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拉起大娘的手说:“大娘,您不要这么说,我能在最落魄的时候遇见您,您又如此的帮助我们,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感谢您了,再者,我既然和他私奔了,我也就相当于没有亲人了,您就别再推辞了。”
“好好,那大娘就应承你了!老伴啊,咱们也是有女儿的人了!”大娘见未?如此坚持,也就含笑答应了。
“干娘,干爹!”未?甜甜地叫着!
“哎 ” “哎 ” 二老眉开眼笑地回应。
就这样,未?一边和两位老人聊天,一边帮他们干一些农活,有说有笑地度过了一天。
一直在屋内的水若寒,看着在院子里一边喂鸡一边还不忘调皮地逗弄一下鸡仔儿,看着追着她跑的鸡仔儿咯咯直笑的女孩儿,觉得这是他自出生以来过的最安逸,最宁静的一天。安逸宁静到可以让他忘记那不堪回首的过去,忘记那遥远未知的未来。
、分离 决定
就这么过了几天,美好的日子总是很快就过去。是夜,像一幅淡青色的幕布罩住了这美丽的山谷,天空像一块洗净了的蓝黑色的粗布,星星仿佛是撒在这块粗布上闪光的碎金。
未?躺在床上,眯起眼睛,朦朦胧胧地进入了浅眠状态。旁边正在闭目养神的水若寒突然睁开双眸,眼里有一丝丝警惕,看了一眼身旁正好眠的女孩,伸手点了她的睡穴。
在水若寒收回手的那一刻,一个黑影倏地闪进房间,单膝跪在水若寒的面前:“主上,青影未能护主子周全,请主上责罚。” 青影很奇怪为什么主上没有在第一时间就通知自己,但他不敢问,因为从来没有人知道主上想什么,更没有人能窥探主上的内心的秘密,否则,下场只有两个,那就是,死,或者生不如死。
“起来,半个时辰后回落影峰。”男子冷冷吩咐后,摆手让青影退下。
半个时辰,是水若寒给自己最后和未?呆在一起的时间。
水若寒解开未?的睡穴,看着这个给自己带来温暖的女孩儿,女孩安详的睡着,
卷卷的长睫毛在眼睑投下青色的阴影,水若寒所有的冷漠顿时瓦解,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女孩?边落下的碎发别到而后,菱角分明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柔情。
室内一片宁静,水若寒即使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他的心里也是极为满足的。时间飞快流逝,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
水若寒起身之前,将一块玉佩和几定碎银放到未?枕边,轻声呢喃:“如果有危险,就把玉佩拿出来,别人就不敢动你,还有,凭这个玉佩,在钱庄可以取到钱。这样,即使我不在你身边,你也不用怕没人保护你,更不用怕没有钱。”想到未?之前很囧地说“没有钱”的样子,水若寒愉悦地勾起嘴角。
水若寒知道未?听不到,所以给未?留了字条。
“等我,未?。”这是水若寒第一次叫未?的名字,自然地好像叫了无数遍,“等下次见面,我会告诉你我的一切。”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未?,便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整个大地似乎都沉睡过去了。那个本应熟睡的女孩儿睁开了她明亮的双眸,眼中一片清明,丝毫没有睡意。在被点穴之前她并没睡熟,所以未?在水若寒解开她睡穴的那一刻,其实就已经醒了。
未?起身,拿起身边的玉佩,握在手中,大拇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未?无法理清自己在听到水若寒温柔地说“等我,未?。”时,心中的悸动从何而来,只觉得自己本来平静的心在不安地跳动,好像有什么情感就要从中迸发出来,没有办法去控制,她也不想去控制。
那是未?在闫羽澈身上从未有过的心动,未?突然发现,自从来到这个时空,她几乎就没有想起过这个前世的丈夫,对于他,自己的内心只剩下平静,无爱也无恨,风过了无痕。
有时候,一个人总要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听陌生的歌,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你会发现,原本是费尽心机想要忘记的事情真的就那么忘记了。闫羽澈就是这样,也许因为自己不够爱,或者根本就是这20年来养成的习惯。习惯习惯有一个人对自己关怀备至,有一个人牵着自己的手前行,习惯有一个人在自己失落的时候借给自己一个有力的肩膀,而恰好,那个人是闫羽澈而已。
似乎想通了什么,未?展露了释然的笑,连嘴角的弧度,都那么完美。
将玉佩收好,未?拿起压在玉佩下面的纸,只见上面只有短短的八个字:“玉佩收好,防身取钱。”
看着这八个字,未?有点哭笑不得,明明在自己耳边啰嗦了那么多,怎么会浓缩得这么简练。如不是自己醒着,有听到水若寒的低语,可能脑细胞全都奉献了都不能理解这八个字的深刻含义吧。。。这是不是典型的闷骚呢?还真是,别扭得让人觉得可爱呢。
其实,水若寒能留下只言片语就已经他的极限了,否则以他的性格,走就走了,哪里还会和人打招呼?这足以证明未?之于他的不同了。
未?重新躺在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水若寒走的时候的萧瑟身影,那不是寂寞,而是孤独。两者的区别在于:寂寞于形,孤独于心。
什么是孤独?孤独是从人群中偷来的享受,她高傲、优美,完全是精神的自由。孤独,是要我们有独处的时间,做到“如我所是”,完全不需要装扮、做作,不需要戴着帽子抽根烟来装深沉。
什么是寂寞?寂寞是一种病,是一种精神的饥饿。既然是病,就需要治疗。寂寞的人如何找到治疗的方法?方法就是人群,寂寞的人总是需要他人的陪伴。
孤独不求外物,反求诸己。是什么样的经历让这个男子的灵魂无法找到依托?未?想起水若寒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等下次见面,我会告诉关于我的一切。”这个人的每一句话都深深刻在了自己的心里,这算是个好的开始吗?未?摇了摇头,挥开这不明的思绪,阖眼,入梦。梦里有他,那个身着黑衣,有着湛蓝眼眸,以及冷峻面容的男子。
第二天清早,睡眼惺忪的未?习惯性地向自己身边看去,发现无人后才惊觉水若寒已经离开了。暗自笑自己神经反射,起身,走出房间,站在暖洋洋的太阳下,感觉空气中都弥漫着阳光的味道。伸了伸懒腰,便去帮干娘做早饭。
“你家相公呢?”大娘见没见到水若寒,疑惑地问道。
“哦,他说他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一下,昨夜连夜走了,因为太晚了,怕打扰到你们休息,就没和您告别。”未?向老人解释道。
“哦,这样啊。”老人点点头,继续手中的事。
正在三人温馨地吃着早饭的时候,未?把自己经过深思熟虑对未来的想法说了出来:“干爹干娘,我想去城里,顺便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你们年纪越来越大,体力活是不能干了,再者,这山里太闭塞了,要是生病什么的看大夫都不方便,我的想法是我们一起搬到城里去。我这有些钱,可以先找个地方住下,再谋生计。您说呢?”
二老互相看了一眼,有些犹豫,他怕给未?增添负担。看出老人的迟疑,未?再接再砺,继续劝说道:“顺便还可以去寻一下干哥哥的消息啊,您说是吧!”
老人听到这儿,已有些动摇,最终,对儿子的思念战胜了最后的一丝犹豫:“那好,我们也在这儿住了几十年了,换个地方也好。就这么定了吧。”
未?见二老同意自己的意见,眉开眼笑;握紧拳头做出加油的动作,大声地宣布:“那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奔向新生活!”
听着未?孩子气的话语,二老也似乎被感染了,笑着学未?的口气说:“恩,奔向新生活!” 言罢,三人便哈哈大笑,连树上的鸟儿,水里的鱼儿都被这欢快的气氛所感染,叫得更脆,游得更欢。
、偶遇 沐少
作者有话要说:可爱的男配之一出来了 大家收藏吧
第二天一大清早,就看见三人忙碌的身影,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包裹,发现老人其实除了几件衣物也并没有其他的物件了,而自己更是什么都不需要收拾,除了水若寒给的那块玉佩和银两。看着玉佩,未?发现自己有点有些想念那个不善于表达自己的男子了呢。
小心翼翼的将玉佩收好,未?转身发现二老正围着干娘养的那几只鸡鸭发愁,把它们留在这里吧,没有人喂养,肯定逃脱不了饿死的命运,带着它们吧,又不是很方便,干爹的意思是不带了,但是看着干娘不舍的样子,未?叹了口气:“还是带着吧,看看到城里是卖掉还是再想其他的办法安置吧。”
于是三人将这几只鸡鸭放进笼子里,拿起行李就开始上路了。
千里莺啼绿映江,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果然,春天是个好季节呢。
顺着山涧的小溪,三人悠闲地走着,一般欣赏着美丽的风景,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好不惬意。未?就想一个林间的精灵,快乐,无忧无虑。尽情享受这大自然无私的馈赠。
走出山谷,踏上平坦的大路,在树荫下休息片刻后,便继续出发。又走了一个时辰之后,未?发现二老有些疲累了,但是还有半天的脚程,这样下去,干爹干娘肯定受不住,未?不觉有些懊恼自己想的不周全。
正在未?为此事一筹莫展的时候,一辆马车从他们身后缓缓驶来,马车看上去虽不奢华但却很大,看得出非平凡人家之物,未?安顿老人在树下休息后,转身走上前去,伸手拦下马车。
“吁~~”驾车的马夫拉紧缰绳,打量着这个突然上前的女子,见她穿的破败,便也没有好气儿地呵斥道:“乡下的村姑,真是没教养,这马车是你能拦的吗,就算你不要命了,我还怕冲撞了我们少爷呢!”
未?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呵呵,自己穿的衣服是干娘的衣服改的,自然不是什么好行头,便看也没看车夫一眼,直接对着车内的人说:“ 不知车内坐的是何人,可否出来相见?”
“我家少爷是何等人物,他的容颜岂是你这无知村妇可以瞻仰的?”车夫见自己的主人没有说话,以为主人不待见未?,便想趁此机会拍拍马屁,说不定还能飞黄腾达呢。
未?斜眼瞥了一眼车夫,不怒反笑,冷哼一声:“哼,我在和你家主人说话,你一个下人,有什么资格代替主子回答?还是说你把自己当主子了?果然,狗仗人势呢!”
车夫被未?凌厉的眼神和尖锐的话语噎的说不出话来,只有那又红又黑的脸色显示了自己的不甘。
未?将目光收回,继续对着车内说道:“既然阁下不愿出来相见,未?也不是死缠烂之人,就此别过。”说完,欲转身离开。
正在未?转身的一刹那,车里的人开口了:“未?姑娘留步。”
未?只见车帘被掀开,从中走出一名男子,男子高挑秀雅的身材,身着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水蓝长袍,头上别一只羊脂玉发簪,巧妙的烘托出一位艳丽贵公子的非凡身影,男子脸上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下巴微微抬起,杏子形状的眼睛中间,星河灿烂的璀璨。
未?挑眉,心想,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和这样的人一旦有了联系可不是什么好事。心下不禁有些后悔拦下这辆马车。但转念一下,也不过是搭车,等到了城里,就分道扬镳,更奔东西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的吧。更何况干娘他们真的累了。
下了决定之后,未?开口说道:“这位公子可是去往城里?”
男子点了点头,略带笑意地声音响起:“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能为姑娘效劳的呢?”
未?见他戏谑的神情,皱了皱眉,说道:“如果可以,公子能否稍我们一程?我干爹干娘年纪大了,如果还要走半天的路,我怕他们吃不消。”
男子顺着未?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两位老人在树荫下休息。便弯腰做了了请的手势:“美人有事相求,向来怜香惜玉的本公子怎会拒绝呢?”
未?对于他轻佻的话语置若罔闻,因为她听的出来,这话中明显逗弄的成分比较大。便转身将老人请过来,扶上车。
未?看着这宽敞明亮,还有软垫,茶几,果盘的马车,不禁咋舌,啧啧,真是有钱人呢。
四人坐下后,两位老人连连对男子表示感谢:“这位公子,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然我们这把老骨头还真是有些吃不消呢。”
男子此时已经收起来他那风流公子的神态,恭敬地回到:“大爷大娘,你们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我叫沐轻凡,您们叫我轻凡就好。”两位老人连连点头应承。
未?看着沐轻凡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干娘面前截然不同的表现,撇撇嘴,心中不禁感叹:“这变脸的戏法可堪比川剧变脸大师了!”
沐轻凡转过头对未?说:“未?姑娘,你们此次进城,是有何要事要办吗?”
未?摇摇头,笑着说:“不是,就是去城里看看,见见世面,总不能当一辈子无知村妇不是?”未?想到了之前车夫的势利行为,顺带挖苦道。
沐轻凡听未?如此说,嘴角一弯,轻声说道:“是我府里家教不严,我定会秉公处理,为姑娘出气,可好?”
在外面赶车的车夫身形一震,想起未?那犀利的眼神和话语,不禁有些害怕。顿时对自己没搞清楚状况就乱拍马屁的行为感到万分地后悔。这下好了,说不定工作都保不住了。想着自己一家老小还得要自己养活,车夫想哭的心都有了。
未?没有考虑他话中几分真心几分假意,反正自己也不是真的想对一个车夫怎么样,便对沐轻凡的话未置可否。防止男子继续问些什么,未?阖眼,闭目养神。
沐轻凡见未?明显不愿同自己说下去,便摸摸鼻子,不去自找没趣。他就这样直直地打量着对面的女孩,女孩虽一身布衣,但只消一眼便令人过目不忘,漆黑的头发柔顺地搭在肩上。同自己说话时,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尽显灵气。即使现在闭目养神的她也让人移不开视线,未施粉黛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虽不是绝美的人儿,但浑身散发的气质却吸引着人靠近。
想到未?第一次见到自己时毫无反应的样子,暗暗自语,自己这自诩风流倜傥,红粉知己遍布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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