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美西斯将女孩安置在床上,看着女孩因为发烧而泛着红晕的脸,感觉她是那么的迷人,让他都不忍心移开视线。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脸颊开始升温。
啊!哈托尔女神听到了他的祈求,把这么美丽的女孩送到他的身边,他觉得自己已经爱上她了。原来爱情的来临竟是如此的出乎意料,突然的让人粹不及防。
拉美西斯握住女孩的手,她的额头那么烫,手却这样的冰凉。他拿过一条毯子给她盖上,不断的向她手中哈气,想让她快点暖和起来。
御医终于赶来,可是他对女孩的情况完全束手无策。
“殿下,这个女孩并非是简单的感冒发烧症状,她的脉象微弱,而且陷入了深度昏迷状态,恐怕已经没救了。”
拉美西斯的剑刷的一下横在了老御医的脖子上,老御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我不想听废话,无论你用尽什么方法,我都要她健康的活着。否则,你就等着陪葬吧!”
老御医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含糊的回答着是。
拉美西斯把剑仍在一边,转身又回到女孩跟前,重新握紧她的手。
老御医从地上爬起来,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颤抖的用芦苇笔写下几味药材,叫过一名侍女,交给她去抓药。
拉美西斯将女孩带回的第二天,王宫里面已经人尽皆知。大家都在议论,拉美西斯王子从尼罗河西岸带回来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孩,这个女孩是被哈托尔女神选中送给未来法老王的。
远在王都底比斯的塞提一世也得知了这个消息,出于对哈托尔女神的敬畏,他下旨派孟菲斯周边的国内外名医给女孩诊治,希望她可以尽快苏醒。可是接连三天过去了,女孩还是毫无起色。她一直昏迷,无法进食,每次只能灌进去一点点的汤药和水。
拉美西斯一直守护在女孩的身边寸步不离。每当他命侍女去给女孩换下她那身奇怪的服装,她都会用一种从未听过的语言在睡梦中哭喊和挣扎。拉美西斯便心疼的不再让人碰她,他每天都在期盼着她醒来,他想要她张开眼睛看看自己,想要让她开口和他说话。他只要一离开她的身边就会变得烦躁不安,就算是她静静躺在那里,只有看见她,他的情绪才能平和下来。他总是在向哈托尔女神祈祷,一定要让她快点醒过来。
由于拉美西斯的婚期临近,而他却一直在照顾从宫外带回的女孩,无暇顾及婚礼的筹备,塞提一世有了些许的不满,他特地为此马不停蹄的赶至了孟菲斯。
塞提一世看着立在自己面前的儿子。“拉美西斯,我知道你钟情于那名女子,我对哈托尔女神的旨意也十分认同。可是万一那个女孩今生不会醒来呢?你难道就在她身边默默的看着她了此一生吗?”
拉美西斯沉默不语。
塞提一世从王座上走下来,“你是埃及未来的法老,你有义务要为王家延续血脉,你必须要举行这场婚礼。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反正那个女孩不会跑掉,等有一天她醒来你还照样可以娶她,你要好好考虑清楚。”塞提一世拍拍拉美西斯的肩膀,走出接见厅。
拉美西斯见到父王离开,飞快的跑回了自己的寝宫。
侍女们见到上气不接下气的拉美西斯,赶忙从房间里退出去。最近他越来越容易发脾气,她们都害怕一不小心就迁怒到自己身上。
拉美西斯在女孩的身边坐下,开始和他说话。
“你怎么还在睡呢?已经是第五天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快些醒过来吧,你是哈托尔女神赐给我的爱人,我多么想让你尽快好起来,早日娶你为妃。我并不愿意和其他女子结婚,可是却又不能忤逆父王的命令。我身上还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不能够令父王失望…你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当天晚上皮迈到拉美西斯的寝宫求见,他是要替自己侍奉的王子分忧解难。
“王子殿下,臣下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拉美西斯这么多天听的最多的就是“无能为力”和“殿下恕罪”,如今不论什么办法,只要有人能够提出来,他都会大肆的赏赐。
拉美西斯激动的把跪在地上的皮迈扶起来。“是怎样的办法,你快说。”
“既然这名女孩是殿下祭拜哈托尔女神时,女神经圣洁之光送至殿□边的。现在或许可以再次把女孩带回神庙,在哈托尔女神前举行祈福仪式,由女神泽福于她,使其苏醒。”
拉美西斯觉得皮迈说的有几分道理,目前也找不到其他更为理想可行的办法,便认可的点了点头。
“不过,殿下。如果在神的面前祈福,女孩就必须要有一个名字,没有名字的话是不能够进入神殿,蒙受圣恩的。”
拉美西斯想了想,的确。在埃及,人们信奉着一个人的名字有神秘的力量,是人生中最宝贵的东西,有了名字才能够在来世复活,才不至于在永生路上迷失方向。他和皮迈一起进了卧室,女孩还在安静的沉睡。
拉美西斯走过去亲吻女孩的额头,“她的名字就叫做奈菲尔塔丽,意为最美丽的女人。皮迈,你去准备一下,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次日清晨,天刚微亮,拉美西斯带着女孩上路了。
他们乘船渡到尼罗河西岸,为了向哈托尔女神表达此行的诚意,下船之后拉美西斯抱着女孩改为步行。
他们走着到达了神庙的所在地。
拉美西斯此行带来了为女神献祭的五十名奴隶,五十只羊,五十头牛,以及大量的水果、蔬菜、葡萄酒。所有神庙中的男女祭司,都跪在神殿外迎接他的到来。
主持仪式的高级祭司将拉美西斯请人神殿,其他人除了献祭的奴隶,全部没有进入神殿的资格。皮迈等人只得在外面等候。
主殿之内已经打扫洁净,并布置好了祭台,过会儿祭司们便会在这祭台上取出献祭者的心脏,放置到神像前方。手持莲花和莎纸草的祭司分散于两侧,不断向空中泼洒着清水,象征着仪式的圣洁。
仪式正式开始,拉美西斯抱着女孩立于女神像正前方。祭司们在使奴隶昏迷之后,拿银刀破开他们的胸腔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五十颗奴隶的心脏被取出后,分成五排摆列整齐,最高祭司跪在神像前咏颂经文:“伟大的拉神之女,美丽神圣的哈托尔女神,您尊为拉神的一目,使我埃及永享太阳之光的洗礼。您温和而美貌,我埃及臣民将永世追随着您的指引。请您庇佑我埃及未来的国君,高贵的王位继承者,请您赐福于他的心爱之人。请让奈菲尔塔丽从迷失的梦中醒来……”
祈福仪式进行了相当长的时间,拉美西斯抱着女孩一直坚持到了最后。最高祭司手持莲花金杯,用其盛满了神水,送至到了拉美西斯的面前。“王子殿下,祈福仪式的最后关键,请让奈菲尔塔丽喝下这杯中的神水。”拉美西斯把女孩放在地上,用膝盖支撑住她的后背,将金杯送到女孩的嘴边,一点点的灌下去。最高祭司高举神杖,仪式完毕。
拉美西斯同女孩一起回到宫殿,这时的他仍旧显得心事重重。今晚是他父王给他的最后期限,如若过了今晚,奈菲尔塔丽还是无法醒来,三天后他就要迎娶其他女子为妻。他的头靠在女孩的身上,可以清晰的感觉出自己加速的心跳,他说:“奈菲尔塔丽,我所爱的人,只有你。”
女孩让拉美西斯失望了,在祈福仪式举行完的三天里,她还是没能醒来。可是今天,拉美西斯就要和其他人成婚了。
拉美西斯已穿戴好结婚礼服,在临去婚礼现场之前,最后一次来到女孩的床边。
“奈菲尔塔丽,我也有许多迫不得已的时候,请你原谅我吧,只有今天非去不可。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这么久了,你要乖乖等我回来。”拉美西斯在女孩的嘴唇上深情一吻,他取下女孩脖子上的蓝色水晶吊坠,挂到自己的胸前,并把刻有他名字的黄金戒指摘下,戴在女孩的手上。“奈菲尔塔丽,再见。”他最后用无比眷恋的眼神望一眼自己心爱的女孩,转身离开。
未来埃及法老王的婚礼在孟菲斯的太阳神庙举行,孟菲斯的民众竞相前来,为他们最敬爱的摄政王子祝贺。拉美西斯骑马走在婚礼队伍的前方,两位新娘的马车紧随其后。马车的车门和车窗都被金色的纱帘遮挡,看不到新娘的长相。皮迈并没有担任此次婚礼的护卫队长,他被拉美西斯留在宫中,保护女孩的安全。拉美西斯握住脖子上的水晶吊坠,不知怎么的,他总感到惴惴不安。
塞提一世和再次回归他身边的尤丽迪丝,站在神庙的台阶上迎接着拉美西斯。
就在人民的欢呼声中,拉美西斯手拉两位头戴面纱的新娘即将步入神殿。
“快让开!快让开!”
拉美西斯远远看到皮迈骑着马向他这边飞驰而来,那种不祥的预感变得更加强烈。
皮迈从马背上跌落,连滚带爬的跪倒在拉美西斯的脚边。“殿下,臣下无能,奈菲尔塔丽小姐她…。”
还未说完,皮迈的眼睛便噙满泪水开始哽咽。拉美西斯一把抓起皮迈的衣领。“奈菲尔塔丽怎么了,快说呀!”
“奈菲尔塔丽小姐,在众目睽睽之下,如同出现时一样…消失在光芒之中了!臣下罪不可恕,没能保护好小姐,臣下罪该万死……”皮迈趴在地上放声痛哭。
拉美西斯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不,不,我不相信!她才在我身边呆了九天而已,我绝不允许她就这样消失!奈菲尔塔丽!”拉美西斯大声叫喊着跨上皮迈的战马,飞奔向宫殿。
所有人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塞提一世则气的脸色铁青,拉美西斯竟然在民众面前公然逃婚,这让王室的颜面何存?!
新娘中的一人掀起头纱,看着拉美西斯远去的背影。王子殿下口中所称的奈菲尔塔丽肯定不会是她,不过这也太巧了,奈菲尔塔丽也是她的名字,她在想埃及叫这个名字的女孩真是不少,她是否应该改一个更加特别的。
拉美西斯走进卧室,看到的只有一张空荡荡的床。他扑倒在床上,怀里紧紧地抱住女孩盖过的毯子。为什么?!为什么?!他现在还能嗅到上面残存的体香,他的心爱的女孩却再也不见了踪影,是他迎娶其他女子的做法,触怒了哈托尔女神吗?女神因此收回了自己的赏赐,带走了他的奈菲尔塔丽。拉美西斯的泪水簌簌滑落,原来他对她的爱这么深。虽然只是短暂的九天,虽然他们没有过任何的言语,但是此时的他,比曾经母亲过世的时候还要悲伤。有什么办法可以换回他的奈菲尔塔丽,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在所不惜。
、第七章
公元2009年11月末中国北方
“醒了,醒了!柳亦快去通知你妈妈。”
柳阳微微张开眼睛,好刺眼的阳光,刚刚她好像听到了爸爸的声音。等到柳阳的视线不再模糊,她看见一脸关切的坐在自己身旁的父亲。
柳亚飞欣喜若狂的抱住心爱的女儿,“阳阳,你把爸爸吓坏了,自从找到你,你就一直昏迷不醒。我都已经做了最坏的心理准备…”
柳阳搂着眼泪纵横的父亲,拍打着他的后背安慰他。她举目看看四周,白色的天花板和墙,被子和床单上清晰的印着市人民医院的字样,这里是她妈妈的工作单位。她记得自己被那帮坏人逼得走投无路,抱着必死的决心吞下了黑色石头,至于跳下悬崖以后的事情她就通通不记得了。她是如何获救的,又是怎样被送到医院的,她什么都记不起来,脑海之中一片空白。
“爸爸,你先别哭,快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亚飞坐直了身子,用手背抹着眼角的泪水,抽噎着把柳阳坠崖后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
原来那天张义峰在约定的地点没有等到柳阳,便急忙打电话通知了柳亚飞。柳亚飞发现柳阳手机关机后,预感到她可能已经出事了。
柳亚飞拜托张义峰先在四川当地寻找,自己买了当天去四川的机票,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去。他们在一辆往返于附近几个村落的中巴上打听到,三天前曾有一个城里来的长发女孩,坐车到过张家岗一带。那么,柳亚飞他们就分析着,柳阳很可能是在去村里的山路上出的事。张义峰又从村子里找来十多个村民帮忙进山搜寻,可是接连过了五天,他们一无所获。柳亚飞终于认识到事态的严重,他便不得已报了警,并理所当然的对警方隐瞒了柳阳此行来张家岗的真正目的。他对警察说,柳阳是代替自己来看望张义峰的。
柳阳的母亲得知女儿失踪后,也和柳亦一起火速赶往了四川。在一大批的专业搜救人员和一系列的先进设备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在一处山涧里发现了不省人事的柳阳。众人赶紧将她送到县城的医院救治,可是柳阳身上并没有任何的皮外伤,所有的生理机能一切正常,怎样也检验不出她昏迷不醒的原因。几天后,沈冬宁把柳阳带回市里,并把她安置在自己的医院。沈冬宁是这家医院的主治医师,这样她就可以一边工作一边照顾柳阳。
柳亚飞觉得自己有愧于女儿,夜以继日的守在病床前照料。他看到自己原本活泼可爱的女儿被自己害成现在这副模样,后悔的痛心疾首,一直在自责不该让柳阳去以身犯险。而就在柳阳被救回来的第十三天,她竟然奇迹般的苏醒了。
喜极而泣的柳亚飞再次抱住失而复得的女儿,不忍心再次放开。
沈冬宁穿着白色的医生制服推门而入。她看到柳阳已经醒来也是又惊又喜,可是她也不禁感到疑惑,这么多天她为救柳阳可以说是竭尽所能,但她却突然之间自然苏醒,还有她刚刚拿到手的最新化验报告,这一切都该作何解释呢?!
沈冬宁走过去,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柳亚飞拉开,自己坐到他的位置上,紧紧握着柳阳的手。“阳阳,你终于醒了,妈妈好担心你。”
柳阳扑到母亲的怀里,“妈妈,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沈冬宁低头亲吻一下女儿的额头,“不要害怕,你回家了。你爸爸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我,那么你也要实话实说的告诉妈妈,你昏迷前都发生了什么。”
柳阳泪如雨下,她哭着把自己昏迷之前的所有经过,一字不落讲了出来。当她说完自己吞下石头坠落悬崖的经过,她分明看到妈妈眼中除心疼之外闪过的那丝阴影,可转瞬之间妈妈又展露了温馨的笑脸。
“不要哭啦,有妈妈在身边陪着你。一切都已经过去了,你要快点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