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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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江湖守恒定律-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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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食不知味,加上失眠,到了第三天,精神却分外好。
因为事关连城存亡,接待仪式也特别隆重。左使叙离和右使韩锥亲自带人出城引回使者,城主携四卫在城门迎接,然后一同入正殿。
来使中苏晚只认得两人,正是鉴宝大会开始前,亲自下山迎易轻歌的两名女子。看来她们的职能就属于外交官那种类型,即使面对魔教,也还是那张盈盈笑脸。
平时正殿内除了城主,众人开会都是站着,但如今也摆上桌椅,宾主落座,上茶之后,开始详谈。
苏晚根本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明知道要克制,却还是忍不住看向那个位置。
连玥依然坐在最高最远的地方,黑色的身影几乎成了大殿的背景,安静得似不属于这个世界。
他没有看她,唇角紧抿,目光低垂,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与她,离得这样近,却仿佛隔着天涯。
浑浑噩噩捱过一上午,但苦难并未就此结束,接下来,就是筵席。
这是苏晚第二次来这个饭厅,最郁闷的是,她至今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坐哪里。
愣神间,忽然有人靠近,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怎地发呆?过来坐。”说罢,将她拉过去,挨着自己坐下。
如此亲昵的动作立刻引来全场瞩目,抬眼触到沐天阳意味不明的目光,苏晚瞬间红了脸,小声道:“简大哥……”
“嗯?”简寻带着淡笑,稍稍侧过脸,作出倾听的模样。
这样的情形落在众人眼中,更显暧昧。
不明白简寻为何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苏晚有些着急,但此时此刻却不能节外生枝,只得闷闷坐好:“没事。”
叙离适时开口,笑道:“招待不周,各位见谅。”
来使中一名中年男子笑笑:“左公子客气了。”
菜早已摆上桌,色香味俱全,苏晚看着一桌子人,却毫无食欲。
不知是简寻故意为之,还是本就如此,连玥坐在她的斜对角,被聚宝山庄几名来使挡住,完全看不到。对面是沐天阳,谭凤坐他旁边,再旁边是谭九通。
谭凤的表情很奇怪,似惊讶,似好笑,看看简寻,又看看叙离,然后低头,淑女般开始吃饭,初见时那种咄咄逼人的模样已很久不见了。
全场只有叙离作为官方代表一直在说话,谭九通也适时说上几句,气氛融洽却不热烈。先前说话那中年男子似乎在聚宝山庄极有地位,其他几人都只是客套地应对着,唯有他不卑不亢,气度稳健,有问必答。
“不是最喜欢吃桂花藕么?怎地盯了许久也不动筷?”简寻的声音响起时,一块雪白的藕片也落到碗里,“聚宝山庄与连城即将联姻,秋总管和诸位也不算外人,见影无须拘束。”
故意特别说出这个人,有什么意图?苏晚忍不住看了简寻一眼,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姓秋?!
秋淮和秋池都是姓秋的,莫非是本家?还是……亲戚?
姓秋的总管……怪不得看起来来头不小。
简寻只淡淡笑着,抬手又给她碗里夹了一块萝卜:“萝卜润肺通气,多吃些没有坏处。”
他又想说什么?为什么总觉得他每句话里都有话?
苏晚斜睨着他,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
“哈哈哈哈……简护卫说的是!”那被点名的秋总管大笑数声,看向苏晚,“这位便是朱雀护卫花见影?看起来好生面熟,某下可有缘见过?”
话一出口,苏晚心中立刻一跳!
当初没在意这些,也未料会发生这么多事,没想过易了容再出城,让江湖上大大小小的门派都认了个脸熟。如今被抓了现行,怎么办?
端端正正坐在连城一众人身边,又是陪聊又是陪吃,再说自己不是花见影而是苏晚,鬼才会信!
只好……赌一把了!
“没见过。”苏晚勾唇一笑,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见影自幼被城主收养,从未踏出连城一步,若说真有同名同姓之人,倒也不以为怪。但秋总管却说见过,想来是那人与我相貌相似,不过见影相信,再相似的人,也不会是同一个人。”
这话说得夹枪带棒,口气不善,但苏晚已有打算。
整个连城谁都知道朱雀护卫火爆脾气,又嚣张得紧,想让自己和那个在聚宝山庄折腾得鸡飞狗跳的苏晚有所区别,只能还原花见影的本性,然后来个死不认账,否则难免会牵连师父和镜花楼。
这世上长得相似的人不多,但未必就没有,对吧?
她却未想过,秋总管人老成精,怎么可能被她这样随意糊弄?但也正是因为成了精,才没有将话说破。
聚宝山庄为了秋大小姐铁了心要嫁连玥,险些连整个江湖都得罪了,如果再为了个花见影把镜花楼得罪,他这个总管就白混这么多年江湖了!
“朱雀护卫说得有理,想是某下记错,多有得罪。”秋总管笑眯眯揭过话题,竟不再追问。
苏晚长出一口气,眼角瞥见简寻微微笑着,轻轻摇了摇头。
那模样看在眼中,竟带着些宠溺。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苏晚忽然觉得迷茫。
饭后继续座谈会,苏晚推说头痛先开溜了,第二天也没有再去。
到了晚上,瞳儿回来说,正殿又在设宴。
苏晚懒懒地“哦”了一声,继续闭着眼躺床上装深沉。
瞳儿似有些心神不定,在屋里一通转悠,突然忿忿“哼”了一声。
“怎么了瞳儿?”苏晚疑惑地睁眼看她。
“江湖正派都不是好人,聚宝山庄那些人……也不是好人!”
“呃……”苏晚抽抽嘴角。
这丫头又被谁得罪了?
“吃饭就吃饭嘛,做甚么要和韩大哥拼酒……”
原来心疼了。苏晚有些好笑。
“城主也是,非但不阻止,自己也跟着喝了好多……”
心,瞬间漏跳一拍,笑容还未化开,便僵在脸上。
连玥他……喝酒?
记忆里,他一直清清冷冷,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滴酒不沾,如今却跟人拼酒?
苏晚下意识坐起来,以最快的速度跳下床就奔出去!
“主子……?!”瞳儿正在絮叨,转头就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不由愣住。
出了门又跑了不知多远,直到灯火辉煌的正殿出现在眼前,苏晚才仿佛清醒过来,猛地顿住脚步。
他们之间已该了断,这样跑出来找他,又算什么?
云轻风凉,月朗星稀。
夜色下的连城,光影明灭,烟霭重重。
城下,是热闹繁华的夜市,人来人往,时而传来莺声燕语。
城上,是庄严宏伟的正殿,灯火辉煌,却安静悠远,如同天边的海市蜃楼。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他,阻止他。
但很快又有另一个声音跳出来——
这算什么,这又算什么……
纠葛无果,最终却是折磨了自己。
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为什么要这样眼睁睁看他成为别的女子的丈夫……
风将一缕发丝带到眼前,遮住了视线。她刚伸手拨开,就看到不远处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黑色的衣衫在光晕中拉出长长的影子,系发的蓝带松松垮垮滑落在肩头,长发便被风吹得有些凌乱。
他神情依然未变,乍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清醒,但走路已很不稳,一个踉跄,只得扶靠着石栏,原地站住。
根本不及思考,苏晚已几步冲过去,牢牢扶住了他。但在他有所感应而抬头的一瞬,却突然回神,立刻放开手。
她这是在做什么?
应该假装没有看见他,快点走开,然后去找执勤弟子送他回屋去。
可一对上他的眼,脚下就像生了根。
或许是酒醉的缘故,夜色下,他漂亮的脸看来愈发邪魅,眼神也幽深得看不见底,此时此刻,明明只是静静望着她,却令人没来由一阵心慌。
苏晚当机立断,狠狠一闭眼,向后退开。
但手腕一痛,已被他握住,再一用力,身体便不受控制地撞到他身上!
她猛地睁眼,却因眼前突然放大的脸差点断了心跳,只来得及惊呼一声:“你——”
下一刻,他的唇已覆上来。
“别这样,连玥,你……你醉了……别……”
她惊慌失措地躲避,无奈他根本不听她说任何话,只一味追逐她的唇,如同固执的孩子。
到最后,他似乎已失去耐心,两只手固定住她的脸,吻下去。
唇与唇即将相触的那一刻,一个声音淡淡响起:“见过城主。”
他的手指轻轻颤动,顿了顿,便缓缓放开她。
简寻自阴影中走出来,清雅地笑着,不落痕迹将苏晚拉到身旁:“宴席未散城主却不在席,原来是到了此处。见影,城主醉了,你力气小,还是我来罢。”
连玥站直身子,按了按额角,轻轻摇头:“不用。”
“属下擅作主张说城主不胜酒力,已回房歇息。”
“嗯。”
他简单应了,随即转身离开,每一步都很慢,每一步都很稳,却再未看苏晚一眼。
当孤孑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简寻忽然轻叹一口气。
“谢谢……”苏晚低声道。
三番两次替她解围,避免更多的尴尬,就算他的目的只是为了连城,也该说声谢谢。
“聚宝山庄来使两日后便走。”
“哦。”
“城主已答应亲事。”
“……哦。”
“聚宝山庄嫁女是大事,来使走时,连城会派队伍同行,去迎秋池小姐。”
苏晚终于忍不住:“简大哥,我很感激你一直帮我,但你总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不觉得很奇怪吗?”
简寻微微一笑:“你今日缺席,我只是将所见所闻告之,见影以为什么?”
“我不知道,也不想以为。我这个人又没脑子又没胆子,肯定做不出坏人姻缘的事,简大哥尽管放心。”
“见影性子如何,我心深知,何必自贬?”简寻淡笑,“夜凉风大,早些回去罢。”
“嗯……”苏晚没精打采点了点头,“晚安。”
别了简寻往回走,快到门口时,被人挡住了路。
苏晚看清来人,忽然觉得头疼:“天阳,那么晚了,有事?”
沐天阳一改往日嬉笑的神情,竟有些严肃:“小影子,你与城主……怎么了?”
“这么晚来找我,就为了问这个?”苏晚哈哈一笑,“刚知道,白虎护卫原来是八卦男。”
“为何不回答?”
“我和城主能有什么?你我都是下属,这问题好奇怪。”
“那日进城,你明明……”
“明明什么?我们在逃命呐,共乘一骑很奇怪吗?”
“好,算我错问。但你曾说今生嫁定了叙离,如今却怎又与简寻纠缠不清?既不愿做城主夫人,为何要让城主误会?”
“你想说我见异思迁水性杨花?”苏晚点点头,“嗯,我同意。”
“你——”
“你生什么气,别说你也喜欢我?”苏晚眨眨眼,忽地笑起来,“世界真搞笑。”
沐天阳努力压下怒气,静静看着她:“城主从不喝酒。”
“嗯,我知道。”
“今晚他喝了很多酒。”
“嗯,我知道。”
“昨日宴上,他一直看着你。”
苏晚愣住。
心仿佛被一只手紧紧抓住,又酸又痛,无法呼吸。
沐天阳看着她,欲言又止,沉默半晌,才轻轻拍拍她的肩:“小影子,你若真是无心,就离城主远些罢。”
话落,人已不见。
苏晚呆呆立在那里,耳边反复响起那句话。
——若真是无心,便离他远些罢。
离他远些罢……
泪,不知何时悄然滑落,沿唇角流进嘴里。
苦苦的,涩涩的。
剪不断,理还乱
苏晚回到住处,瞳儿正在门前张望,见她匆匆走来,连忙跟上。
“主子,你去哪里了?沐三爷方才来过……”
“知道了。”苏晚头也不回冲进房,马不停蹄四处翻找。
“主子要找什么?”
“弓谱。”
“弓谱?”瞳儿莫名。
“天行弓,行天箭,难道没有修炼秘籍?”
“没有。”
苏晚顿住,哑然:“没有?”
“主子的武功都是老城主专门教的,怎会有秘籍。”
苏晚深吸一口气:“那内功呢?”
“也没有。”
一瞬间,苏晚很想仰天大呼一声“天亡我也”,但张了张嘴,却终究忍住。
花若水一直借连泽的名义偷偷教花见影武功,如今除了连玥,估计没人知道。但这个时候让她去找连玥问这种事,根本是自寻死路。
但要离开连城,没有武功没有技能,也和寻死差不多。
如今才后悔当初为什么偷懒,难道只能等老爹过来,才有机会恢复?
瞳儿看着她满屋子转,忍不住道:“主子找武功秘籍做什么?”
“重新练功。”
“主子武功既未被废,又没有受伤,为何要重新练?”
“没有废掉,但忘记了箭法,不就等于没有?”
瞳儿笑起来:“主子的箭法?瞳儿会啊。”
“……”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隔日一早,苏晚便拖着活备份瞳儿去练功场。
她第一次觉得花见影深有远见,竟将箭法教给瞳儿,唯一的缺憾是,她没有连内功一起教了。
不过只要箭法够唬人,有没有内力倒不是很重要。
本姑娘也终于要学武功了!
激动之余,苏晚忍不住笑起来。
瞳儿奇怪地看着她:“主子,你笑什么?”
“我在想,花……那个我怎地就这么有先见之明,把箭法教给你呢。”
“主子忘性大也不是头一回了。”瞳儿撇撇嘴,“那时若不是怕城主责罚,何必多此一举。”
咦?好像可以挖掘一点内部消息……
苏晚故意叹了口气:“瞳儿还记得以前的事啊?”
“怎么不记得?那时老城主严厉,每日让主子练箭,教过的箭法若不会,便要挨饿罚跪,于是主子就教了瞳儿,让瞳儿帮着记。”
苏晚默了。
挨饿……罚跪……
见惯了花老爹对自己慈眉善目连重话都不舍得说一句的模样,实在想象不到小时候教花见影练功居然如此冷酷。
瞳儿想了想:“不过,瞳儿觉得老城主对主子一直另眼相待,只有主子和城主的武功是老城主亲自教的。主子可记得,有一次练箭伤了手,老城主连着几日让人又送药又进补,就为这个,主子还多装了一月的病呢……”
苏晚大汗。
花见影那人见人怕花见花谢的母老虎性子,不就是这样惯出来的。
又走了一大段路,苏晚终于忍不住:“瞳儿,不是说练功场很近?怎么还没到?”
“是很近啊,全力施展轻功,不用一炷香的时间。”
原来是指用轻功跑路很近……
苏晚一头黑线,咬牙:“还、多、远?!”
瞳儿一指前方:“过摘星楼,转弯就到了。”
“摘星楼?”
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就见一座楼阁高高耸立,勾檐飞角,八缀玎玲。
目之所及,苏晚脑中蓦地轰然一响!
莫名的情绪自心底升起,似惊惧,似绝望,又似不甘。
怎么回事……
明明没有来过这里,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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