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剑澜看出了伍逸桀心不在焉,笑道:“逸桀你在找什么呢?”
伍逸桀一听马上回了神,忙低头道:“臣在找人——”
张梦莲一慌,生怕他认出了自己,然后一慌就要往房间里进,但是脚下一滑,一下往后倒去。
好在司马剑澜眼疾手快,又是学过武的人,当下一把接住了张梦莲。
原本张梦莲是背对着伍逸桀的,但是现在她滑倒,又被司马剑澜扶住,是侧面对着伍逸桀。
这下原本就觉得张梦莲的背影有些熟悉的伍逸桀一惊,认出了张梦莲,他惊讶的张着嘴,不知道要说什么。
“爱妃你没事吧?”司马剑澜扶着张梦莲问道。
张梦莲一回神,立马把司马剑澜的手掰开道:“我没事没事,我先去休息了,皇上你慢慢欣赏乐曲吧。”说完脚下一溜烟就跑了。
相思之痛
张梦莲一回神,立马把司马剑澜的手掰开道:“我没事没事,我先去休息了,皇上你慢慢欣赏乐曲吧。”说完脚下一溜烟就跑了。
只留下还在发愣的伍逸桀和不知所以然的司马剑澜。
伍逸桀是伍衣的弟弟,他先前住在聚亲阁就是因为伍衣要被封为美人,而他正好又被选进宫中当乐师,所以就住在了聚亲阁。
这一切都是庄仪太后安排的,庄仪太后的亲戚少,年轻没有成亲的就更少,虽然伍衣只是她的远房侄女,但总归也是一门亲。
司马剑澜对伍逸桀又是很欣赏,所以很快就成为了司马剑澜的专属乐师。
————
伍逸桀从锦阳宫出来后,就一直想着张梦莲刚才的表现。原本他就觉得她的背影向那日与自己说话的女子,但是他没有想到她真的皇后。
原本他对她已经情根相种,现在看来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身为皇后怎么会喜欢自己?就算喜欢自己,那又能怎么样?
更何况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以她的条件作为皇后也不为过。但是自己心底为什么这么的疼?
失魂落魄的伍逸桀回到了住处,躺在床上一闭眼就想起那日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梦莲。
满脑子都是她那明媚的笑容,满脑子都是她的声音和笑声。
伍逸桀怎么翻身都无法睡着,他到底该怎么办?
他要如何才能跳出想念张梦莲的世界?
爱情这个东西换玄妙,在没有认识张梦莲以前家里不曾多次为他提亲,前来相亲的女子也数不胜数,可是他一个也没有看上的。
本以为自己情根不沾,六根清静,但是他没想到与当今皇后的一次偶遇,他居然成为了苦相思的人。
若她真的个小宫女,那他和她还有希望,可是为什么老天给了自己希望又要把她拿走?这是在捉弄他么?
他要如何能走出相思之痛?
忘了她,他想他是做不到了,那天就对她默默许下诺言,今日一见更是难以忘怀。
也曾经多次打探她的下落,无奈自己却无从查到。
本以为是因为自己权利不够,查不到,但是她却贵为皇后。真是冤孽啊!
伍美人怀孕
也曾经多次打探她的下落,无奈自己却无从查到。
本以为是因为自己权利不够,查不到,但是她却贵为皇后。真是冤孽啊!
司马剑澜自己一个人喝着酒,直到把自己灌的半醉才向张梦莲的床边东倒西歪的走去。
原本张梦莲就没有睡着,听到司马剑澜进来,不由的朝他看去,只见他醉醺醺的。
在她还来不及起床扶他的时候,他就倒在床上,口中直道:“对不起,对不起——”
喃喃自语,张梦莲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然后摇摇头,叹一口气道:“看来又喝醉了。”
第二天张梦莲向往常一样躺在贵妃椅上闭目养神,只听一个人气喘吁吁的向自己跑来。
张梦莲不睁眼睛都知道那人是谁,除了小玉,墨玉很少这般的慌张的,当下就道:“小玉啊,什么事把你慌张成这样?”
张小玉刚跑到张梦莲身边,见张梦莲闭着眼睛以为她睡着了,被她这么开口一说话,顿时吓的直拍胸口。
张梦莲轻轻挣开眼睛,慢慢的站起来:“哎,真是不小心,明知道我是闭目养神还吓了一跳,看来还真是缺胆子,要好好的补补喽。”
说完把自己的手在张小玉那细腻的脸上一拂,一脸的痞意,要是她现在男装,别人定以为她在调戏张小玉。
“哎呀,我说主子,你什么时候能生气啊!”张小玉委屈的道。
张梦莲哈哈大笑道:“小玉,你干嘛希望我生气啊,你很想看到我生气的样子。”说完伸手去摘眼前一片已经枯黄的银杏叶。
“主子,奴婢都快被您气死了。你为什么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张小玉搞不懂为什么她家的小姐总是一副没事人的样。
“什么大不了的事啊。”张梦莲把玩着手中的银杏叶。
“伍美人怀孕了!”张小玉气道,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手中的银杏叶悄然的滑落,张梦莲有点不相信张小玉说的话,为什么伍美人怀孕了?这些天司马剑澜不是跟这自己么?她怎么会怀孕?
伍美人怀孕2
手中的银杏叶悄然的滑落,张梦莲有点不相信张小玉说的话,为什么伍美人怀孕了?这些天司马剑澜不是跟这自己么?她怎么会怀孕?
难道是那天晚上?一晚她就怀孕了?
张梦莲觉得老天太爱戏弄人了,为什么怀孕的不是她,而是伍衣?并且她只不过和司马剑澜一个晚上。
“主子?”张小玉担心的看着张梦莲。她本以为自家的主子真不在意,没想到她是还不知道。
自己如此的莽撞,这下主子怎么受得了呢?
“主子你要不要去看看?”张小玉话一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多嘴,现在主子这么的伤心自己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这明显的是在主子的伤口上撒盐,幸好主子还不知道自己流产的事,不然此刻她会更伤心的。
“去,为什么不去。”说完张梦莲向个没了灵魂的躯壳,还没等张小玉缓过神就想外面走去。
伍美人是住在徐美人的华阳殿,华阳殿现在人满为患,伍衣一脸娇羞的坐在床上,司马剑澜和太后则坐在旁边。
“皇后驾到——”华阳殿的小太监传通着信息。原本张梦莲的宫中就是有宫女没有太监,虽然这个比较奇怪,但是张梦莲一直没有问司马剑澜要。
众人都回头看着她,她看起来那么的柔弱,脸色有点苍白,没有先前的红润。
她像刚生过一场大病一般,没有精神,但是她那明亮的桃花眼无时无刻不透露出一丝逼人的灵气。
虽然她整个人看上去没有精神,但是她的眼光依然让她光彩动人。
病怏怏的张梦莲看上去没有平日里的妖娆,不知道是因为她此时的状态原因还是其他的,她的周身看上去是那么的寂寞。
要说原来的张梦莲是火红的太阳,高傲而夺目,而现在的张梦莲则是清冷的月亮,孤独而泛着冰冷。
众人都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仿佛她下一脚还没抬起来人就会倒下一般。
伍美人怀孕3
众人都看着她一步步走进来,仿佛她下一脚还没抬起来人就会倒下一般。
有幸灾乐祸的、有无所谓的、也有看上去有些担忧的。
但是没有人愿意上前去扶住她,待张梦莲走进,给司马剑澜和庄仪太后请了安,众人才纷纷给她请安。
张梦莲脸上的笑容很牵强,她不想笑,但是又想笑。
不想笑,为什么别的女人怀了自己丈夫的孩子,她还高兴?想笑,一个新的生命将要降临她不开心么?
如果可以站在外人的立场上,她想自己定是笑的百媚生辉。
但是现在她的立场是多么的尴尬啊?她的丈夫,日日夜夜与自己缠绵的丈夫,此时正满脸的笑容,接受着另个老婆怀孕的喜事。
张梦莲后悔自己来了华阳殿,但是她又不得不来。
其实在张小玉问她要不要来的时候,她本想不来的,但是作为皇后,作为这后宫的一宫之主,她不能失了礼仪。
看看,这就是当皇后的代价,看看,这就是当皇后该有的虚伪表现,看看,这就是古代的封建制度。
大老婆不能因为自己的丈夫的小老婆怀孕,而心怀妒忌而吃醋。要大度忍耐,还要恭喜。
一切都怪她跟着他的原因么?
不,怪只怪自己把自己想的太坚强。其实她在决定跟着他的时候就知道了自己将要接受的是什么,可是她现在还是受不了。
张梦莲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华阳殿的,只知道当时身边除了张小玉再也没有别人。
而那个日夜搂着自己,日夜与自己缠绵,口口声声说爱的男人此时却在伍衣那里。
真是母凭子贵,看来这个伍衣以后是平步青云了,而自己会沦落到电视里的黄脸皇后那个下场么?
如果真的到那一地步,她该如何抉择?离开么?离的开么?舍得离开么?
太多太多个问题,连自己都想不清楚,她该去像谁求救?又有谁救的了她?
箫声
太多太多个问题,连自己都想不清楚,她该去像谁求救?又有谁救的了她?
悠扬的箫声不知道何时传进了她的耳朵里,她只知道当她听到箫声的时候,伍逸桀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她优雅的笑着,不含意思杂质,像个干净的婴儿。
“想哭就哭出来吧。”伍逸桀知道她难过,所以他特意在锦阳宫附近吹箫,没想到她真的出来了。
只是她看上去像个无灵魂的躯壳,她那原本灵动的眼睛不知道何时已经变的空洞无光。
“我为什么要哭。”张梦莲看着随风而落的树叶,眼角涩涩的,却没有眼泪。
伍逸桀闭上眼睛像是比她还伤心一样,“我知道皇后心里苦,哭出来会好受些的,现在这里没有人。”他提醒道。
张梦莲轻轻的转头,看着伍逸桀:“你和他好像,好像。”
“不,你比他还好。”张梦莲又补充道。伍逸桀是与司马翊有些相像,但是他比起司马翊更好,因为他比司马翊胆子大,还会安慰她。
可惜她对他无意,因为她心底已经种下了司马剑澜。她好不容把司马翊从自己的心底拔出,把司马剑澜安插进去,现在她再也没有力气去忘记一个人,然后再爱上另一个人了。
伍逸桀垂下眼帘,轻声道:“你是说七王爷吧。”关于她的传闻他多少也了解一点,大多都是恶言。
可是他就爱这样的一个女子,那花般的娇柔,那真诚的眼神,比起那些名门闺秀,天下才女要好上百倍,只因为她比她们更真。
她身为皇后,却自称“我”和平常的女子多少有些不同,她不会看不起任何人,也不会抬高自己。
这个世界有几个女子像她一般,坐在权利的顶峰,而没有被权利束搏?
就连自己那一向自持矜持,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表现出大家闺秀风范的姐姐,在得知自己要将被安排进宫当美人时也是激动不已,甩了与她相爱的男子。
相似
就连自己那一向自持矜持,不管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表现出大家闺秀风范的姐姐,在得知自己要将被安排进宫当美人时也是激动不已,甩了与她相爱的男子。
他以为天下的女人都是如此,在荣华富贵,在至高无上的权力面前都会折腰。可是她却不会。
像她这么好的女子,当今的皇帝为什么还辜负她?他有什么理由辜负她?
要是他得到此佳人,定当疼之、爱之,又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人独行伤心?
张梦莲轻轻转头:“你如何知道?难道你见过司马翊?”
“呵呵,我没有见过。”伍逸桀笑着说,他本想还说他只是听说过,但是又怕她知道自己的意思,索性就没有再说。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与他相像?难到也有人和你说过?”张梦莲疑问,他与司马翊多少有些相似之处,有人说过也不足为奇。
这次轮到了伍逸桀愣住了,他没想到她说的像是因为自己和七王爷长的像。
他以为她说自己像七王爷,是性格呢。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不该和你提起他的。”张梦莲喃喃自语,像是在述说,又像是在琢磨自己的话有没有错。
伍逸桀知道她这是精神恍惚的一种表现,当下心底有些难受,轻轻的把萧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他要用乐曲把她心底的忧愁都驱散,他要把她内心的伤心都洗掉,还她心的自由,还她精神的快乐。
没有再说什么话,张梦莲和伍逸桀就那么对坐着,两人用心灵交流,眼神交流。
夜色来临,有些凉。
张梦莲正听在兴头上,好不容易把心中郁结解开,伍逸桀却收了萧,笑着道:“这么晚了,天也有些凉,娘娘还是回去吧。”
张梦莲一愣,又想起了白天的事,低下头,其实她不想回去,可是天色是很晚了。
她觉得自己与伍逸桀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只可惜他们相识的时候,她已经贵为皇后,而他却成为她的臣子。
生气
她觉得自己与伍逸桀有些相见恨晚的感觉,只可惜他们相识的时候,她已经贵为皇后,而他却成为她的臣子。
她想他们之间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定是因为司马翊,毕竟他与他多少有些相似。
依依不舍的和伍逸桀分开,张梦莲突然好想谢谢他,要不是他,她真的不自己这晚会怎么过。
看着张梦莲一步步走远,伍逸桀的心里其实也是不想要她这么快就走的,但是如果她不走,若被人知道了他与她在一起,她定又有麻烦了。
正好姐姐又怀孕了,他们定会以她夜会男子不回宫,又没子嗣而要求废了她。
他虽然喜欢她,但是他最希望的是她幸福,只要她幸福,要他干什么他都愿意。
张梦莲回到了锦阳宫,见司马剑澜又是怒气的坐在桌子前,她轻轻的垂下眼帘装作未看见。
她不想和他多说什么,再多的话此时都显的苍白无力,更何况他还一脸的溴色?
她都没生他的气,他生哪门子的气?凭什么自己没有生气他生气,还要自己安慰他么?那她还真是犯贱!
司马剑澜见张梦莲根本就不想搭理自己,当下也忍住气愤,跟她进了房间。
其实他在这等了她很久,以为她会因为伍美人的事而和自己大吵大闹,所以他很早就来了。
锦阳宫经常没有宫人也就算了,他今天居然又等了她一个半时辰。
“皇上不在华阳殿,来我锦阳宫干什么?”张梦莲嘲讽道。原本有点平复的心情,在见到他那暴溴的脸色后,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司马剑澜憋住暴跳的冲动,狠狠的咽下一口气,微微扬起唇道:“爱妃是在吃醋么?”说着就上前去环住张梦莲的肩膀。
张梦莲像是没有了知觉一般,任由他抱着,不说话也不反抗,再加上她苍白的脸色,看上异常恐怖。
对于张梦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