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十三四岁得瑾葵是感性的,她很自然的会被胤禛所吸引,哪怕明知跳下去也是没有结果但目光扔然不由自主的被对方吸引。即使更多的时候她选择用自己的理性控制自己亦然。
这个男人只会是她的丈夫和亲人。无数次这样提醒过自己,只是谁又能在没有被伤的体无完肤时就放弃,没有谁会觉得自己差在哪里。只是还好,差一点,只差那关键的一点自己就将整个少女心神挂在对方身上。
最是悲哀不过夫妻同床异梦。至少自己没有完全交托给这个男人。谢谢你,四阿哥。乌拉娜拉·瑾葵这般自我安慰着。
聪明的女人总是自以为是的。。。
淡淡的点头应声,对于乌喇那拉·瑾葵的变化胤禛看在眼里却只觉得有些头疼。冲动的结果是自己不到该如何以丈夫的身份与她长久,不,哪怕是还剩的留在这里的短短时间与她的相处。
尤其,从一个少女到女人的蜕变。
熟妇的气质怎么可能瞒得过宫里那些老狐狸,哼,那个人不也因此一直对自己目光暧昧么。当真是被他抓到了死穴不愿碰其他人。
胤禛不甚服气的心中吐槽。其实在这一点上早就考虑到的他又怎会做的不完美,只是那种无法言传靠意会的气息又岂是一朝一夕的事儿,这是需要时间一点一点去培养的。他不会急功近利的让其他人在乌喇那拉·瑾葵不知的情况下碰她以求改变,更别说直接对其严明为了做一对有名无实的夫妻要给她一个地下床伴。不是为了所谓的绿帽即便男人的自尊作祟,
他,只是期望最少能以最轻的伤害对她。。。
“几日后省亲完事儿随我去见德妃。”
早在定下婚约之时费扬古已经自请递上了辞呈,想要归隐,让一众和他亲近的同僚掉了满地下巴,不说费扬古在行事上有何偏差免得被揪到鞭子急流勇退,如今即将成为皇亲国戚更是平步青云怎会想到辞官之事。好的是当今圣上不点头使费扬古只能继续在位置上猫着,因为康熙二十九年康熙御驾亲征噶尔丹之间并没有因为佟佳氏的崩逝改变。
不过康熙既然知道结局也不打算改变,或者说想去体验一次上一世没有享受到的氛围,所以指挥权还是交给了他的二哥裕亲王福全。
而费扬古就是福全麾下的一员得力将领又怎容许他在这个重要时刻辞官?说不准也正是应着这心思无心插柳让胤禛彻底懂了思念的味道。
那一碗元宵的味道,是永远,谁也无法代替,哪怕日后每一年胤禛都愿意为他端来一碗也是无法复制的绝世。
不过在乌喇那拉·瑾葵正式与四阿哥胤禛完婚之前费扬古又是一次辞官。
而在这次辞官之前,为了防御噶尔丹,康熙任命费扬古为安北将军,驻守归化。虽然如此重要的职务他任职三两年就想着丢,但五十而知天命,也存了锻炼给八旗少辈机会的心,康熙见他执意如此为之也不好再做强留,到底如了他所愿彻底脱离了官场也远离了战场。
同时,为感念费扬古他自己的一身功绩一番劳苦,特恩赐留在京内的他可以时常见到尚在宫中的女儿。
听到这一句乌喇那拉·瑾葵微微一愣神,怪异的觉得胤禛的话中带着一丝的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所以然来。
德妃,便是四阿哥的亲身额娘吧。
宫内的小道消息很多,但每论及关于胤禛亲额娘的事儿,众人不是一阵茫然不知,便是闭口不言鲜有人提及。乌喇那拉·瑾葵也是观察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忘了这位德妃娘娘的存在。
这更像是一个禁忌般得存在让众人缄口结舌。
毕竟在她想来她的这位婆婆直至死的时候才被封为妃子,之前声名不显关注她的人自然不会很多,可讲到她生了四阿哥又怀上六阿哥那段时日若还用籍籍无名来形容绝无可能,宫里那些有大背景出生的女子怎么能够容得她婆婆一个包衣奴才接二连三怀上龙子抢夺当今圣上的宠幸?
暗里会耍什么手段乌喇那拉·瑾葵猜不到,但明面上找茬挑衅的绝对不少,而这内里定有那么几个被是被人当枪使得。
人死灯灭,到如今十多年过去不被提及可能,但说无人记得怎么也打听不到、瑾葵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这种秘闻八卦在宫女太监中口从来都是耳相传经久不衰。
只如今她问的隐晦那些奴才对着她装傻充愣,她直言想了解一下死去的婆婆好日后拜祭,宫人竟口吻一致他们只清楚四阿哥的养母佟佳皇后的喜好。至于德妃生前低调,不随意走动只守着自己一亩三分过日子也不曾传出什么流言唯二几个跟着四阿哥十几年的公公所说。叫他们实在是无法告知望福晋恕罪则个。
“爷,需要瑾葵准备什么特别的祭品给额娘吗?”万般无奈,乌喇那拉·瑾葵也只有请教自己的夫君了。
胤禛闻言脚步有一瞬间的停顿,眼神在这一刻深邃了很多。习惯性的紧抿了下唇,眼角微微上挑形成一个愉悦却带着冷然的笑意。
“叫上六阿哥便可。”
“是,那其余的妾身自己掂量着备下,请爷安心,妾身定会安排妥帖的。”见胤禛没有其他事要谈,乌喇那拉·瑾葵告退了一声便离开将地方留给胤禛一人。
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感情也没有新婚夫妻的暧昧,强留在一个空间内彼此都不自在倒不如退开一步来的海阔天空,这样对大家都好。
所以每一次的转身,乌喇那拉·瑾葵都努力做到决绝,不留一丝犹豫。为此她多少次忍不住嘲讽的感谢那个高高在上的皇者。他的作为,终究,还是成了一根刺在心中难以拔出,尤其以她愈渐成熟那颗母性的心。。。
※ ※ ※
“为什么要见她。”阴沉的,康熙袖中的手泛起青白。
“媳妇见婆婆有问题么。儿臣,是否做何事都需要先向皇父你报备。”忍不住出言讥讽,在被召见的一刻胤禛就知道对方要谈什么,不想提前撕破双方之间平和的假象,隐匿着自己体内被对方挑动而出的气势,他冷静的让人害怕。
对于胤禛如今大局在握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被自己的话语所挑怒的模样,康熙实在不知自己应该表现出什么态度,该笑还是该哭。
曾经明白心意后为之定下的计划全部被推翻不再适用。明明还是这个人,为何变得熟悉既陌生,那个曾一闪而过的想法再次浮现只是更多的疑惑又将它推翻。自己,可以期待,要期待么?那个不可能的可能。
深吸一口,睁开眼目光不再闪烁动摇。禛儿比自己厉害,反向被其引动自己的情绪行事的话,自己怎么能赢得机会。
一环一环到如今他还静不下心与胤禛下这盘棋,他就不是康熙了,哪怕自己未曾重生,姜,也是老的辣,没有什么事可以难倒他的,没有!
因为有了这一心理建设。空气中压抑的气氛顿时为之松懈,门外投进的阳光也因此恢复了暖度不再冰寒。
“是朕思虑不周,禛儿已经大了不需要朕事事都盯着了。今夜一起用膳,皇父很久没和你同席了。胤礽也会到。”别有含义的说道,话锋接着一转。走到胤禛的身前轻轻拍了拍胤禛的肩膀,康熙脸上挂上笑容整个人显得轻松了很多。
“儿臣遵旨。”老狐狸。
眼神一眯,康熙的话还没说完胤禛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早已根深蒂固的宠爱让他在心底淘气的暗骂一声。
习惯啊,半合上眼让人无法窥伺其中的秘密,胤禛无奈着。习惯就是那么一回事。越抗拒它反而越如影随形,不抗拒却总在不经意间提醒自己也让别人知道,没有忘记。
原来不止他需要调节步调重新前进,自己也一样。他们都在经年累月中被彼此影响的太深太深。若有一方突然改变都是如此措手不及。
“禛儿不会介意陪皇父去御花园走走吧。”从胤禛的身旁走过,康熙双手背负看向远处的天空,似是觉得天气很好方有此一问,脚步只有一瞬的停顿等待便首先迈步前进。
离开了书房,康熙虽然走在前面但他的速度并不快,很多时候甚至有意让胤禛上前只是碍于对方恪守着所谓规矩始终距离他半步之遥。
对此康熙只能无奈的扯扯脸皮宠溺一笑,没有胤禛开始以为的又会对他埋怨气愤。
秋风扫境,御花园里残败的花儿都被奴才拾的干净,但枝头的叶搭拉着远远瞧去便没有丝毫精神,唯那青红的枫叶透出无限盎然生机。
二人的脚步声不重,康熙不愈浪费人手在各处,对于明面上表现出过重的监视感他任务是很白痴额做法,所以远远间隔百米才有三五个侍卫一起站岗。
这也是为何即便这处的御花园不大,耳能闻及的地方也显得格外安静更没有多少人的生气。
但对于现在的胤禛和康熙而言,他们不是没有过在更加安静的环境中对谈或者准确的说对峙过。然,却是第一次表现出如此的心平气和。
说不上是海阔海阔任鱼跃、天空任鸟飞,只是想通之后两个人的心都放开了一点执念,给对方予以空间时间,就想是此刻任由清冷的空气由鼻子吸入胸腔,畅快的感觉难以用词句形容,但不可否认这感受让彼此都异常舒心。
不管胤禛承认也好不承认也罢,这辈子只有这个男人也只能是这个男人。庄周晓梦,正是过于的投入进去才分不清真假,失去唯一脱困的机会泥足深陷。
自己真的能够逃离吗?心神松懈让胤禛居然开始质疑自己。
不,他困不住的,自己,怎么可能被他困住,怎么能,怎么能。。。忘记。
用余光不时扫过安静的看着胤禛,拥有整个世界并不困难。但,拥有并不等于一切,他的心甘情愿才是最弥足珍贵之处。寒毒的反复,紫玉人参的功效减弱让他一时失去理智做了错误的决定,在没有完全把握住对方前冲动行事以至现在的进退维谷,再接下来应对禛儿这个鬼才时,他定要步步为营。
两个人走的都不快,以至于行了很久连这处花园的中心竟都没有影儿。
“累么?”侧目,康熙笑着问到。不像是父子,反倒像朋友、兄弟,甚至情人的低喃问候。
不想破坏好不容易得来的宁静气氛,胤禛习惯的抿唇不言,眉宇间维系着恭谦疏离。
一片早红的枫叶恰时飘落,打着旋儿从康熙和胤禛中间溜走。
猛的前跨一步,一只本该搭在他肩上的手落空,在枫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完美角度折了阳光蒙住胤禛眼时,康熙又以电光火石的速度闪至他的身后。
“我记得在御花园中遇到你,却记不得是哪天。我记得你第一次叫朕皇父,却记不得何时…”身体随着胤禛的动作行动,眼神凌厉的制止对方再次避让,霸道的终于从后方将其禁锢。
“朕知道朕做的瞒不过你,但朕只想告诉你我不会害你。”声音冰冷的没有生气,寻常之人早就受不住的逃离,只有胤禛无动于衷。是真的确定对方不会对自己怎样吗?
“所以,你不要试图避开朕,不要避开,我。”
这是一次不算摊牌的摊牌,康熙自是明白胤禛带乌喇那拉·瑾葵见德妃别有用意,他知道自己的生母未死,至于是否真的面对面相见还有待商酌。。。
剖析自己的心意算不得困难,但心里少不得难堪。因为,心态的不正。
‘摘了面具为他洗洗上装。’
心底有着明悟,其实他早在等着自己,可笑的是自己的自以为是竟没有在第一时间看穿。
他,是它那心灵上虚假的面具。
再怎么也洗不去的,香甜陷阱,只为诱敌深入。。。
“既如此,你何必说于儿臣听。避开,即便我试图,你就会同意吗。”遣词已尽量恭敬,但背对着康熙的表情无比的讥讽,对亲身儿子有那样不正常的感情,一步步的诱拐进深渊,你真是胤禛的好皇父。
现在的康熙不会明白胤禛对亲情的看重。
树丛发出“沙沙——”的响声,婆娑的树影照在两人的身上同时笑开,却是不知谁是真欢颜。。。
、四十七
在皇宫内住的久了,只要有些势力的;实力的;每个人少有几个不熟悉的地方;不管是自己去过还是手下探查过;哪怕作为机密的御书房内;除了偶有几个十万火急的密函。
对于作为皇帝御用的乾清宫除了那些打扫的内监公公;明面上;就连康熙或许也没有胤禛来的熟悉;至于胤礽;他所熟知的不过是康熙十八年以前的。
一早在天色还未完全暗下来时梁九功就招呼着下手在四处点了烛火;而在今晚用来招呼胤禛夫妇和胤礽的处所更是精心选用了西域进贡的琉璃莲花灯盏。
每一盏灯上皆托着一枚成色上等的淡蓝随珠。更难得的是这里的每一颗随珠光滑圆润自然天成竟是一般大小的珍品。
柔和而不刺目的荧光充斥着整个殿堂,檀木的桌椅散发这幽幽麋香。
等候着为众人服务的宫女穿着统一的服饰,身材相差无几的众位宫女有序的排列本就给人一份舒心,而在御用女红妙手剪裁出的完美衣服下更是凸显了自身所有的优点让人有赏心悦目之感,在随珠光芒的照射下服饰上的亮片更是闪闪,像极了天边的星星,莫名的气氛下平添一份浪漫的气氛。
乌喇那拉·瑾葵普一踏进心神就有片刻的摇曳,女子,不管你是何年龄阶段都拒绝不了美丽的事物。尤其是被勉强压抑着自我的少女,更是容易被这美丽夺去那片刻心神。
在心里暗叹一声,一眼就能看出眼前比一般宫宴都来的精致的规格,不是特意为了自己尚未到来的夫婿准备,还会有什么缘由呢,难道上头那位会无聊到对自己炫耀么。
还是国库真真充盈至此?那其中所花费的心思呢?也是可以用来衡量价值的吗?!
“哒哒哒。”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瑾葵惯性的转半转过身查看,亦是在同时收敛了眼底的那一丝迷醉之色。
今日的胤礽身着的是一身钴蓝蟒袍,金丝银线勾勒的四爪龙栩栩如生,配上胤礽先天的优势与后天培养的太子架势,无形中予人以望而生畏。
既然认清了来人自是少不得规矩。
侧退一步,手伏在腰间,乌喇那拉·瑾葵打量之际不忘委身行了个万福礼。对于这名太子殿下,她也不过在与胤禛大婚那日见过,平日胜少有机会接触。
而在她打量胤礽之时,胤礽同样在打量着她。
对外是说这媳妇是皇上和太后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