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境动荡的白素清一改常态不顾一切地弹出音劲,音域之境随之而破,云枫顿时感觉到不妙,倒地的三人撑地缓站,眼中尽是噬血的欲望,无形音劲伴着有形的暗器及至,虽然云枫的云影风身是很奇特但在这危险织就的铁幕之下,也是无法左右而躲避的,头一昂向天跃上,这似乎是在自杀,三个老头手上的暗器尽数而撒,琴弦发出了一声重调,飘空的枯草顿折成两半,云枫运尽身上的最后的真气于脚,凭空一蹬如踏实物地‘飞’高了近七米,音劲和暗器全数落空,云枫大笑从空旋落,三个怒涛汹涌的老头欲再发暗器,手一掏才发觉暗器已经使尽。看着三个老头一脸愕然手中无器,云枫挂上了邪恶的笑容,脚一触地便如疯马脱缰地冲向逃跳的三人,一道道音劲击飞云枫冲过的之地的泥粉,黄色的‘雾’弥漫在半空。
终于,动荡的心境产生了一丝裂缝,混浊的血红代替了清澈的清明,入魔了的白素清玉指齐弹,一道道骇人的音劲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声音直袭向云枫的背。谁不都不能保证自己一辈子不摔跤,一颗圆滑的石子被云枫无辜地踏在了脚下,于是乎‘他’决定报复云枫一下,“啊”的一声,云枫顺理成章地滑倒在地,最合之时沙已经进了嘴不少。直吐泥暗骂于心的云枫一抬头就见到了诡异的一幕,正杀向来的三个老头忽然停了下来,半秒之后自腰身处爆炸开来,血雾散在空中,碎肉和烂血布料飞得到处都是。这不,云枫面前就有一小块还在颤动的肉,一种厌恶感自心中直冲于喉。捂住喉部想要打算顺一下胸中之气的云枫刚站起不久,那源于直觉的危机感警戒在心。奋力一跳高,凉凉的感觉自脚上传上,一秒后远处的小山坡就传来了骇人的轰隆声,就像是妖魔鬼怪的嚎叫。咽了一口唾液后云枫转过头去一看,那凝如白脂的五根手指不停的抚动琴弦,忽然间那琴弦的弦被拉长了点,知机的云枫立马绕起圈子跑。剧烈爆炸之声不绝于耳,那脚旁的土地仿佛也跟着颤动了起来,眼角一瞄,南宫星秀的身体就在前方不远处,专心致志的抚着琴,好像不知道危险将至的样子。见此,回想起过往不幸之事的云枫狠一咬牙,一副要拼命的样子转身反冲向白素清。一跃而起,目无人色的一对红眼瞄准了云枫,斜倾琴,猛的一拉,琴弦被拉后长长的,松手,一道声势尽显的音劲奇异地出现了绿色,如那收割植物的镰刀一样直取云枫性命而来。见之心中一震的云枫伸出左手抓向音劲,山河变色的一声巨响伴着细微得不可估计的琴声传入了南宫星秀的耳朵。
心神俱震的南宫星秀立时从自我陶醉的琴境中醒悟过来,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那健康红润的脸已经被空洞的惨白所覆盖,云枫正捂着胸口侧躺在她生前几米远的地方,嘴角不断渗出生命的泉水。焦急不已的南宫星秀抱着琴就直冲向云枫,丝毫没有注意到入魔了的白素清嘴角的冷笑但是云枫注意到了。弦被拉弯接着绷直。一道无色无声的音劲从弦中脱出,本应暂时无力的云枫陡然生出一股力量,奋力一蹬脚就跳到了南宫星秀的面前,一声音爆后云枫跌倒于地,动弹不得,双眼的神采消散了许多。心中既感动又内疚的南宫星秀直扑到云枫身上,不停的说着“对不起”三个字。
“祢快点,离开这里,祢不是她的对手,走,快,走得越远越好,就当是为了成全我最后的愿望,走啊,快点,不然就来不及了”云枫一边呕血一边用那聚集全身力气才发出细微声音说道。微风吹过,摇动了那系在手腕的细铜铃,那清脆的铃声就像是重锤一样击打在南宫星秀的心上,内心坚强的一面赶跑了外表的柔弱。“对不起,师傅,星秀不能遵守祢我之间的约定了,为了救他的性命,星秀不得不破戒了,哪怕是会让世人唾骂也在所不惜”相通了的南宫星秀一拉古琴的两侧,两具较小的琴被拉了出来。弦上的灰尘被弹起,充满杀意的音符响起,两道音劲在空中相遇,没有发出狂爆之声,像是对消了一样,宿命的两把琴再一次遇上,再一次掀起了战斗的乐章,毁灭似乎成了其中最重要的一张谱。霎时间无数的音劲在空中相遇相消,错飞的音劲摧残起那在附近的青草。尘土与响亮的笑声飘向天空,恶魔狞笑着的看着这剥夺生命的一刻。太阳也仿佛看不惯音乐成了杀人工具的腐败一面继而躲进了乌云里,小雨滴下,斑斑伤痕的大地苦笑着迎接这稍微显得迟了的生命之露,冰冷的雨水滴在三人的身上,只有云枫一个人感受到这雨水是‘温暖’的,一丝丝情感借着眼神缓缓传递那如鬼哭神嚎的琴境似乎也因而改变了许多,黑暗中不是黑暗,光亮略显不足的希望仿佛在南宫星秀的心头闪烁,感动化成了小桥,在绝望悲戚的河上架着,地狱中构建出光明的一角。
清脆悦耳令人轻松的琴境中却有阴冷在暗处蔓延,繁华美丽的桥下是虚伪与毒辣的假象,清澈的水里流着的是杀戮的掩护色,光明辉煌的殿堂门后是无尽的黑暗。风刮起了灰尘带走了身体上的温暖,雨越下越大也越无情的淋在南宫星秀颤抖着的单薄身体上,略微恢复了些体力的云枫爬到她身旁继而撑起身体,紧紧地抱着南宫星秀在雨中凸显的曼妙身体,没有嘴上出言的欲望,只是将心中的那份逐渐坚定起来而未曾说出口的爱通过身体的温暖完全传递。渐入疯狂的白素清丝毫没有理会肿起了的手指,奏起了“镇魂六重吊。”琴调由高促转为低沉,少而强劲的音劲消蚀起南宫星秀与两方音劲相触相消之处的距离,见之面露难色的南宫星秀极勉强地弹起了真正的“葬世六音”,其身后的青草瞬间枯萎,在那足以噬魂的黑暗中希望的烛光似乎起不了一点作用,音劲相消的距离再次持平。
“轰隆”的一声雷鸣后,完全疯狂了白素清弹起了最后一调,未有所料的南宫星秀顿时手忙脚乱,那最后的一音她的师傅并没有传授给她,继续维持着第五音的南宫星秀嘴角露出了一丝血色,防守的音域逐渐消蚀,两音相接之点越来越近,无可奈何使得脸色忧虑之色越重,从侧面看着的云枫见其脸色转为淡黑,假装乐观地说道“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真实的黑暗终究能战胜虚伪的光明,毕竟黑暗本来就是光明的另一面,别太在意。”
第一百零四节
“枫,或许事情不会这么乐观地发展。倘若今天你我要葬身于此,你后悔吗,假如没有我这个包袱在拖累你你就可以脱身而去了”南宫星秀分心伤感道。“为何要后悔,尽管有很大的遗憾,但我却不后悔,祢是我的宝贝不是我的包袱,无论到了哪里我都一如既往的照顾祢呵护祢,不要胡思乱想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纵死也为赢”,云枫吻着南宫星秀迷离的眼说道。
趁南宫星秀这一分心心魔渐重的白素清一举攻入了南宫星秀的音域,迫近再迫近,南宫星秀的音域被压在了琴前一线,“噹”的一声响,古琴的一根弦断了,首当其冲的南宫星秀喷出了一口鲜血,但那十只手指仍在不停的弹着,只是将阵地移至两具副琴,耳听就要声崩音破了,南宫星秀依在云枫胸口苦笑道“看来这次连天都不帮我们了,大概是这具荡元琴沾上的血液太多了,所附的冤魂怨气太重了,天要毁之我何以挡之。”
“唉,既然就要死了,星秀祢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云枫故作感慨说道。“说吧,至此人家什么事都答应你”南宫星秀叹道,“好的,那我要祢嫁给我做我的娘子”云枫笑道。“笑,这时候你还笑得出,人家不是和你有婚约了吗,你还说这个干什么”南宫星秀悲恨地说道,“不,那是不同的,我要祢真心真意的嫁给我,不是因为一时玩笑所应。”
“为什么,为什么要人家答应你这件事?”南宫星秀伤感问道。“因为,因为我爱上了祢”云枫壮起胆子说道,“什么,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南宫星秀现出了一副不敢相信的面容说道。“傻猪,我说我爱上了祢”云枫刮着那小巧的鼻子说道,南宫星秀如遭雷击地停下了弹琴的手,白素清萧杀的音域覆上了两人,那击人魂魄的琴声直指两人,但浓情蜜蜜的两人已经感觉不到除对方之外的一切,“我说我爱上了祢,我要你做我一生一世的娘子”云枫放开喉咙大声喊道,满眼热泪的南宫星秀紧紧地抱住了云枫的脖子,云枫揭开南宫星秀的面纱,吻上了那粉红的小嘴,长吻的两人只存在灵魂的交流,想把自己的爱都借以吻传达到对方的心中,感动的俪撑开了紫翼为沉醉在爱河的两人提供庇护。
源源不断的音劲击在闪着柔光的紫翼上就如把一颗小石头投进大海里一样被包容了起来,天上闪奔之电仿被吸引直轰之下击在紫翼之上,一瞬间紫翼暴涨了数倍形成了一个唯美的防护罩,疯狂的白素清仿如不知疲倦的机器人没有思考能力,仍在以音劲轰击紫翼做着没有意义的事情。长吻了许久的两人分开了吻胀的双唇,南宫星秀羞得脖子都红了起来,在紫光的照耀下粉红两颊显得格外迷人,连云枫也禁不住在那水蜜桃般的颊处细咬了一口,羞得不胜羞的南宫星秀干脆把头埋在云枫的胸膛之上,两只白如夏藕的手轻轻抚着那布满痕迹的肌肉,淡笑的云枫如抚珍宝地理着眼前的青丝,缓缓拔出装扮的发饰,一乌黑细滑的长发便展现在眼前,嗅着那散发出来的香味情不自禁的云枫亲上那柔顺的发丝,温馨在弥漫,在这狂雷怒风中漫开。
“糟了,人家该弹琴了,万一那白素清缓过神来,我们就要到黄泉下成婚了”南宫星秀脑中灵光一闪忆起‘危境’抬头说道。“傻猪猪,你没有发现现在和刚才有什么区别吗?比如有紫色的光在罩着”云枫轻吻着那光洁的额头说道。轻疑的南宫星秀侧脸一看,一层紫色的光模在不远处包裹着,闪电的形象清晰可见,弯弯曲曲地扭动着的连在光膜之上,风刮起的枯草一沾紫膜便化成雾气而升,而那坠落的雨滴就像敲在伞上一样发出“滴答滴答”的响声并顺膜而流下。
在不远处的白素清原来那清秀动人的脸不停的抽搐着,那凸起的青筋如同一条条爬动着的毛毛虫,见之南宫星秀也不得不为之叹惋,拉了拉云枫的衣袖,说道“她看起来好可怜喔,枫,不如我们帮帮他好吗?”
既然你都不介意刚才他那样对我们,那我也不介意,祢想我怎么帮她云枫抚弄着那丝丝的黑发说道,“撤开这一层光膜,让人家用刚想到的乐章来洗练她躁动的心,到时她应该就能冷静下来了”南宫星秀靠在云枫肩头幸福的说道。不待云枫说出话来心领神会无比疲倦的俪便收回了那强用自身灵气所构造的紫翼,狂风暴雨直涌而至,紧紧地抱着南宫星秀身体的云枫稍微放开了一点她,外寒内暖的南宫星秀弹起了琴,依然是第五音的曲调,白素清的琴域再一次压至琴边,渐渐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哀音中有了一丝不协调中蕴含协调生气的曲调。死寂一片的草地渐渐有了生机,黑暗的毁灭之门渐被推开,那自南宫星秀手指弹出的琴音不再猛烈转向柔和,令人听到就像沐浴在阳光中,黑暗的音境转向光明,一条条不合气候的嫩绿青草从地钻出,快乐的琴声没有一丝刺激神经的曲调,没有过分的高音的烘托也没有过分低音的渲染,有的是平凡无奇的曲调。但是这听似平凡的曲调却可以洗练心灵。
‘无声无息’间白素清的音域被迫到她自己的琴弦之前,僵持了些许时间后,天空终于放晴,金色的温暖洒在相依的两人身上,渐收的曲调蹦出最后的活力,入魔的白素清猛地喷出一口浓黑腐臭的血,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似的向后倒去,云枫二人相视一笑,情意浓浓间两人不自觉的吻上。
“枫,我们走吧,人家的身子都湿透了,到下一个小镇人家要买新衣服换上,这湿漉漉的感觉讨厌死了”南宫星秀无所顾忌的将身体往云枫的怀里挤,活像不知道男人天性最爱亵渎美丽的东西。此刻的云枫真是生不如死,欲心大起却没有反应,倘若不是俪封了云枫的元阳,恐怕此刻欢乐的呻吟声已经响起。阴火渐生的云枫一挪身体站起说道“要走也要先解决一件事先”随即捂着胸口的云枫快步走到那三个尸身还算完整只是身体断为两截的老头身旁,举起五指一插地泥,走拉,硬是拉出了五个大字“杀人者云枫”。接着淡淡笑着的云枫走到眯眼成线身体虚弱的白素清的身旁说道“没有罪犯会自己把证据留下的,更别说把证据明目张胆地挂出来,如果祢真想当个好侠女不负己心的话,麻烦在做事情的时候不要把自己的心情带进去,查明真相再说,这一次的走火入魔的教训应该能让祢清醒清醒了,江湖不是一潭清水一看就透,黑中有白,白中有黑,被祢杀掉的那三个老头不是好货色,为了得到一个‘光明正大’追杀我的理由就把自己的后辈干掉栽赃给我,真是可耻至极,所以你也不用内疚,杀了那三根贱骨头的黑锅我替祢背了,不用感谢我,一心一意做祢的侠女吧。”
云枫转过身走到南宫星秀身前,握住,两只手相抚而行,在阳光下,在青草的招手中远离而去。
一转眼,五天就过去了,巨神山前,两个人偷偷摸摸地跟着两个正在巡逻的士兵,突然间两只手掌疾击在巡逻兵的脖子上,两名士兵没有来得及发出惨叫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对视而笑的两人把士兵拖入了森林。不多时两个‘士兵’又重新出现在林间小道上,看起来较矮的士兵抱怨道“这件衣服臭死了,又不合人家的身,弄得人家好不自在,枫,你的衣服看起来干净一点,和人家换换嘛,换换嘛。”“唉,是祢自己想出鱼目混珠这一计的,又抢着要先换衣服,其实祢早换晚换都是要让我看光光的,有什么好在乎的呢?”再加上祢洗澡的时候该看的和不该看的都让我看光了,祢都会说我是祢夫君了,有什么值得害羞的云枫一脸不在意的说道,“哦,你终于承认了,老是偷窥人家洗澡,都不害臊的,哼,今天人家就当一回好妻子,给你好好地按摩一下,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