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我被渊弟叫醒,他告诉我天将妖化了。
这怎么会的!天将它遇见过数次妖兽,即使重伤也没有过妖化啊!
她随后也来了。
不可以让她知道!我和渊弟试图阻止,可她还是看到了。
她悲伤的样子令人心碎。
她坚定的说会带天将回来,然后就从我眼前消失了。她这么毫无顾虑的做,是信任我所以愿意和我分享一丝她秘密吗?我有那么一丝开心呢。
如她所说,天将回来了。看着她笑着用受伤的手臂温柔的抱着恢复的天将,我知道她一定又做了什么。
还有她是怎么让那么深的伤口一夜愈合的?她真是个谜。
之后我们去调查櫆宫的阴谋,一路上平静的出奇,她却像是被什么问题困扰着一言不发。
突然她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大叫。
“不好,我们中计了!”
接下来我们就被困住了。
她去散步,我怕她有事,一直跟随。
她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舒服的迷起眼睛。之后抬起右手对天空做了个抓的动作。
这是什么意思?
随后她的表情变的伤感,使劲的向上够着。身体被带的离开地面。她坐起来、站起来、踮着脚尖向上够,表情也变的急切。
她甚至飞起来了!
她要走了?
身体的反应似乎比脑子快,我已经死死的抱住她了。
不要走!不要走!
我在心中乞求。
不要回到天上去。
她没有离开,却开始四处摘花编花环。
不知道我们会被困多久,带来的食物撑不了几天。我顺便找些吃的好了。
我竟然逮到只兔子,她却愤怒的要我放了,还说兔子有一窝没断奶的孩子。
我想起自己和渊弟,将兔子放了。
櫆宫竟派人来杀她!
中毒的我看着廉贞的鞭子挥向不会武功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鞭子根本碰不到她。
她再次变为黑色,在飞舞的花朵中为我要解药。
不要信,廉贞用的毒是无药可解的!
我发不出声音,我无法告诉她。
不要管我了,快逃吧!廉贞的阴险不是你能对付的。
廉贞唤来妖兽攻击我。
让我死吧,要我一辈子这样我宁愿死!
闪电落在我周围发出“嘶嘶”的声音。
妖兽不再靠近我。
她流血了,为救我弄伤了脸!
“他是我的人,敢动他我就灭了你们!”
她在说什么?她知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她肯定不知道。
灭了你们,这话从哪学来的?她从没说过类似的话呢。
廉贞居然不敌她的要逃!
不!
我看到妖兽扑向她。
为什么?妖兽不是不会伤她吗?
若是当时我没拦她,让她走了,她就不会死了。
我害死了她。
“不用难过了,我马上送你去见她!”廉贞阴险的笑着。
随后是她的笑声,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她没事,太好了!
可随即她又被廉贞骗了。
我又一次感到她的杀气,比在赌场时还要强烈的杀气。
之后武曲出现,用我要挟她。
她竟然还在执着解药。
不要管我了,武曲向来百发百中。请你快点逃走吧。
箭向我射来,我可以死了。不用在拖累她了。
之后,我看到黑色的光华为我挡下箭矢。
“廉贞!”杀气仿佛凝固了,无数的短箭花朵般绽放开来。
她为我动怒?
赶走廉贞和武曲后她用自己的血为我做解药,盖上我的眼睛。
她要做什么?
随即,温软的东西覆在唇上,有什么滑进了口中。
她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以动了。
脸没事,手没事。虽然知道,可我还是要确定才放心。
她居然还可以这么悠闲,她刚才差点就死了啊。
赶快回去,不可以再让她冒险。
突然全身的骨头都在叫嚣。
怎么又发作了?生日不是才过没多久?
难道是因为中毒所以提前了吗?
每次都是这样,因为谁也没有办法,所以总是一个人抓着床单,直到抓破……
马上就会过去,每次都是这样告诉自己。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喂,喂,你别吓我。”
谁?是谁在?啊,对了,是她。
“我打晕你怎么样?”
呵呵,上次我还想打晕她,这次就轮到她想打晕我了。
“好。”
其实以前我真的好想有谁来打晕我,这样起码感觉不到那骨头像要融化了般的感觉。
好像有风在流转,感觉很舒服。
之后,我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唤醒。
她躺在我身边,手捂着胸口不断的咳着。
手上的伤提醒我这一切都不是梦,她因救我劳累过度。
她醒了,看到我手上的伤又伸出手。
我急忙躲开,她现在需要休息。
她很生气,猛的坐起来却又要晕倒。我去扶她,她趁这个机会抓住了我的手。
没有焦距的双眼在她露出胜利的微笑后闭合。
她怎么可以这么不爱惜自己?都变成这样还要勉强自己!
她不再咳,平稳的睡着,马车的摇晃与周围吵杂的声音丝毫不会影响到她……
3天了,我无数次的将手指伸到她的鼻下确认。
没事,她的确只是在睡。
泪就这么落下来……
“丝的替代品要尽快找到……”
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后我看到渊弟担心的脸。
我晕倒了?是呀,在那莫名其妙的病发作后还连续3天不睡怎么可能没事。
不过不可以让她知道,否则她一定又要做什么了。
渊弟答应我决不告诉她,我才答应休息。
晚上,她笑吟吟的走到我面前……
她没事了吗?
“说谎的孩子。”她抬手在我额前一点,黑色再次包裹她的全身。
我立即挡在别人无法看到她的角度。
“我不是小孩子,不需要!”这一声引得好几道目光看来。
她气的转身就走。
我也很气,她不要命了吗?在这么多人前露出黑色的模样!虽说是为我好,可她现在需要休息!
但我更气我自己,她说的没错,我就像个孩子,不止照顾不好自己,还拖累她遇险。
我去找她时看到一个黑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是妖兽吗?
她不肯告诉我那人是谁,而且相当生气。
那种被排斥的感觉真的很痛苦。
我向她道歉,确实是我不对。
她太神秘了,我觉得或许有那么一天她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消失。如果要走的话,至少请让我知道。
她答应了,可是看她的表情她似乎是回不去了。我竟觉得高兴。
幸灾乐祸这句话真是至理名言,眼前的妖兽男子束缚住了我,妖艳的脸上布满杀意。
他是刚刚的妖兽吗?这感觉和她对付廉贞鞭子的方法很像,是同源的力量吗?
“照顾好她,她要是再有什么事我饶不了你!”
丢给我这句话后就消失了,难不成她是这妖兽的主人?哪天问问她吧。
、外传:印象(下)
当她拿出香囊时我的心情很难形容,她什么都不知道……
“哦,那我给天将好了。这东西可以驱赶低级妖兽,对它应该有好处。”
要是天将弄丢了不是就有可能被其他人拿去吗?怎么可以被别的男人拿到!
我出手的同时有另一只手抢走一个香囊。
渊弟拿了就跑,留下我尴尬的站在那被她看。
虽说后来她还是给了天将一个,不过上面绣的是狗和骨头,不会有人带吧。
集市上我问她妖兽的事,她根本不知道。这传言的存在也不是一两天了,可她又不像在说谎。
不,应该是根本不在意。
她要为我挑件武器。
我摸摸腰间,我的武器其实一直都带着啊。只是没机会让她看到。
她看上了一把花哨的剑,孩子用的剑。看她着实喜欢,我不忍扫她的兴,买下送给她。
这算是回礼吧。
剑没入壁中。
因为对方是孩子,我竟然就这么中计了。看看怀里的她,依旧没有危机感。
当然,她没必要危机。
风形成球形围在周围,我就这么搂着她浮在空中。
“我们是上去还是下去?”
我尴尬的立即抽手,甚至忘了现在的处境。
“别!”她按住我的手。“要是松手你会掉下去。”
“下去看看吧。”我扭过头,脸烫得很。
缓缓下降,铺在地面的白色粉末被微微带起,旋转着扩散。
毒!这次是天权的人吗?
暗器,像飞蛾扑火般的撞来。
开阳的人也在吗?
她执意要进去,这时那个孩子出现了。伴随他的还有大量浓烟。
她将我用冰壁隔开,自己面对一切。
她这是在保护我吗?
我在冰壁后看着毒针射中她,看着她无力倒下。虽然听不见,却也知道他们三人讨论如何处置她。
我好着急,可无论怎么做那该死的冰壁都没有一丝裂痕。
就在这时,她回头对我说了句什么,表情很不满,但看得出,她完全没事。然后,廉贞的性命就被她攥在手中。
她和他们不知商量了什么,武曲便将文曲丢过来换走廉贞。而文曲则从她手上消失。
她拎着文曲的衣物叫我,冰壁没了。她怎么可以这么让人担心!尽管是为了保护我。
情急之下我打了她,她会讨厌我吧。
“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杀气,强烈的杀气。她手上衣物动了一下。有古怪!我立即夺过来丢远。文曲善使毒,搞不好藏了什么毒物也不一定。
像往常一样,她要治好我的伤。这次我没拒绝,因为或许以后她都不会再理我了。
她向我要香囊,我给了她。一切要结束了吧。
我看着她对衣服说话,看着她对被攥在手里的黑色仓鼠说着莫名其妙的话,看着仓鼠泪流不止。
她可以听懂妖兽的话?
期间她似乎和那只仓鼠都瞄了我一眼,然后那只仓鼠哭得更厉害了。
“那他怎么样?他也很强的。”她把仓鼠举到我眼前。
那只仓鼠满目鄙夷的瞥我一眼后转过头去又对着她哭。
我听到她说要订契,那只仓鼠可是文曲啊,不可能这么轻易屈服,一定有问题。我提醒她小心,紧张的看着订契的经过,若是有任何的不对,我就杀了他,决不可以让她成为奴隶!
订契后那只仓鼠明显变强了,孩子的身体变得更为俊美。之后,那妖艳的妖兽男子散着杀气出现,吓得那只仓鼠缩到她肩上。
她到底和妖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争着和她订契?
看着她被人围攻我却脱不开身,可她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帮忙,即时是1对3,她也可以轻松的解决。
但是她的身体没问题吗?
文曲挡在妖兽前,我四下寻找她的影子。
她不在!
她该不会是来不了了吧?刚刚那么激烈的打斗她的身体……
“给我香囊!”
渊弟立即扯下香囊抛过去。
文曲其实是在向我要吧,可我却没有立即反应过来。我还在找她。
妖兽被文曲吓退了,他也立即离开。
就在这时,妖兽们突然相互攻击着一个方向跑去。会让它们如此疯狂的事情只有一个,她受伤了!
看着一路延伸血迹,我的心都要停止跳动。妖兽像墙一样围着黑色的她。
她在做什么?她没有力气离开了吗?
“看啊,她果然和那些东西一样是黑色的!”
薛师妹!是薛师妹做的吗?薛师妹做了什么?
“黠,我这就过去。”可是我根本过不去。
对了!香囊,它可以赶走妖兽的。
“别怕!”我砍破香囊,里面的香料完全撒向妖兽。
她急切的要说什么,可她的话没有形成声音。
受到刺激的妖兽向我扑来,我仍旧无法靠近她。
我知道,她想说自己很安全,不安全的是我。可我怎么能丢下她!
“住手!”文曲全身发抖的挡在我前面。
一声铃响,一只黑猫出现。文曲叫他黯家主。
黯?是他吗?
黑猫弓起背吼了一声,妖兽中的一只也吼了一声。
之后,人形的他手上多了颗还在跳动的心脏。那只妖兽没有立即咽气,它倒在地上痉挛着。
“再说一遍,退下!”他厌恶的将心脏丢远,连同黑色的血一起甩掉。
没有妖兽还敢留下。
她坐起来,拍一下手,所有的伤都不见了。
她没事。
“我要回去了。”她突然这么说。
“你答应过不会让我们消失的。你可以的,别放弃!”黯慌了。
文曲则开始哭泣。
不对,她不是要回去这么简单!
“留下来!哪也不要去!”
“我来讲个故事。”她这么说,然后就自顾自的开始说起。
她竟然是神!她是竭尽全力的守护这个世界,不让它毁坏,而我们却不停的伤害她。
“放手吧,我必须走。”她轻轻的飘起。
黎明的阳光穿过她开始透明的身体,我清楚的看到在她体内有跟黑色的头发从她头顶垂下。
已经无法留下了吗?我的手从她肩头一路下滑。
手指滑到指间,风又一次流转。是她!那次果然是她!
晴空之上,如阳光般的烟花绽放。
“那个傻瓜!来人!去把灵魂的碎片收集起来!”
“你说什么?她怎么了?”不可能!她不会的!“你说,你是她的妖兽,你一定知道!”
“契还在,主人很平安的。”
文曲是她的妖兽,他不可能说谎。她平安,平安……
黑色的尘土从空中飘落到地面。
“黕,留在这里已经没意义了,走吧。”
之后,渊弟为各地的婴儿出现拥有黑色头发或黑色眼睛的情况而头疼。再之后,黕来了。
“我听黯家主说那是主人的灵魂和胎儿的灵魂融合才会生下这样的婴儿。”
她一定在那些孩子中!
我翻身上马,踏着满地的黑色尘土去寻找。
一年,两年……十年,二十年……她不在。
那道血痕如今以变为烙印般的黑色痕迹,犹如手镯般的奇异花纹。
“它会让我找到你吧。”我抚着这道痕迹。
知道吗?因为你,生日变得不在可怕。我也可以像别人一样接受别人的道贺,可是你不在……
“咳咳……”刺目的红色落在洁白的雪上。
又咳血了,若是平时,你一定会又伸出手为我治疗吧。我今生还能再看见你吗?
倒在洁白的大地上,眼睛就要闭起时我看到一双黑色的鞋。
有谁在说着什么,可我已经不想去听。
黠,我能够梦见你吗?
、外传:印象
今天,我得到消息说我族人刚猎取的食物又被人类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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