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袭月和我。其他人纵使知道也不详细。”
“那你怎么断定我能打开?”
“云曌死前曾说,此门须得有缘人方能开启。说过有缘之人百年一出,且出现在杨镇附近。”
“那一百年前的人是谁?”
“没有,百年之前并未有人出现。”
“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你们遇见我并不是偶然的吧,把我接到曌门也是早就商量好的?还有你们刻意安排我欠下林松的债,找借口教授我各种能耐,只怕都不简单吧?”傅云雅的声音很冷,并且有些讽刺。
“你不要动怒。今日之所以将你带来,就是要告诉你实情。”
“好,你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曌门这百年以来没有门主,想必你是知道的。”
傅云雅并未接话。尹卓也不在意,接着说:“门主一脉百年前在叛乱中绝迹,当时很多人都主张另立门主。子杰的先祖,也是当时的大长老却拿出了云曌的手谕。手谕上写着,若是曌门逢到大劫,可找有缘人渡劫,若是此人才能,当敬以门主之位。”
“她说的有缘人就是穿越时空的人?”傅云雅不确定的问。
“正是。”
“哈哈哈。”傅云雅大笑起来,笑完又说:“你哄小孩呢?只要穿越时空之人就能做门主?若是来头猪,你们也叫门主?”
对于傅云雅的讽刺,尹卓并未生气,依然好脾气的解释:“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哦,你是说还有隐情?”
“当然。就在你前面的这堵墙,打开后会有云曌的手谕,上面记录着半生的养法,和一张藏宝图。宝藏的位置就在云山,具体位置已在图上标明,只是入口被一道重达千斤的巨石所挡,若用其他方法毁掉巨石,宝藏也不会完好。只能靠武功高强的人用内力将其震碎。”
“武功高强?那么大的巨石要震碎,只怕此人已经修炼到三花聚顶的境界。”
尹卓闻言点了点头。
傅云雅此时已经猜到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云曌知道宝藏所在,却没法得到。又逢曌门鼎盛时期,也就不太在意,遂把此事世代传了下来。希望在曌门危难时能有所帮助。至于什么传授门主之位的手谕,不过是笼络人心,让人心甘情愿为曌门献身的手段。
想到这,傅云雅还是有点不明白,便说:“我知道世人皆不可能达到三花聚顶的境界,这三花聚顶怕是需要种下‘半生’”才行。”
“正是。”
“那既然云曌知道‘半生’的养法,自己练了三花聚顶不就可以取出宝藏,若是想将宝藏用在危难之时,只需在寻一处埋了便是。为何多此一举。”微微停顿,又道:“就算云曌怕另埋他处不安全,所以不动。那后来的门人呢?为何不动?只因没有练到三花聚顶的人?你不是也养成过‘半生’,为何没有动手?非要去尊什么手谕,寻什么有缘人做门主。还有,我不相信曾子杰、齐远、你,还有其他人都没想过自己做门主。”
傅云雅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却是个个问在关键之处。尹卓不但不火,反而很是安慰的说:“小丫的确聪明,你所问的句句刺中要害。这些我也曾想过,曌门中但凡有能力又有功劳的人,谁都想登上门主的宝座,然而各方势力平衡,却是谁也无法坐上去。大家都等着有人打破僵局,直到你出现。”
“我?”
“对,你的出现让大家都蠢蠢欲动,可是各方势力不但没有对你出手,反而多有袒护。子杰本就是个大局为重的人,他们曾氏一族是世代忠于曌门,他万万不会为了门主的位置,让曌门陷于水深火热之中。林松向来不羁,若让他坐上这位置,只怕第一个不干的就是他自己。至于我,我起初确有此意。袭家倒是蠢蠢欲动,但后来子杰为了大局,再加上他本身对你有了私情,自然会暗中支持你。而我,在我看来,没有什么比你重要。至于袭月,我却是有些怀疑。”
傅云雅听了暗暗心惊,她从未想过在这平静的生活后面,是波涛海浪。
尹卓又接着说:“至于那手谕之事,我也曾和你一样费解。直到现在我才想通。”
“你说说看。”
“我的确曾养过‘半生’,只是那被下蛊的人不到一日便死了,死前疯癫杀虐成性,还吸食人血。如此骇人的后果,让我不得不放弃。别说被下蛊的人根本等不到三花聚顶就会死,即便等到,也早成了食人恶魔,哪还有神智可言,又怎会助我曌门?想来当年云曌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而放弃。”
“那我。。。。。。”傅云雅大骇,她不知道这种下半生的后果如此恐怖。
尹卓急忙安抚说:“别害怕,你没事。”
“我怎么会没事?”
“起初我也是不解,后来细细想来,养成半生需要极阴之体,我先前找到的并非纯阴体质之人,所以才会有如此骇人的后果。然而你却是不同,你种下半生后,并无异样,只是因为没有内力护住心脉,被突生的内力所伤。起初我还担心,你会有意外,这几日我却想通了原因。”
“为什么?”
“云曌之所以提到有缘人,是因为她知道有缘人必是属阴的体质。”
“属阴?”
“对。云曌曾口述过,时空之门百年一开,却不是人人都能进的,需要属阴体质才会闯入。”
傅云雅听了恍然大悟,心道难怪那日和一群同学爬山,爬着爬着她前后的同学都不在了,原来时空之门刚好打开,可却只有她一个人能进。又一想,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对呀,如此说来,云曌既然闯了时空之门,也应该属阴的体质,为何没有养成半生?”
“呵呵,这是曌门的隐秘。小丫可知云曌一生有多少个夫君?”
“十个?”
“光就是记录在册的也有二十。”
“那么多?”
“是呀,那么多。可是她却一个孩子也没有。后来的门主,不过是她抱养的。”
“哦,我明白了。她虽属阴,却体质受损,不能达到极阴的境界,所以即便养出半生,也无法成功。”
尹卓微微一笑,表示同意。
傅云雅却是一下抱住了尹卓,尹卓诧异,也只是由她抱着。傅云雅将头埋在尹卓胸前说:“对不起,我起先误会你了,以为你如此在意我养半生皆是私心。现在我明白了,若是让别人知道我养成了半生,为着这宝藏、这门主之位,他们也会杀了我,取出半生。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那样保护我。”
尹卓惨白着脸笑笑,说:“傻瓜,快进去看看吧”说着用手指了指墙。
傅云雅只是摇头。“我不想进去了,我不想当门主,如果进去了,拿到藏宝图,怕是就没有回路了。”想想又说:“不如你进去吧,你进去,拿到地图,我想法引出半生种到你身上,让你当门主。”
尹卓笑笑,说:“我现在并不在意这些,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你如果当不了门主,如何能防止别人加害我呢?”
尹卓闻言不再言语。傅云雅却是继续说:“就当为了我,你就进去吧,进去看看。”
说着也不管尹卓的意愿,傅云雅按住墙上写着英文字母入口的砖头,墙轰轰的移开,傅云雅忙推尹卓,尹卓却是无法只得走了进去。
傅云雅静静的等待在外面,心说尹卓对不起,我不想留在这里,不想卷入这是是非非当中。我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得到这曌门了。
正文 峰回路转
尹卓进到室内,慢慢摸索,才发现这密室并不大,不过四平米左右,伸手就能够到前后的墙壁。他前后仔细摸了摸,发现屋内空无一物。再仔细摸了一遍,这才明白地图是刻在墙上的。
他强忍伤痛,提了内力,运用轻功,把四周上下都摸索了一番。发现在西面的墙上有一个一掌大小的空格,伸手一探,好像是一封信。他把信取出,这才慢慢的用手探着地图,一一记于心里。
用手探了地图两遍,又在脑海中仔细回想一遍,确认无误后,想到等候在门口的傅云雅,也不耽搁,缓缓走了出去。
傅云雅见尹卓出来,忙迎上去,问:“如何?”
“和我想的一摸一样。就是在墙上刻了一张图而已。还有一封信。”说着尹卓从怀里取出信,交到傅云雅的手里。
傅云雅接过信,笑着说:“里面肯定写着曌门的最高机密,我不打算当门主,这信就不看了。”说完,就将信塞回尹卓的怀里,用手拍了拍放信的地方。
戏谑道:“以后你找到宝藏,做了门主,可得照顾我呀。尹门主!”还夸张的鞠了鞠躬。
尹卓被她逗笑,轻轻的揉了揉傅云雅的头。心里感叹,小丫,你不愿意做的事我绝不勉强,就让我为你撑起这一片天吧。
回到石室,尹卓的脸色有些苍白,傅云雅只当是他太过疲惫,忙催着他休息。
尹卓撑着精神说:“今日我要练武,你不必来陪我。”
傅云雅一日之内知晓那么多秘密,也需要安静的想想,听了尹卓的话,便答应着离开。复又想起净瓶水,忙从衣服内袋里取出,递给他,让他喝下。
尹卓却是摇头。“这净瓶水除了门主,就只有门主家人能用,我如何可以犯忌?”
“那你先前不是说由我决定给不给你喝吗?”
尹卓无语。傅云雅哪里知道这是尹卓的暗示,她本是命定的门主,若是她知道一切后,还坚持让尹卓喝下,那就是默认尹卓是她未来的夫君。
曾子杰主动送傅云雅净瓶水也是有深意的。她虽是圣门主云曌所指定的门主,但到底根基浅薄,门内众人尤其是有能之士,未必信服。加之曾子杰怀疑她从屋顶上摔下却昏迷不醒之事,另有隐情,害怕门内有人对她不轨。这才眼巴巴的差遣曾肃将净瓶水送来。未必是治病,但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众人,他曾子杰支持傅云雅做门主。
可如今傅云雅并不想当门主,这净瓶水如何能用?尹卓若是用了净瓶水,待有心之人追查起来,怕又是一场劫难。
傅云雅隐约知道尹卓的顾忌,可她觉得先养好身体治好内伤才是关键,至于那些规矩,以后再说。
心知无法说服尹卓,傅云雅干脆不再废话,感叹道:“既然你不喝,那也别浪费,我喝了。”
尹卓还来不及阻止,傅云雅已是拔了瓶塞,一骨碌将那药水倒入了自己的嘴里。尹卓正在低叹傅云雅的孩子气,就被她含住了*。
傅云雅用舌头轻轻一顶,想将尹卓的牙关顶开,想将口里的药水哺进他的嘴里,哪知尹卓却不肯合作。
她微微一恼,心生一计,用手探入尹卓的衣袍下摆,顺着摸了上去,隔着裤子抓住小尹卓*。尹卓一时慌乱‘啊’的叫了出来,傅云雅趁机将药哺进他的嘴里,逼着他喝下。
见目的达到,傅云雅也不再留下听尹卓教训,一下就跳了开去,调皮的对尹卓说:“我走了,不打扰你练武。明日再来。”
傅云雅一走,尹卓也不再强撑,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忙拉动床头的绳索,召唤尹一。
等尹一赶到时,尹卓已经昏死过去,尹一看到床单上全是血,忙为他查看伤口,脱了衣服,翻过尹卓的身子,只见那后背上生生的插了六个梅花镖,伤口很深,那镖直没入血肉里。饶是见过许多世面的尹一也被尹卓的样子吓到。
原来尹卓和傅云雅经过秘密通道时,傅云雅踩错了最后一步,引发机关。尹卓因为心脉受损,功力大不如前,想让二人躲开已是来不及。情急之下,才将傅云雅抱住,转了个个,让自己的后背对准机关,生生为傅云雅挡了六个梅花镖。又害怕傅云雅内疚担心,这才强忍不说。
尹一为他将梅花镖取出,小心的清洗包扎好后,尹卓才悠悠转醒。
心里感叹,这净瓶水果然是千年难求的良药,自己本就心脉受损,又留了这许多血,若不是小丫设计让自己喝下,怕是到了明天也醒不来。
又想到在密室里取出的信件,忙拿了出来,命尹一念给他听。
尹一恭敬地从尹卓手里接过信,打开一看,只觉得心头一凉,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尹卓见他半响没有反应,疑惑的问:“怎么还不念信?”
尹一回神,心里却拿定主意不让尹卓知道真相,假意开始念信。“你好,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能进得此室的,一定和我一样是误入异世的人。今日特将曌门托付于你,望你勿负我之所盼,定要振兴曌门,一统武林。云曌留。”
听了尹一念的信,尹卓微微思考,却是笑开了。“尹一,你可知道自己在撒谎时有何漏洞吗?”
尹一愣住,不敢答话。
“你的呼吸会变重,若是别人可能不易察觉,但本座天生耳力过人,如何会识别不出。”尹卓神色微变,为尹一解释。
“属下不明白主人所说何意?”尹一还欲强撑。
“是吗?还不承认吗?你。。。。。。”尹卓还想再说什么,却被门外的来人打断。
“大师,欢喜奉小姐之命,为大师送了些鸡汤。”欢喜恭敬地在石门外禀报。
“进来。”
欢喜听了尹卓的回答,忙推门进去,将鸡汤端给尹卓。尹卓接过鸡汤慢慢喝了起来。喝完了,将碗递给欢喜。
“你来得正好,帮本座念一下尹一手里的信吧。”尹卓面无表情的对欢喜说。
欢喜虽觉得奇怪,也没多想,忙从尹一手里把信拿了过来。就看见尹一对着她挤眉弄眼,欢喜觉得尹一定有话对自己说,认真的看了看尹一的表情。
“欢喜,还不念信?要本座请你吗?”尹卓出声打断了欢喜和尹一的面部交流。
欢喜忙把信打开看了起来,心里也是一凉,已然明白尹一是暗示自己不可照实念。
“你好,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能进得此室的,一定和我一样是误入异世的人。而今曌门定是群龙无首,我特将。。。。。。”
“够了。”尹卓厉声吼到。“欢喜,你倒比尹一厉害。说谎时气息平稳,声音镇定。可是为何一封信,却念出了两种模样,你们谁给我解释一下?”
尹一和欢喜齐齐跪在地上,却不答话。
“你们谁对本座说实话?”尹卓虽是卧病在床,可给人的压迫感却丝毫未减。地上跪着的两人已是冷汗连连。
“怎么不肯说?那本座可以找别人来念。”
欢喜和尹一都慌了起来。二人从到曌门起,就对尹卓忠心耿耿,从未有过半分隐瞒。可偏偏信里的内容会要了尹卓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