看躺在地上呻吟的士兵,大步离开,人群自发地让开一条道路,目露崇敬之色。
水榭挥了挥手,地上所有在呻吟的士兵便都一声闷哼,再无生息。当然,这其中也包括那扬言要杀了水榭的参将。
“着火了,那些士兵的身体都着火了!”不知谁叫了一声,大伙一望,果然那些士兵和参将的身体都开始冒出熊熊火焰,眨眼的功夫,便化为齑粉,随风飘散,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剩下!
“天哪,真的杀人了!”人群中爆发出一阵阵骚动,虽然他们心里对这一干士兵恨之入骨,但此时见到水榭将这些人当街斩杀,目光中还是露出犹疑惧怕之色。毕竟,私自斩杀朝廷官吏,涉案之人可是要斩首示众的。
“唉。”感知着周围百姓的心理变化,水榭微微叹了一口气。身体化为一道流光,转眼便消失在远方。
“火属性的内力,难道是玄火门的子弟?我得抓紧向上头汇报。”一个在集市上卖蹄髈的精壮汉子低声嘀咕道,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骚动的人群纷纷散去,留下空无一人的狼藉街道。
******
吴江知府府邸。
卢定勇身怀治国安邦之能,只因平日里刚正不阿,不会阿谀奉承,很不受自己上司的赏识,在这吴江知府的位子上一呆就是七年。这卢定勇虽有气馁,但平日里依旧勤于政务,赏罚分明。将吴江小城治理的安定祥和,愈发繁荣,百姓安居乐业,对这知府都是交口称赞。
今日,卢定勇闲来无事,正在书房练字静心。仕途上的不顺利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大的打击,一手书法更是铁钩银划,力透纸背。如此心境的确是难得。
“果真是一手好字,从这字中就可以看出卢大人的风骨,高风亮节,宁静致远。”一个飘渺空灵的声音在卢定勇耳边响起。
“谁?”饶是卢定勇心性再为坚定,此时也惊出一身冷汗,竟然有人无声无息地进入了自己的房中,而自己还毫无察觉!
眼前站立着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英俊的脸庞上挂着淡淡微笑,身材颀长挺拔,周身更是散发出一种“我为天地”的气势,让卢定勇不禁有了膜拜的冲动。
“敢为阁下是何人?所为何事来到本官房中?”感叹于眼前年轻人的深不可测,卢定勇稍稍定了下心神,问道。
“我来找卢大人自然是有事情需要您帮忙了。”水榭淡淡笑道,稳如泰山。
“哦?阁下不妨说说看,倘若本官可以帮的上忙自然会尽力。”卢定勇一口应承道。他心中隐隐有种奇妙的感觉,眼前突然出现的年轻人似乎并不会对他不利。
“如此便好,看来卢大人也是爽快之人,那在下也就将实情告知了。”水榭剑眉一扬,眼神中透出凌厉的光芒,缓缓说道:“吴江参将和他的亲卫士兵都死了,被在下所杀。”
“哦?真的吗?这事情可是有点棘手啊!”卢定勇听到自己的搭档竟然殒命,表情不变,语气淡定无比:“那参将可是镇威将军的亲信,年轻人你不怕本官将你拿下去镇威将军那里邀功吗?”
看到卢定勇语气不急不躁,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满,水榭心中对这吴江知府的心思明白不少。
的确,卢定勇在听说这参将被杀之后,心中狂喜,表面上又不可显露而出。这几年来,参将仗着自己是镇威将军的小舅子,平时带着一帮亲信在吴江城耀武扬威,欺压民众,强抢民女,简直就是一方恶霸。由于对方手握兵权,而且后台实在太硬,狂妄到多次干涉自己处理政务。身为小小的吴江知府,卢定勇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任其胡作非为。
水榭微微一笑,明亮的眼光中透出强烈的自信,道:“早就听说吴江知府卢大人高风亮节,不攀附权贵,我想,对于这件事情,爱民如子的卢大人定然知道如何处理吧!”
卢定勇终于不再掩饰自己内心中的喜意:“此人的手上不知有多少条命案,少侠此举可是大快人心啊!即便是让卢某罚俸降职又如何,能替百姓除此大患,公子你当居首功!”随后卢定勇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失落:“只是,这份功劳,朝廷不会看到,只能记在百姓的心里。贪官恶人不杀净,百姓永远不会有好日子。”
“卢大人言重了。”水榭摇了摇头,说道:“本人不在乎那些虚假的荣耀,更不会在意百姓心中评说,对我来说,那都是虚幻,只有行事不违本心,不因利欲而往,才是最重要的。”
卢定勇听后,浑身一震,眼中放出强烈的光彩:“是了!公子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本官这么多年自觉前途渺茫,浑浑噩噩,听闻公子一席话,如今豁然开朗!”卢定勇双手抱拳,恭敬地感叹道:“公子乃是入世修行的大隐之人哪!”
“公子请尽管放心,参将的事情,那镇威将军要打压便打压,本官不会有任何惧怕。不过,要委屈公子离开吴江一段时间了。”卢定勇坚定的地说道。看来此人的确心性高洁,不攀附权贵。
水榭心中对这吴江知府还是有些歉意的,倘若那镇威将军许华昭护起短来,这卢定勇必然会首当其冲。水榭歉意地说道:“卢大人,在你的管辖之地给你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在下欠你一个大人情,等日后有机会了,一定奉还!不过此事,在下倒是有一个办法。”
卢定勇摆了摆手,笑着道:“公子不必有任何歉意,公子有什么妙法,不妨说来听听?”
……
据说在参将身死那日,吴江知府卢定勇得此噩耗,在公堂之上极为震怒,掀翻桌案,大骂侍卫,怒声震天。
随后,吴江城的大街小巷中全部贴满了“形似凶手”的图画,要求民众指认,协助抓捕凶手者赏银一百两。
过了几日,搜查凶手一事如石沉大海,一直未有消息。却有数千百姓来到吴江知府府邸,上万言书,痛陈参将的恶行恶事,要求吴江知府宽大处理凶手,为民请愿。
吴江知府卢定勇左右为难,不得不直接将吴江百姓的万言书快马送至天京,呈交给镇威将军许华昭,请其定夺。
看到民意如此,镇威将军许华昭此时就是再护短也不好发作,表面上只有顺从民意,暗地里回信给卢定勇,称自己这小舅子实在是十恶不赦,活该被诛,自己管教失误,望卢定勇顺从民意,上报朝廷时就说其抱病身亡。同时,许随信寄去一千两白银,暗示卢定勇,希望自己小舅子的恶行不要被声张,惊动了朝廷,以免影响了自己的声誉。
同时,镇威将军许华昭亲自出面,宴请中州总督何年东。
距离吴江参将被杀仅仅过去十天,由于镇威将军的保荐,卢定勇在当了七年吴江知府后,升任中州肥缺安庆郡太守。临行前吴江百姓夹道洒泪相送,此事一时间在大高王朝官场中传为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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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匪帮卧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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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独自行走在一片无垠的田野间,眼睛微微眯起来,感受着吹在脸庞上的晨风,无比的惬意。
麦子在返青,在拔节,微风夹杂着麦子的香气,淡淡的,很香,很温暖。手掌轻轻触摸,尖尖麦芒刺着手指,感觉痒痒的。黄鹂、喜鹊、燕子、布谷们在空中来回穿梭着歌唱,远方的山峦像是一双捧着的大手,一轮红日从其指尖缓步而上。
水榭喜欢这种遍布天涯的绿色,喜欢这种浓郁的生命气息。
看着那些一大早便开始在田间忙活的身影,水榭舒心地笑了,他从那些身影之上看到了一种愿望,一种善良。
无论在哪里,都要有这些踏踏实实守护着麦子的人们,都要有踏踏实实存在的家园。而我,愿用我的生命,守护这家园。
如果所守护的家园没有了,那么我们老去之后,该拿什么来回忆?
距离吴江杀人事件已经过去了七八日,水榭行走在从吴江城到五原城的路上。
脚步踩在坚实的大地上,水榭感到一种厚重,自己人生中所缺少的一种厚重。一路感悟,一路体会,徒步而行,水榭的心境修为又提高了不少,已经隐隐达到天地相似中期的巅峰了。
“从无法无念到现在,自己还没有修习过任何一种精神攻击的技法。记得在自己进入灵药山谷之前,师父曾经给了自己几本武技心法,是时候找个地方修炼一下了。普天之下卧虎藏龙,天京更甚,自己迫切的需要提高实力。”水榭心想。
“小伙子,一个人这是准备去哪啊?”一个肩上扛着锄头的老汉迎面走来,笑呵呵地问道。
“呵呵,大爷,我是从吴江过来的,这是赶去五原城。”水榭笑着答道,对于这些朴实的乡里乡亲,他心中一直都有种亲切感。
“小伙子,看你的样子穿着不是本地人吧,看起来怎么说也是个有钱人家,去五原城为什么不走官道,反而要从这乡村里穿过去呢?”老汉看起来很是疑惑,这么一个公子哥似的年轻人不骑马不坐轿子,却徒步穿过田野,这让他很是纳闷。
怎么回答,反正不能说是自己为了感悟天地吧。
“大爷,我年少时体弱多病,从吴江到五原城并不算太远,我徒步走过去,就当强身健体了!”水榭还真是挺机灵。
“那你可是走错路喽!”老汉微微叹息一句,提醒道,“快绕回去吧,年轻人,前面你是过不去的!”
“哦?到底是怎么回事,大爷能详细说明一下么?”前方难道有什么危险么?水榭艺高人胆大,倒是不惧,看着老汉愁眉的表情,水榭此时的好奇心又起来了。
“看到那片小山没有?”老汉指着平原尽头的那片山峦,说道:“那就是土匪卧龙帮的老巢,上百个土匪常年呆在那里。你要是从这去五原城,必须经过那里,你看,你能过的去吗?快回去吧,那里的土匪可是个个武艺高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
“怎么会如此?大爷,他们经常欺负平原附近的百姓吗?”水榭皱着眉头问道,倘若如此,他今日定然杀上山去,清了土匪老巢!
老汉回忆道:“在以前,这股卧龙帮的土匪一直是这边的一霸,每月都要下山来收例钱和粮食,倘若给的少了,轻则一顿毒打,重则甚至会要人性命。”老汉深深叹息。
“难道官府没来清剿过这股土匪吗?”
“前几年官军来过一次,不过被这些土匪杀的大败,狼狈地逃回去了。官家吃了大亏,以后就装作不知,对这块地界上的土匪也就不闻不问了。从那之后,那片小山也就成了禁区,无人敢从那里经过。”
“哦?”水榭没想到,这股土匪不仅狠辣,战力还如此之强,这倒让其惊异了。
“最近这些土匪还要下山来收例钱吗?”水榭问道。自己是铁定要从这片土匪窝经过了,对手越强,越能激发他的斗志。
“今天就是这些土匪下来收钱的日子。不过这些土匪这两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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