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也是一愣,然后抬头满眼的委屈,像是做错的事不是她一般。
张梦莲心底暗笑,这叫负荆请罪么?如果她真的惩戒了锦儿,那庄仪太后那边不是又有新招对付自己了?
“锦美人来的可真不是时候,本宫正要出去呢,你要是想在锦阳宫待着,那本宫就不陪你了。”心高气傲的她怎么能忍受的了这口气?
就算要发火也要讲究时机,现在的锦儿可能只是庄仪太后对付自己的一个旗子,如果她上当,那就满盘皆输。
张梦莲本以为司马剑澜与锦儿只是逢场作戏,他只是听从母后的吩咐,可是他们却夜夜笙歌。
锦美人在宫中受宠已经剥夺了张皇后的地位的消息,像是水一般无孔不入。
张梦莲也以为自己只有守着司马剑澜的那份爱,他定当还她一个属于自己的爱情。
可是等待是无期的,失望也越随着时间慢慢的变本加厉。
她还记得前几天她无意中碰到了司马剑澜,但是自己本想避开他,可是他却先见到了自己。
阴谋15
她还记得前几天她无意中碰到了司马剑澜,但是自己本想避开他,可是他却先见到了自己。
然后他就述说自己的苦恼,如果自己不答应和锦儿生一个皇子出来,庄仪太后就会给他纳更多的妃子,要是自己不愿意,那她就废了张梦莲。
其实张梦莲在乎的不是皇后,而是司马剑澜的爱,可是看到他那么坚持,而且后宫的是非有是那么多,所她忍了下来。
前两天还抱着司马剑澜的话常常能笑醒,可是过几天她又有些难受了。
又听说华阳殿歌舞升平,连陈舞都被请去给司马剑澜和锦儿跳舞。
张梦莲觉得真是讽刺,这陈舞是庄仪太后钦点的日后美人,但是却也被司马剑澜请去给她跳舞助兴。
几天很快就过去了,但是张梦莲却觉得过了半年一样久。
张梦莲实在受不了司马剑澜这边说爱自己,那边又与锦儿缠绵。她无法忍受自己爱的人抱着别的女人,越想越伤心。
不由自主的走出了锦阳宫,来到御花园的池边。
看着水被风吹的一阵阵涟漪,心底也慢慢有些难受。
她不是如这水么?风怎么吹,吹多大,她都只能欣然接受,反抗也是无用。
闭上眼睛,轻轻的往前倒去,她的思想成了空白。
眼看着再往前斜点就会快速落水,只见一道白影轻然飘过。
张梦莲腰间一紧,被人轻巧的抱起。
幕地睁开眼睛,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出现在她的眼帘。
如墨般的眸子像要浸出水一般,笔直的鼻子像被雕刻出来的,微薄的唇粉粉的,这个容颜,这个笑怎么如此的熟悉?
“美人为何想不开?”岳一药还没看清楚人就先调侃道。
这声音?张梦莲猛地想起了救过她的岳一药,当下就脱口道:“你怎么在宫里?”
正好岳一药的眼睛也对上了张梦莲的脸,惊讶的眯了下眼睛:“哦——”他拉长了音调:“原来是张皇后啊,你想洗澡么?这大冬天的可是很冷啊?”
阴谋16
正好岳一药的眼睛也对上了张梦莲的脸,惊讶的眯了下眼睛:“哦——”他拉长了音调:“原来是张皇后啊,你想洗澡么?这大冬天的可是很冷啊?”
他故作不解状,脸上表现出一种迷惑,要是不了解他的人还真会被他骗。
“洗澡?”张梦莲有些吃瘪,这若是在平时岳一药和她这般说话,她定笑翻了,可是眼下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尽管他的话确实很好笑,也能让她有足够的理由笑,但是她真的不想笑。
“当今的皇后不是要洗澡,那为什么要下池中啊?难不成疯了?”说着岳一药就把手往张梦莲的额前一放,倒有几分像个医生的样子。
张梦莲没有说话,静静地站着,像个人有人宰割的羔羊一般温顺。
而岳一药也无法调侃,但是岳一药就是岳一药,只有那么分秒的停顿就立马笑了起来:“哦,我知道了,你是在等待英雄救美,就像上次一样。”
岳一药那种自信的笑容,那种明明是关心却变成调侃的话语,让张梦莲的心底终于有一丝温暖。
多久她没有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自从前天司马剑澜拿来图纸到锦阳宫,她为他解决了问题,他吻了她。不,那不叫温暖,其实更让她心酸。
她本以为庄仪太后会因为自己帮助了皇朝解决了堤坝洪水问题,她会让自己与司马剑澜和好,可是却不然。她等了两天了,除了听说华阳殿还是如从前一样夜夜笙歌外,她什么消息也没有等到。
她没想到太后居然如此的恨她。
算了,罢了,不想就不会不开心。
天作孽游客或,自作孽不可活,她这是自作自受,谁让她明知到是坑,还愿意往下跳?
张梦莲强壮镇定,轻轻一笑:“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也会在皇宫呢?”
岳一药心底一抽,一丝难过,她看着她那样,看着她强装欢笑心底不知有多难受。他有多少个夜晚独自在床前思念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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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亲说沫痕把张氏姐妹的名字弄反了,沫痕很困惑,自己检查了一下,也没有发觉啊。
那亲提出下,沫痕反过去看下,检查一下。
阴谋17
岳一药心底一抽,一丝难过,她看着她那样,看着她强装欢笑心底不知有多难受。他有多少个夜晚独自在床前思念着她。
自从那日一别,他知道自己心底装进了她。
开始他以为自己错觉,想他岳一药不知天下有多少女子为他倾心,可是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过别人,更别说想念。
不知道为什么那日一别他常常想到她,想到她的一颦一笑,还有她耍弄自己的样子,占自己便宜的样子。
虽然只有短暂的一天相处,可是他的心底已经印上了她那与众不同的容颜。
她是那么的妖媚,却带着丝调皮一纯真,她是那么的聪明,却在犯糊涂的时候是那么的可爱。
她的嘴巴里明明带着一副奇怪的东西,她却不以为然,笑的那么自然。
美丽妖娆中带着本质的纯真,邪魅诱惑中带着冰雪聪明。
简单的说他岳一药爱上了她,他岳一药在自己二十二岁的时候找到了生命中的真爱。
很多时候他都怀疑他岳一药找不到传说中的爱情,可是他的心却轻而易举的被张梦莲俘虏。
时也,命也!
“我是来给——”岳一药说到这停顿了下来,把手中的扇子啪的一声打开,故意买起了关子。
张梦莲见他那样也不急躁,只是轻轻的摇摇头:“看来不是我生病了,而是你生病了。”
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倒真的把岳一药的视线拉了过来,他迷惑的饿转过脸看着张梦莲。
张梦莲指指他的扇子,然后又吹一口气。白色的气体从她空中散出,岳一药人一愣,恍然大悟像突然才想起这是冬天一样。
啪的一声又利索的把扇子合了起来:“是啊,这是冬天,但是谁规定冬天不能拿扇子的?”
张梦莲无语,这个岳一药,在他面前自己好像就占不到便宜似的,他总是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总是什么都错的,哎!这额能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看来她今生都斗不过他了。
阴谋18
张梦莲无语,这个岳一药,在他面前自己好像就占不到便宜似的,他总是什么都是对的,而自己总是什么都错的,哎!这额能就是传说中的一物降一物吧,看来她今生都斗不过他了。
只是她现在的心情跟让她没有心思与他调侃。
“其实我可以帮助你。”岳一药轻声的说。他其实在宫中也有听说张梦莲的事,以他的角度观察张梦莲绝对是个事外人。
而司马剑澜却没有理由看不出,除非他对她存在着不满,或者——
岳一药把眼光投在了张梦莲的牙套上,也许是因为那个东西。
“帮我?”张梦莲投去个疑问的眼光:你怎么帮我?
随即又把目光垂了下来,她自己都帮不了自己,别说一个局外人了。
“我可以帮你把那个摘掉。”岳一药指指自己的嘴巴,示意张梦莲,他可以帮她把牙套摘掉。
张梦莲一愣,她想笑,她以为他要如何帮助自己呢,原来是帮助自己取掉着个被人嘲笑的牙套。自从她失宠后,她也听惯了别人的恶言恶语。
一丝嘲笑涌上心头,若司马剑澜真的介意自己的牙套,那她也无话可说,这只能说她失算,选了个只在乎自己外表的人。
很多人不是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么?既然他爱她,他介意自己带着这牙套么?如果不是自己被他冷落了,那么她可能会接受岳一药的建议,可是现在——
岳一药以为张梦莲不信自己的话,当下又道:“别忘了我可是药师,我可以配出药把那卸掉。”他笑容里带着自信。
那玩世不恭的容颜总是带着丝妖媚,却显的他更加的迷幻不真实。
张梦莲见到的男人当中要数岳一药长的最出色,也数他救自己的次数最多。
如果能从新开始,重新认识,她会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让自己爱上司马剑澜等待着岳一药的出现,可是没有如果。
想到这,花心一词油然而生。张梦莲有些嘲笑自己,有些看不起自己。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阴谋19
想到这,花心一词油然而生。张梦莲有些嘲笑自己,有些看不起自己。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见到美男子就心动么?不,她已经不会心动了,因为她的心在司马剑澜那里了。
伍逸桀不是也很优秀?他不是也对自己暗许心意?他总是在自己失意时默默的陪在自己的身边,给自己吹着一曲有一曲的曲子。
就算众多人都认为伍美人是她害的时候,他也只是对自己苦笑道:“我永远相信你。”
这话代表什么?他是伍美人的弟弟,但是他却愿意相信她,还为她排忧解难,她又怎么不知道他的心?
聪明如她,敏感如她。
如果真的不知,那只能说她在装傻。
现在的她只能看作是在小小的感慨,不能算是心动。心动那一词早在她爱上司马剑澜那一刻已经被剥夺了。
“谢谢,可是我不想。”张梦林如实的回答。轻轻勾唇,一抹淡淡的笑容浮现在嘴边。
岳一药明白她为何拒绝,他知道像她那般的人儿当然会拒绝,若要是不拒绝他倒觉得奇怪了。
不是他了解她,而是她与她太像了。那个尘封在他记忆里的高贵而又美丽的女人。
其实他和她也属于一类人,只是她多了份倔强,他却是从容,从不把事放在心上。
“如果哪一天你想开了,随时叫我。”岳一药又补充一句,他有些叹息,那轻的让人无法察觉的叹息却被张梦莲收藏到心底。
张梦莲轻笑,那笑容中总是带着几许忧愁。
张梦莲告别了岳一药,回到了锦阳宫。
以前总是喜欢清静的张梦莲现在也常常把墨玉和张小玉留在身边,身边的人不是死了就是背叛了自己,她怕那一天张小玉和墨玉也会离开自己。
她现在害怕寂寞,讨厌孤独。
司马剑澜有半个月没来了吧?她这个皇后也只是个挂着皇后名衔的没有实权的皇后了吧。
听说现在由林仙儿暂时保管着凤印,她也被升为贵妃。
阴谋20
听说现在由林仙儿暂时保管着凤印,她也被升为贵妃。
在锦阳宫附近张梦莲时常能听到伍逸桀的箫声,那忧伤的曲子总是带给张梦莲无限的思愁。
冬天很冷,风到处的专,无孔不入。
岳一药再次约了张梦莲,虽然这是后宫,但是对于一像放荡不羁的岳一药而言,司马剑澜还是特许他随便出入的。
张梦莲本不想去,但是现在的她有些孤家寡人,要是再和这个救过她的人孤立,那自己真的没有朋友了。
司马翊虽然爱自己,但是他过于懦弱,不敢争取。
而面对岳一药的时候,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霸道的味道,让她有些痴。
如果当初的司马翊能和岳一药一样,那她也许就不会落到今天的样子。
不,不能愿别人,要愿就愿自己,明知道是火坑,还心甘情愿的往下跳,既然火升起了,那只有自己才能灭,别人是帮不了的。
岳一药虽然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却是救过自己两次的人。
那次在青楼,这次在皇宫。
虽然两次他都显得玩世不恭,没有半点变化,但是她知道他只是喜欢玩,既然他喜欢玩,她也不会介意,如果他的欢乐能带动自己,那不是很好么?
在这深宫中,没了依靠,没了爱情,没了激情,那活着比死还难受。
张梦莲去了岳一药约的地方,是御花园角落里的那个秋千。秋千在风中轻轻的晃着,像是没有依靠的她。
前程往事一涌而上,那个夏天,那个秋千,那个人。
岳一药为把自己约到此处?看着背对着自己而站的岳一药,张梦莲的鼻子有些酸。
回忆如潮水一般,她今生爱过的的两个男子,一个不知道身在何方,一个日日抱着别的女人。而她呢?依然如此——
岳一药早就感觉到了张梦莲的到来,他之所以没有说话,是在等她问起那个人,可是她只是站在自己的身后。
“司马翊他战死——”
阴谋21
“司马翊他战死——”
岳一药轻描淡写,但是却惊起了张梦莲心底的万道浪花。
司马翊战死?什么时候,为什么?他怎么会死?刚才还思恋到旧人,此时岳一药却告诉自己他已死。
天啊,多么可笑多么让人难以接受啊。
“几天前,也就是那日在我救你的当天,只不过我当时还不知道他已经死了,我到皇宫来也是给他带信,让司马剑澜发兵救援。”岳一药声音虽然没有半丝波澜,但是张梦莲还是在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波澜。
“司马宜君也不知踪影。”忍了许久岳一药再次道。
司马宜君?张梦莲这才想到了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他的执着,他的痴情。只是这样的一个男子,却不知生死!
是啊,他和司马翊一起被司马剑澜派往边疆,他们两人都是为国家而死。
“你不想伤心么?”岳一药反问张梦莲。
张梦莲心底抽搐的厉害,但是面上却一点也看不出半丝波澜,她强笑道:“两位王爷都是为国捐躯,是值得人学习的。”
虽然面上再怎么强壮无所谓,但是她的声音却出卖了自己。
张梦莲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像是开了闸门的水一般延绵不绝的流下。
她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他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无言的安慰着。
“人死不能复生,你要好好保重。”岳一药轻声道,往日的玩世不恭此时看着却带着更多的心疼。
张梦莲哭够了,轻轻抬起头,不好意思的冲岳一药一笑:“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