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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儿及笄，我很高兴。大典一直持续到很晚才结束却一点也不感觉到累，与我自己及笄时天差地别。
“坐，”坐在桌前看着站在面前的凌。凌缓缓坐下低头不语，突然笑出声，今天心情真的很好看到他竟然能笑出来。而他惊讶的抬头看我一眼又低下头。最终是我再次开口说话，“还生气呢？”
他抬头盯着我不再移开目光，“莫气了，孤也很郁闷。雅公主张嘴就向孤要人孤又不好说什么。让你与她说是觉得就这么点子事你是可以解决的。”
水凌舞发愣，她竟然肯向他解释。而且，这是第一次她跟自己说话不是这么冷漠居然是笑着的。突然感觉很满足，只要她肯对自己笑，那么那件事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还有，你也别郁闷了，谁让你正好生这么个日子与澈儿及笄冲突。孤也没有办法，不过孤有帮你准备礼物。”拿出身上的东西，“是孤帮你带还是自己带。”
盯着我，突然展颜，伸出右臂。
礼物是根红色的线绳，只不过比较粗一些。三秒后结消失不见，只剩一个没有接口的密封圆圈柔顺的圈在腕上，火红的颜色配着他白色的肌肤很好看。“这是孤跟靖琪那抢来的，除了你自己别人应该是拿不下来的。不过孤没试过你还是仔细点莫弄丢了。东西虽然简单但世上仅此一件，丢了孤可没办法给你补。”
“知道了，”水凌舞点头笑着开口，他能记得这些自己是真的很高兴的。是不是可以想象她开始慢慢喜欢上他了，可以吗？
“主子，萧若雅要见你。”门外传进残的声音。
“让她等着孤出去，冽谦来了吗？”
“没有，是她一个人来的。还有曼兮要见水凌舞。是丽妃领着来的。”
突然一阵烦躁。“说白了就是来见凌的，让他们都等着。凌你自己去见他们孤要睡了。让他们在眼前一闹脑子更乱。”有些恨恨的开口。
“王…”凌欲言又止。
“嗯。”抛出一个字示意他说下去。
“臣…不想与雅公主走，不能由王直接拒绝吗？”水凌舞盯着面前的人，我想陪着你的你看不出来吗？
还来不及开口就看到了冲进来的人，那些烦躁马上升级为厌恶。“丽妃，谁准你进来的？”
“哼，本宫想进来便进来，还需要得到准许吗？”丽妃不可一世的开口。
有些头大的揉揉脑袋，这人无法无天是出了名的。“丽妃，今儿是澈儿的大日子孤不想与你们计较。凌你与他们出去说，雅公主你不想见她们你应该还是想见的吧。”站起身，“现在，都给孤出去。凌你今晚不用回来想做什么做什么去。残你看着他们出去，别把孤的房子拆了。”
“王，为什么臣不用回来了，王要臣去哪里。”水凌舞有些慌乱，才这么一会儿她就厌恶起他了吗，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
“随便，想去哪里去哪里不用跟孤报告。残。”
“是，水凌舞，走吧。”残堵在凌身前。
残带着他们出去。
昏昏沉沉中又梦见那些过往，他们说什么我不想打听也不用打听。无非就是那些再等等之类的话，曼兮是吗？你…永远都别想得手，以前没有，现在，更不可能！
当那一片片的血红再次出现在眼前终于长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找了件衣服披着不顾李公公阻拦一个人去了御书房，大约一盏茶的时辰澈儿便赶了过来。推开门就走上龙椅抽掉我手里的笔，“姐今天闹了一天你就不知道休息的吗，这些什么时候不能做。”
眼角扫一眼窝在一旁不敢出声的李公公，想他也是为了我好就放过他让他去泡茶。澈儿还在一边唠叨直到李公公端上澈儿的茶他才说够端起茶慢慢喝。澈儿喜欢这种茶我特意吩咐他们一定要泡这个给澈儿喝。又过了一会才开口问他，“澈儿，皇姐为你立个妃吧。”
“噗——！”澈儿一口茶喷出来。
“澈儿！这茶可是冰国千金难买的，丽妃要我都没有给就在我这里留了一点你来时泡给你喝剩下的全给你送去了，水凌舞我都没舍得给。你知道幻羽大陆有多少人爱喝这个又有多少人能喝的到吗？就你一个啊，你还这么浪费。”语气无限惋惜心里却不心疼，要说心疼也是心疼澈儿浪费光了他今年没得喝。
“姐，爱喝的人很多我知道，千金难买我也知道，可是就我一个人能喝我就不相信了。”澈儿接过李公公递来的帕子擦干净嘴。
“不相信？”看见澈儿面前的折子被他弄湿上面星星点点的全是水珠很多字已经看不清楚，递给李公公交代他送回去让递折子的人重新拟一份才继续跟澈儿说话，“今年本来产量就奇少，为了你这么点子茶我滥用权威让冰国国君全给我送来。怕他私藏我派魂与魄亲自带十万大军去监工从采摘到运送一步都没落下，你还不相信。”
“皇姐…”微怔。
“澈儿？”
“姐，你好无聊。”
“喂喂喂，你这就太伤皇姐心了。我说你真的不打算成家吗？”
“我会自己留意你有没有合心的，姐你不要管了。”
“好吧，对了澈儿，一直以来你也够辛苦放你几个月出去玩，就当是你及笄放你长假。”
“可姐你…”澈儿有些心动。
“我是你姐总不能老让你担心，想去便去自己小心些就好。”
澈儿挣扎良久终于开口，“好，我会尽早回来。”
“没事，你慢慢玩不用着急。有些地方离得远我管不上你看到了便好好整治一下也算帮姐忙。”
“我知道了，那我明天出发。”
“行，快回去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自个带好。”
第二十一章
澈儿高高兴兴的走了，走时还帮我批完了折子，有这么个弟弟还真贴心。保证我会早早回去歇息其实根本不想回去就在御书房趴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澈儿便来辞行看着他东西都带的齐全也就放心下来，一路将他送出皇城看着他走远唤出魅仔细跟着莫让他路上有什么危险魅领命而去。
想想还是不放心于是又多叫了几个人也跟着，以前自己出门的时候澈儿总是咯哩八嗦的说一堆老觉得他想太多，现在他要出去才知道该有多么担心。无奈的笑笑走回正阳宫，刚进园子侍女就迎上来跟在身后小声禀告，“皇上，水主子今天一天都在床上躺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怎么会难受。”停下脚步看着那侍女吓的她后退两步小鱼看着好笑走出来往我手里塞一个暖炉，“你下去吧我伺候就行。”
“是，”侍女欢天喜地的走了，临走时不忘感激的看一眼小鱼。
小鱼看着他走了才拉住我往里推，“可能是伤风了，主子昨夜不准水主子回宫水主子就在门口坐了一晚上。主子不带您这么折磨人的，水主子一直很规矩的主子有什么不满意的。不满意换掉就好为什么非要放在跟前欺负。”小鱼越说越不满。
“小鱼，你现在是越来越放肆了。”调笑着跨进房里。
“主子本来就做的不对嘛。”小鱼从小跟着我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毫不松口，“这么漂亮个人都不成人形了。”
“好啦你就别再唠叨了，他吃饭了吗？”
“没有，一整天滴水未进。”
“吩咐御膳房做点粥，一会儿送进来。”
“知道了。”小鱼应着转身离开。
水凌舞看到进来的人，转身轻柔的开口。“王上，”说着跪下去。
凌有头风的痼疾以前遍寻名医都不能为他根治只能看着他难受自己手足无措，心却滴血似的疼。想过去扶起他却迈不出那一步，只得开口叫他起来。
“王还在生气吗？”他顺从的站起来。
“不是说躺着吗怎么起来了。”看着他坐的地方，“过来坐下。”
“是。”
伸出双手抚上他的太阳穴慢慢按揉，将气一点点灌入。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一定要学雨泽的医。原来，放不下的依然放不下。竟然还找那么好的理由说是为了什么我的士兵，真真可笑。
“王？”水凌舞吃惊，竟然不疼了。伴随自己这么久的折磨竟然就这么消失了，她…
“好些了吗？”收回手，“以后小心着些莫再着凉。”
“王，臣与他们真的没什么，臣只是…”
“没事，就算有孤也不在乎”。淡淡的打断他。
“王，粥做好了。”小鱼在门口出声。
“端进来，吃点粥小鱼说你一天没吃东西，胃会难受。”
“谢谢王。”水凌舞有些失神，她很久没有这样关心自己了。
“嗯，吃完早些去歇息吧。”起身向门口走却被他拉住，“怎么？”
“可以陪会臣嘛。”
盯着他，不语。这是他这次见面以来第一次提要求，有些不忍拒绝。
“粥该凉了赶紧吃吧，孤看着你吃完睡下再走。”
“嗯，”展颜。
其实，凌真的是一个很漂亮完美的人，前世的沦陷是有道理的。只是这一世的他让我感觉到怪异。明明好多事情都没有变却总是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就像他，依然头风的痼疾依然无药可医。以前的我只能束手无策而现在我却可以随意解决他的病痛。唯一改变的是我不愿为他根治，一方面是为了能以此牵制住他让他不敢乱动。而另一方面…自嘲的笑笑，恐怕连自己都骗不了我是想让他离不开我，不离开我的身边。怎么还是这样无用呢？
“王，有什么不高兴的吗？”她的脸色阴晴不定难以捉摸。
“以后不要再坐在门口了当心着凉，如果真的没地方可去进来就行。”回神看一眼他。
“臣知道了。”她是在乎自己，心疼自己的吧。
也许，是该好好调查调查这个人了。
“主子。”
“残，怎么来了。”
“没事就是想找你，不能来吗？”残翻我一眼。
“能，那有什么不能的。”残很少这样与我说话，展颜对他笑笑。
“今天京城里很热闹，说是京城第一美女要比武招亲。靖琪非要喊着出去看看，我看主子也很长时间没有出去了就想说顺带把你也带上得了。”
“顺带？孤说，孤就是一顺带的？”
“没有，主子您哪能是顺带的。您要不让我们去我们也不敢去不是。那你去不去。”
“去，对了，京城第一美女不是孤吗？”已经站起来的身子停了一下转眼认真的看残，残翻个白眼表情很搞笑，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换身男装我们在门外等你。”
“知道了，”也不再逗他。
“对了，不准带水凌舞。他不在吗？”
“残，你进来老半天了没看见他在吗。”无奈的往边闪开。
残看一眼坐在桌上的凌，“哦没有看见。不准带他记住没有。”
“知道了，快出去吧。”
转身看见沉默不语的凌，但两世的熟悉让我感觉到他的怒气正在酝酿。这是这一世他第一次动怒，还真是久违啊。只是这样就装不下去了吗？也许残就是故意刺激他的，这个残总不会让我失望。直勾勾的盯着他缓缓开口，“如果残有任何不妥，孤唯你是问。”
“王！”水凌舞猛的抬头，自己竟是连一个奴才都不如了吗。“我需要理由！”猛地站起来走近我，“我想知道为什么他可以无视我张口就说不准我去，为什么他一个奴才可以直呼我的姓名而不是主子，为什么！”
手指微扣，看见他开始皱眉。“孤既然可以让你的头风不疼，那么便可以让你更加的疼。想知道理由，可以。因为残他想无视你就可以无视你，而你更不配让残唤你主子之类的，孤都没有把自己当他主子你凭什么。还有，残他不是奴才。若再让孤听见这话孤定让你后悔。头很疼吧，晚上孤回来的时候希望你还活着。最好活着，活着我可以把你送给萧若雅换几年和平。”甩袖离去。
双手紧握，不是奴才，那么难道他堂堂冰凌少主连一个杀手都不如吗？还是说她喜欢他，不，不会的，她喜欢的是自己！为什么她变得这么残忍自己却这么无能，明明就不是同一个人了离开她不就好了，他水凌舞凭什么受这种折磨。可是，那么残忍的她却偏偏让自己真的将心交给了她，以前赎罪的心情早已被深深的迷恋所代替，为什么就是移不开目光呢？
街上很热闹心情也出奇的好，许是刚刚刺激了凌。我知道这很不应该可是没办法，只要看着他难受我就高兴。停住脚步笑眯眯的问残要不要帮他也弄个比武招亲之类的又得到他一个白眼，倒是靖琪积极响应说若是组织起来他一定帮残好好把关，气的残加紧脚步向擂台走我和靖琪相视一笑跟上。
抬起头看擂台上站着的女子，我很少这样看人所以觉得很费力。收回目光扫他们俩一眼，“我说你们谁去这姑娘找的还真挺好看的。”靖琪第一时间回答我，“我们只是来看看的，怎么可能真的去招亲。”
“你们玩我是吧，把我叫出来我以为你们谁看上她了呢原来就只是来凑热闹而已，还有残你刚不是走的挺着急的，不然你上去试试。”
“主子不要给我下这种命令，这人又没什么用弄来也是浪费粮食。你明知道主子你要是当真我会领命的。”
“一点都不可爱，靖琪是你喊着要来的，上去玩玩吧。”
“主子同意？”他可是一直在等主子开口的。
“去吧。”
”谢主子，还是主子对我好。他们个个比我厉害我都快压抑死了，就想借着这机会欺负欺负别人。”
靖琪笑起来还是很好看摸摸他的脑袋让他上擂台去。目光追着靖琪蹦蹦跳跳的背影压低声音吩咐残，“去查查水凌舞这个人。”
“主子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愿带他吗？”
“你总有你的理由的，你也知道你做事我从来不问理由。”
“那是你知道我一定会说与你说，主子告诉司马冽谦的魂之所牵之人，是水凌舞吧。”
猛地回头看他。
“主子，能看的出来的。”残叹气，“当初主子让慕容瑾瑜换衣服就是因为水凌舞一直穿着那种颜色的衣衫，那是一种植入灵魂的感情，但是，还有一种…主子知道的，刻骨的恨意”
“残，你说孤要不要杀了你灭口。”咬牙切齿的出声。
“主子舍不得的。主子记得那天你让我看着他与丽妃他们吗？曼兮与丽妃的行为让我怀疑，主子是知道为什么吧。”
点头。
“果然你是知道的。所以，在调查清楚之前我不能让主子危险。”
“你看着办不用跟我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