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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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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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缭绕,对面的夜溟也仅仅是偶尔喝茶,动作极少,几乎没有存在感。
突然,屏风一侧传来细细的咀嚼声,慢条斯理,一种慵懒的优雅。
绯玉的表情不禁怪异,这貌似不是优雅的人待客之道吧?躲在屏风后面偷偷吃东西?
她虽然不馋,但是,在她看来,这似乎不是夜溟能做得出来的。
“参片,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夜溟直到口中无物,才开口解释道。
“生吃人参?”
“嗯。”
绯玉不禁更加诧异了,她知道夜溟身子不好,需要进补,但没想到会补到这个份上。
“那个……生吃人参会流鼻血的。”绯玉不禁提醒,她可有过经验,曾经有人生吃人参,鼻血根本止不住。
“我是神医。”夜溟直接丢出了万能答案。
绯玉翻了翻白眼,好吧,他是神医,自行斟酌。
“你可愿看书?”夜溟突然问道,“我不能说太多话,说太多了会死。这里有医书有史记,有兴趣么?”
绯玉顿时表情极其怪异,她倒是对什么医书史记不感兴趣,只是那一句……说太多了会死……
什么人话说多了都会死?
“史记?”绯玉猜测着选了一种,史记就是曾经的事,多多少少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听见夜溟强撑着起身,似扶着什么东西才走到一旁,绯玉甚至想劝他什么也别做了。
屏风后凌空扔过来一本书,绯玉伸手接住,听得对面嗵的一声,夜溟重重坐回躺椅上。
“你……没事吧?”
“嗯,无妨。”说完,夜溟就没了声。
绯玉也不多话了,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翻看手中的书。
这个时代的文字与现代略有些差异,不过,有些字不认得,结合前后意思,倒也就明白意思了。
一断完全陌生时代的历史,展现在她面前…… 


、天下书评美色惑君

一本书自然只是一部分前事,而不知是不是夜溟随手拈来,恰恰就是……北宫墨离的父皇,也就是十多年前的旧事。
其中记载也更不像史记,反倒像是非官方记载的野史,也有些趣味。
而她,也真就在其中,发现了之前绯玉的身影。
从之前绯玉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武艺过人之时,是经由现在来说的太后,当时北宫墨离的母后引介,陪伴北宫墨离身侧为影。
而自先皇死后,经历各种宫廷斗争,北宫墨离最终胜出。
究竟经历了什么波折,之前的绯玉又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可惜,这本书只是记录当时,绯玉并非是主角,最终只有一句,护主有功。
然而,这功有多大,可以让北宫墨离力排众议,让一个女子执掌一方权威,书上含糊其辞。
但是,北宫墨离明明喜欢之前的绯玉,又为什么赐她皇姓,这仍旧是疑点,书上仅是官方文面说,绯玉已同北宫墨离形如至亲。
有一点可以证实,之前的绯玉确实是和北宫墨离自幼长大,书中还有卓凌峰。
璟朝乱时,北辰趁机进攻边境,卓凌峰年轻受命,带领兵马一路北伐,势如破竹,短短时间收复了失地,最终又将北辰隔去十几个城池,方才罢休。
定北将军名扬天下,有卓凌峰驻北,北辰永不敢来犯。
绯玉无奈笑了笑,天下人写天下书,这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下,书中自然是男人的戏份多。
光卓凌峰的事就夸了大半本,而她,仅仅是一笔带过,还有欲遮掩的意思。
恐怕世人都在猜测,之前的绯玉能得如此权势,不过是因为和皇帝交好,美色惑君了吧。
茶室静谧,很适合思考,绯玉将书放在一旁,看看天色,也近晌午了,她可不指望夜溟会请她吃饭。
“我先告辞了。”绯玉轻声说道,夜溟很久没有响动,怕是睡去了,她不想惊扰了他。
“明日可还来?”夜溟的声音轻薄如纸。
绯玉思考了一下,“来。”


、惹祸精的行为艺术

已至晌午,夜风楼又处闹市,街上人来人往的倒也热闹。
秋后,作物齐收,各色的叫卖声不绝于耳,买与卖,各凭本事。
绯玉走出夜风楼,顶上太阳高照,还有点不愿回北营司。
忽见得路上行人快步汇聚一个方向,眺望过去,远处已经围得人山人海,卖艺杂耍么?
绯玉不喜欢凑热闹,转身向着另个方向走,却看见蓝弈急匆匆来了。
“主子,肃王殿下又……”蓝弈硬着一张脸,不知该如何形容。
绯玉回头,指着远处人山人海,不由皱了皱眉,“那里?”
“正是。”
“随我去看看。”绯玉无奈说道,人都在她眼皮子底下跳事了,她能视而不见么?或许真如北宫墨离所说,北宫墨殒是要找她,想着法子惹祸。
她就来会会这个璟朝第一的惹祸精,北宫墨殒,光天化日之下,他能惹出什么祸来。
人山人海挤得小小街心水泄不通,人人抻长了脖颈向着其内望去,一边还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绯玉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两手分开人群,向内挤去。
一群人推推搡搡,直把绯玉挤得心头快冒火了,终于挤到了最前方,收获一大群的白眼。
只见喧闹的人群中央,一男子身穿浅青色的阔袖衣袍,其上隐绣着精细纹路,外行也能看得出巧夺天工的绣法。再看衣料,光泽柔和,飘逸绝佳,也绝对是非富即贵,寻常人哪怕纨绔子弟,也不见得能穿得起。
但这么贵重的衣服,男子如今却席地而坐,丝毫不在意粗粝的地面,坐得甚是悠闲。
旦看相貌,半髻半散,头戴白玉冠,青丝如瀑,洒脱自如。
好一个翩翩浊世佳公子,但是,最让人指指点点的,却是那身前一物。
一个破烂缺了不止五个角的肮脏青花大瓷碗,就放在男子腿侧,其内放着数个铜板,而铜板之上,压着一锭金灿灿的元宝。


、妞,爷给你笑一个

男子似是有意,侧转头来,看着绯玉,极其明媚的一笑。
他正是北宫墨殒,恐怕没有蓝弈的告知,她也能认得出。
许是亲兄弟的关系,北宫墨离与北宫墨殒着实太像。
如出一辙的眉眼五官,甚至一模一样的皇家威仪……不过,北宫墨殒却能将这威仪掩了去。
露出的仅是纨绔子弟戏谑的笑意,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还带着几分狡猾,处处透着古灵精怪。
那眼眸中精光一闪,笑得更加灿烂无双,轻开口,说出一句能掀倒众人的话。
“妞,给爷一锭金子,爷给你笑一个。”
轰的一声,人群顿时发出雷鸣般的笑声,顿时有几人站不稳向后倒,继而倒成了一片。
绯玉拼命磨牙,止住了不该有的笑,也止住了不该有的哭。
堂堂一个王爷,当街在这乞讨卖笑,这叫什么?现代到也有这样的,人美其名曰行为艺术。
但是在这,这样的封建王朝,这叫丢进皇家脸面,比之之前北宫墨殒做下的那些荒唐事,有过之无不及!
而她现在恼怒的,是她居然成了闹剧的焦点,北宫墨殒的玩弄目标,居然是她。
绯玉的牙都快磨碎了,突然,报复心一起,抬脚走入人群中,走到北宫墨殒面前,蹲下直视着他的眼睛。
伸手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入地上的破碗中,咬牙说道:“那你就笑一个,必须笑得比现在好看才算。”
轰的一声,身周人群又是一片笑声震天,甚至有人开始叫好了。
北宫墨殒明显愣了一下,眨着一双精光四射的大眼睛,睫毛如扇子一般扑扇。
半晌,才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而这笑容,已没了方才那般肆意。
“太难看了,重新笑。”相比北宫墨殒的灿烂,绯玉却一脸冰冷加认真。
一语出,北宫墨殒脸上的笑容更难看了,笑由心生,而如今活脱脱的皮笑肉不笑。
“你要是再笑不好看,我只能将你以欺诈钱财论处。”


、爷不干了

众人哗然,周围的人越聚越多,还有人因看不见热闹,索性上了屋顶,四面八方全是人,欣赏着京城中难得的闹剧。
北宫墨殒撇了撇嘴,从破碗中拿起金元宝,直接拍到绯玉掌中,耍赖道:“那爷不干了。”
“不行……”
“就是,不行不行,大丈夫言而有信,哪能出尔反尔?”
“对,对,不行……”
还没等绯玉发火,周围众人倒是抗议了起来,虽然能看得出二人均是非富即贵,但是,天子脚下最不缺的就是贵人,再说了,这么多人,谁知道是谁起哄?
一时间,小小街心热闹非凡,人挤人,一眼望去尽是黑压压的脑袋。
绯玉挑眉看着北宫墨殒,仍旧一派公事公办的口气,倏地起身,低头望着道:“那好吧,没得玩了,我就走,你继续。”
北宫墨殒见绯玉真的抬腿就要走,居然这样的举动都没有激怒她,心一横,脸面都索性不要了。
开口向着人群喊道:“一千两金一件衣服!”
轰的一声,声音几乎要将天都震了下来,顷刻间,还真有两张千两的银票飘飘忽忽飞了进来,想必是哪家纨绔败家子,就是为了个热闹。
北宫墨殒挑衅一般看了停滞脚步却未回头的绯玉一眼,利落站起身来,伸手就解腰带。
人群中顿时有女子发出羞涩的尖叫,捂上了脸,却从指缝中偷偷看着。
绯玉隐在袖中的手攥得咯咯作响,牙龈都要得发麻,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见过荒唐的,没见过这么……
他到底是哪里蹦出来的异类?堂堂一国的王爷,失心疯不成。
人不都说古人保守么?这叫保守?在二十一世纪,这样的人也足够惊世骇俗,照片传遍全球了吧。
可正想着,只见北宫墨殒动作极其利落,将其外带扣解下,手潇洒一扯,浅青色衣袍瞬间飞舞,带起尖叫声一片。
而后,一件雪白的里衣同时飞扬,其内……


、骑虎难下怎么办

还有里衣。
没错,雪白轻薄的里衣内……还有一层里衣。
顿时,尖叫声变成了失望的嘘声。
绯玉直挺挺的背对着身,庆幸面上有轻纱遮掩,否则,北宫墨殒有脸见人,她都没脸了。
“还有没有?”北宫墨殒大声向人群中问着。
众人一片喧闹,也听不出是什么主题。
绯玉磨牙再磨牙,她也知道,北宫墨殒是来找她麻烦的。
她如今已经在这,要是坐视不理,北宫墨殒这股倔劲儿,万一真要在街上脱光了衣服,北宫墨离饶不了她。
骑虎难下之时该怎么办?那就骑虎一路狂奔,把老虎累死完毕。
绯玉突然转身,看着仅着白色里衣也能潇洒非凡的北宫墨殒,一步步走了上去。
伸手入怀,方才还夜溟诊金,她实则带了双份,以防夜溟是奸商,再弄出什么增减项高利贷,但不想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而这剩下的银票,没想到派上这用场。
绯玉直将十张千两金的银票甩在破碗里,一仰头,无比认真直视北宫墨殒,“十张,十件,脱吧。不够了我差人回去拿,脱到一丝不挂为止。”
“你……”北宫墨殒被噎的说不出话来,一双明眸中已经显出了狼狈。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掷地有声,别像个女人一般婆婆妈妈,脱不脱,不脱我帮你。”
“你敢?!”北宫墨殒硬挺起身子,唇微抿。
“你看我敢不敢。”说着,绯玉还真上前,边走边捏着手上骨节,嘎嘎作响。
北宫墨殒一张脸终于灿烂不起来了,眼看着绯玉离得越来越近,还真有几分害怕,小声不让旁人听见,埋怨道:“你出门带那么多银子干嘛。”
“我的银子我愿意全带在身上。”绯玉噎回去道,她渐渐地能够想到,之前的绯玉恐怕不会带那么多银两出门,要是碰上了这样的情况……或许真如北宫墨离说过的,要打要骂随她便。


、被陷小把戏

绯玉一把扯住北宫墨殒的胸口,北宫墨殒一双眼睛顿时睁大,口气也软了几分下来,“玉姐姐……皇家威仪……”
“那东西早被你糟蹋没了。”绯玉冷酷说道。
“玉姐姐,你从小最疼我……”
“现在不疼了,你太能惹祸了。”绯玉手指渐用力,北宫墨殒里衣下的精壮胸膛渐露,又引得惊叫声一片。
北宫墨殒忙伸手揽住衣服,透着精气的眼睛四下乱转,突然一愣,几分惧怕几分失神道:“皇兄……”
绯玉也是一惊,她们已在街心闹了段时间,难道是北宫墨离实在忍不住微服出宫了?
刚回头,只感觉身边风声划过,手一松……
靠,枉她自喻精明,却着了这么简单的把戏。
人群中压根就不可能有北宫墨离的影子,而北宫墨殒,从地上一把捞起衣服,轻功一跃,已经上了一方屋顶。
“蓝弈,去给我抓住他,残了的都行!”绯玉咬牙吩咐道。
随后只见人群中几个蓝色身影同时跃上,应该都是蓝弈手下的人。
北宫墨殒一见不好,轻功极佳,飞速跑远。
绯玉弯腰拾起地上的银票金锭,将大堆铜板抛向人群中道:“谢谢捧场。”
众人见没了热闹看,抱怨了几声,眼前这个冷冰冰还带着面纱的女子也没什么看头,等了会儿不见有新鲜,纷纷散去。
而绯玉,则直接回了北营司。
虽然北宫墨殒武功极好,但是,蓝弈几人均是出生入死练就的本事,再加上以多欺少,抓一个北宫墨殒着实不在话下。
一回到北营司,就见得院中北宫墨殒被五花大绑,而蓝弈他们,因以下犯上,均跪地等待。
“你们先下去吧。”绯玉遣走了众人,一把抓住北宫墨殒身上的绳子,拖向玉园。
“玩够了么?”绯玉淡淡问道。
“玉……你回来都已经半个多月了,也没想着去看我,一见面就要剥我的衣服……”


、小动物不会惹祸

“自作孽不可活,你要是觉得剥衣服不妥,那下次我考虑剥皮!”绯玉恶狠狠说道。
北宫墨殒四下张望了一番,见着玉园中并无其他人,动了动胳膊求道:“放了我吧,我不跑。”
绯玉一脸狐疑看着北宫墨殒,关好了院门,这才伸手解开绳子。
开玩笑,再怎么熟,人家是王爷,要真绑出个好歹来,她可不信北宫墨离会觉得无所谓。
北宫墨殒松了松手脚,又恢复了一脸灿烂笑容,上下打量着绯玉。
一伸手,将她头上垂纱摘下,顿时,皱起了眉。
“你的脸怎么真成这样?”
绯玉也不在意,笑了笑,看来,两兄弟的心思出奇相似,都想看看她这张脸是否真的那么恐怖。
“宣御医看过了么?”北宫墨殒一脸关切。
“休养一段时间就好。”绯玉淡淡答道。
“你生气了?”北宫墨殒小心翼翼问道。
绯玉翻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她还真是生气了,虽然周围都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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