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靠得太近了,教她呼吸乱了,心跳也乱了,这会她一定会放声大笑,目的明明一样,他却可以说得完全不是那麽一回事,而且还那麽理直气壮,真是败给他了!
强自镇定下来,她举起右手轻轻用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外一推。「我警告你,最好跟我保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离。」
「这麽远的距离连抱到你都有问题,怎麽吻你?」
「如果你想住在这个房间,就不可以对我有非分之想,可是我也知道,要你的手离我远一点是很困难的事,因此我好心警告你,我们之间最好要一直维持一百公分以上的距离,以免我为了确保自己的安全,不小心把你过肩摔。」
开玩笑,他是那麽容易受到威胁的男人吗?他笑盈盈的不退反进,语气带着些许耍赖。「你舍得将我过肩摔吗?」
「女人狠下心来是很可怕的,你要试试看吗?」
他往前靠近一步,旋即缠缠纬绵的封住她不断挑衅的小嘴,吻得她夭旋地转,全身热血沸腾,她还会记得给他过肩摔吗?
但他这想法大错特错,当他以为她全身软纬纬完全向自己投降,而他可以一把将她抱上来之际,她却狠狠的将他过肩一摔,痛死他了。
「我警告过你了。」她一脸无辜的对他眨眨眼。
「我是你心爱的男人,你怎麽可以对我这麽狠心?」
「这就是我的游戏规则,你只能接受。」她摆了摆手,走向浴室。「我要继续泡操去了。」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今天晚上应该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不,他不能放弃!他可是何尹涛,没有战到最後一分一秒,怎麽可以投降!
「你们两个昨天大战了一夜吗?」严朔的目光在何尹涛和丁雨菲身上来回转了好几圈後,忍不住提出这样的疑问……他们又不是在家里,难道不能稍微节制一下吗?道麽激烈,不怕教人看了难为情吗?
丁雨菲恶狠狠的一瞪。「老板的幽默威令人不敢领教,还是专心吃早餐吧!」说着,她很生气的用刀子切着盘子里的培根,好像那培根是她的仇人似的。
现在她的心情可以用「糟糕透顶」这几个字来形容!
昨晚她根本没睡觉,因为何尹涛是个固执的男人,一整晚不断的对她发动攻势,可她又不能一直摔他,万一摔伤了,怎麽办?没办法,她只能咬他,不过他大概很喜欢被她虐待,见血了,他还开心的不得了。
这是超级无敌混乱的一夜,最後他们是怎麽睡着的呢?不知道l总之,她觉得自己才刚刚闭上眼睛,饭店的morningcall就来了。
「如果不是大战了一夜,难道是聊了一夜吗?」严朔实在没办法控制自已的嘴巴,因为好友身上的「战利品」太引入注目了,没有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糗他们一下,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建议老板闭上嘴巴,因为昨晚睡眠品质不太好,今天我的家教全被放进冷冻库了,万一不小心,拳头挥出去打中你的脸,可别怪我太粗鲁。」
「你对我挥拳头没有关系,不要碰到我老婆就好了。」
「老板乾脆闭上嘴巴不是更安全吗?」
「用餐的时候太闷了,很容易消化不良。」
为什麽她手常那位冷冷淡淡的老板会变得如此多嘴?丁雨菲索性闭上嘴巴,要不然,难保她不会失控尖叫,若因此吓到乔之容肚子里面的宝宝,她会过意不去。
严朔抖晚了好友一眼,将音量压低了一半。「昨晚你的表现不太好嘎!」
何尹涛简直郁间死了,一双眼睛无比衰怨的向丁雨菲发出控诉。「如果给我表现的机会,她今天根本没机会发火,因为早就累得瘫在床上不想起床。」
下一刻,丁雨菲狠狠地往他的脚上一踩,痛得他哇哇大叫,立刻引来餐厅其他人的目光,他赶紧闭上嘴巴,瞪着那个没良心的女人。
「原来如此啊!」严朔忍俊不住地低声笑了。
「这不好笑!」他现在需要的是「表现机会」。
「你不是已经驯服她了吗?」丁雨菲不是第一次不买好友的帐,惨遭被她从床上踢下来的命运不稀奇,可是,这两个人最近明明爱得很放肆,他还以为他们进了房间应该会直接滚上床。
「女人心,海底针,今天说我爱你,明天可能会改变心意说我恨你,从来没有人搞得懂她们的心思。」
「老婆,你们真的是女人心,海底针吗?」严朔从来不想搞懂女人的心,不过例想摸透老婆的心。
乔之容温柔的一笑。「不管是女人心还是男人心,人的心最难懂了,有时候连自已都搞不懂,何况是别人呢?」
「我的心可是一清二楚,唯独那个笨女人搞不懂。」何尹涛的口气像个怨夫。
丁雨菲突然放下刀叉站起身,其他三个人同时绷紧神经看着她,但过了大约数秒钟,她仅是誉了他们一眼,不疾不徐的说:「我要去拿吃的东西。」
「你可以顺便帮我拿一杯牛奶吗?」乔之容对她甜甜的一笑。
点了点头,她退出座位,走向食物吧台。
严朔目选那道高傲又艳丽的背影离去,对好友的前途充满无限同情。「你想要将她驯得服服帖帖,难啊!」
何尹涛送上一个白眼,这个家伙还真懂得利用机会嘲弄他。
「虽然我搞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状况,可是我想,如果你拿出诚意,她的态度也许会不一样。」乔之容忍不住道。
严朔明白的点点头。「这就是说,你一味的想扑过去,完全不考虑她的想法,才会惹她生气。」
「我……」何尹涛想要辫解,可是脑子一片空白,找不到一白话为自己辫解。
严朔靠向好友,压低嗓门。「你就不能多点耐性吗?难道不知道女人很重感觉吗?不说甜言蜜语,好歹也要制造气氛,让她不自觉地陷进去。」
「爱就爱,干麽这麽罗唆?」
「你想不想快一点将她变成你的女人?」
「废话!」
「那就按照她的规矩来,惹恼了她,吃苦受罪的是你自己,别忘了,她是自我意识非常强烈的女人。」严朔坐直身子,因为他看到丁雨菲已经走回来了。
这点何尹涛也不是不知道,若非担心她落跑,他何必急着套住她?不过,她确实是一个自我意识强烈的女人,哀兵政策远比强硬政策有甩。
丁雨菲只端回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将牛奶递给乔之容,她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坐下,显然已经恢复平静了,脸上不再有刚刚的杀气腾腾。
「今天不工作,两位小姐想去什麽地方?」严朔这趋出差原本就是游玩的成分居多,不只是为了老婆,更是为了好友,两个人有一整天的时间私在一起,还怕没有机会甜甜蜜蜜吗?
「七月的时候我们才来过这里,不如由小菲决定,小菲想去哪里?」乔之容询问着她。
「我们骑脚踏车去驳二艺术特区,欣赏高雄港的水岸风光。」既然人家将主权交给她,她当然不会客气,来这里之前,她可是上网做过功课。
「我老婆现在的情况恐怕不适合骑脚踏车。」
「对吸,我都忘了老板娘是孕妇。」
「没关系,你们骑脚踏车去驳二艺术特区,我陪老婆在饭店休息,晚上在渔人码头会合,一起用餐,怎麽样?」
「我没意见。」何尹涛立刻举双手赞成,旁边一直跟着两个大电灯泡,害他不能为所欲为,真的很麻烦……别怪他的脑子老想着乱七八糟的事,心爱的女人近在咫尺,教他安分守己,怎麽可能?
「丁秘书也没意见吗?」
「我。」又不是待在房里一整夭,至少可以保证那个男人会安分一点……她真的只担心那个男人不安分吗?或许,她也担心自己的把持不住,这是她心爱的男人,在他的怀里,理奢哪有办法存活?昨天晚上她可以勉强守住防线,都归功於他太过急躁,反而教她冷静下来。
严朔开心的拍板定案。「我们就这麽说定了,吃完早餐後就分开行动,五点再用手机联络,直接在渔人码头会合。」
虽然玩了一天,体力全耗尽了,可是在渔人码头用过晚餐,手牵着手漫步在夜色当中,丁雨菲还是觉得身心无比舒畅愉快。
「今天天气真好。」她放眼望去,不少人穿着短袖,就算加上一件外套,也是薄薄一件,完全感觉不出来冬天已经莅临这座城市。
「今天心情超好。」何尹涛深情的看着她,虽说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可是想要手牵手一起欣赏夜色,对两人来说都是很奢侈的事,像今天这样一整天腻在一起,好像在作梦似的。
「真是难得。」她认识的人当中就他最爱生气了,只要事情有一点点不合他的心意,就闹别扭,有时候她会想,他根本是生错性别了,哪有男人像他这麽易怒?
「不难得,我的心情好坏取决於你。」他的口气听起来好像在邀功似的。
她甩开他的手,一副急於跟他划清界线的样子。「我没有这麽了不起,可以决定你的心情好坏。」
「没良心的女人,老想推却贵任。」
「没良心的人应该是你,老想将责任推给别人。」
「你以为我喜欢被一个女人左右心情吗?这种感觉很没出息!」
「如果有个人像我一样老是跟你意见不合,你也会因为那个人心情不好。不管对方是谁,只要顺着你,你就心情好,人家不顺着你,你就心情不好。」
「我才不是这麽没肚量的人……算了!」他摆了摆手,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面跟她争执,免得愉快的气氛被破坏了。
算了?她意外的挑起眉,这麽快就休兵了吗?
「虽然我很坚持自已的想法,可是应该讲道理的时候,我还是会接受别人的意见,不相信,你可以问严朔。」停下脚步,他转身寻找落在後头的那对夫妻,却没发现他们的踪影。「他们跑去哪里了?」
「老板娘是孕妇,累了就要坐下来休息。」她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何尹涛根本不在意那两个人到底跑去哪里了,最要紧的是顺利完成这趋南下出差的真正目的,不过,眼前的气氛适合吗?
「你还不赶快跟上来,站在那里干麽?」她侧头喊了白。
想东想西,最後什麽事也力不成,他素性豁出去问了,「你觉不觉得今晚是一个很适合洞房花烛夜的夜晚?」
这个男人非要破坏她的好心情吗?她终於停下脚步,转身瞪他。「昨天晚上你被修理得还不够吗?」
他往前走了几步,将两人的距离缩到只剩下三十公分。「你退早是我的女人,为什麽要拖拖拉拉?」
她冷哼了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反问他,「你确定我退早是你的女人吗?」
「除了我,你会嫁给其他的男人吗?」就算她胆敢嫁给别的男人,他也会来抢走她。
「你好像忘了,夫人并没有答应让我们在一起。」
「所以,我们应该先下手为强,上了车,就必须补票。」
双手在胸前交叉,她挑畔地扬起眉。「你不是坚信夫人一定会投降吗?」
「是,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要先下手为强。」
「看样子,你对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
他不悦的皱眉,纠正她。「我不是没信心,而是为了进免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个男人真会自欺欺人!「如果有信心,根本不必怕麻烦。」
「我不是怕麻烦,而是怕你半途丢下我落跑。」
「没想到我在你的眼中是这麽弄种的女人。」
「你不是弄种,而是自尊心太强了,我妈只要攻击你的自尊,三两下就可以搞你投降。」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这麽不堪一击的人!没错,我这个人的自尊很强,可是比起自尊,我更宝贝自已的心,我不想让自己的心成天空荡荡,悲惨又凄凉。」
「人心是善变的,口说无凭。」别人一定会觉得他很搞笑,一个大男人怎麽会这麽没有安全感?可他就是会怕她跑掉。
「人心是善变的,这麽说,我也不能太相信你婆?」
「你……你非要跟我唱反调吗?难道不能配合我一次,顺暂我吗?」
瞧他像个怨夫似的,她就向他坦白好了。「我答应我爸,结婚之前绝对不会让你碰我一根寒毛,我们的第一次一定要在新婚之夜。」
「什麽?」他激动得想构耳朵,看看是不是他耳朵堵住了,才听错了。
「不相信,你可以自己求证。」她很好心的取出自已的手机递过去,当然,她算准他不可能真的打电话求证。
半晌,他丧气的垂下肩膝。「怎麽会有这种事?」
「我爸早就猜到你这位太少爷不会太安分,因此事先警告我。」当初她若是向老爸坦承,他们只是名义上的情人,夫人不可能会接受她成为何家的媳妇,老爸就不会费心地要她发誓,今天她肯定被他缠得举白旗。
「你不是很有自我主张,干麽这麽听话?」
「如果不听话,就断绝父女关系。换成是你,还会坚持自我主张吗?」
美梦彻底破碎了,他终於忍不住劈哩峋啦的咒駡了一串。「真是太过分了,为什麽连丁爸都要跟我过不去?」
「当老爸的总要保护女儿,避免女儿被人家说成孤狸精。」地伤脑筋的对他椭了摇头,怀疑是不是应该拿根棍子在他的脑袋重重一敲,让他恢复正常的思考能力。「你想过吗?如果真的用屍先上车,後补票日逼夫人成全我们,我在夫人眼中就会永远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她一辈子都无法真心接纳我。」
「有这麽严重吗?」
「扣心自问,如果人家没计逼你就范,你作何感想?」
无言以对,因为他最讨厌被人家没计的感觉。
「如果你希望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以早点到来,就赶快想个法子说服夫人接纳我成为何家的媳妇吧。」
「你现在赞成我找我妈摊牌了吗?」
「早晚要面对,你就看着办吧。」
「我只要发挥死缠烂打的本事,我妈一定会投降,不过,需要一点时间。」
她主动走上前圈住他的腰,琦偎在他强悍的怀里。「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半途落跑,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跑得再快也比不上你。」
「既然知道自己跑得再快也比不上我,干麽折腾我那麽多年?」静默了许久,她终於吐露自己的心情。「害怕。」
这个答案让他意外,也相当不解。「害怕什麽?」
「害怕我太手凡了,你对我只能维持三分钟的热度。」
原来如此。他张开双手圈住她,让两人密不透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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