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眼盲,可他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睛也够吓人的。
傅云雅当然没有察觉到有人进来,只是忘情的用双手攀住尹卓大力的摆动腰肢。尹卓一手把她的头按向自己吻住她的唇,一手抬着她的*配合她摆动。
一切平静之后,傅云雅靠在尹卓的怀里,问:“尹卓,你相信我吗?”
“嗯。”尹卓搂着她点了点头。
“我也是,我也是相信你的。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相信我,相信我们会在一起的。”
尹卓依然点了点头,面上看不出什么。今天的傅云雅太反常了,若是到了现在他还察觉不了,就不可能。不过,他知道既然她不愿意说,问了也是白问,干脆什么都不问。
“尹卓,现在是深秋了。”
尹卓不明白她怎么就扯到季节上去了,也不搭话,等着她的下文。
“等明年春天我们就成亲吧。”她说明年春天是包括路上即将耽误的时间,还有准备婚礼的时间。
尹卓听了她的话,微微一僵。傅云雅要和他成亲,对他而言本是天大的喜事,可是一想到自己未必活得到明年春天,心里就生气一层浓浓的凄凉。
傅云雅见他不回答,有些着急了。“你是不是不愿意娶我呀?半天不说话。”
“不是的。”
“那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如果。。。。。。我明年春天。。。。。。能娶你的话,我一定娶你。”尹卓不想给她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便委婉的说。
“什么叫你能娶我呀?你难道还能不娶我吗?”傅云雅觉得他的话听起来不舒服,生气的直嚷嚷。
“小丫,我。。。。。。”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娶我吧?”傅云雅不想和他废话。
“愿意。”
“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拜天地。”傅云雅突然改变主意,兴致**的提议。
“什么?”尹卓一时没反应过来。
傅云雅也不管他,从他身上跳下来,就把衣服往身上套。穿完了自己的,还帮着他穿。她越想越觉得现在拜天地是个好主意,她害怕自己私自放走刘浪再回来后,两人的感情会发生变化。成亲无疑是最好的保障。
等两人穿戴整齐,傅云雅打开房门便对门口的下人说:“我今天要和你们大师成亲,快些去准备喜堂。”
门口的下人,连同尹卓的几个下属都一致看向她身后的尹卓。感受到大家的目光,尹卓倒也镇定,忽然也想孩子气一把,和她拜天地结姻缘。“你们照小姐说的去做吧。若是晚些无事,就留在院子里喝一杯吧。”
尹卓的下人毕竟是训练有素的,虽然被这个消息着实的惊住,却以最快的速度准备了红灯笼,布置好拜天地的喜堂。
欢喜从外面回来时,看到院子里喜气的样子找个下人一问,知道二人今天要拜堂后,心里一酸。她开始不确定自己的做法对不对,她只是想让尹卓好好活着,可如果那样的活法只会让他痛不欲生,她的计划是不是应该搁浅。
再一想到尹卓才二十多岁,欢喜的心又坚定了。无论如何,活着总是好的,或许有一天他会淡忘一切。
她走到前厅时,丫鬟们刚好把身穿红衣略微打扮的新娘子扶出来。而尹卓微笑的站在喜堂前。
这个婚礼实在很简单,没有亲朋好友的捧场,没有觥筹交错的热闹,甚至新郎和新娘的礼服都没有准备。可是在傅云雅和尹卓的心理,却是一辈子最重要、最幸福的时刻。
简简单单的三鞠躬,他们都是用心去做,用灵魂起誓。
因为没有宾客,自然省略了敬酒和闹洞房的环节,二人直接*洞房。傅云雅看看天色,离约定的时间只剩半个时辰。心一狠,趁着为尹卓到交杯酒的时机,将手里的迷药放在了他的杯里。
她有些忐忑的把酒杯递给尹卓,尹卓的表情并无任何变化,接过酒,与她手臂相交一饮而尽。
看着趴在桌上的尹卓,傅云雅赶紧把他扶上了床,为他盖好被子,最后不舍的吻了吻他的脸,低低说:“尹卓,对不起,我爱你。”
说完便走出了门,门刚关上,本该昏迷的尹卓就坐了起来。他从小浸淫在蛊毒药草中,一般的迷药对他根本没有作用。傅云雅倒酒时下药,他怎会察觉不了,只是不愿揭穿罢了。
正文 第六十一章 私奔四人组
袭月自从在温泉看到傅云雅身上的吻痕后,就认定了是林松所为,便派出轻功高手严密监视林松的动态。而尹卓与傅云雅拜堂的事也不胫而走,她收到消息时已是入了洞房,她正处于震惊和愤怒中,却得到暗卫回报说傅云雅悄悄出了喜房,和林松在暗处会合。这下更加坐实了她对林松和傅云雅暗通渠款的猜测。
她虽然没弄清傅云雅和尹卓拜堂的用意何在,但已经肯定林松和她在今夜定有谋划,如何会由二人任意行事,听到暗卫的回报,便悄悄到了暗卫所说的总坛后门。
袭月微微观察一下,发现四周空无一人,仅是有辆马车停在暗处。她走上前去一看,坐在马车外面的是林松的下属林武。
林武看到她来立马绷紧了神经,手更是牢牢地握住了腰间的佩刀,做好随时动手的准备。
袭月没有兴趣研究林武的心理,她只是将目光放在后面的车棚里,刚才下人说傅云雅是上了这辆马车的。她仔细听了一下,发现车里仅有一人,便径直走过去,作势要掀开车帘。
林武哪里会让她如意,立马用手拦住她的动作,嘴上解释说:“袭堂主,这是林家的内眷,不方便与您见面,还望海涵。”
“哦?既是内眷就更当见上一面,林家与袭家乃是世交,既是碰到了哪有不见之礼?”袭月眼睛盯着车棚,冷冷的说。
“还请袭堂主高抬贵手,不要为难小的,这车里的人得了风寒,不能与您相见。”
“风寒吗?正好,在下不才,略懂岐黄之术,可以为你的这主子把把脉。”袭月手上加力,眼看就要掀开帘子。
林武着慌,情急之下向袭月出手,袭月仅是稍稍一让,寒着脸说:“让开,今日本堂主非得看看车里坐的是何方高人。”
林武还是不让,竟拔出了刀。
“找死。”袭月冷冷一哼,快速的向车帘奔去。
林武纵身就将刀刺向她的手,哪知她不但不让,反将手改变了方向,直直的就向林武击去。碰到刀尖时,身形微闪,折了一点路径,还不等林武回刀,手掌已是重重的击在了他的心肺上。
‘噗。’林武立马被打下马车,口吐鲜血。
“哼。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今日我便成全与你。”说着袭月就要向林武再打一章。
“袭月。”车里的傅云雅听到外面的动静,心知再不出来林武只有死路一条了,忙喊了出来。
“师父?”袭月好似不知道是她般,吃惊的问。
“呵呵,你也出来散步呀。”傅云雅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找了个最不令人信服的理由,索性袭月并未拆穿她。
“是呀,吃了晚饭,闲来无事,我就出来散散步。”袭月对她散步怎么会散到林松的马车里,闭口不提。
“哦,那现在也晚了,你快回去睡觉吧。休息不好会影响皮肤的。”
“好啊。”不等她松一口气,袭月又说道:“师父和我一起回去吧,师父也该休息了。”
“不用了,我还要等人。”
“师父要等何人?林松吧?”
“嗯。”傅云雅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既是如此,那就让我和师父一起等吧。”
“不。。。。。。不用了。”
“师父不用客气,这天色已晚,虽是在总坛里,难免没有宵小之辈,就让我在此保护师父吧。”
傅云雅等快急死了,偏生袭月不走,只得暗中跟受伤的林武使眼色,让他去报信。
她这些小动作怎会瞒得过袭月,就在林武拔腿要跑的时候,袭月不经意的扶了扶发髻,从那里面拿出一根为不可见的银针,轻轻一弹,便无声无息的刺到了林武的穴道里。林武立马站在原地无法动弹,不能出声。
傅云雅见他不动,心知他已被袭月制住,想着干脆走到显眼处,好让人一眼就能看到,提醒林松不要过来。打定主意,她便对袭月说:“今晚月亮不错,我们到那边去赏赏月。”
袭月看了看乌黑的天色,不甚在意的说:“嗯,可能是我的眼睛不好,竟没看清月亮。”
傅云雅恨不得咬自己一口,忙说:“那边凉爽,我们过去吹吹风。”
“现在天寒露重,刚才林武不是说师父得了风寒吗?还是不要着凉的好。”说着,袭月就钻进了马车,还顺手将傅云雅也带了进去。
傅云雅听到外面响起脚步声,想着大概是林松带着刘浪来了,正准备出声提醒,却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也无法出声。
帘子被掀开,外面站立的霍然是林松,他手里正扶着略显孱弱的刘浪。尹一和欢喜因为不方便露面,并未跟来。
“松哥,你这是在忙什么呢?”袭月笑着开了口,眼睛轻轻扫过本应在牢房里的刘浪,接着说:“这不是刘云天,刘少侠吗?怎得也和松哥一起?”
林松心知是躲不过的,也难得废话,冷冷的问:“你要如何?”
“松哥何必对我如此冷淡,我不过是关心一下自己的师父而已。”说着袭月已经伸手解了傅云雅的穴道。
傅云雅一能动,就警惕的看着袭月。
袭月有些伤心的说:“师父,你为何如此看我,你以为我会伤害你,或者捉拿刘浪吗?”
“难道不是?”这话是林松和傅云雅一起问出口的。
“当然不是,我只是收到消息说师父与大师拜了堂,却与别的男人私奔,这才来看个究竟。”
“那现在你看到了,你要怎么做?”傅云雅问。
“师傅真是好本事,别人私奔都是一男一女,可师父却是三人行。”袭月并不答话,而是调侃着说。
“呵呵。”傅云雅干笑着。
一旁的林松就是已经将手握住剑柄,准备动手了。
“既然师父喜欢热闹,就带上我吧。”袭月出乎意料的说。
“你。。。。。。什么意思?”
“师父和两个男人私奔,我很不放心,不如带上我,若是他们欺负师父,我还可以帮帮师父。”
傅云雅和林松快速的对望一眼,林松已是衡量了利弊,现在若是动起手来,难免不惊动他人,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想到这,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傅云雅见他点头,想着虽然不知道袭月的图谋,但是可以肯定她暂时不会伤害自己,便说:“好啊,有你在,我也放心些。”
袭月笑了,说着:“松哥快上来吧,私奔要趁早。晚了,这美人就是别家的了。”
林松看了看被制住的林武,又望向袭月,袭月会意走下车,用力在他背上一拍,已是将银针拿出,便笑着又回到车上。
林武在外面赶车,车里坐了四个人,气氛很怪异,谁也不主动开口。袭月笑了笑,挪了挪身子,紧紧的靠着傅云雅。伸手搂住她的肩膀,说:“师父,今天一晚都得赶路,不如你靠着我歇会。”
傅云雅真的是疲惫了,也没推迟,靠着她睡了过去。
刘浪呆呆的看着她,许久不见,乍见到她他的心中是欣喜的,尤其是知道是她救了自己。其实,在地牢里,他想得最多的也是她,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正文 第六十二章 煎熬
再说新房里的尹卓,听到下属回报有人劫了牢房,他却下命不得追捕,门人虽是不解,却只得照做。
欢喜和尹一回到院中,就听到下人说大师在书房等他们,二人心里具是一跳,如果现在被发现的话,他们的计划只能功败垂成。他们倒也不是害怕自己会受罚,在他们看来,纵使死了,只要尹卓无事一切都值得。他们怕的是追回傅云雅后,尹卓会为她而死。
他们敲门进去后,便双双跪下请安。
尹卓坐在桌案前,不知道在想什么,任由二人跪了一个时辰,才回神说:“小丫,现在应该出了云山吧。”
这话说得欢喜和尹一都是一慌,欢喜想着莫不是大师早就知道今晚的事,可是他为何不阻止呢。
“欢喜,本座得谢谢你。”尹卓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有些飘渺。
“奴婢。。。。。。奴婢不明白大师的意思。”
“呵呵,本座一直希望小丫的心里有本座,可是如今她心里有了本座,本座却可能无法陪她到老。最近,本座一直在想,若是本座死了她该怎么办?她肯定会伤心的。你却为本座解决了这个难题,放了刘浪解开了她的心结。只要她离开曌门,或许她就爱上别人,或许那人就是林松,但不论是谁,本座都能安心了。那时,她知道本座的死讯,虽会伤心,但也会好好的活下去。欢喜,所以本座真的要谢谢你。”
欢喜和尹一都是一惊,他们原以为这样能阻止尹卓唤醒极绝,哪知却被他早早的识破。欢喜心里哀伤,早知如此还不如什么都不做,那样小姐也能陪着大师。可是如今大师不仅没有改变主意,还要孤孤单单的走完剩下的路。
她不禁流下泪来。“奴婢该死,只是求大师将小姐唤回来,奴婢愿以死请罪。”
“你有什么罪呢?你做得对。只是要委屈你和尹一了,这段时间,你们就在地牢度过吧。等小丫身上的蛊毒解了,本座会令人放你们出来的。”
欢喜心里大恸,明白他是不让自己去找回小姐,悔恨得想立刻死去。尹一心里也是明白他的意思,急急的将剑拔了出来。
“怎么?你要违抗本座吗?”尹卓淡淡的问。
“属下。。。。。。”尹一呆了呆,又把剑横在自己的脖子上,慷慨的说:“求主上收回成命,莫要为了一个女子弃大业于不顾。”
“哦?本座就是弃大业了,你又待如何?以死铭志吗?尹一,本座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还会关心你的命,把剑收起来吧。”说着,尹卓拍了拍手。
立时进来六个暗卫,将欢喜和尹一押走。
傅云雅一行人马不停蹄的赶路,走了一夜连一天,林松确定没有人追上来,这才停下来,到一个小镇上过夜。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选了家不起眼的客栈,并且只要了两个房间。作为女子,当然是袭月和傅云雅同房。对此,林松是有些顾忌的,袭月跟来的目的尚不明确。但想到她若是想伤害傅云雅,先前在曌门就有很多机会下手,便也没有反对。
赶了那