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羽倾城之魂失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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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羽倾城之魂失千年-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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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凄凉的碑文,黑衣女子神情越发悲愤,肩膀微微颤栗,言语森冷的道:“我那日亲自看着二公子下葬,那棺椁之中确系二公子真身,看来二公子是真的死了……”
白衣男子听此低叹口气,那被寒风吹起的袍裾凄美悠荡,那恍若仙子的清雅的面容上,搅不乱一双幽潭似地眸,超脱淡然的音色从唇间轻轻溢出:“有时候死便是生……”
“若是二公子真的死了,那就是说,就是说她也真的……”黑衣女子冰冷的面容上竟浮现出极度的恐慌,她努力半天,却终是不忍说出那个‘死’字。
墨似的发轻绻在他俊雅的面容上,竟使得他的眉微微蹙起,眼里荡漾出似有若无的哀伤。
黑衣女子蓦然凌厉的转过身子,逼视着白衣男子,冷冽到极致的开口:“若不是你硬要她入太师府,若不是你非要在那时闭关,若不是你拦着我不让我见她,她怎么会惨死?落得个尸骨无存!”
“缘起缘灭,自有因果……”男子仰天长叹一声,吐出的话语带着看破一切的空绝,却难掩那隐藏于深处的苍凉。
“就是讨厌你到了什么时候都如此冷静的样子。”女子淡淡的说,却是极致的愤怒。
黑衣,转身,带着令人畏惧的煞气霍然离去。
“你去哪里?”男子执着哀伤的眸,侧脸而问。
“找她,翻天覆地,挖地三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若是找不到呢?”
“那我就代她先杀太师,再杀你。”每一个字绝不是恐吓,她只是用最冷漠的语气阐述一件事实。
若是找不到你,那就让我连同全世界都陪你一起下地狱吧。
最美的你,原该有如此丰厚的祭礼





第二卷:睥睨天下 花开如血 第174章 犹记小池疏雨地(一)
  更新时间:2012310 17:15:27 本章字数:4950

永治六年二月,冬末。
至此,静安王的二子已离辞世三月有余,静安王自在二子的葬礼上数度昏厥之后,一病不起,连朝都上不得,遍请名医却终是无力回天,时至今日也不过是拖着一口气挨时辰罢了。
若说起这静安王府,实在是晦气当头,是非不断。原那二子辞世本就已叫静安王心力交瘁,谁知在二公子安葬一个月的时候,其七女缜郡主竟也离奇失踪,静安王几度举全府之力却遍寻不着,这才使得静安王忧戚更重,渐渐地病入膏肓了。
而那静安王的九子也已久未露面,就连其兄长下葬此等大事,也不曾出面,实在是令人费解!想来侯门王府之内掺上权力之争的,又有几个能全身而退的?怕是那传闻中七岁能诗,八岁善射,惊才绝艳的九公子,定也是有了什么不能外传的因由了……只怕是生死难料。
如此看来,那静安王府当初最有希望坐上世子之位的两位公子,一位英年早逝,一位久无音讯,竟是一个也没得势,当初二人意气风发,激斗正酣时,又有谁能料到会是如此下场?
如今整个静安王府,竟落得要让长年缠绵病榻的四公子轩辕昭出来强撑大局,世人不禁感叹那鼎盛一时的静安王府,就此开始走向没落了……
永治六年三月,至此静安王不能上朝已达四月之久,太师起疑,唆使皇帝一日连下三道圣旨,命静安王朝堂来见,静安王推辞不得,只好拖着一口残气,令府中亲信一张担架抬着来到皇殿,只见其两鬓斑白,骨瘦如柴,双目失神,竟连举手作揖之力都没有,每每回话也是费尽气力,嘴角流沫,苍老的竟如同一个耄耋老人,明眼人都能看出却是病入膏肓。
见此情景,太师自是志得意满,一颗悬心才放了下来,而后皇帝循例赏赐给静安王百余种珍贵补品,特许其在家安心养病,不必来朝,太师也未在多加干涉,自是认定静安王死期不远。
永治六年四月,静安王府几次传出静安王病危之信,清楚底细的人都心知肚明,静安王恐是拖不过这个春天了。
与此同时,昔日与静安王有过交往的,无论亲近远疏,皆遭到太师或明或暗的贬处,其中在京任职的静安王门生,有一十三人被莫须有的罪名彻底削官罢职,流放千里之外的蛮荒疆边。
而在京原身居要职的静安王的三个女婿,明里并未遭到任何削贬,实际上却已无半点实权,形同虚设。
静安王府的境况每况愈下,岌岌可危。所有人都清楚太师在等的,不过是静安王真正断气的那一刻罢了。
届时不知又是何等满门抄斩,全族遭废的惨景?不知又会牵连多少无辜生命枉死……
总之现如今的沧戎城,人人皆是谈王色变,生怕与静安王府掺上半点关系,那些昔日与静安王打过交道的,莫说是官,就是曾经给王府送过猪肉,打过马掌的贩夫走卒,都是一副战战兢兢,心惊胆颤度日之相。
再加上一些昔日中立的官员,现在费尽心机想巴结太师,而太师一派自是一副骄横跋扈,全神备战之态。受各种微妙气氛所影响,沧戎城的这个春天显得生气无几,竟是异常的萧条——
分——割——线——
梅雨镇,乃是坐落在江淮流域的一座偏安小镇,方圆不过几十公里,仿佛站在镇口便可以望到尽头。虽然镇子小而偏僻,却是家家荫绿,户户有梅,灰瓦白墙,民风淳朴,水墨画似地风景,莫名的便会让人的心沉淀下来。
他来时正赶上梅子青时,虽未到梅雨季节,这几天来却仍是阴雨连绵。一袭白衣,不染烟尘,撑一把紫竹伞,游走于狭长古朴的石板路上,两旁是青色高墙……
空气里都是湿润的水汽,小雨淅淅沥沥的滴落下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深深浅浅的小水洼,远处的池塘边叫乱了一片蛙声。他的步履不疾不徐,逛风景似的悠哉。
高处传来似有若无的银铃似的娇笑,不知哪家的女儿芳心初动,看到他出尘卓然的身姿,玉手一扬,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绯红,紫竹伞微顿,眼睛在脚尖处停留,一朵开的魅人心魂的红色蔷薇孤零零的掉落在湿润的青石板上,仍不减那傲人的花魂……
弯腰,拾起那朵红蔷薇,抬头,正赶上女儿羞怯匆忙的掩上木窗,收回视线,将蔷薇放在鼻尖浅浅的嗅着,浓郁的花香漾开了他唇边的浅笑……
紫竹伞继续在阴雨蒙蒙里前行,却已蜿蜒成一朵开在旷古幽山的出世芙蓉,水墨画似地浅淡了人的视线……
出了小巷,再往前行,只见一带古雅的屋檐,廊腰蔓回,错落有致。信步跃下台阶,来至一处小河边。顺着河边有一条小路,路旁是一带长廊和一棵棵婀娜多姿的垂柳,夕阳很美,柳树的丰姿和河水一起在晚风中荡漾。
顺着小河继续前行,河边寥落着几许人家,院子的风景布置的都有不同,考究一点的,布置了些假山,简单一点的也零星了几处花草。
前方两座残桥,落在河面上,一座很小,一座较大些,河面上的桥贴着水面上的桥,形成三个圆型的桥孔,这时夕阳在晚霞里逐渐淡去,天上烟雨满红,水面红波荡漾。
顿住脚步,临河而立,看着来来回回零星的人影,在这样宁静到极致的风景里,每一个人都有着与他一样慵懒悠闲的脚步,仿佛这里就有这样的魔力,来了便会让你不自觉的放慢脚步,整个人都变得轻松惬意起来……
紫竹伞下,薄唇微扬,小桥,流水,人家,便是你盼望了许久的平凡安逸吧?怪不得你会流连忘返了呢……
沉重的脚步,是不合适宜的焦急,他扭过身去,正看到一大腹便便的妇人在雨中走过,仿佛是急于避雨,步履略显急促,想必是奔着长廊而去。
焦急的迈上石阶,可能是雨水湿滑了石板,亦或是身子太过笨重,一个不稳竟似要整个人仰翻开来,妇人吓得惊叫出声。
足下轻点,白衣微扬,一个优雅的旋身,他已如一缕清风一样来至她身前,从容的接住妇人半仰的身子,惊吓染红了妇人略显圆润的双颊,惊魂初定,妇人抬眸望去,正望见紫竹伞下,他浅笑着的天人般的面庞,有异样的温柔……这一望,竟使得妇人惊艳似地痴迷,一时竟忘了起身……
直到小丫鬟急急的寻来,妇人才回过神来,尴尬的起身,羞怯的垂下了头。
“夫人,可算是找到您了,吓死壁儿了,明明说好壁儿去买夫人最爱吃的桂花糕,夫人却不好好的等着,万一夫人这么重的身子有什么差池,大爷还不得要了壁儿的小命吗?”小丫鬟一葱烟绿,急的浑身直颤。
妇人赧笑:“下次不会了。”
白衣公子弯腰拾起方才为了救人遗落了的红蔷薇,不想花瓣在拾起的那一刻纷纷而落……心下不禁升起不忍,可惜了如此美好的花……
妇人见他略露惋惜的面容,歉疚的道:“若不是方才妾身一时大意,劳烦公子搭救,也不会弄坏了公子的花,公子若是不弃,可到妾身家一坐,妾身的家就在前面不远处,那里有一院子的蔷薇花,公子想要多少都可,妾身也可亲自煮一壶清茶,以示感激之情!”
娇羞细小的音色,却是异样的期许。
白衣公子礼貌的对妇人笑了笑,竟使得妇人又是一阵入迷的恍惚……
白衣胜雪,清雅转身,眼眸回盼,语淡如风:“夫人既已无事,在下就此别过,切记……下次要小心。”
擦身而过的那一瞬,他的心竟似那破碎的红蔷薇一样,纷纷而落……人生若能如此时就此别过,你过你的宁静,我续我的寂寞,来世今生再不相问,也算是一件快意之事吧……
她望着他淡然而去的身影,小池疏雨,白衣,紫竹伞,竟是她从未见过的超凡脱俗,仿佛他只是一缕游离于世外的仙魂,却有着无法超脱的凡世的烦扰,在他通身陨落了一身的烟雨寂寞……
“公子若来日有兴致,可到我家做客,我家很好找的,你看到一排芭蕉扇,和一院子的粉色蔷薇,便是我家!”妇人在他身后急道,声音因过于焦急,顾不上礼仪尊卑,略显高亢。
不知怎的,她内心竟是异常的期许与他的再次相逢……
紫竹伞在雨中微微怔住,却终是雨落无声,他的身姿与烟雨一齐在她的眼中淡成一道水墨似地线





第二卷:睥睨天下 花开如血 第175章 犹记小池疏雨地(二)
  更新时间:2012310 17:15:27 本章字数:3838

永治六年五月,梅雨镇。
此时的梅子已黄,已到梅雨季节的江淮小镇,今日却是难得的晴好,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着,家家户户探出的荫绿翠色欲滴,竟是有些微热。
他兴致盎然的走在梅雨镇最为繁华的一条街道上,虽说繁华,却不过是比起旁的街道略显宽整,多了几家商户罢了。
行至路中,忽闻身旁小贩叫卖着桂花糕,脚步停滞,转过身,眼神流转于那洁白如玉的糕点上,幽然开口:“给我来半斤。”
小贩自是眉开眼笑,殷勤的招呼着称了半斤桂花糕,用油纸细细包好,交到那从未见过长得如此好看的公子手上。
他笑的温文有礼,付了银两,接过包好了的桂花糕继续前行。
出了街道,来至一处临近镇郊的郁葱之地,正看见前方有一座简陋的小亭,信步而上,望着那亭子里的石桌石凳尚算干净,想来必是常有人来此歇脚乘凉。
手摆衣袂,款款落座,打开油纸,拿起一小块桂花糕咬了一口,在嘴里细细的嚼着,口腔里立马桂香四溢。
“清甜爽口,细腻化渣,桂香浓郁,这里的桂花糕倒也正宗。”他嘴角噙笑,眼神流驻于手中的桂花糕,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有脚步自身后传来,他的笑意更加意味深长,细细的品味着桂花糕,并没有回头查看之意。
脚步在他身后顿住,略显冰冷的男人音色:“不想还是被你寻来了。”
他笑意盎然,更有兴致的吃着桂花糕。
男人走至他的身侧,一袭蓝色锦衣,衬得男人那健美的身姿更加丰神俊朗,然而脸上却挂着颇不友善的煞气,冷冷的睨着他:“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我父叫你来的?”
“既然来了,火气别那么大,这石凳也算干净,倒不如坐下来得好。”他笑道。
男子不屑的哧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坐了下来:“我怎么这么不高兴看到你呢?好像见到你就没好事似的。”
“我看到你倒是心情好得很。”他略显无赖的笑望着男子。
男子的脸色更加不善:“没想到堂堂优雅出世的芙蓉公子,也有如此无赖的时候。”
“那也要看对谁,我一向引上官兄为知己,自然不会在你面前使那些虚礼了。”苏鹤悠哉的咬了一口桂花糕,吃相优雅:“这桂花糕果然美味,上官兄也尝一尝吧。”
上官卓冷冷的用手挡住苏鹤递过来的桂花糕,面无表情的道:“别说这些有的没得,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是谁让你来的?”
苏鹤无谓的耸了耸肩,略显无趣的放下递出去的桂花糕,淡然开口:“你猜对了,却也不全对。”
上官卓略显疑惑,这时才转过脸来正眼看着苏鹤,犀利却又探究的目光。
“确是太师叫我来的,却不是为她而来,只是因为这半年来你往返江淮流域的次数过于频繁,太师难免起疑。”
苏鹤意犹未尽的放下手中那半块桂花糕,掸了掸手,扭过头来注视着上官卓道:“连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镇,也不知道被你如何找到的这块地方,果然风景秀美,世外桃源一般,她那样的人在此生活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这里又偏居南方,不易被人发觉。只不过……你忽略了一点……你忘了江淮一带是谁的领地了么?”
上官卓冷哼一声,霍然起身,踱到亭前远眺着前方,漫不经心的道:“自然知道。”
“江淮离曹珏的漓州如此之近,太师向来对曹珏隐有疑虑,你还往返如此之频,就算是仰仗着你是太师的义子,他对你素来信赖,却也不可能一点疑心都没有,此次便是他遣我前来暗中一探究竟的。”
上官卓半侧过脸,眼角余光冷傲的睨着他,道:“既然是暗中查探,苏兄的行踪又为何如此招摇?这与苏兄一贯行事低调的作风相去甚远,想是有心引我注意吧?”
苏鹤雅然一笑:“我方才说了我一向引上官兄为知己,我自然是不忍心做有害于知己之事,当然要有意无意提点一番了。只是下一次上官兄未必如此好运,太师再派来的人未必有同我一样的想法。”
上官卓鼻子不屑的哧了声,扭过头去:“你说这样明显的假话,自然知道我不会信,何必说出来让我不适,恐怕今日晚饭又没有胃口了。”
“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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