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水姑娘竟然这么过份?明知道少奶奶你除了刺绣还……”
我笑着拍拍玲儿的肩道;“没事,我不会不是有人会吗?霜儿可以教我嘛。”
“嗯,说得也对,反正少奶奶玲儿是永远站在你这边的。”
“谢谢,玲儿。对了,除了霜儿以外,我还想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
我从怀里掏出自己花了半个时辰所画出来的设计图,递给玲儿道;“帮我按照这个图样缝一件这样的衣服和裤子来。”玲儿接过设计图,瞳孔蓦地睁大;“这是什么啊?衣裳吗?袖子呢?怎么会如此暴露?”
“嘿嘿,玲儿你按我意做就是了,反正这次我一定要赢!”而且,志在必得。现在的李沁南,是不允许被任何人看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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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谁动了我的琴弦
时间流逝,转眼三日之限已到。
一早,水柔梦就唤来下人催我起床。洗漱完毕,来到前厅却见吕府上下皆已到齐。众人恭敬的围在一起,似在等待什么。见我来了,老夫人首先起身笑脸迎道;“南儿你也来了?我正想问你和水姑娘在卖什么关子呢,大清早叫醒大家,搞得神秘兮兮的。”
随后,容光焕发的诸葛阳姬与南宫流银吕震等同时朝我望来,想必他们还不知道我和水柔梦之间的事。既然不知道,那我也不说,这事就让水柔梦自己解决。
果然,不待我说,水柔梦就满脸含羞的上前道;“夫人你看春节将临了,家中又来了诸葛南宫两位贵客公子,府里略显冷清。所以,梦儿为了让大家提前感受到新年的欢快气氛,所以就和南姐姐在三天前商量了一下,要给老夫人和众位公子们一个惊喜!”
“惊喜?”老夫人与吕震等人同时一愕,皆朝水柔梦那充满算计的脸庞望去。
“是啊,我和南姐姐要给大家的惊喜就是——献艺。”
“献艺?”众人再愕。
“不错,我想能成为吕家的媳妇虽不说国色天香,但至少也要琴棋书画略为精通吧?所以,我和南姐姐的意思就是要让吕家的所有人既做观众又当裁判,那时好评评我与南姐姐的才艺谁为出众。当然,梦儿这样做并非是要与南姐姐一分高下,梦儿只是想让冷清许久的吕府热络一些。也让多日来一直郁郁寡欢的夫人能开怀一笑。”说到这里,水柔梦满是无辜的朝老夫人一瞥,一副为她好的模样实在让人觉得她的孝心可歌可泣。老夫人听了水柔梦的一席话,有些为难的望着我道;“南儿这……”老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吕震就上前打断道:“有什么好比的,李沁南做好你的刺绣就罢了,不要再给本少爷出丑了。”
看来,他们都不相信我的实力,可恶,一个个都从门缝里看人,我李沁南有那么差劲吗?
“既然梦儿妹妹提出要比,那我这个当姐姐的当然要奉陪。再说,能让老夫开怀一笑,不就一个才艺比试嘛,这还难不倒我。”
话落,南宫流银折扇轻摇,满是兴奋之色的说道:“好啊,比吧比吧,好久没有这种余兴节目可看了,本少爷还真想瞧一瞧你们二人的高低。对了,二嫂,你可是二哥的正室啊,千万别出糗哦!”
“多嘴!”一直在旁沉默的诸葛阳姬满是忧愁的盯了我一眼,随即又把严厉的眸光放在了南宫流银的身上。
老夫人见我同意,也只能慈善的点点头道;“既然如此,这也是大家的决定,我这个吕府的当家人也就成全你们。不过我可把话说到前头,这场比试只为助兴,不可较真。”
“是!”我和水柔梦同时应道。
“好吧,比赛就定在吕府的后苑吧,那里地平且宽,能容百人,让你二人在此比赛应该不成问题。”
老夫人把比赛地点一说,水柔梦当即充满挑衅的望了我一眼,随后又自信满满的朝老夫人点头道;“谢老夫人成全。”我看了她得意的表情,没有说话,我知道,现在众人都在担心我的实力。毕竟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稍懂女红的小家碧玉,比起水柔梦那种才貌双全的女子似乎相差太远。也许,这场比赛还没开始,我在他们眼中已成败者。
就这样,用过早膳,等着看好戏的吕府家丁早就在宽大广阔的吕府后苑候着。对于他们这些闲着无事的家奴丫环来说,没有什么能比主子之间争斗的事更感兴趣了。何况,这次还是吕府大老婆和小老婆的比拼,这也关系着吕家日后的真正女主人。
这时,南宫流银与诸葛公子相继离开,而水柔梦也满脸巴结的搀扶着老夫人赶往比赛场地。只有我和吕震走在最后,一路上我们不发一言。原以为他也会等着看我笑话,谁知走在前面的他却突然转过身,朝我低声轻呢道;“李沁南,本公子相信你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水柔是何出身。你与她比才艺,这简直就是自取欺辱。如果你现在想退缩,那还来得及,本公子可以帮我取消这场荒唐的比赛。”
听了他的话,我冷冷瞥了他一眼道;“不用了。你还是好好担心你的花魁娘子吧,她肚子里还有你的孩子。我还真怕她比跳舞时动了胎气。”
他瞪着我;“你……”
我反瞪回去;“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早晨的风有些凉,不过众人却皆是神采照人,毕竟接下来便是精彩的时刻,相信不少人已经期盼了许久。
弹琴,跳舞,画画共三关,而比试的时间也分早,中,晚进行。第一关,弹琴。也就是现在,正要比试的才艺,也是我最生疏的一种。
不过,我可以用自己从现代所穿越来的优越感取胜。
很快,家丁就把桌椅搬来后苑,整齐的列成两排,桌上有茶水瓜果。老夫人位列首席,诸葛阳姬南宫流银吕震三人者靠侧而坐。其它下面的位置则是由吕府家丁丫环落坐。
在桌椅的两列,中间则留下一个宽五米长十米左右的空地,做为比赛场地。
首先,出场的水柔梦,只见她身穿粉妆锦袍,高卷云鬓,淡施脂粉,紧抱着名贵的古琴缓缓出场。
坐定,她朝众人羞赧一笑,美绝人鬟,众人皆呆。位于当中的她,端坐在纹络古朴的雕花桌椅处,微微的风吹来,真是应了那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是的,这时的水柔梦是美得纯质没有丝毫杂染的。
缓缓的,如青葱玉指的素手浅抬,蓦地,一道曼妙之声响起。随后,白皙嫩手优雅一挥,整个后苑深处顿时响起了空灵而绝美的琴声,声音清冽悠扬,缠绵而浸润,透着一股飘渺与隔世的仙气。瞬间,风停止了旋转,草叶儿停止了摇摆,空气也似乎在这刹那间静止了流动,仿佛世间万物都在屏息听琴。
这时,吕府家丁皆睁大眼睛高启红唇,怔怔地坐在原地,脸上的神情如痴如醉,眼睛眨也不眨,深情的凝听着琴声所来之处。与此同时,水柔梦半睑的水眸突然一扬,绽放出惊人迷离的光彩。那绝美的面容,伴随着动听的琴声,水柔梦似乎瞬间把人带入了梦境。而我,此刻也忍不住有些沉醉,花魁就是花魁,果然不同凡响。就在大家听得入神之际,南宫流银却毅然的站起身来,迈着细碎的脚步,快速走出自己的坐位道;“好,好,水姑娘的琴声果然动听,好一首名动天下的“平沙落雁’琴音美得真是深入骨髓。”
就在众人怔怔地看着正在全神贯注抚琴的水柔梦,却突然听见南宫流银的夸赞声众人也不由而同的鼓掌齐夸道。
曲罢,远处的蝶儿不知从何地飞了过来,更增添了分美的韵味。我侧眸瞥见,老夫人与诸葛阳姬等人同时朝水柔梦投去了惊艳的眸光,而吕震则充满忧愁的望着我。我不知他为什么看我,反正我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只能不语,尴尬的撇开头,不去看好他。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之际,老夫人却突然转头道;“南儿,水姑娘的琴声果真了得,我这老婆子听了大半辈子的宫廷琴乐,还没有见过几个乐师能比得上她的。”
“我知道。”如果撇开她是我对手不说,那我还真想与他们一起鼓掌叫欢几句,可是现在的我不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二嫂,到你了,你是要自动弃权呢?还是要做垂死的挣扎?”南宫流银为水柔梦产喊助威了两声,随即又把眸光放在我的身上嘲讽道。
我白了他一眼并没说话,然后让玲儿取来古琴。就算这次死得难看,我想我也不会没用到临阵逃脱。
片刻,玲儿担忧的把琴递到我的手上道;“少奶奶,你的琴技……
”
我给了她一记安慰的眼色道;“放心,撑场面还是可以的。”
随后,我不再去看众人的眸光,而是他稳如泰山的走向那华贵而精致的雕花檀木椅上。三天来的精心专研,我想我的琴技虽不如水柔梦那般娴熟灵动,但也可以挥洒自如。
良久,等我气定神闲后,心境不再紧张,随即感受着吹来的徐徐凉风,我全身松懈的闭上双眼。十指在悄悄抚上弦端,感受着似银丝般犀利的琴弦在指间划过,我浅浅的笑了。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这首歌曲是我挑了许久在众多现代古风曲里面最喜欢也最合适的一首。总能从这首歌里找到淡淡的愁,淡淡的伤,彷佛从周笔畅的歌中,我已不知不觉走近了曲里那唯美的画面。望着流水小舟,听着远处传来的哀怨琴声,静静等待着某个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到来。可是,很久很久,也不曾盼到他的到来,天际的明月圆了又缺,而故人的身影却未曾出现。也许,今生无缘。下次相见,已是百年。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谁动了我的琴弦唤我到窗前
流水浮舟你在深夜的那一边
谁倚着我的琴枕梦尽夜满月
还以为各自两边只能做蝴蝶
谁动了我的那根弦
将要度过的湖面
难预料预料将来的深浅
谁让你动了我的弦
这次一遍又一遍
唤醒了人影孤单嵌入夜
谁让你我静似月
只能在心里默念
檐下燕替我飞到你身边
谁让你我静似月
各自孤单错弄弦
风吹的帘落见月人不眠……”
曲罢,音落,我的泪竟从颊畔划过。又一次,喝着这首歌,我哭了。那种让人不知不觉伤感的画面总在脑海萦绕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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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尊严
划下最后一道淡淡的“殇”全场一阵沉默。
我抬起沉重的头,揉着有些发痛的指尖,我不知该说什么。因为,对于这场琴赛,我的信心还是有些不足。毕竟我这从现代带来的曲风不知能否得到他们的认何。
良久,微风再次拂起,我能感觉我披在肩上的黑发随风飘舞。举眸放去,蓦地迎上眉宇间尽显才华横溢的诸葛阳姬,只见他清俊的样貌与宁静的气质合而为一。同时,他也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我,我有些窘迫的转过脸,缓缓退出赛场。
“弟妹,你的歌声和琴声,同时触动了我!”温润的声音,如三月的暖阳在我耳旁响起。我错愕的抬头,再次迎上诸葛阳姬那毫不避讳的眸光。“咳咳……”一阵咳嗽声响起,我这才回过神,侧目面对上了吕震那满是深意的眸子。
“二嫂,想不到你的歌声是这么淳然空灵,加上这美妙的琴声竟如天簌啊!”就在气氛颇为僵硬之际,这时南宫流银却发出异常惊奇的夸赞声。“是吗?”我嘴角有些抽蓄的扫了南宫流银一眼,因为我不敢相信他所说的话到底是褒是贬。
诸葛阳姬凛然起身,朝我幽幽的望道;“南儿,你的琴声与歌声为何如此寂寞?似将千年的静默挥洒在了弦上,你十指所散发出来的忧郁之声回旋在这朗空之中,仿佛似要唤醒这古琴的记忆,向大自然倾诉着永不褪色的音符。让人听后,流连其中,哀怨之情不可自拨。尤其是那绵绵不绝的感伤之情,连天也为之黯然……”
是吗?诸葛阳姬你真听懂了嘛?我琴中所诉所想?我是该满怀对知己懂我的激动,还是该怀着被人猜透心事的闪躲?
“南儿,你真的让我很意外,想不到你的琴艺与水姑娘不相上下,你们两人今天都这般出彩,真让我高兴啊!”沉默许久的老夫人,当即喊叹一声,随后朗声赞扬道。
听了她的话,我与水柔梦相视一望。她的眼里没有欣喜,也没激动,只是闪烁着淡漠的冷光。
睑眸,却听得吕震在我耳旁轻声呢喃,音量虽小,可我却能听得清清楚楚;“李沁南你真是越来越深藏不露了。”
我侧过头,见他对我邪邪一笑,眼里的笑意似有讽刺,又似占有,让人越看越是复杂。
“诸葛公子,相必在场你最是懂琴,这次就由你来评评,我与南姐姐的琴技谁更胜一筹?”就在大家都将以为这次比赛都将在和平化解的情况下进行,岂料水柔梦仍有不甘的站出身来,朗声朝诸葛阳姬询问起谁胜谁负的结果来。看来,她今天一定要比出个高低是非来。
诸葛阳姬被问得一愣,先望了一脸不甘的水柔梦一眼,随后又朝我温和一笑道;“其实水姑娘的琴声与弟妹的琴声各有千秋,而且韵味不同。水姑娘的“平沙落雁”简直就发挥得淋漓尽致,让所有在场之人欲罢不能!而南儿的琴声与她空灵的歌声则是淡漠与忧郁的,有时如潺潺的流水般宁静,有时又如在宣泄她积压在心底的心殇一般,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莫明的惆怅!
她的琴音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所以你两人所抚出地音性是大不相同的,一个清灵悠扬,一个感伤多愁,但是都如天簌一般动人!”
“是吗?诸葛公子可有偏坦?”水柔梦听完诸葛阳姬的解析,满是不服的凑上前问道。
见水柔梦对大哥的话产生质疑,南宫流银冷笑着上前一步道;“大哥说得对,二嫂的琴声并不比你差,只不过她的琴技不如你精湛。如果真要比,你也未必能比得过她。”
“你……”水柔梦气结。
呃,是我听错了吗?这南宫流银竟在夸我?不会吧?
“二哥你说呢?”南宫流银说完,又把眸光放在一直不语的吕震身上。
吕震无视南宫流银的询问,径直盯着我沉声说道;“你是在想他吗?这首曲子也是为他而做吗?”
“我……什么啊?”这人又犯毛病了?最近老问些不相干不搭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