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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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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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玉刚想伸手替红殇顺顺毛,只见红殇突然闪身,一掌就劈向风碎。
“风碎,快跑!”绯玉笑音喊道。
风碎得令,闪身便出,身后一袭红影紧逼在后,一掌挥空,更加怒不可遏。
绯玉眼看着一黑一红风一般掠出,抬脚也跟了上去。
风碎的轻功极佳,身手利落非凡,然红殇也非泛泛之辈,凛冽的掌风,丝毫不逊色的轻功,比之风碎更加沉稳的气魄。
或许之前的绯玉选了风碎做影是对的,风碎绝对忠诚,而相比之下,红殇太自我。


、深埋心思掩不过玲珑心

红殇虽然同样忠诚,但也敢爱敢恨,人有了欲望,往往就不够理智。
而风碎,恰恰是不会爱也不会恨的人,他心中,唯有忠诚,唯有那份已经扎根在心底的坚毅。
可是……
绯玉看着明显轻功不错,但是被红殇追得狼狈已显的风碎,忠诚不假,身手不错,但是,这样的心智,还真不敢让风碎做些什么。
一个弄不好,坏了事不说,连风碎的命都得搭进去。
不期然想到了初来之时,风碎失忆了,这是巧合么?
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她如今不再担心风碎会拆穿她,只是觉得,一个成年人落得孩童的心智,未免太憋屈了些。
眼看着红殇一掌将风碎从半空拍落到地上,绯玉叹气摇了摇头,红殇仅仅是稍用心思,风碎就着了道。
“红殇啊,他不是你的对手。”说着,绯玉闪身上前,拦住了红殇劈向风碎的手掌。
红殇气得咬牙又抬脚,绯玉无奈,赶忙抱住他,拍抚着他的后背,“消消气,消消气……”
红殇略微气喘之下,喉咙中已有了破音,可见气得不轻。
好在绯玉的安抚极有效,片刻之后,红殇也只剩下咬牙瞪目了。
“风碎没用,还请主子责罚。”风碎扑通一声跪倒,低头敛目,脸颊处微有些擦伤。
“不会罚你,本就不是什么错,你先回去。”绯玉说完,看着咬牙切齿的红殇,将他拖回屋里去。
“这样的影你也要?!”红殇一回屋就再也忍不住高声道,然一句话说完,猛地捂住喉咙,眉心隐隐抽搐。
绯玉赶忙安抚,无奈道:“总得有个跑腿的不是么?身边没人,就连吃饭都得自己出门吩咐。”
“万一……”
绯玉见红殇真的气了,一声比一声高,忙伸手掩住了他的嘴,“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不过,我就算是不用内力多少也不会吃亏,用不着人保护。”
红殇的心思,她岂能不懂?


、白沐其职

终于入冬了,天上纷纷扬扬飘起了白,真正的雪,终于来了。
典雅别致的屋内丝丝清冷,阵阵书香墨香。
北营司在京城内共五百多人,而散布在璟朝各地,数以几千人计。
所有消息汇总于这里,又有无数指令从这里发出,是生是死,是杀是留,全在白沐权衡间。
北营司内大小事务也归属于他,刑罚只是一个片面,大至人员调动,小至各种支出,白沐一人,将整个北营司内外打理的妥当无漏。
不容外人插手,并非是他有通天彻地的能耐,而是,从他手中过,必是重中之重,行差踏错,牵连甚广。
时日久了,倒也渐渐习惯了。
桌上多放置了一块镇纸,将小小信笺压在桌上,笔下如飞,哪怕只有一只手,万事都没耽搁半分。
边关缺将,卓凌峰已从天牢释出,连降三级,皇上命其五日之内起身返回边关。
白沐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揉着隐隐作痛的左臂。
连降三级,但是仍旧是将军,仍旧有权在手。
恩威并施,予以警告,又能不寒了一干忠臣的心,皇上确是明君,只是……偶尔急躁了些吧。
兰陵王算是病急乱投医,想拉拢,但着实没拉拢对了人,此事已经了了。
白沐挥笔一划,起身开了门。
算得没错,卓凌峰此刻距他门前,仅有不足百步。
见他步伐仍有几分欠妥,白沐将他让进屋来,却也未开口劝坐。
然卓凌峰一进门,一撩衣襟,双膝重重跪倒在地上,抱拳道:“大恩不言谢,请受卓凌峰一拜。”
白沐伸手就将欲要拜倒的卓凌峰扶起,儒雅笑着开口道:“卓将军言重了,白沐仅是凭心行事,只论国之得失,不论私交亲厚。”
卓凌峰脸上仍旧有几分激动,猛地看见白沐久久僵硬着垂在身侧的左臂,习武之人怎能看不出端倪?
“白沐,你的手……?”


、心深若渊

“并无大碍。”白沐微侧身,将左臂挡了去,又道:“别让绯玉知道,她如今与皇上的关系刚刚缓和,莫再徒添波折了。”
“那你……”
“紫瑛已经去找药了,过几日便回来。”
卓凌峰一听这话,倒是安下几分心,看着一脸淡然儒雅的白沐,他自幼也与白沐有些相处,时隔多年,他仍旧是老样子。
白沐是太后早年在外出巡查灾情之时捡到的弃婴,后一直养在身边,算下来,比他们入宫伴读还要早些。
记得那时候,白沐虽年纪尚幼,就已经沉稳有余了。
不与他们嬉笑玩闹,甚至从未见他犯错被责罚,永远是一身白衣站立太后身旁,淡然不语。
然……
卓凌峰看着白沐垂在身侧的左臂,心中仍旧不是滋味。
白沐从未犯过错,但是,到了北宫墨离手中,哪怕不犯错……
“卓将军可去见过绯玉?”
卓凌峰的思绪被白沐的话打断,回了回神道:“不去了,这次闹的事也怪我,见了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白沐淡然一笑,突然转了话锋,“恕白沐无礼,想问卓将军,如若有一日,绯玉与皇上争锋相对,卓将军如何选择?”
“你也看出来了?”卓凌峰一脸泄气的笑,语气也越发怅然,“她迟早要走,皇上也断不可能放手,你可有高见?”
“高见谈不上,仅有一言,望卓将军一切以大局为重,军权在握,卓将军一举一动,牵连边关安危。”
卓凌峰哪里能听不出其中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告诉他,如若两人闹得不可收拾,他要记得,他先是璟朝的将军,然后才是绯玉的旧友。
叹了口气道:“我提醒过她,让她给自己留条后路,也给皇上留条后路。”
“曾经的绯玉或许会,但是如今的绯玉未必肯。”
卓凌峰一惊,望向白沐,只见他淡笑着微微摇头,生硬着岔开了话题,“已是入冬,为何屋中不取暖?”
“呵,难怪没觉着冷,一个月……又要到了……”


、夜溟急邀

夜溟急邀。
绯玉就被这四个字生生拽出了门,冉清羽差人一大早就送来的消息,到底有多急,谁也不知道。
算下来,她已经有些日子没去夜风楼了,自打觉得给人添了麻烦,又觉得自己像是仗势欺人,绯玉就索性命令自己忘记那个地方。
其实自己闲坐之时也泡过茶,同样一种茶叶,同样贵重的茶具,泡出来却完全不是一个味道。
将风碎留在了玉园,让他自行整理自己的房间。
她才发现,风碎是没有房间的。
据说,作为影,必须一天十二个时辰待命,她屋顶上的横梁,就是风碎的地盘。
这种盘剥人体力精力的做法,绯玉做不出来,更何况,她也受不了睡觉的时候,房梁上有一双眼睛盯着她。
急匆匆到了夜风楼,夜溟早已在等着。
看着大堂内又恢复了昔日场景,那些如狩猎一般的女人都不在了,绯玉倒是有几分佩服夜溟的手段。
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但是看结果就知道,夜溟有的是办法。
轻推茶室的门,一股暖意夹带着清新的竹香袭来,寸寸暖人心。
静谧熟悉的一切,翠竹,屏风,还有她的躺椅。那桌上,早已泡好了清茶,还冒着丝丝白气。
近几日身体渐凉,绯玉也不客气,款款落座,倒了杯茶握在手中。
“有事找我?”绯玉开口问道,轻啜了一口茶,唇齿留香,果然不是她能泡得出的。
“想与你做个交易。”夜溟也开门见山,语气中却沉凝着一种谈交易之外的情绪,是什么,绯玉只觉得丝丝异样,却琢磨不透。
“说来听听。”绯玉不急着问重点,先让夜溟说清来意,她相信,一个急邀,不会只是谈交易那么简单。
屏风后墨黑的衣袖动了动,细细的咀嚼声传来,绯玉不禁惆怅,在她看来,夜溟就是拿人参当饭吃。
“夜氏的生意越做越大,树大招风,一个右相虚名,已不足以立足。”


、不陪你玩

一句话,言简意赅,绯玉就能听得明明白白。
夜溟的生意到底有多大,据最新的消息,已经不仅仅是京城地界,璟朝几大重城已有了分部,甚至不明确的消息说,夜氏已经将敛财的手伸向了南方他国。
仅是短短一个月,夜氏的商业版图就像吹气球一样,扩张速度前所未有,不过,夜溟的手确实伸得太长,也太快了。
扩张的越快,手段也必越多,手段越多,自然麻烦就不少。
夜溟之前只是婉转迂回打着右相的招牌,但是,谁都知道,右相恨夜溟还来不及,怎么会给他撑腰?
然,让绯玉有些惊讶的并非夜溟的实力,而是,她与他之间的关系,他谈交易,而非求助。
商人重利,但是不讨人情率先谈交易……夜溟想要的东西非同小可?
“既然树大招风,何不稳妥行商?哪怕就夜氏如今的财力,就算是不再扩大,也足够你任何开销。”绯玉建议道。
夜溟行商的目的之前说了,无非就是玩儿,再加上他所需的这些药材,夜氏就算不扩张,也足够了。
“我要是不想呢?”夜溟轻飘飘说着,复又抬手,拿起一片人参嚼着。
绯玉顿时一口茶噎住,虽然看不见夜溟,仍旧转头看向屏风。
这人做事……怎么……这么任性?
惹来的麻烦必不是小打小闹,事关身家性命,夜溟就不考虑考虑?
“我说,你赚那么多钱做什么?”
“玩。”夜溟又是轻飘飘一句。
一个字,将绯玉顿时打躺在椅子上,表情极其怪异,却也认真考虑了一番,最终道:“我不陪你玩,如果是举手之劳,我能帮就帮,不问你讨人情。若事凶险,我也爱莫能助。”
开玩笑,她自己的头等大事还没解决,如今可是想越快抽身离开越好,哪有兴趣陪夜溟玩?
再者说,如果动用她手上的权利,一旦她离开,夜溟也会被牵连其中。


、那是童话故事

“别急着答复,行走在外,有钱万事皆顺,没钱寸步难行,绯玉,好好考虑。”今日的夜溟不甚亲和,不知是不是谈交易所致,句句逼人。
绯玉一惊,这一席话也不知是有意无意,算是给她提了个醒。
她已经打算离开,却并非是自己离开,她要给众人解了毒,妥善安置不至于遭北宫墨离毒手。
然,这安置谈何容易?
真要带着一群人隐居深山老林搭个木房子?那是童话故事。
她还真的需要钱,北营司的钱都在白沐管辖范围内,说白了就是公款,她自己……还真是个穷光蛋。
不相信白沐会出资支持她离开,红殇那里……恐怕一时也难,毕竟都是一条系统上运作,收入多了少了,白沐精明如斯,必定能察觉得到。
一番思索下……
“需要我做什么?我能得到多少?”绯玉正身坐了起来,索性也打开天窗说亮话,付出,得到,她必须均衡。
“夜氏两成利润。”夜溟率先抛出了价值,继而又道:“近来南营司派人查我底细,监视夜氏所有商铺一举一动。”
两成有多少?
听着不多,但是对于一个发展迅速且已经够庞大的夜氏来说,两成,还是利润,就已经很可观了。
不多不少,正好卡在人心最安全的地方。
少一分觉得不值,多一分觉得不安全。
如果夜溟提到三成以上,绯玉恐怕立即拒绝,无功不受禄,多大的利多大的代价,过高的利益背后就是居心叵测。
“南营司要查便查,你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底细。”绯玉无所谓说道,北营司之前不也是将夜溟查了个底掉。
“我不喜欢。”
一句话,四个字,噎的绯玉直翻白眼,隐隐觉得,夜溟今日是不是气不顺?
“南营司的事,我能派人干扰,还有什么?”
“我打算培植夜氏自己的力量,但是,我无法露面,冉清羽一介商人,做不得这些。”
绯玉顿时明白了,之前什么南营司仅仅是试探性的前奏,这个条件,才是重头。


、正经交易

“你要多少人?”
“二十人。财力无需担忧,夜氏会鼎力支持。
此外,京郊一处已经有十余人,均是近期买来的奴隶,身世绝对清白。
你也可自行选入其他人,但是,我希望此事与北营司无关。”
夜溟此刻说起话来掷地有声,言简意赅,逻辑却紧扣相连,将目的说得明明白白,毫无迂回婉转。
绯玉眼眸渐深,这个夜溟,她还是小看了。
此前一直以为他有几分灵巧手段,行商做事极尽巧思,但是如今看来,大事运筹帷幄,也在他掌控之中。
他早就断定了她会答应他的条件,就连人,都已经预备好了。
看似是赔上了财力又赔上了人,甚至将他所作所为暴露于她面前,实则,夜氏获利才是极大。
或许,夜溟是早已盘算清楚,互惠互利的事,她不会拒绝。
她确实不会拒绝,有了自己的钱,再加上这未来能够训练出的二十人,也都能算是自己的人,比北营司的人用起来顺手许多。
“什么时候开始?”
“越快越好。”
“等我准备好了再通知你。”
“不必,自行去了便是。”说完,夜溟从屏风后凌空扔出一块东西,绯玉伸手接住。
一块精铁打制的令牌信物,上刻一个夜字,底角处,一个玉字,夜溟的打算真是长远,这个信物,就是为她打造。另一张纸条,写着地址。
“切勿暴露自己的身份。”夜溟嘱咐道。
所有的事,夜溟都替她算到了,绯玉在这场交易谈判中,完全被推着走。
猝不及防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没察觉到夜溟在算计她。
“夜溟,为何突然这么急?”绯玉开口问道,夜氏遇到麻烦也不会在一朝一夕就完全覆灭,之前一直闲散着的夜溟,为何突然这么积极?
“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人,凡事都急。”夜溟说着,屏风后又传来了咀嚼声。
绯玉微皱了皱眉,她想问,随时都有可能咽气,为什么还要做这么多?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什么用?
可是这话,不可能问得出口。


、药方对她无用

然,抛去今日是正式谈判不说,绯玉敏感的心思总算是抓到了点什么。
“夜溟,我惹着你了么?”夜溟不再客套她并不奇怪,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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