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婚姻之事不可强求,前辈何苦要为难颜月呢,加之令徒已有意中人,小女子并非完璧之身,这不是太委屈令徒了吗?”“有意中人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你就莫要推搪我老头儿了”西门醉带有三分醉意地眯着眼睛说道,应有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叹道“虽说男子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小女子与令徒年纪上是在相差太大了,恐怕结合也不能长久,与其日分终要分难,不若就不成婚免得日后忧心难过”。“女大三抱金砖,吾徒能娶到祢在婚后必能合家和睦少有矛盾”西门醉不为所动安言对之,应有长叹一口气后对西门醉说道“前辈莫怪小女子无礼,小女子现在挑明了说,小女子确不愿嫁于令徒,小女子还需忙碌于世俗之事,而不想做一闺笼之鸟,前辈何必强人所难”,西门醉淡淡说道“既然祢千般不愿,我亦不必枉作小人了,只可惜我这徒弟没能消受艳福了”,西门醉转身向云枫问道“徒弟你觉得如何,可惜师傅的第一份礼物送不出手了”,云枫与南宫星秀齐抬头对西门醉道“这样最好”。
一眨眼就过了十五日,紫芦山旁的小道上两辆马车并排而行,一个坐在车辕旁的“车夫”望着那进而未进的奇异森林发出了长叹,车篷传出的笑声稍微驱走“车夫”的愁思又带来了丝丝的担忧,而一旁的马车却似不存在地没有生气,一个帅绝天下的美男子一如既望地擦拭着剑,一个篷手乱发的随意男子则目不转睛地盯着两指所夹的漂亮珠子仿佛要用目光刺入珠子一般。忽然间天空被乌云笼覆,阳光透不进丝许,电蛇不断在天空扭摆着自己充满毁灭力量的身躯。天界的警喻时时刻刻传达到世间,在恶人心中留下一点点的顾忌,冬天的雨水总能使人从迷糊中清醒,当第一滴雨水降到颈后之时云枫便清楚接下来要做什么事了,鞭子直下狂奔的马加上了一对翅膀般沿小道而去。
暴雨洗刷着大地也在洗刷云枫的身心,在这雨雾之下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尽管如此云枫还是辨别出房屋的形状,心喜溢于面的云枫被风一吹又恢复了那副看起来可怜古怪的苦瓜脸,看着云枫哆嗦微颤的模样南宫星秀心疼地说道“枫,先进来避避雨先吧,不然淋病了怎么办。”“不,不用,用了,我没,没事”云枫硬顶着回到温暖的车篷内的诱惑说道,岂不知这咬齿口吃的话已经从侧面道出了他此时窘境。
经过了几番劝说无效之下南宫星秀一咬牙冲出了车篷,点点雨水带着寒气第一时间把高涨的决心砍掉了一半,看到南宫星秀出来的云枫第一个想法就是将其推回车篷内,但明显的是南宫星秀快了一步,一对微颤柔嫩手臂金箍在脖上,云枫再没有说话专心架起车来,天气尽管恶劣道路虽也崎岖但是在云枫眼中这些已经不算是什么。
几番转折后云枫终于把车驾到可以挡雨的地方,火光闪烁的破庙在这肆虐破坏暴风雨下显得格外坚固,被人遗弃的沧桑却没有减少它对放弃了它对人们的庇护,她就像温柔的母亲给予它过路的孩子一个可以休息的家。当云枫等人从车上走向大殿之时,全身湿透的南宫星秀则钻回了车厢换起衣物。木柴燃烧发出的吱吱声在云枫的耳里格外的好听,看着和自己一样湿漉漉的剑无血,司徒青云仿不受寒冷所侵,云枫不知觉感伤起自己的内功虽然云枫很快就把这种伤感甩出了脑海,但是对回复功力的火星却点燃沉藏的希望尽管这希望之火现在是那么的渺小。围着火堆而坐的三名汉子一样烤着他们的晚餐对云枫三人到来没有一丝关心,直至玉琼的身形在三人后显现,三双贪婪如狼般闪着‘绿’光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诱人心醉的凹凸之处,不知不觉把烤肉放入了火芒之中,厚重的焦味在许久之后才将三人的魂唤回,三人见肉已焦便随意地仍到地上开始了不知所以然的讨论但那眼角的余光仍停留在玉琼身上的傲之之处。
饶是玉琼面皮再厚也受不了这邪恶的注视,刚欲发怒却又想起一个十办法无可奈何之下玉琼选择了逃避转过身去,但是那些目光却如针芒地刺在玉琼的臀上,今之更为恼怒。云枫见三人如此不‘礼貌’重哼了一声把三人从瑕疵的想法拉扯回来,被欲念所缠的互视了一眼后发出了丝丝的杀气,上窜的火舌仿佛也为之一惧缩小了腾起的高度。
“啊”一声惊叫自外传至,云枫于地弹跳而起飞奔而出,心怀鬼胎的三人对视了一眼,奋起拔刀,银芒乍现的一瞬间一柄紫青相间便以划过三人的颈部,那三把崭新而锐利的短刀注定了没有饮血的机会,“吱”的一声三把刀透露出来刀身处又多出了一条沾冰的痕迹,随着三条尸体的倒下,刀狠狠地咬在了残迹斑斑的青岗石板之上,经尸身一压化成无数碎片,喷涌而出的鲜血流到火堆里染就出夺目的红色。
与此同时两声惨叫也从外传至,不久怒气冲冲的云枫和一脸羞意的南宫星秀以及满脸笑容的从外走入,云枫口中仍叨叨不停道“幸亏你们死得快一步,不然落在本公子手中本公子就让你们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竟敢动本公子的女人”。正擦拭着剑上附上的些许细粉的剑无血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又垂下了头干起手中未完成的工作。怒不可竭的云枫在眼角余光中扫到藏在墙角的司徒青云的身影也不由得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暗想“我究竟做得对不对呢,如果就因为我给他珠子而毁了他的一生,那我就太对不起他了,不行我必须得想个办法使他清醒清醒”。
第一百二十节
在云枫开始思考不久,一把极为嚣张的声音从一旁的小门传出“你们这班废物,还不快点来扶扶少爷我,都是你们做的好事,烤什么肉啊,又难看又难吃,还让我拉得脚都软了,下次再让本少爷做这种差事,想都别想,那死鬼师傅也真是无聊,无端端向那些名门正派派帖子干什么,不就是卖一个漂亮女人罢了,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么,真是脑进水了”一个眼有青斑的青年边挖着鼻屎边勒裤头弯着身体走出。
看见还有一个‘死贱种’在,云枫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的青年低着头只顾走,直至踩到了他手下的尸体时才发觉围着火堆坐的不是自己人,立即摆出一副“我很强,别惹我”的模样,本来他装出的样子就有些让人发笑的了而现今裤头又突然松了下来,爆笑声自云枫嘴中传出,而二女则呸了一声转过身去,气恼得面如黑土的青年刚欲发骂,一只脚便已重重地踹在其小腹之上,不是云枫的脚,而是那好像入了魔似的司徒青云的,这会儿倒轮到云枫郁闷了。
当青年被司徒青云含怒一脚踹得拖地而行之时,一张红色封面的请帖于青年未扣紧的衣服中滑落,疑惑着的司徒青云捡起来一看,那张长得酷酷的脸顿时扭曲起来,强烈的杀气自其身散发出来,双手发红一绞,帖子化成碎片漫天飞散,看见司徒青云眼中含有的深深悲伤与无奈云枫倒对那张已经被销毁的帖子产生了兴趣,有什么字可以让一个近乎走火入魔的研究者突然有了这种巨大的变化。
被一脚踹得有内伤而造成吐血的青年刚想要爬起,疾如闪电的司徒青云却已连擦带按地把青年按在了那残破不堪的墙上,因痛而不断挣扎的青年不断发出求饶的叫声,充耳不闻的司徒青云大喝道“说,是哪个混蛋抓的主意,强迫她嫁人”青年听声一吓之下不禁把东西释放了出来,一股强烈的骚味自裤裆散发出来,司徒青云再大喝了一声,心慌无措的青年大声叫道“芸雪妍师姨的婚事是由师傅定的,七日前一个黑衣人闯入门里,说盗门只是他们门派的一个小分支,现在给机会盗门归宗相融,师傅初时当然强硬的说盗门不是别派的分支,而是一个有根有源的门派,但是在那黑衣人使出了一套完整的烈火掌后师傅的态度就软了下来,接着在那黑衣人三招摆平了师傅之后,师傅便答应了对方归宗相融的要求,而在黑衣人拿出一本秘笈交到师傅手中后,大喜而笑忘乎所以的师傅什么都答应了那个黑衣人,当那黑衣人要求师傅在门里选一名女子做为其派少主的鼎炉之时,师傅也爽口地把芸雪妍师姨送了出去,并说要把本门归宗相融以及嫁人的事告知江湖通道,还要邀请各路英雄好汉参加盛会,我只知道这些,师兄,不要杀。”
“我”还没有出口司徒青云便已一掌派上青年的天灵盖,手一松,青年睁大了眼睛的尸体便倒了下去。见之大呼“可惜”的云枫叹气起来,他还没有问那个青年关于司徒青云的事先,就在这时司徒青云猛地一转身架住了云枫的脖子,朝南宫星秀喝道“快点把另一颗宝珠扔过来,否则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闻言南宫星秀呆了起来,仿佛还没有从这突变之中反应过来,经司徒青云再一大喝,南宫星秀才从惊讶中醒过来,假装在衣袖中掏着,实际是想要拿那迪酷大树送她的‘玩具枪’。
云枫见她在袖里掏了那么久哪还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连忙朝她使了个眼色,本已拿出枪来的南宫星秀见到云枫给她使的眼色,立即明白了云枫的意思,不舍地拿出宝珠,翘起了嘴,在南宫星秀扔出宝珠的瞬间,玉琼重重地哼了一声,南宫星秀在心中叹道“这回糟了,忘了她还在这儿。”“对不起,这次就算是我欠你的,假如还有见面的机会,你想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我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对不起”司徒青云接过宝珠后轻声对云枫说道。
看着那渐远的背影,云枫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你也是个为情所困的人,假如那两颗珠子真的能为你解决心中的烦恼,那我就在此祝愿你早日破解珠子里的秘密好了,就当作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好了。”气鼓鼓的南宫星秀不满地说道“枫,我看你是疯了,那个人骗了我们这么久,还抢了你的宝贝,你居然还为他祈愿。”
“他骗了我什么,难道就因为他从我这里拿走两颗破珠子,就可以判定他不是我的朋友?这也太牵强了吧,以我看他这种重情重义之人才值得交往,或许这是男人间的友谊,祢们女人不懂,其实就是祢不把珠子抛给他,他也不会伤害我,否则他也不会留了那么多可以逃跑反击的空绽给我,你没有看见那座冰山还悠闲着吗,更何况我的宝贝他都没有带走”云枫轻搂着南宫星秀的腰肢说道,既怒又喜的南宫星秀在云枫的胸前打起了鼓。雨在不知不觉间停了,一棵青绿的小草上的水珠坠向冰冷的土地,而透过水珠可以看到破庙中有一种东西在这漆黑的夜晚中闪着光,那光芒似白似蓝却又不同于世间的‘颜色’。
清晨,有别于其他森林的夺命林迎来了五位客人,在这森林中的每一样生物都带有一定的毒性,一个不小心真的可以死不瞑目。高科技的产品果然不同凡响,连镰刀都特别的锋利,一刀刮过了无障碍,遇草斩草,遇树劈树,无往不利,当云枫问到南宫星秀为何腕环里会放有镰刀之时,南宫星秀含糊地应说道“这是大叔一早就放在腕环里的了。”
尽管云枫不相信南宫星秀所说的话,但也没有勉强她说的意图,只是在心中胡乱地猜测,在镰刀的开路的帮助下,以及小红暗中的保护,云枫一行人终于在安然无事的状态下到了武林中视为死亡洞窟的火龙洞。洞口残破不堪的文字依然可以辨认,分明写着“火龙不出,百进一出,火龙一出,百进不出,”冷笑了一声后云枫道“如果你是死后才刻这块碑的,或许我会相信,但这人工雕琢却暴露了你的蠢钝,这都想要骗人,回家多读几年书先吧,”说罢就一脚踢倒了石碑,假如云枫多读一些书,或许就不会这么轻率地进去了,或许没有这一段,在以后就不伤得那么深,或许在最后一战之时就不会……。
一进洞,刺鼻的硫磺味扑鼻而至,众人连忙以衣盖鼻,甚至那一向没有多少表情的剑无血也露出了不悦的神色,这片焦黄湿热的土地也孕育了一带青绿,那侍婢角落处一缕绿蔓攀附而上,深扎入上方的岗岩隙里,米粒般大小的鲜艳夺目的果子一瞬间就钩起了的食欲,自进洞以来深思不言的南宫星秀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想起了古书上的记载“熊阳有洞,其名火龙,洞土炭黄,壁附米果,乃为龙血所凝,食之血气上涌不止,虽下九渊无以寒解,血脉相鸣,火龙自现,对之不得,唯走而以。”
南宫星秀欲止无用,已经把果子扔进了嘴里嚼了起来。看见脸上只有一片欢容并无不悦之色,南宫星秀喃道“难道真是古书所载有误,不然以童子纯阳之体必定更为痛苦,因而厉叫,照现在这样看来这些果子应该没有害处。”见吃得津津有味云枫也不禁摘了一颗扔进嘴里,果入口便溶不需多嚼,但云枫却见咬得脆响,不由得奇怪起来,就在这时,一股热气从那废弃着的丹田处涌上,愈涌愈热,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云枫就已全身红热,痛苦不已,见云枫眉头紧缩满面红色,南宫星秀担忧地问道“枫,你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怎的一副艳阳的脸色?”
南宫星秀伸出手想要摸一下云枫的脸,云枫连忙后退,仿如针刺而至,这更使得南宫星秀怀疑,但一声狂暴的野兽吼叫声传来后她就打消了念头,环顾四周的通道,沉重而频繁的蹄声渐近,众人的神经紧绷起来,当然除了那个还专注于吃的,火热的气息从左及至,冰冷的气息从右及至,忽然间一道火舌从左洞喷出,阵密的冰锥如同秋天稻田里的稻米一般朝云枫这块突出的‘土地’射去,在这左右夹击之下云枫充分显示出被锻炼出来的反应能力,环抱二女毫发无伤地离开了火与冰的战场,而剑无血在这两种全然不同的气息出现之时就已经做好躲避的准备,自然没有受伤,吃得忘乎所以的被抱起时还专注于手中抓得满满的红果,惊粟之感和他根本沾不上边。
不一会儿,两头仅存在于神话之中的生物出现在云枫的眼里,一头威猛的红龙,以及一头白色的凤凰,此刻在云枫的心中并无激动之情,有的仅是恐惧,尽管云枫已经尽量控制自己欲颤抖的双腿,但那冷汗还是止不住从额头冒出,试想一下当一条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