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债父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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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债父偿-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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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篱闻言,有些惊愕地转头看了唐尧一眼,好像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继而眉头微皱道:“你倒说说本座忘了什么?”
唐尧轻咳一声好心提醒:“济南分舵,击掌为誓。”
江东篱“哦”了一声,恍然大悟道:“你不说我倒忘记了,本座曾经答应过任你做灵华宫副宫主的。”
唐尧见他总算还记得这事儿,遂点头道:“正是如此,我就知道宫主不会忘记的。”
江东篱道:“本座说过的话自然算数,不过当日咱们约定的好像是,唐少侠为本座解毒之后,方可做这灵华宫副宫主。如今本座体内还有一毒未解,唐少侠现在就想要我履行承诺,是不是太早了点?”
唐尧闻言勾唇一笑道:“听闻灵华宫药堂内珍藏着无数珍稀灵药,有这些药材在,在下要配制出九毒化功散的解药易如反掌,宫主且待七日,七日之后,在下定将解药双手奉到宫主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请假条:各位亲,某红明天要回老家一趟,估计过三四天才能回来,这几天就不能更新了,等偶回来后会抓紧时间码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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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身陷刑堂(上)此章以上为倒V 。。。 
 
 
江东篱闻言漠然道:“既如此,那就委屈唐少侠先做药堂堂主吧。等七日后唐少侠炼制出解药来,本座自会兑现诺言任你做灵华宫副宫主。来人,立刻带唐少侠去药堂。”
唐尧拱手道了声谢,然后随着带路侍仆自去药堂炼药了。

唐尧果然没有食言,七日后当真携带炼制出的解药求见江东篱。
江东篱示意商玉川从他手中接过盛药的小瓷瓶呈上,伸手拔开塞子倒出几粒黑色的小药丸,问道:“这就是九毒化功散的解药?”
唐尧点头道:“没错。只需服下三粒,再运功调息,九毒化功散立解。”
江东篱淡淡“嗯”了一声,随手拈起一粒药丸,目光貌似随意地扫过垂手肃立在自己身后的一名黑衣侍卫。
那名黑衣侍卫立刻会意,上前接过药丸吞下。
唐尧见状立刻沉下俊脸道:“难道宫主不信任在下?”
江东篱漠然道:“小心些总不是坏事。”
旁边的商玉川连忙解释道:“唐少侠勿怪,试药是宫里历来就有的规矩,每任药堂堂主献给宫主的药都要先由他人试药,以防有人居心叵测妄图毒害宫主。并非针对唐少侠一人。”
唐尧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些。
过了半晌后,江东篱见那名侍卫面色如常,并无丝毫中毒症状,又令商玉川为其把过脉,确认并未中毒,这才将唐尧所呈解药服下三粒,然后自去后堂运功调息。
江东篱服药后不久,便觉一股暖洋洋的热意自丹田内升起,极其霸道地冲破经脉内往日无论如何运功都冲不过的凝滞之处,当下心头大喜,明白这解药的确是真,连忙调动体内真气驱使着那股热意流转奇经八脉。
过了半盏茶功夫,江东篱的真气已在体内运行十二周天,将任督二脉内所有凝滞之处一一冲破。直至此时,他那一身惊世骇俗的功力,终于完全恢复了。
一时间江东篱只觉神清气爽胸怀大畅,当即清啸一声,吐尽胸口积压多日的烦闷之气,自榻上一跃而起。
江东篱重新回到大殿之内,旁边的商玉川看他神色,便知他一身神功已然恢复,连忙对江东篱躬身一揖道:“恭喜宫主恢复武功!”语气中充满真挚的欣喜。
江东篱转头看了商玉川一眼,目光中隐含着一抹淡到几乎看不出来的感激之意,道:“商护法,这些日子以来,多亏有你陪在本座身边不离不弃鼎力协助,本座方能有今日。你但有所求,不妨大胆说出,只要本座能力能及,一定为你达成心愿。”
商玉川双目热切地凝视江东篱,朗声道:“为宫主效力乃是属下份内之事,属下别无所求,只求一生一世追随宫主左右,为宫主效犬马之劳。”
江东篱见他目光诚挚,知他这一番话俱是发自肺腑,心中不由微微一热,遂对商玉川微笑点头,意甚嘉许。
站在一旁的唐尧静静地看着这两人十分默契融洽地说着话,只觉心中一股酸气升起,当下恨不得把那个碍眼的商玉川碎尸万段方能解恨。
就在他低头暗自咬牙切齿时,前方忽然响起江东篱淡淡的声音:“唐少侠辛苦了,这解药十分灵验。想来唐少侠一定也懂得炼制九阳洗髓丹的解药吧。”
唐逸闻言露出疑惑的表情道:“九阳洗髓丹?那是什么毒药,在下连听都没有听说过,又怎么可能会炼制解药呢?”
江东篱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瞬也不瞬地盯着唐尧双目,绝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波动,口中淡淡道:“‘唐少侠’何必装傻?九阳洗髓丹是你自己亲手炼制出来的毒药,又何来闻所未闻这一说?”
唐尧闻言脸上果然微微一变,片刻后强笑道:“宫主在说什么,唐某有些听不明白了。”
江东篱目光中精光一现,冷冷道:“不明白么?我现在便让你彻底明白!”
话音一落,他的身子已经鹰隼般掠起,双掌幻出无数掌影朝着唐尧当头击下。
唐尧见势不妙,慌忙飞身退出丈许,继而转身朝着门口飞掠,想要仗着绝妙轻功逃之夭夭。
然而,下一刻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一颗心悄悄沉了下去。
——因为商玉川早已事先抢到大殿门口,封死了他的退路。
唐尧无奈之下,只得拼命闪避江东篱的攻击,同时急道:“宫主此举何意,可是唐尧无意中得罪了宫主?”
江东篱手上丝毫不停,口中冷冷道:“逆子,事到如今你还妄图继续蒙混过关吗?”
‘唐尧’闻言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道:“你果然还是看出来了,却不知我哪里露出了破绽?”
江东篱道:“你处处都是破绽,又怎能瞒得过我?”
易容成唐尧的秦逸闻言不禁愕然道:“我的破绽当真有那么多?还请父亲大人详细道来,为逸儿解惑,让逸儿死也做个明白鬼。”他说这话的目的当然不止是想知道自己的破绽在哪里,同时也是想引诱江东篱多说些话拖延时间,好从中寻找一线生机。
江东篱自然也猜到几分他的用意,却丝毫不担心,居然真的住了手,缓缓道:“谁说我要你死了?我不要你死,我要你生、不、如、死。”
秦逸正在江东篱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左支右拙苦不堪言,见江东篱忽然住手正中下怀,连忙停下来喘口气道:“怎样都好,但逸儿还是想请父亲大人明示,我究竟哪里露出了破绽,让你得以猜出我的身份?”
江东篱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第一次怀疑到你,是我们一起去采摘七叶毒昙花时,我不慎坠崖,你冒死相救那一刻。江湖传言唐尧自私无情,即使正与我合作,遇此情况也断不会冒险救我,致使自己也跟着陷入险境。那么唯一的解释便是,你可能不是真正的唐尧。”
秦逸闻言目光闪动:“我当然舍不得你死,见你遇险自然要冒死相救。——还有呢?”
江东篱道:“我既然心存怀疑,自然会伺机试探。翌日清晨,我故意借口要杀你,真正的目的却是要逼你于危急之时显露出本门武功。你当时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的轻功身法,趋避间步法却还是隐隐与柳黛的流云步法有几分相似。这两个疑点加在一起,已经足以令我推测出你的身份了。何况后来卓轻云也曾喝出你所用之毒并非出自于唐门,这更加确定了我的推测。你露出了这许多破绽,倘若我再猜不出你的身份,那可当真是蠢材了。”他虽然说出了这三大疑点,然而真正令他确定秦逸身份的最大破绽却不在其中,而那个破绽,却绝对不会告诉秦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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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身陷刑堂(下) 。。。 
 
 
那个破绽便是秦逸在和他欢、爱时,那些因为习惯而导致难以改变的流程和动作。
也正是在欢、爱时秦逸无意中对江东篱使出的撩、拨手法和他抽、插时独有的力道频率,那种似曾相似的熟悉感,使得江东篱轻易地猜出了他的身份。
只是当时江东篱正陷于情、欲中神智昏沉,只知依从本能紧紧抱住身上的秦逸索求,因此才并未在第一时间发现真相,而是直到翌日中午,两人在马上赶路时,江东篱忍不住回忆前一晚的细节时,才无意中发现了两人欢、爱时那种异样的熟悉感,从而推测出了这个令他大吃一惊的真相。
只不过江东篱城府极深,虽然猜到秦逸的真实身份,却不即刻揭穿,反而故意提出与他联手对付卓轻云,利用他重创并逐走卓轻云这个强敌,然后又命他给自己解去九毒化功散后,这才揭穿了他的身份。
只不过秦逸却比江东篱想象中聪明的多,见江东篱住了口,秦逸目光流转,狡黠一笑道:“只有这些?”
见到秦逸目光灵动,墨玉般的凤目流转间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诱惑风情,江东篱只觉心中砰然一跳,连忙稳住心神道:“这些还不够么?”
秦逸笑容愈深,淡淡道:“我看不止吧。你难道不是因为那晚与我欢、好时,觉得我干你的动作……”
他一语未尽,忽然眼前人影晃动,却是江东篱恼羞成怒,怕他继续说下去,这才飞身掠近骤然出手。
秦逸等得便是这一刻,趁着江东篱身在空中转折不便,秦逸拢在袖中的双手蓦然一扬,数十道细如牛毛的银针朝着江东篱射去。
那些银针虽然几乎同时发出,快慢却略有差别,有的后发先至,有的先发后至,还有的竟然绕了个弯朝着江东篱后背射去。
这一手暗器功夫妙到毫巅,乃是灵华宫右护法柳黛压箱底的绝技,如今被秦逸使出,其精妙老辣之处比之柳黛有过之而无不及,显见他曾经在暗地里对这一招下了无数苦功。
不过,功力已然恢复的江东篱又怎会将这些暗器放在眼里?只见他深吸一口气,身上衣衫竟然充气般高高鼓起,那些银针射到他衣衫数尺外,便如遇上了一道无形的墙壁般纷纷落地。
秦逸见状脸色骤变,他这些银针的力道足以穿墙裂石,本想着兴许能有几根银针射中江东篱,至不济也要将他阻上一阻,这样自己或许能寻到机会逃跑。
孰料江东篱竟然仅靠护体气劲便挡下了他这蓄势已久的一击,出招速度却丝毫不缓。秦逸无奈之下,只得拼命后退躲过江东篱足以穿云裂石的一击。
江东篱得势不饶人,出招愈来愈快,一时间周围数尺内到处都是他手掌幻出的掌影,将秦逸周身要害笼罩其中。
秦逸只擅长轻功暗器,武功与江东篱却是天渊之别,当下只觉眼花缭乱,勉力闪避了几招后,便觉肩头一痛,却是被江东篱铁掌紧紧扣住。
秦逸心中大急,下意识地便要伸手到腰间暗袋内掏暗器,然而右手一动,就觉得臂弯处骤然传来一阵剧痛,继而耳边听到‘咯拉’一声脆响,手臂已经被江东篱拉得脱了臼。
江东篱刻意让自己忽略秦逸痛楚表情,随手封住他几大穴道,转头对商玉川道:“命人传刑堂堂主来。”
秦逸闻言心知江东篱要动真格的了,心里不禁‘咯噔’一响,暗道只怕自己这下要有苦头吃了。面上却毫不示弱,双目瞪着江东篱俊脸叫道:“父亲,你当日明明许诺解毒后要封我做灵华宫副宫主,如今却要食言把我关进刑堂,难道不怕被人嗤笑堂堂灵华宫宫主言而无信么?”
江东篱微微一笑道:“我当日确曾如此许诺过,只不过我答应的是唐尧,而不是你秦逸。自然做不得准。”
秦逸早料到他定会设法抵赖,闻言只好气鼓鼓地继续瞪着江东篱。
江东篱从未见过秦逸生气的模样,此刻竟忽然觉得他瞪着眼睛生气的样子十分可爱,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片刻后江东篱方察觉到不妥,连忙收回目光,同时心中暗骂自己怎么会忽然鬼迷心窍,这小子哪里有半点可爱了?!
不过一会儿,刑堂堂主何韬便在灵华铁卫的带领下走了进来,对着江东篱一揖到地,恭敬道:“属下刑堂堂主何韬参见宫主。”
江东篱抬手示意他起身,又命商玉川上前揭开秦逸脸上的人皮面具,果见秦逸那双风流多情的桃花眼和眉间那标志性的朱砂痣暴露在众人面前。
何韬一进来就看到药堂新任堂主‘唐尧’穴道被制木立殿中,还以为他犯了什么错要受惩处,没想到眨眼间这个唐尧就变成了那位貌美心毒的少宫主秦逸,不禁大吃一惊。
好在他身在高位多年,多少培养出些涵养,脸上倒未露出惊慌之色,只在心内暗暗猜测接下来事情会向哪个方向发展。
还好江东篱并未让他猜测太久,抬手指了指秦逸道:“这个逆子胆大包天,不但谋逆逼宫,还私制九阳洗髓丹妄图钳制诸位堂主,简直罪无可赦。何堂主,你把他带下去严刑拷问,务必要问出九阳洗髓丹的解法。有什么压箱底的酷刑不妨使出来,只要不伤其性命,本座便不会怪罪于你。”
何韬闻言顿时心内叫苦,宫主要自己惩处少宫主,这个差事委实太过棘手。如果宫主恼恨少宫主逼宫夺位,盛怒之下便命自己用酷刑大加折磨,倘若日后两人和好,少宫主得势后想起今日之仇,没准会加倍报复自己。
不过既然宫主有命,他身为属下只得遵从,哪有丝毫推诿的余地?
只望少宫主能识相一点,乖乖说出九阳洗髓丹的解法,免得自己为难。
当下何韬苦着脸走到秦逸面前,对他深深一揖道:“少宫主,何韬奉宫主之命,不得已要得罪您了。属下只是奉命行事,还望少宫主海涵。”说完一挥手,立刻便有两个手下走过来,对秦逸告了声罪后,便将他双手反绑,然后分左右扣住他双肩押走。
秦逸没有再说什么,只是深深地看了江东篱一眼,然后配合地转身朝着大殿外走去。

江东篱静静地看着秦逸纤瘦颀长的身影被两名侍卫押出大殿外,忽然就觉得那个背影有股说不出的萧瑟凄凉意味。
他久久凝视着秦逸身影消失的地方,半晌后方才无声地、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忍耐多日,如今终于如愿以偿解除九毒化功散恢复功力,并把秦逸这个逆子打入刑堂好好惩戒,本该心情大畅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不但没有想象中的高兴,反而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好像心中缺少了一块似的。
江东篱猛地闭上双目,极力想把脑海中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驱走,然而眼前却忽然浮现出秦逸临走前看向自己的眼神。
当时秦逸看向自己的眼神并无丝毫怨恨之意,反而相当地温柔,带着一丝缠绻的意味,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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