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岂不是很冤?”
她这么一说,恩贵妃的目光就冷了:“这宫里除了皇上和国师,也就你们几个男子了,你们谨守规矩和本分,还能惹出什么不好听的事情来?”
驾月立刻道:“太子殿下不是男子么?他前些日子不就是对国师的儿媳动手动脚么?”
这么禁忌的话被她这么大刺刺地嚷出来,恩贵妃真的怒了,喝道:“这是什么地方,岂容你胡言乱语?你敢再造谣生事,本宫一定治你的罪!”
正文 邪念
驾月受不得这气,刚想反驳,紫律棠就沉声道:“娘娘,这位兄弟心急口快,一时说错了话,请您看在长公主的面子上放过他这一次,我们几个一定会管教好他,绝对不会让他再胡乱说话!”
他的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气势迫人,驾月的气焰立刻被压下去,闭上嘴。
恩贵妃也被他那种蕴含千斤的口气给隐隐地震了一下,稳了稳心神,淡淡道:“既然你们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本宫也就不与你们计较了,你们回去吧。”
她一说完,驾月就不客气了:“大家回去喽,回去喽——”然后率先离开。
其他几个人还算客气,对恩贵妃拱了拱手或点了点头,以示招呼,也走了。
恩贵妃看着他们,满心不悦:“真是跟他们的主子一般清高傲慢。”
旁边的两个侍女随即附和:“他们的主子自以为才华盖世,高高在上,如今都一把年纪了,夫君不要,儿子也没了,灰溜溜地滚回来,得瑟得个什么劲呢?真是可笑之至!”
她们委实很看不惯凤瞳,嫁出去二十年又回来,还整天端着个架子,以后自己还是二十年前名满天下的才女公主似的,从来不去跟别人套近乎,见谁都是一副不屑、爱理不理的模样,她们都希望她赶紧嫁给那个东山侯,离开离开皇宫。
驾月等人回去后,心情并未受到影响,反而心里更痛快了:这说明,凤影玄跟棠妃好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引起东宫生疑了,他们除了静观其变,还可以偶尔暗中传播点消息,不怕不乱!
没几天,宫里就在暗地里传开来:太子似乎跟棠妃关系很好,不仅经常让人送东西给棠妃,有时还会亲自去看望棠妃……
虽然太子问候父皇的妃子什么的,不一定就有见不得人的关系,可是,宫里谁不知道太子、棠妃是什么人啊?这两个人凑在一起,难道会是在谈论国家大事、人生理想或家务事?
只是,谁也不敢明说,只敢暗地里说得很含蓄,很委婉。
其实,凤影玄也就去过棠妃那里三四次,后来敏感地察觉众人看他的眼神似乎不对,就不敢去了,不过,都到这份上了,凤琉瑛又怎么会放过他?
凤琉瑛也真的够狠,发现凤影玄停止危险的行为以后,他就暗中冒充凤影玄,穿着打扮得跟凤影玄一模一样,半夜去艳棠宫四周溜达,隐隐约约地还故意让其他人看到,然后逃之夭夭。
身为表兄弟,他的年纪与凤影玄相仿,身高长相都有几分相似,而且都是在深宫里长大的皇子,自然气质也有几分相近,他故意打扮得跟凤影玄一模一样,晚间,别人隔着距离这么一看,能不以为他是凤影玄吗?
拜他所托,凤影玄跟棠妃那啥啥的传闻越传越烈,而这种事情,谁又敢去跟凤影玄质问和求证?
凤影玄停止去海棠妃“问候”后,闲了下来,又开始打起了某些坏主意。
那个见过两次的绝色美人,到底是谁?到底在哪里?
那个美人说是艳棠宫的人,但他去了艳棠宫几次,艳棠宫的宫女倒是个个眉清目秀,却没发现那个美人的身影,他也向棠妃打听过,但棠妃只要一听到他打听其他女人,就一脸妒忌地扑上去堵住他的唇,对他做这做那的,让他浑身酥软不能自持,什么都没法问。
去了几次,他真是连那个美人的面都没见着,只是听艳棠宫的宫女说他来过一次以后,棠妃就把最漂亮的那个侍女给赶走了,也不知道是赶去了哪里,棠妃本来是怕漂亮的侍女勾引他,才不让这个侍女出现在他面前并赶走的,但他听了其他宫女的话,就自顾自地认为那个被赶走的宫女一定就是那个绝色佳人了,心里更加挂念得厉害。
他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那个美人的半点线索,都生起相思病来了,晚上抱着其他妃子,心里也是想着那个。
日思夜想而不得之,他觉得很压抑,目光,就落在了长明宫那里。
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另有一番滋味的小美人吗?
那个小美人虽然比不上那个绝色佳人,但这种风味的,他还没尝过,不尝一次不甘心哪!
再说了,凤琉瑛下个月就要被赶去遥远恶劣的北方了,他现在不下手,还待何时?
一身两主?另一个主子还是有来头、有本事的凶女人?那又怎么样?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他有的是办法!
光明正大的不行(其实先前的也没啥光明),他就来“黑暗”的!
怎么么个黑暗法?嘿嘿,他邪笑不已:这能让人知道嘛?
回到自己的寝宫,他从巨大的宝物柜的角落里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小瓶子装着某种无色无味的粉末,这种粉末可是他暗中命一个对他“忠心耿耿”的老御医帮他研制的,任何女人吃了这东西,只要一点点,就会任人摆布——任他摆布,嘻嘻!
他把瓶子里的粉末倒了一点点在纸包里,揣进怀里,出了门儿。
就算是那个凶残的人格又怎么样?除非没喝下这东西,否则,只要喝下,任她是再怎么刚烈不屈的贞节烈女,就算真是铁打的身躯,也经不起这药的折腾!
哼,这下看那个小美人儿怎么逃出他的手掌心。
他闲逛到长明宫附近,思忖着要怎么才能见到伊帕儿,那些人个个都不欢迎他,每次看到他的眼神,总是让他有点发毛,他可不敢随便走进去。
在外面等了半天,才等到一个太监出来,赶紧过去拦住,问道:“琉瑛兄在里面吗?”
太监恭敬地道:“凤将军去军机处学习军律去了,现在不在长明宫里。”
太好了!凤影玄暗喜:“那其他人呢?呃,我是指皇姑从律国带过来的那些侍卫,他们可都在?”
太监摇头:“他们都去练功了,现在都不在宫里。”
真是天助他也!凤影玄心中大喜,强忍着心里的喜悦,摆摆手,一副失望的样子:“都不在啊……好了好了,你走吧。”
正文 被色魔得手了
太监走远以后,他得意一笑,往长明宫里行去。
凤琉瑛已经被封为将军了,每天都要去军机处学习将军的职责、军中的纪律什么的,白天一般都不在,紫律棠总是神出鬼没,行踪难测,驾月总是拉独孤七夜去玩儿,这样的午后,长明宫里是没有“外人”的。
凤影玄进入长明宫大门,一看,庭院里果然没有什么人,有的,也只是自己的人。
要怎么才能接受伊帕儿呢?如果是那个凶女人,不好动手哪。
往前走了数步,目光绕过院子里的梨花树,看到一间侧屋的窗前,坐着一个女子在埋头作画。
美,真是美!淡雅如菊,足可让人慢慢品味,越品越有味道……他看得心荡神弛,而后心里窃喜:今天这个一定是伊帕儿了!因为,那个比男人还冷酷凶残的女人,一定不会像个淑女一般坐在窗前泼墨作画!
果然是天助他也!他仰头,无声狂笑。
一会儿后,他躲到梨花树后,盯着伊帕儿,心里想着要怎么把药放进她的茶水里。
这样闯进她的房间不行哪,就算她走开了,他可以找到机会在她的茶水里放药,她也未必会喝,就算她喝了,如果有其他人在场,他也无法下手,怎么办好呢?
风吹来,窗前走廊下的花儿随风摇曳,抖起花香来,伊帕儿被风吹乱了几缕刘海,伸手掠了掠,抬眼看到窗外的月季花丛,红的红,粉的粉,白的白,十分的娇艳美丽,一时间看得呆了。
她在看什么?凤影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哦,原来在看月季花哪。
这月季,是长得挺美的哪,没有美人是不爱花的,她也爱得紧哪。
哎,瞧她那小模样儿,害他更想采下她这朵小花了。
又一阵风吹来,花儿摇曳得有些厉害,伊帕儿忍不住伸出手来,做欲采摘样,不过够不着。
赏花片刻,她低下头来,继续作画。
凤影玄又盯着她半晌,咂了咂嘴,计上心来,就等着时机了。
又过了一阵子,伊帕儿大概是犯困了,放下画笔,秀气地打了几个呵欠,站起身来,离开。
时机应该到了!凤影玄心中大喜,迅速跑到月季花丛边,摘了一枝开得较大的白色花朵,将怀里的药末倒在花瓣里,再从院子里的假山中取了一点水,浇到花瓣上,而后跑到伊帕儿的窗边,将那枝花轻轻地放在伊帕儿的书桌上,然后躲起来,好看的小说:。
这药粉,可以放到茶水里,喝了之后就会意识不清,四肢无力,还具有催情的效果,但是,这药可不仅仅是拿来喝的喔,遇到水,它会慢慢散发出淡淡的香味,闻了,同样也会受到影响,嘻嘻。
伊帕儿洗完手后,正准备上床小睡一会,却看到窗前的书桌上放着一枝白色的月季花,开得极美的,不禁惊讶:刚才还没有这花呢?这花是怎么出现的?该不会是……琉瑛偷偷放在她窗前的吧?
琉瑛经常做这样的事儿,偷偷地送她小礼物,给她一个惊喜什么的,这枝花,应该也是他的惊喜吧?
她开心地笑起来,走到窗边,拈起那枝花,放到唇边,嗅它的花香。
咽,好香呢,沁人心脾,她闭上眼睛,享受这份甜蜜。
凤影玄躲在大树之后,看着她果然嗅着花香,心里得意不已:这药的香味,是随着时间慢慢挥发的,在一定的时间内,挥发得越久,药性越强,她这么玩,一定吸入了不少香气!
果然,没过多久,伊帕儿就打了好几个呵欠,抚着眉间,一副犯困的样子。
而后,她掩上窗户,拈着那枝花,往屏风后面走去,准备小睡一会。
哈哈哈哈,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凤影玄在心里狂笑,左看右看,只有守在大门外的两个宫女在打盹,于是轻手轻脚地走到窗边,推开窗子,轻灵地爬了进去。
光天化日,又是皇宫,大门外有人看守,大门里也有奴才在干活,伊帕儿哪里想到会有人选在这时候对她下手?
她犯困得不行,只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迷迷糊糊地往下一躺,就几乎没什么意识了。
凤影玄爬进去后,从里面把窗子关好,又检查了房门,确定门窗都关好后,搓了搓手,喘着气,慢慢往屏风后面走去,美人儿,我来了,我来享受你的美妙滋味,也让你好好享受鱼水之欢的美妙滋味了,嘻嘻,嘻嘻嘻……
令人犯困的夏日午后,小伙伴们都出去干该干的事情去了,凤瞳正在午憩,奴才们都在正房里侍候她,谁会注意到偏屋里的她?
凤影玄,看来终于要得手了。
此时,长明宫外不远的地方,凤琉瑛正快步往这边走来,边走边抱怨:去当个破地方、没实权的将军,还要学这么多规章制度?还有考试?真是烦死人了,好在他天资聪颖,记忆力好,很快就把这些规章制度给记了大半,轻轻松松就考过了,可以回来睡午觉了……
前面走过来一个小太监,看见就邀功似的跑过来:“凤将军,您可回来了,小的找你好久了——”
人人都说他笨,主子都不爱使唤他,所以他才会被派到长明宫来,他琢磨着眼前的形势,觉得讨好国师之子、定北将军一定会有前途,所以啊,一看到凤琉瑛,他就乐颠乐颠地跑过来献殷勤。
凤琉瑛对他不怎么理睬,边走边懒懒地道:“找我有什么事儿?”
小太监跟在他后面:“刚才啊,太子殿下过来找您,似乎是有什么事儿,看您不在,就在长明宫里等着您了……”
凤影玄来长明宫找他?所谓做贼心虚,凤琉瑛立刻想到,他该不会是来找他算账的吧?
他暗地里做的那些危险的事情,不会是被凤影玄察觉了吧?否则凤影玄怎么会突然跑到这个让他倒霉了多次的地方?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种可能,额上冒出不少汗水来,一边装作很热的样子擦汗,一边故作镇定地问道:“他找我有什么事?”
小太监道:“太子殿下没有说,只是又问了其他人在不在,奴才告诉他其他人也不在以后,他就自个到长明宫里,估计等您去了……”
找他就算了,为什么还顺便问其他人在不在?还一个人去等?凤琉瑛因为害怕东窗事发,所以问得特别仔细:“他有没有说去找长公主?他问的是哪些人在不在?”
“他没说要找长公主,除了问您在不在,就问了律国的侍卫们在不在……”
怎么感觉不太妙呢?凤琉瑛拧眉:“他来了多久了?”
“唔,大概有一柱香时间吧……”
一柱香时间?凤影玄可不是有耐性的人,他会独自来长明宫,又呆了这么长时间,一定是有什么想呆在这里的事情,能是什么事呢?凤琉瑛脑里快速地运作着,心里有些发慌,好看的小说:。
小太监不知他心里想的是另一码事,又邀功地道:“另外,夫人也煮了莲子银耳羹,等您回来呢……”
帕儿?凤琉瑛脑中似乎被雷劈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没想到,急声道:“夫人一直呆在长明宫里吗?”
“是的,夫人一直呆在屋里等您……”
糟糕了!凤琉瑛脸色变了一下,撒开双脚,朝长明宫飞速跑去。
今天出场的是帕儿!货真价实的帕儿!她一个人呆在长明宫里,凤影玄又来到这么长时间,而其他小伙伴都不在,这不是、不是要出大事吗……
帕儿!他的帕儿,千万不要有事哪!
顾不上累了,顾不上热了,他旋风般地冲进长明宫,往帕儿的房间奔去。
门从里面关死了,窗也从里面关起了,大热天的,就算要关门关窗,也没理由会把窗关得密不透风。
帕儿怎么样了?她一定是在里面吧?
“帕儿——帕儿——快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他使劲拍门,大喊大叫,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砰砰砰砰砰——他慌得汗如雨下,几乎声嘶力竭,拍得房门砰砰作响。
然而,里面没有任何回音。
出事了!一定出事了!这么大的声响,帕儿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