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疯狂了的男人大吼了一声后朝对方冲去,拳头与肌肉的激碰声响起,衣物在第一时间就成了牺牲品,没有眩目的招式,也没有任何的花俏,有的只是生命中的力与力的碰撞,平整的墙壁在两人经过后留下的是一个个透光的大洞和深深的拳印,制造精美的椅子在拳与拳的交叉中碎成一块块的烂木,陶器瓷器也落得个粉碎的下场,光滑的地板已经是凹凸不平的烂石路,那些做为装饰的花草虽然没有被斩头也被折去了腰,原本尚属清新的空气顿时化成了气雾,飘飞的木屑和扬起的尘埃刺激着鼻子,被风带起于空中徐徐下降的花瓣上还沾有细微的草汁,呈现生命激情的热汗不断地从身体上洒出,布满瘀青和鲜血的手臂正向拳头传输着力量,两只充满着爆炸性力量的拳头再一次相遇,没有爆炸的气鸣,只有肉与肉的对碰,灵魂和灵魂的对撞,热气腾腾的两人同时清醒在这一拳中,剧烈喘着气的云枫指着贺兰进说道“如果星秀有什么冬瓜豆腐,我第一时间就找你算帐,死淫贼。”
第九十七节
身体素质本来就不及云枫的贺兰进在经过一番疯狂的比拼后身体就像是散了架一样,瘫坐在地上不停的喘着气,哪还有力气对云枫说话。在云枫的剧烈摇晃下南宫星秀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云枫的话还没有出口嘴就被封上了,惊诧的云枫睁大了那比之金鱼还要大眼睛。
在一旁的贺兰进对云枫的佩服更深了一层,想要呕吐的感觉更为强烈了。一脸歉意包裹着了那丑脸浮上的红晕,羞意于眼的南宫星秀转过身去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拿我们的感情来威胁你,可不可以原谅我,枫。”热泪满眶的云枫知道自己已经真的把眼前的女子放入了那脆弱的心中,淡笑道“只要祢没事就好,其他的事都不要紧,我已经失去太多的东西了,所以请不要离开我。”
“答应我,以后有危险的事都交给我去做,女人的双手不应该染上血腥,尤其是祢那双能弹出世上最美音乐的手儿”南宫星秀点了点头后靠在云枫的肩膀上,没有说一句话。过了几秒后整齐的脚步声从外传入,警觉的云枫站起走到四周的破洞旁,一看,这才发觉厅外已经被密密地围上了。
一声怒斥声自外传入“贺兰进,你这狗贼害得我的宝贝女儿还不够吗,现在还敢找上门来,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的了,今天我非拆了你不可,否则难以消除我心中的恨,”随后一个长得孔武有力而头带白发的中年男子从外走入。一脸怒容的中年男人四望一番后,看见了昏倒在地的女子,走近温柔的把女子抱起,而那在女子怀中掉向地面的小孩却没有引起他的关注。
在南宫星秀拼尽全力的赶接下,那小孩在坠落到地上之前就被稳稳地抱住了,并笑嘻嘻地看着灰头土脸的南宫星秀。看着女子嘴角旁的鲜血,中年男子的眼神明显温柔了很多,淡淡说道“晓晨啊,都是爹没有照顾好祢,才会造成现在这样,都是爹的错,好,现在爹就给祢报仇杀了那狗贼。”轻轻放下女子后,中年男人提步跃向贺兰进,见之云枫立马运气于脚底,猛地一冲,先男子一步到达贺兰进的身前,但那还在空中的男人却没有把云枫当成一回事,仍一掌拍向贺兰进。
紧握拳头的云枫看准时机一拳轰出,大意而未尽全力的男人被震退了两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深呼吸一口气后男子快速地一掌拍向云枫的肩膀,没有多想的云枫击出右掌以挡而去,见时机到的男子一绕手,带起云枫的掌势,和云枫玩起了太极云手。
四手不断地交叉,时快时慢,两人都在调弄着对方的耐心,玩了几十秒后云枫不耐烦了,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提起左脚就直踢中年男人的小腹,不甘示弱的中年男人以右脚一挡后反踢向云枫的左腿,见之云枫心中暗笑道“早就在等着你这一脚了。”脸上装出惊慌的云枫猛地一蹬右脚,跳高了一段距离,交击的四手并未得到空闲,反而出收得更快了,那四手交接处只剩下一团掌影。两人都很清楚只要一个不留神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再次跳起后,云枫特意伸出一脚踩向踢上的脚,倘若这一脚踩实,那中年男子的脚准备报销都可以了。
就在快踩中之时那中年男子猛地一收脚,踩空的云枫,重重地踏在地上,鞋下的石板裂纹尽现。早知会这样的中年男子趁着云枫重心未稳,左脚横扫而去,欲避无力的云枫惨被拉成‘一字马’(体操运动员常做的动作),自以为赢定了的中年男子脸泛笑容地对云枫说道“小子,你的末日到了,受死吧。”抬脚便踢向云枫的头,尽力向后一扬的云枫听到了脊柱骨发出的绽裂的声音,心神却无空理睬,眼直盯着那从眼前提过的脚,孤注一一掌拍出,一拖中年男子的脚,男子冷笑一声,顺势在空中一转,另一只脚恰是踢到。
无奈的云枫后腰再一弯,身体几乎与脚成了一直角,中年男子再一招燕回首袭向云枫,无计可施的云枫唯有再赌一次,赌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是太监,武林绝学撩阴脚再次发动,脚向上一提踢向中年男子的裤裆,这一回云枫度对了,中年男人如同龟缩入壳时那样猛缩身体而挡,两人分跌向一旁。
在地躺着的女子缓缓地睁开眼睛,见小俊的脸就在眼前,立时伸手去抱,没有多加注意的南宫星秀让过小俊,被紧紧抱在女子胸前的小俊没有半秒就涨红了脸,女子猛亲小俊的嫩脸,见之还不知道危险的南宫星秀笑说道“祢醒来了,真好,都怪我没有告诉祢,祢的那个姐姐对贺兰进做了很多伤害之事,而且他又不知道祢又那么一个狠毒的姐姐,所以他刚才才会那样对祢,等会儿我和他说说,你们一家就能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了。”双眼无神的女子仿若未闻,仍猛亲着小俊,小俊被箍得喘不过气,哭起。
不知该怎么做的南宫星秀忧愁地说道“这位姐姐,祢弄痛小俊了,放松他一点好吗?”看起来情绪十分激动的女子摇起头说道“不,我不会放开我的孩子的,你们这些人整天就想从我这里夺走小俊,想逼我嫁人,我不会让你们的奸计得逞的,滚,你给我滚开。”
焦急却无力解决事情的南宫星秀徘徊在原地,就在快绝望之时眼睛扫过贺兰进的脸,脑中闪过一道灵光,朝着贺兰进喊了起来“贺兰进,你快点过来,不然你的儿子就要夭折在他娘亲的手里了。”不明所以的贺兰进疑问道“哎,南宫姑娘,我哪里有儿子,我哪来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
气急了的南宫星秀一跺脚喝道“你还不知道这个姐姐给你生了个孩子吧,刚才你打错人了,那个想要抓你的狠毒女人是她的姐姐,不是她,难不成你没有发觉两人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在气质上却旋然不同吗,快点来啊。”疑惑着的贺兰进看了看女子又和脑海中的那女人比较起来,半秒后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就是“真的打错人了。”那被箍得紧紧的小孩紫青的脸映入了贺兰进的眼中,一股源于自然的保护冲动使到贺兰进忘了伤痛,一跃起,直冲到女子身旁,分开女子的双手,把小俊抱在他自己的怀里。
精神恍惚的女子只知道自己的孩子被抢走了,不停的拉扯起贺兰进的裤子,凄惨地叫道“把俊儿还给我,他是我的命根,你不能抢走他,把孩子还给我,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热泪盈眶的贺兰进见女子落得这副模样,心中痛苦难抑,嘴竟吐不出一个字来,当年那个静如水的人儿因为他自己的一时轻狂变成今天这般凄凉的状况,全是他亲手造成的,内疚把贺兰进的心都占据了。悔恨的贺兰进把小孩放回到女子的手中后紧紧地抱住了女子,哭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补偿你们母子俩,再也不会让你们受苦了”女子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怀抱小俊的力度减小了,小孩发出欢乐的笑声。
“嗬,好一副全家团圆的欢乐图景啊,不知道贺兰进你还要不要这个女人呢?”一个妩媚的女子和一批身穿黑衣蒙着脸的人压着阿依妮出现在门前。听声转身一看,恼怒的贺兰进发现了阿依妮,那个和辛晓晨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正笑吟吟地看着他。恨得牙痒痒的贺兰进怒吼道“祢这贱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假扮晓晨来骗我,祢究竟想要怎样,放了她,不然等待祢的只有-死。”依然微笑着的娇媚女子淡淡说道“好玩,仅此而已,如果你要问为什么要找你,只怪你和我那妹妹有关系,你们这些臭男人还真是蠢,一个两个都被我耍的团团转,本来我还想要玩久一点的,但是很不巧发生了一点意外,只好快一点结束这一场游戏了,你看我多好,把你的情人也带来了,接着他吧,等一会儿一起到黄泉下做对鬼夫妻。”貌似辛晓晨的女子一拉阿依妮的手令其至前,冷冷的一声笑后一只手掌拍在了阿依妮的身后。被击的阿依妮喷着血飞向贺兰进,想都没想自己危险的贺兰进飞身上前一接,阿依妮稳稳地落入其手,与此同时,那打在阿依妮身后的手掌覆在了贺兰进的身后,闷哼了一声,受创的贺兰进抱着阿依妮跌倒在地,气若游丝的阿依妮只对贺兰进笑了一笑,就晕眩过去了。
“哼,贺兰进,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除了云枫外,今天在这里的人都得死,明天是我接任百毒门掌门的大喜日子,不过这个喜庆的日子你们是挨不到的了,众死士给我上”假辛晓晨挥着手中的令牌笑喊道。本来和云枫打得天昏地暗的中年男子听之停了手,转身看向假辛晓晨手中举的令牌,眨了眨眼,确认是真的后惊异地问道“晓媚,祢是怎样得到这块令牌的,我可没有告知门下弟子要把门主之位传给祢,你怎么会?”辛晓媚邪笑道“你问怎么?杀了那个不识时务的老女人不就行了,对了还有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匹夫,我也会亲手解决掉,这天下最终会属于我们太平圣教,不,是我的太平圣教,差点说错了,你们这些阻碍之石通通都要给我碎掉,哈哈哈哈。”
第九十八节
有便宜不占的就不叫做云枫了,失神的中年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让云枫一拳轰在胸膛上,还手,拳还没有靠近云枫的脸那从下而上的拳头便带着中年男子的身体飞了出去。“轰隆”的一声后一堵残痕斑斑的石墙倒了下去,揉了揉手后云枫才转过身来看着辛晓媚,阴阴笑道“就凭祢?哼,别说是抓到本公子,就是杀掉这里的一个人祢都做不到。”嘴角处挂着莫名笑意的辛晓媚轻蔑的看着云枫笑道“云枫啊云枫,说话不要这么大的口气,你的底细我清楚的很,怎么说我也在你身边呆过一小段的时间,像你这种目空一切胸无大志而又持着自己会一点武功就去欺负那些不入流的小毛贼的狂妄之人,我连亲手对付你的意思都欠奉。”
看了好一会儿还认不出来的云枫习惯性的搔起了头,疑惑地问道“哎哎,我有祢说的那么好吗,怎么不把我那些卑鄙下流无耻贱格的优点说出来呢?问祢一句,祢到底是谁啊?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没有一号像祢那样没心没肺的人物,苦恼,想不起来了,说说看。”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曾经有过一个叫做辛晓媚的婢女呢”辛晓媚额上青筋尽突十分愤怒的说道,这时云枫才忆起,笑说道“我记得了,怪不得祢身上的香味那么熟悉,原来是那时被逼收的那个不要脸又不怕羞而又死缠烂打跟上的骚女人,这么一看真的很像,原来祢当时带着人皮面具,怪不得了,对了,奉劝祢一句,以后要用些好的迷香,那天的迷香弄得我都快窒息过去了,又难闻时间又短,便宜东西,勾引的了像我这种天下第一的美男子吗?对不对只有祢自己知道了,做人还是不要欺骗自己好。”
气白了脸的辛晓媚再次挥手喊道“听我号令,众死士,抓住那个脸有刀疤的男人。”那在一旁的黑衣人依旧没有动,这时冷笑声从外传入,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缓缓走入,怒容满面,肌肉中的青筋像蚯蚓般动了起来。“哼孽畜,为了权力竟然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放过,我辛月战怎么会生出像祢这种禽兽,祢万万没有想到我还留有一手吧,祢手中的玉符虽然能够调动他们,但是却不能指挥他们,能指挥的令牌在我这”怒气冲天的辛月战边说边从怀里拿出一块紫玉牌。
“众死士听令,杀掉那个持绿玉符的女人”感伤的辛月战举起紫玉牌淡淡说道,沉默的黑衣人听令之后像重新灌注了能量的机械怪兽般冲向辛晓媚,那些黑衣人的速度让云枫惊讶的不得了,就是云枫自己用尽全力恐怕也快不了他们多少,如果是那一群人来围攻他,他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很明显,从辛晓媚的脸上看不出有一分紧张之色依然是那么的从容,只见一个瓶子从衣袖中掉落,‘呯’的一声后,一阵白烟升起,就在那长刀即将加于她的身上之时那些看起来威武的死士突然间摔倒于地。大笑起来的辛晓媚喊道“幸亏我也留了一手,想不到吧辛老头。”无可奈何的辛月战恨火喷鼻地看着辛晓媚,怒吼道“你这没人性的贱女人一定会受天谴的。”不知是笑还是哭的笑容出现在辛晓媚的脸上,“哈哈哈哈,天,你和我说天,如果真的有天,那他怎么会那么的不公平,同样是人,为何我沦落街头受尽欺辱,而她却温坐家中受尽宠爱,当年我和你们分开后你们可曾回来找过我,我在失散的城里等了你们十天十夜,你们连影子都没有,幸好让我遇到了那个偏心的女人,才不至于沦落风尘,过那种千人枕万人骑的生活,你们根本就不配为人父母,就是我杀你们也不会有一丝手软,你们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两颗稍微有点利用价值的棋子罢了,既然现在你们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舍弃你们也在情理之中,怎样,我这种一接触皮肤就会产生作用的迷骨香不错吧。”
“哎哎,你笑什么,我都没有事,该不会是你的那种迷烟失效了吧,我说得动得,这会祢可是大大的失算了”云枫摆出一副自以为酷酷的样子说道。
略惊后辛晓媚即笑道“尽管我不知道你是从那里得知破解这种迷烟的方法,但不要紧,你那不入流的飞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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