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情醉,妖孽在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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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醉,妖孽在侧-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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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动了动,那脚上的趾甲,就连他看了都会觉得恶心。
“别动啊,伤到你就不好了。你真是不会照顾自己,趾甲长成这样也不知道修,走起路来不痛么?”
绯玉平平淡淡的唠叨着红殇,听不出甚多关切心痛,但是,这不是绯玉该有的态度,他对她……
平淡的话语,平淡的表情,认真小心的用小剪子将他已经扎入肉中的趾甲轻轻剪去,细细磨平,甚至用手指去摸一摸还有没有扎手的地方。
那动作,那神态,仿佛他是她……
红殇没有一脚踹开绯玉,甚至讥讽的话语就堵在喉咙中,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直到绯玉放下他的脚,手探进被子中寻找另一只,红殇才猛地发现,锦被之下,他什么也没穿。
“你……”红殇刚说出一个字,登时看见自己另一只脚,那趾甲长得破裂着,脚趾上还有曾经冻疮伤痕的痕迹,猛地将脚抽了回来。
“你无须如此,我不会感激你。”红殇咬牙说道。
“我不用你感激。”绯玉仍旧平淡着回话,却也固执,一伸手,又将红殇的脚拽了出来,“我只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若是弄疼了你,一脚踹开我我也不介意。”
“你……”
一向尖牙利齿的红殇居然没了词,在他的观念中,除非孝子贤孙,哪怕最下贱的人,也不会去碰他人的脚。
那得要多么低的姿态,多么屈辱……更何况是绯玉,她居然还满不在乎的提醒她,可以一脚踹开她。


、死也不喝!!

“你……你就连自尊都没有?甘愿捧着一个男人的脚?!”红殇怒不可遏道。
绯玉低头小心剪下一块错乱的趾甲,头也没抬,似想了一会儿道:“貌似以前有,现在没有。”
红殇咬了咬牙,“我的衣服……”
“我脱的。”
“不知廉耻!”
“哦。”
绯玉终于修建好了那些趾甲,用手扫了扫床上的碎屑,将红殇的脚塞回被子里,掖了掖被角,这才站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
缓走两步,一伸手便探上了红殇的额头,“还好,发现的及时,没发热。”
“洗手去!!”
绯玉突然一笑,“你的澡都是我给你洗的,挺干净的,更何况,你自己的脚,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后突然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哦,对了,摸了你的脚再摸你的脸,是不大好,我洗手去。”
红殇此刻才感觉到身体有些发软,骨头都隐隐酸痛,顿时眉目又一厉,“你给我下药了?”
“没有,你只是病了。”绯玉草草洗完手,甩着水道。
“你可以走了。”
绯玉挑了挑眉,对于红殇居然没用滚,就已经有些欣慰了。
却更加蹬鼻子上脸,端了碗粥上前,“你最近不大吃东西……”
“端走。”红殇恶狠狠看着绯玉,他最恨的就是粥!
绯玉一转身坐在床侧,一边防着红殇突然出手,一边劝道:“多少吃些,行宫内另有厨子,想吃什么差人说一声。”
“我就算饿死,也不会让夜溟手下的人……”红殇话还没说完,一勺粥已经递到了嘴边。
“这是红一熬的。”
红殇恨恨将头偏向一边,却也好在始终没有出手打翻粥或者是挥开绯玉,这让绯玉更加欣慰。
“那你想吃什么?或许我能想想办法?”
“别在我这下什么功夫,徒劳!”
“你要是不想看见我,就痛快把粥和药都喝了,我保证在明天早上之前不会出现在这里。”绯玉谈着条件道。
“死也不喝!!”
绯玉暗暗磨了磨牙,早就知道红殇不会乖乖配合,下药绝非长久之计,更何况一旦真下了药,红殇恐怕怒气更重,下一次再想接近他都难了。


、阴谋没成功

以为红殇是因为喝粥喝腻了,绯玉索性出门,对着红一报出几个二十一世纪时最常见的菜谱,挑挑选选能够达成,让红一去准备。
刚一转身,只见夜月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绯玉不禁皱了皱眉,夜月比起风碎来还是相差甚远,是不是该找人好好教教他?
哪怕教不出个上乘武功的护卫,这做事的稳妥心思也该多学些。
“主子,夜公子醒了。”夜月平日里管夜溟喊主子,也只有在绯玉面前,为区分两者,才随着风碎一起喊夜公子。
绯玉点了点头,夜溟自从昨日被夜月劈了一掌,中间只清醒过片刻,她也确实吩咐过,一旦夜溟醒了她若不在,立即告诉她。
或许是她多虑了,夜月没做错什么,只是做得不太好看罢了。
绯玉望了望红殇紧闭的房门,斟酌了下,总不能进去告诉红殇一声,她要去看看夜溟。
这两者水火不容,她还是别在中间搅合了。
一路走着,绯玉这几日来思考却从未停下,人都说世事无常是不假,但是,她身边的人屡屡受伤生病,似乎也太无常了。
夜溟总是病着倒也不大奇怪,如今连红殇也病了,这原因追究起来……她!
似乎都与她有关,但是又貌似与她无关,或许是如今的形式还是太动荡了?
到了夜溟的房间,风碎就在他身侧,仍旧小心的供着内力。夜溟一副病容无力靠坐在床上,见着绯玉来,仅是多眨了几下眼睛。
风碎难得识相,带着夜月出去,将说话的地方让给了两个人。
“绯玉,准备一下,十日后启程回京。”夜溟的声音轻薄如纸,但那语气却异常坚定。
绯玉愣了一下,担忧道:“你的身体行么?”
“不行也得行。”夜溟如今多说几句话都更显无力,“若是我独自去,你还能等些时日,但如今……平月带着圣旨来过,你在这不见得安全。”
“你是说北宫墨离又对我使什么阴谋没成功,还会有下一次?”
夜溟点了点头,“他不会轻易放你走,一旦有希望……你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总像留遗言

绯玉紧紧皱了皱眉,上前握住夜溟的手腕,将内力渡过去,“夜溟,说话能不能别总像留遗言?”
夜溟轻轻一笑,“习惯了。”
“这个习惯可不好。”
“记得,冉清羽那里还有一块信物,由京城一路向南,渡过璟江再向东走就是荣国,那里还有部分夜氏的产业,北宫墨离的手还伸不到。你到了那里找到夜氏,自然……”
“夜溟,那你呢?”绯玉突然打断了夜溟的话,怎么听都像留遗言,因为那所有的安排中,没有他自己的存在。
一句话问得夜溟突然沉闷了,倚靠在床头似不知该说什么一样,脸上显露不出情绪,就好像一瞬间,将之前说过什么都遗忘了。
过了半晌,才看向绯玉,眼中冰雪一般闪动,“没想过。”
绯玉顿时一阵泄气,什么叫没想过?她们是逃亡,而不是与敌人同归于尽,什么叫……
等等,同归于尽……
绯玉登时看向夜溟,“夜溟,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要做什么?做了之后呢?”
“没想过。”夜溟仍旧是这样淡淡一句。
“那你现在想想,告诉我答案。”
“绯玉,别问那么多,知道的太多,与你无益。你只需自己小心些,保护好了自己……”
“夜溟,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么?”绯玉慢慢冷静下来,也终于认真起来,去思考回馈夜溟的每一句话,“你为我做的这些,哪怕是好,我也蒙在鼓里。而你只要我一叶障目,只保护好自己。但是夜溟,我已经不同了。
初来这里的时候,如果你对我说什么都不用知道,等就可以,我必定安心吃喝等着一切起变数。
但是如今我不想如此,我不想再懵懵懂懂任你们去遭受伤害。
红殇当初是为了我才远行,却惨遭横祸,我不想这种事再发生。
夜溟,我不是个废物,如果当初我多问几句,问出红殇是为了给我找解药才离开北营司,我必不会就这么让他离开,哪怕阻拦不住他,也必不会让魅玉那么轻易就钻了空子。
夜溟,有些祸难,红殇都受不起,更何况是你?”


、该干什么干什么

红殇躺在床上等了许久,最终终于明白,绯玉并非去吩咐什么,而是……又一次离开了。
从床上撑起身来,虽然仍有病痛,但难得身体觉得舒爽。
到了行宫那么久,他从未有心思去泡过什么温泉,更别说好好沐浴一番。
在床侧找了找,这才发现,手边居然连件衣服也没有,绯玉没有替他准备。
心中略微有些发闷,下意识抬头,从来不曾关闭的窗如今关着。
红一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就算再怎么将屋子里里外外收拾妥当,那扇窗永远不会关的。
红殇抬腿下床,落地才发现,脚不会再痛了,那些长得歪七扭八的趾甲已经被绯玉剪去,再也不会扎入肉中。
屋里静着,没有他的吩咐,无人敢进来。
红殇就这么赤条条走向窗子,一把推开,那眼熟的一树翠绿不见了。
没人敢有胆量在行宫中肆意砍树,除非……绯玉。
她再也不会来了,她方才已经卑微到了极点,他仍旧无动于衷。这么长时间以来,谁能坚持着对一个不领情的人满腔热情?
红殇此刻突然觉得,卑微的不是绯玉,而是他。
他连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正视自己的内心,连他自己都想唾弃。
他……
“你可真前卫啊,光着身子在窗边吹风。”
红殇猛地一惊,却没转过身来,不知何时,绯玉就在他身后,他居然没有发觉。
“抱歉,没想着你这么快能下床,没替你准备衣服。”
说话间,一件长袍披在他的身上,火红的,带着干净的味道。
“吃饭吧,你不愿喝粥就吃些别的。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是我想出来的菜谱,红一命人做的。”
绯玉倒是很庆幸,虽然她不会做饭,但记忆力不错,曾经无聊中扫过一眼的些许菜谱,她还能记得住,如今正好派上用场。
红殇没有再出言嘲讽,拢着长袍落座,看着桌上他不曾见过的菜式,迟迟未动。
绯玉落座一旁,也不管红殇有什么样的反应,该干什么干什么。
舀起一勺鸡蛋羹,放在红殇碗中,“这个不是粥,鸡蛋蒸的。”


、眼不见为净

绯玉看着红殇手指并不利落拿起勺,微微皱了皱眉,一边陪他吃饭一边道:“对了,过几日就该走了,这段时间你得养好身体,北营司那边恐怕不太平。”
红殇的手微微一滞,过几日就该走了,那也就是说,离绯玉彻底离开的日子也不远了。
“不合胃口么?”绯玉见红殇盯着碗中一块她刚刚夹过去的肉蓉炒青菜,几乎快要把青菜盯出花来了,略有些不好意思。
给人乱夹菜确实不是好习惯,她之前也没有,只不过是看着红殇有些木然,似还不太清醒,她主动些罢了。
索性将红殇碗中的青菜夹入自己口中,其实味道不错,她依稀记得,这样的青菜更适合病人吃。
红殇眼见着自己碗中的青菜不见,这才回过神,眉心眼见皱起来。
绯玉一见不对,赶忙又夹了青菜放入红殇碗中,小心道:“我以为你不喜欢。”
“你不是妄称最了解我么?你不是妄称……不管我说什么,都明白我的意思么?”红殇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一桌没怎么动的菜肴,显然是又想起了什么。
“那个……我也不是谁肚子里的蛔虫。”绯玉也随即放下了筷子,搜肠刮肚想着其他的菜谱,兴许确实是口味不太合适?
“莫再枉费心思……”红殇冷脸说着,站起身来,只向外走。
“你去哪?还病着……”绯玉赶忙要追。
“眼不见为净!”
一句话,顿时将绯玉钉在了原地,半晌才回过神,厚了厚脸皮,抬脚跟了上去。
做她想做的事,反正,红殇这副样子出去,她不放心就是了。
红殇的院子周围人撤了个干净,谁都知道红殇自伤着以来性情大变,没有绝对的必要就不能去触他霉头,而如今北营司的首领也有屡屡发威的迹象,未免殃及池鱼……众人更是退避三舍。
总之,有首领在,出了天大的事,也与他们无关就是了。
就是这幅情形下,红殇仅披着一件外袍,大步流星向着后院走,也没人敢来惊异一下。
绯玉远远跟在红殇身后,倒是不在意红殇穿着有些……


、又做错了什么?

算不算暴露?
从二十一世纪的观念来说,不算,顶多是胸口开的大了些,顶多是走路的时候略露两条腿。
但是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惊世骇俗的非同一般,不过,红殇恐怕也不会过多在乎这些世俗。
所以,绯玉担心更多的是红殇会不会着凉。
后院翠柳迎风,水波荡漾,还是确有几分凉意的。
红殇边走边将衣袍的带子简单系好,瞥眼看见身后跟着的绯玉,就连他自己也没察觉,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下。
绕过池塘,红殇突然脚尖一点,轻功直跃,衣襟随风而动,轻飘飘的就越过了围墙。
绯玉在后面跟着直磨牙,这不是欺负人么?轻功……
不算欺负人,不就是翻个墙么?不会轻功她也翻得过去!
想着,绯玉微蹲下身,起跳单手一勾墙边,一收肩膀,身子凌空一跃,照样翻墙。
还没落地,还没来得及得意,突然,墙边一股掌风掠过,绯玉一脚蹬墙借力,一记空翻落在了一旁。
然,还没等她弄明白怎么回事,只觉得眼前一抹鲜红,身子下意识一闪,又一道掌风擦身而过,随即又是一肘,绯玉弯仰着身体,堪堪得以避过。
不等绯玉问出什么,那凛冽的招式接二连三,如雨点一般扑来,别说问出一句话,哪怕喘错一口气,她都会瞬间被击倒。
绯玉只能选择闪避,选择见招拆招,心中无法分神去思考,她只知道,红殇突然袭击她,且几乎用上了全力。
砰的一声,红殇一肘捣上绯玉的肩膀,直将她撞得踉跄退后了几步才站稳,“还手!!”
“绝不!”绯玉刚开口,话音未落,只见红衣飘飞已经闪至面前,那招式,又比之前凛冽了几分。
掌风呼啸,毫不留情,屡屡擦过绯玉的鬓角,直刮得脸颊生疼。好在红殇指甲早已修去,偶尔触上绯玉的身体,也未能撕破衣服。
绯玉只顾着闪避,久久偶尔分神,却怎么也想不通。
她又做错了什么?她方才貌似没有激怒红殇。红殇只是说眼不见为净,而她执意跟了上来,红殇就要杀她?


、事事不如人

砰地一声,红殇一手卡上绯玉的脖颈,将她一把压在了墙上。
与高手过招,一丝也分心不得,更何况……是面对红殇……
绯玉只觉得颈间的手指如铁爪一般,渐渐收紧,身体被提起,脚已经离开了地面。
“红殇……”绯玉紧紧抓着红殇的手腕,却无法减轻他的力道,她抓着红殇的手腕,只要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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