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亦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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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亦不配-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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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同意。”阮瓀点点头,复而又说:“怎比有些没两把刷子还充大头的人强。”
淡淡的十几个字搓起了纪乐蕊心底的点点火苗,她紧握着秀拳,把手绢攥得皱皱巴巴。
“你这女人都死过一回还跑回来勾引洛哥哥!真是恬不知耻!”纪乐蕊沉不住气,彻底撕下面具,破口大骂。
“纪小姐哪只眼看见我勾引洛王的,是左眼还是右眼,难道是……鼻孔?”阮瓀一副被冤枉的表情,问得很郑重。
纪乐蕊气得不轻,她忽地站起来重拍桌面:“你个贱人!近几日洛哥哥常与你结伴出行,还多次光顾你的店铺,甚至在南湘你还去缠着他,你这不是勾引是什么!”
“哦~”阮瓀拖着长音,“纪小姐知道的还不少呢,看来是真喜欢洛王,一举一动都打探得这么清楚。”
“承认了?就说你这个贱人回来没按好心!”纪乐蕊摆着抓奸的架势,眼睛瞪得正圆,一副要把阮瓀吃了的样子。
“可纪小姐不太了解洛王呢。”阮瓀抿口茶悠闲地说:“你这样的打探他的行动,他可是烦得很呢,那你可就离着他越、来、越、远、了。”
纪乐蕊脸突然变脸:“你不要危言耸听!洛哥哥不会知道,就是知道也不会对我怎样!”
“我可没说他能干什么。”阮瓀摊手,“你那洛哥哥没有什么事他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你生在官宦之家,这点儿道理再不懂,那可真是白活了。啊,不对,是白混了。”
纪乐蕊身体微微发抖,也不知道是气得还是吓得。
“还有我在想,你为什么老是找我的麻烦,我跟他也没实质性的关系。”阮瓀思考一番说:“我能猜到的应该是你欺软凌弱,想挑我这个软柿子捏捏。不好意思呢,我虽然姓阮,但不叫柿子,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你这个贱人!”
纪乐蕊大吼,分贝很高,吼来了一众小二们,还有掌柜的,他们齐刷刷地站在阮瓀,成了一堵人墙。
“我还要为自己正正名,我也不姓贱,谢谢。”
啪的一声,圆桌被掀倒在地,茶具乒呤乓啷碎一地,糕点被压得稀碎。
“本小姐绝不放过你!”纪乐蕊气呼呼地恐吓,在一众人面前不怎么有力,她又说:“凭借本小姐的身份和地位,你别想在京城有好结果!”
“纪小姐说这个我自是相信,上次我也见识了。但有句话,再一再二不再三,在我这儿,既然有了一就不会有二,纪小姐还是省省力气比较好。”阮瓀还坐在凳子上握着茶杯,“今日纪小姐在这儿的表现不出一炷香就会传到洛王的耳朵里,你还是回去想想对策吧。”
“这些损失就不算在纪小姐头上了,算是两年后重逢的见面礼。”阮瓀喝空杯中的茶水,轻轻一松手将茶杯扔在了一堆碎片里,她起身惋惜地看了看成了碎渣的糕点说道:“有一句话需要告诫纪小姐,一意孤行只会让你死得很惨,特别是妒忌心。”
阮瓀走到门口挥手遣散小二们又转身说:“三位夫人中只有一人还屹立不倒,你自认为能有本事与她相抗衡?只怕你入得王府却出不得,好自为之吧。”言毕,人就离开了雅间。
“本小姐还没轮到受你教训的地步!”纪乐蕊一脚踢飞刚才阮瓀坐过的凳子,“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又是一阵咣当声,阮瓀下了楼梯走到前大门处跟柜台上的掌柜的说了几句就出了聚仙楼。今天的工作结束了,也该回家了。
对于纪乐蕊,阮瓀再没什么好说的,对一个心智不高的人怨恨那真是浪费自己的力气,就她这样的发展趋势,不需动手就会死的很快,到底是个被惯坏的孩子,还不至于狠毒到那份上,希望她能想明白。

春游寻石

阮瓀一路走回云府,一进门就问云逝回来了没有,管家和仆人们的回答的回答让她失望,她慢悠悠地走回卧房准备休息会儿。
“瓀瓀想我了?”
阮瓀一股脑地起身,看到来人面露喜色,忽又嗔目道:“你也油腔滑调,还学会了这一套。”
“想给你一个惊喜,你若不喜欢,下次不了。”云逝抱歉地笑笑。
阮瓀面色缓和下来:“我就是觉得你不适合这种腔调,以后不要说了。”她咧嘴一笑,“惊喜嘛,还是可以有的。”
“我还以为你不高兴了。”云逝舒口气,“钱公子来了信儿。”
阮瓀蹦蹦跳跳来到云逝面前,鞋也就刚刚提好,“什么时候来的信儿?”
云逝扶好来回晃悠的人说:“方才去聚仙楼找你,掌柜交于我,大概是你走了没一会儿,有个小孩儿送到他手上并嘱咐要亲手交给你。”
“你怎么知道是老钱送来的?”阮瓀接过信封,上面没写字。
“能让孩子来送信,是钱公子的作风,又说是给你,应该□□不离十。”
阮瓀大笑两声:“你也了解透他了。”
云逝低笑不语,他现在也被传染了。
“看看他有什么好消息,要是成了,我算不算媒人一个?”阮瓀抖开信纸,笑眯眯地问。
“应该算是,出谋划策的媒人。”云逝笑着回答,这也是好事一桩。
阮瓀跨坐在凳子上开始读信,信挺长,废话也挺多。
“都说了什么?”云逝倒了杯水放到阮瓀面前。
“话挺多,说不到重点。”翻了一页又一页,阮瓀忽嗤笑:“真服了他。”
“怎么?”
“他前面那些废话是为了转移别人的注意力,怕别人得了这封信去。他的意思是,前面废话多,后面的就不想看了,秘密也就暴露不了了,他把用意写在信里,放在最后面。,你说好不好笑。”阮瓀叠起信纸塞了回去收好,“他没考虑到大部分的敌人都比较有耐性。”
“追宁绮双还算顺利,他说我的招儿挺好用。要我说,不是我说的好用,而是他执行的好不好。”
“绮双纯真善良,与钱公子也相配,从前她总追随蔚公子,我以为他们并不合适,愿钱公子得偿所愿,对绮双来说也是好事。”云逝言毕,想了一会儿问道:“信里……没说其他?”
“有,说是又有了古石的消息,就在离这儿不远处的一座荒山上。”阮瓀也倒了一杯水递过去,“他还算仗义,这时候也不忘记打探消息。”
“消息可靠吗?”
“找到的概率不大,是个废洞,挺小的,装不下太多的宝藏。”
“那……你准备去找吗?”
阮瓀喝口水润润嗓:“有没有都去看看,就当春游吧。”
“我也去。”这不是征求,这是决定。
“你也去?”阮瓀诧异:“为什么?”
“近几日天气也不错,适合出游。”云逝敛下眼眸,语调平常。
“这个可以有,整日闷在屋里也无聊,出去走走散散心也利于找绘画的灵感和素材。”阮瓀托腮仰头想想又歪着脑袋说:“那要让穆大哥找几个武功高强的人和我们一起,以防万一。”
“好。”
对于一起出行,两人有着不同的想法。
阮瓀分析了情况,认为这次比较安全,不会出现其他的人,又加上穆翎,再挑上几位高手,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云逝则感到与阮瓀相处的时间会越来越少,每一秒的相处对他来说都是非常珍贵,就算是留下些回忆也好。
择日不如撞日,第二天就上了路,一路上欢声笑语,晴朗的天空、清新的空气,阮瓀心情舒畅,一直到了钱之渊描述的山洞口,她好心情指数直线下滑。
因为,就在此刻,湛宸洛和他的手下们也正站在洞口盘算什么。
“参见王爷。”问候声又齐刷刷地响起来。
“真、够巧的,王爷也在这儿。”阮瓀特意咬重第一个字。
“是挺巧的,本王能否理解为是缘分?”湛宸洛似是一点儿也不意外在此处相见。
阮瓀哼哼两声,应该是猿粪才对,他就那么想当皇帝,这种破地方还亲自来,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拿到手的事儿,更何况,有没有还另说呢。想着又要跟他共处一会儿,阮瓀就头疼。
“王爷还真是不放过细枝末节。”
“瓀瓀何尝不是,就此也可看出,本王与瓀瓀可谓是志同道合。”
阮瓀望天状,跟脸皮已经厚得无法衡量的人谈话就是在找恶心,她嗯嗯两声,不想搭理湛宸洛。查看了周围的情况,跟前之渊想的差不多,整个山包很小,基本是个小山丘,应该装不了前两次的那些宝藏,不过也不能说死,里面别有玄机也说不定。
“应是从这个洞口进,好像也没别的。”穆翎绕了一圈走回来,对阮瓀说,“我先进去探查一下,若没什么危险,我们再一起进去如何?”
“一起去吧,就你和我。”阮瓀又对着云逝说:“你和他们在这儿等着吧。”
“我……也一同吧。”云逝出声,很没底气。
阮瓀很不赞同,当即说:“里面的情况我们还不清楚,人进去太多,万一发生意外,咱们都要遭殃,你留下来做外应,担任老钱的工作好不好?”
云逝紧抿着唇,沉默半响道:“好,若是没有就赶快出来。”
阮瓀点头,给了个微笑,让他宽心。
此番对话清楚的落在旁人耳里,阮瓀看似是在分配任务给云逝,其实是在安抚他,语气轻缓得很,生怕说得不恰当伤了他。
湛宸洛一个偏身对向自个儿的手下,腰板挺直的小声说着什么。
即便如此,云逝还是神色担忧,欲言又止,动了动嘴唇刚要说话就被阮瓀抢了先。
“有穆大哥在,没事的。”阮瓀拍拍云逝的肩膀表示安慰,对她来说,一点武功都不懂的云逝才应该被保护起来,他可不能受一点伤害。
云逝抿着嘴唇,脸上的担忧非但没减,还浮上几分着急和无奈,他从来没有羡慕过武功好的人,现下开始后悔儿时没有好好练武,只会使笔杆子。
“你留下。”湛宸洛没有来的命令一声,然后转身就往洞口走。
“凭什么听你的,再说你知道我要去干什么?”阮瓀切了一声。
湛宸洛回身目光锐利地盯着阮瓀,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刚张口又要说话,云逝扯了扯她的袖子,阮瓀就没再吱声而是跟在穆翎的后面朝着云逝笑笑又挥挥手,让他宽心,湛宸洛对她的行为很不满意,应该说是不能容忍,从来没有人忤逆他,所以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还带着肃杀,那魅惑的笑容消失的无影无踪,他身边的人都背后发毛,因为像阎王一样的主子明显地表现出不高兴,铁定会有人遭殃。
“本王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这语气冷冰冰的。
“听到了,很清楚。”
湛宸洛现在有点儿阴森森的,不再发话,只目光灼灼地盯着某人。除了穆翎和云逝,其余的人也捏一把冷汗,这个差别待遇也太明显了,还有一向和颜悦色的洛王竟然表现出这样令人畏惧的神色,不过阮瓀一点畏色也没有,反而显得很无辜。
阮瓀一边跟着绕过穆翎一边甩袖道:“我的命,我自己做主。”言下之意就是不用你管,而后就进了黑乎乎的洞口看不到了,身后是忧心忡忡的云逝和阴森可怕的湛宸洛。

寻石无果

甬道里黑漆漆的很安静,只有水滴声和脚踩踏水面的声音。
穆翎快速跟上,幽幽地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吧,不怕他找你麻烦?”
“切,我才不怕他来。”
对话的声音在飘荡,有点渗人。
“你是不怕,依我看他不能拿你咋样,要是我们跟着遭殃了咋办?”穆翎假装哀怨的说道。
要不是洞里太黑暗,阮瓀一定要让自己的那记白眼明显无比,“就好像你怕他似的。”
“人家是王爷,地位多尊贵,哪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话说完还传来叹气声。
“你不觉得你说这话太假了吗?”阮瓀鄙夷。
穆翎耸肩,是有点儿假,他不再接话,因为后面有轻微的脚步声,在水面上能将踩踏声降到几乎不可闻,足以说明这人的功力,用脚后跟想也知道是谁了。
湛宸洛没想亲自出手,但阮瓀掺和了进来,他不得不调整一下计划,不但要万无一失还要防止意外发生,所以又在洞口重新向部下下达了新指令。
以阮瓀的水平,她自然是听不到那脚步声,但她好像感觉到了什么就无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穆翎却放慢了脚步,他无奈了。刚才说的话跟没说一样,她走这么快肯定知道是谁,要不是在意到一定程度,怎么会大老远的就感到那人的气息。虽然她表现的很反感,但也从中嗅出一丝逃避的意味。这两人着实奇怪的很,那人冷血地利用过她,现在却时不时透着关心,态度也时好时坏,她则是能躲就躲,也不给任何机会。这种乱七八糟的关系有点危险,穆翎有点担心,一想起自己的好友云逝很有可能还会被无辜地夹在中间,他的剑眉就纠结在了一起。
地面上的水越来越多,有要漫过脚底的趋势,阮瓀踮起脚来蹭蹭地往前走,也不管前面会不会碰上石壁或者踩到石头。
“你慢点儿,里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走太急容易出危险。”穆翎被带得也速度加快又一边查看前方的情况。
啪啪,阮瓀踏的用力,水花溅起来,几只老鼠受了惊吓,以极快的速度吱吱地蹿出去。
“啊!”惊叫声起。
“怎么了?”穆翎吓了一跳,一把将人拽到自己怀里。
“有老鼠!”阮瓀靠着穆翎使劲往后躲,她最讨厌的动物就是老鼠。
这姿势在后面的人看来变了味儿,凉飕飕的空气飘来,“瓀瓀如此胆小,竟然害怕鼠类?”
“人都有害怕的东西,王爷难道没有吗?”阮瓀倚在穆翎胸前,双手紧抓着他身上的衣服,惊魂未定倒没忘了调侃:“我忘了,王爷不是一般人,没有什么是你怕的。”
四周的冷空气加重,后方一片寂静……
“前面洞口变大了,应该是到了出口。”
“咦,好像是啊。”
一阵风刮过来,阮瓀片刻间贴上了墙,站得很稳当,好像在罚站。等她回过味儿来才意识到湛宸洛走到了前面,并且从他俩中间走了过去。
“有那么急嘛,想当皇帝想疯了吧。”阮瓀低声嘀咕。
穆翎嘘声警告,“我们也进去吧。”
甬道的尽头是个馒头状的洞,面积很小,也就十几平方米,墙壁光滑,是人工做成的,再什么特别。
湛宸洛举着火把转圈,看遍了每一个地方。阮瓀跟在穆翎后面伸手触摸墙壁,想从上面摸到机关的装置,但摸到的只是潮湿的石壁和部分黏腻的苔藓。
“果然没有。”阮瓀摸了一圈,回到甬道处。
“老钱还真是经验十足,说没有还真没有。”这是穆翎第一次夸奖钱之渊。
“这话你可别当他的面说,他能飘上天去。”
穆翎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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