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我失忆了,很多事都记不起来,可不可以告诉我您到底送了我什么?”
转过身看了云枫一眼后老妇人露出苦笑说道“那女孩才刚把红线铜铃交还给我修理你就来了,看来你们的缘分还没有断,我老太婆也就不用为修理铜铃而伤神了。”
“红线铜铃?那是什么来的,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云枫疑惑地问道,傻傻地看着手腕。
拿起手中已经碎裂的铜铃和快断的红线放到云枫的手里后老妇人才回答道“红线代表男女之间的姻缘,同戴红线代表两人希望永远在一起相爱一生,铜铃即为‘同陵’的意思,死后共葬一墓寓意生死相随永恒不变。”
“什么?那个女孩怎么会”云枫一脸讶异地说道。
“哎,当日那女孩为你戴上之时你一脸的不在意,现在又因为他从新回到我老人家这里,好,既然你始终牵挂着她,那我老人家就再送一对给你好了,希望你好好把握得来不易的爱情吧。”
伸出一只手接过红线铜铃再双手抱起颜月的云枫苦笑一声,在老妇人怜悯的目光下转过身满怀心事地离开了。
看着这一切的俪感觉到那属于自己的心又有一大块‘变质’了,要保留的还是被揭发了出来,伤心的还是伤心,逃避也没用。
风吹过,铜铃发出清脆的声音,不知不觉回到巷子口的南宫星秀转身看,只有一架马车,失望地叹了一口气,往巷子内走去,而云枫恰在这时候也从车厢内退出,对望的只有两个背影。
得知云枫来过的南宫星秀飞奔而出完全没有半点淑女风范,泪珠子在凄冷的风中飘散,四周寻望却没有发现心中的那个他。
从希望转为失望的南宫星秀情绪更为低落,漫步而行,回忆当初和他一起走过的路。
鼻间嗅到麦芽糖的甜味,口中苦涩的南宫星秀走上前去,铃声再次传至,欣喜的南宫星秀转头四望,一对戴着红线铜铃的年轻男女正在左手边不远走着。
忽然间眼里的那对男女成了往昔的他和她,买了一串绕成圆珠的麦芽糖放入口中含着后南宫星秀转过了身,因为颜月咳声而走入照顾的云枫从车厢内退了出来,看向散发甜味的小摊子,也买了一串麦芽糖。
驾车转向,背影再一次相望,而含着糖的两人仍旧是感觉不到甜的感觉,那心中的情丝如线,粘缠在那受伤的心上。
望着那灰暗的天空云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中的失望隐然可见,雨一丝丝地飘下似那棉花糖的银条盘落到行人的头上,焦急的云枫越来越不耐烦,绕城正正经经地绕了大半圈,经过了十来条大道数十条小道都不曾见到一间有众多护卫守着的大屋。
挥动马鞭催马快跑,忽然间一个身穿素衣的女子失魂落魄地从旁小巷中走出,勒马,可是冲势依然不改,见此的云枫唯有飞身而出,搂抱着女子旋转到安全的地方。
马车停下了,大雨也在一瞬间细了,滚滚热泪从南宫星秀的眼中冒出,凝脂玉手细细地摩挲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心中有千言万语却卡在喉咙里,说不出一个字,头痛异常的云枫忍受着那锥心疼痛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喃喃道“星秀,你又瘦了,最近好么。”
没有说话的南宫星秀只是猛地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云枫的腰,像是要把自己挤入到云枫的身体内,日夜的思念在此刻得到了最好的慰藉。
看着怀中的爱人云枫心中的激动无以复加,但是又有一种奇怪的害怕,怕伤害到她,像和他在一起的人那般,严无用三人因为他而受伤,齐恒和友鬼用更因为保护他而死,而那莉香的死已经成为了他心中永恒的痛。
颤抖着的双手不敢紧抱南宫星秀,无奈与忧伤带着诅咒的力量冲撞起云枫的心,痛感从心里传出,这一刻云枫再也忍不住也不想再抵挡,晕倒过去。
“滴答”的声音响个不停,感受到冰凉的云枫才刚一睁开眼睛就被咸咸的眼泪打中,模糊了的眼中那张脸熟悉得很。
凭着俪述说过的只言片语云枫认出了眼前微微显得胖的女子是谁,淡淡地笑道“阿依玛,是你吗,别哭,哭得我心都碎了。”
伸出手失去那正欲滴落的泪珠儿。
抓住了云枫之手摩挲着自己脸蛋的阿依玛把头靠在云枫的胸前说道“是依玛,大笨熊不可以再离开依玛,不可以”笑了笑云枫刚想开口,却想起过往,没有再许下诺言,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
哭了好一阵子后阿依玛静了下来,门“吱”的一声开了,明显有哭过痕迹的南宫星秀端着仍有余温的米粥走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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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喝点儿粥吧,听传文先生说你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饮食杂乱无章不定时定量引起了一点儿小毛病而已”南宫星秀淡淡地说道,但仍掩盖不了心中的担心。
“既然不要紧,那我就先起来吧,躺在床上不舒服”云枫摇摇头说道,但是当云枫刚掀开被子就被二女压在床上了。
“别动,身体好了才让你下床”二女鼓着香腮齐说道,感动中的云枫不忍推开二女只好乖乖地睡在床上,扮演起贤妻角色的二女一人一个瓷勺喂起云枫来。
吃饱后的云枫才开口说出心中的疑问“星秀,依玛,你们为什么对我这个花心大萝卜那么好,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俪她只肯告诉我一点点,我应该还有几个女人对吧,她们现在在哪?还有颜月她现在好吗?”
沉默了两秒后南宫星秀才为难地开口说道“俪姐姐不让你知道的,我们也不会告诉你,也许是我们自私,不过我们不告诉你也是为了你好,颜月他现在由夜暄瑶照顾,你就不用担心了,哦,对了,夜暄瑶是月姐的女儿,所以你不用去想她给自己增加痛苦了,好好睡吧,我们就先离开了。”
不舍得阿依玛尽管十分不情愿,但还是跟着南宫星秀离开了房间,门慢慢关上了。
静静的房间里云枫感受到异样的孤寂和忧愁,再三考虑后云枫还是向俪问起过往的事,但结果如料想般一样,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
焦急而烦恼的情绪使得云枫不由自主地向空白的记忆发动了进攻,而那诅咒的则不客气地加以还击,强忍着痛的云枫几经辛苦想起了几个人的模样和名字,想要深入之时诅咒变得更为厉害,一下冲击就把云枫弄晕了过去。
等到云枫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望着窗外黑蒙蒙的天云枫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扭身下床,走出了窗外,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望着月亮慢慢地升起来,这一发呆就是一个时辰,连南宫星秀二女坐到他的身边都没有发觉。
夜风吹袭带走几点相思几点泪痕,受寒的二女打起了喷嚏,瞬间醒了过来的云枫紧紧地搂住了二女,看着那被寒风吹得通红的俏脸,心疼地说道“真是两个笨女人,冷就回房嘛,傻傻地和我一起吹风,万一伤了身体怎么办。”
“最好就生病,那你就不会再离开我们,还会很细心地照顾我们,那时的你是最温柔的”南宫星秀躺倚在云枫的身上痴痴地笑道。
捏了捏在腰上使坏的阿依玛的鼻子后云枫摇了摇头。
“唉,既然你们那么喜欢跟我在一起,那么今晚你们就不要回房了,和我一起睡好了,两个大美女和我一起睡一定爽死了”云枫露出一副色狼嘴脸说道。
鼓起香腮的二女在云枫的脸上吻了一下后抱紧了云枫,一副怎么样都不放手的样子。
“喂,你们来真的?以为我是在随便说说?呐,是你们自己送上门来的,出了什么意外可不要怪我”云枫一脸的臭美说道。
“收起你那副讨人厌的嘴脸吧,今天啊人家就要和你睡,你想使坏,可以,明天就让你举行婚礼娶了我们,看你还敢不敢乱动”南宫星秀娇嗔道,无语的云枫低下了头。
第二天清早,明媚的阳光撒在金丝棉被上,“起床了,大笨熊,快起床”阿依玛举起粉拳就打在云枫的胸膛上。
被吵醒的云枫张嘴就咬住了她的粉唇,意乱情迷的两人亲热地亲吻起来,完全把另一个人给忘了。
小虎齿再一次发挥了威力,吃痛的云枫听到了冷哼后转过头傻傻地笑了一笑后吻起南宫星秀,吻到她快透不过气来才放过她。
很快云枫就尝到了来至二女的报复,虽然是和衣而睡,但是让云枫去给二女穿外衣还是一件艰巨的任务,小心翼翼避免触到敏感部位的云枫花了好大的一段时间才替二女穿好,但是他仍旧是没能躲过二女的牙齿攻势。
恼怒的云枫摇了摇头后自己穿好了衣服,跟着二女而行,不多时便见一美女扶着颜月快步走来,那美女的一声喊叫差点就让云枫休克过去。
“暄瑶见过爹爹”在后的南宫星秀见云枫向后倒赶紧托住了云枫。
经过俪的解释后云枫方才缓过气来说道“暄瑶,你还是直呼我的名字好了,你这么一叫我全身都软了,对了,你们两个走得那么急莫非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没给云枫好脸色看的颜月冷冷地说道“你还真是会享受,左搂右抱的,现在缘恨有消息了,阎刹他们约你一个人去翠屏山见他。”
“终于来了,我等他们好久了,他们还有什么要求?”云枫皱眉问道。
“他们要你用四卷太平残卷去换缘恨,换不换随便你,我的话就到这里,不阻碍你寻欢作乐了”颜月气恼道。
看着转身而去的颜月,云枫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露出勉强至极的笑容。
未跟上的夜暄瑶拉着云枫的衣袖走到一边,低下头脸一片红,头皮发麻的云枫试探地问道“你该不会有什么情情爱爱的问题想要找我吧。”
夜暄瑶点头应是,看着她那副娇不胜羞的样子云枫惊退了两步后压抑遗憾地说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我已经和你娘有关系了。”
“有什么不可能,爹,就当暄瑶求求你了”夜暄瑶摇晃着云枫的手臂嗲道。
骨头都快要酥掉了的云枫头脑还是很清醒,坚决地说道“不可以,虽然我不认同世俗的观点,但这事我绝对不同意,我和你娘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还生出了你弟弟,尽管你不是我亲生的,但是我已经把你当作是我的女儿了,我是绝对不会接受你的爱的,无论我有多么帅,你也不应该爱上我啊,毕竟我已经是你的爹了。”
涨红了脸的夜暄瑶久久不语,一旁的二女那副强忍着笑的模样让云枫感到了不妥,正当这个时候夜暄瑶狠狠地踩了云枫一脚,没有说半个字就飞窜而去了,再见云枫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的样子,二女也忍不住搂抱着大笑起来。
郁闷不已的云枫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我应该没有做错什么吧,奇怪的女人。”
中午时分,得到众人首肯的云枫骑着马奔出了沧浪城,往翠屏山方向而去,心中紧记着夜晚一定要回去的事,心头的大石又多了一块。
那从依玛口中说出的狠话让云枫内心发寒“到了晚上你还不回来,依玛就自杀给你看,让你后悔一辈子。”
怪招一使出险些让刚骑上马的云枫从马上摔了下来,内心的使命感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半个小时后,过往翠屏山山峰的小道前,“你准备好东西没有”一位修罗路的弟子盯着云枫说道。
冷笑一声后云枫从马上解下竹筒,打开,伸出左手入内就拿出了四张东西晃了晃,那名弟子眼露贪欲伸手而至,快到之时云枫却将残卷放回到竹筒里。
“一手交人一手交货,人货两清,各不相欠”云枫摇头狠狠说道。
“还不赶快带路,本公子的时间很值钱的,快点啊,你聋了是不是”云枫大声喝道,黑下脸来的修罗路弟子冷哼一声后顺着山路而行。
跟上的云枫手指间凝出冰刃,走到弯口时起了歹心的修罗路弟子回身一刀,而就在他刚有转身姿势时云枫的冰刃经已发出。
身体定住,刀从手落到地上,不屑地笑着的云枫伸手一推,那温热的尸体倒了下去,脖子上插有一柄还没有融化的冰刃。
摇着头哼着《小李飞刀》主题曲的云枫沿路而上,过了不久就遇上了埋伏,但是那些下三流的角色三两下就让云枫给打发了。
那些手法只用差劣形容已经显得相当给面子的陷阱,怎能伤到被无数精密陷阱招待过的云枫,很自然地避开了。
热身完的云枫也到了山顶,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使得云枫头痛起来,为了避免出意外云枫克制了自己的求知欲,转过头看着阎刹说道“我的宝贝儿子呢,要是他有三长两短,这些东西你就别想要得到了。”
看着云枫从竹筒里掏出羊皮卷的阎刹笑了笑,从身后拿出一个大篮子,倾斜以让云枫看清楚,健康无恙的云缘恨向他伸出肥嘟嘟的手。
“好吧,现在我们就来交换,你把那些羊皮卷放回到竹筒里,然后放到左手边的小石堆里,而我则把令郎放到另一边的石堆旁”阎刹淡淡笑道,眼里闪过一丝凶光。
觉察有异的云枫凝气成刃将八把冰刃压制成一把千年玄冰刃后才将羊皮卷塞回到竹筒里,没有走半步就将竹筒投到石堆附近,同时发出一把千年玄冰刃,以穿山月的手法发出的冰刃射入了石堆里,一声闷哼传出。
脸露难色的阎刹看了一眼竹筒又看了一眼云枫后将大篮子抛高,爱子心切的云枫取下背后的千转枪后跳接向篮子。
正如云枫所料,他一跳高就有数不清的暗器袭来,躲避暗器容易但是对云枫来说聚集暗器更加容易。
结果篮子后一招旋风刺击向下的云枫一点儿事都没有,那些千奇百怪的暗器往他的枪尖聚集起来,枪击至地,风压向四周,聚集起来的暗器四散,无数的暗器便将那些冲上来的小角色给解决掉了。
没有一个修罗路弟子敢靠近云枫,正当阎刹快要打开竹筒的时候数十名艳丽女人突然出现在他的前方,一片白雾罩向阎刹,才转身,那竹筒便已让布给缠住了。
刀回斩,布断,竹筒飞到一边,辛晓媚与阎刹相遇,眼睛都瞄向竹筒,哼了一声后对杀起来。
接到篮子的云枫从空中缓缓旋落,那在篮子里的云缘恨发出咯咯的笑声,一双小手搭在云枫提篮的右手上。
落地,逗了逗云缘恨后云枫径直往来时的小径走去,一点儿夺回竹筒的意思都没有,那些围着云枫的修罗路弟子不敢轻易发动进攻,又不甘心让云枫就此离去,没完成任务可是要受到教规酷刑招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